你的世界怎能没有我----老红军
  发于:2009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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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上学?”
  “王叔回村全校放假一天!”
  我倒~
  “叫舅舅跟你梭过多少次咧?”金枝扯著喉咙骂儿子。
  我又看男子汉二号。
  不象个在组织的!因为大鼻涕都快过河了。
  他看我看他。停下了吃面,傻呵呵对著我乐……
  习惯地用舌尖一舔嘴唇上方的鼻涕。
  “好吃吗?”我说。
  他马上不笑了,努力伸出舌头又舔了一大口,
  “似韩滴!(是咸的)”大声向我汇报。
  我和老大哈哈哈大笑,真从小板凳上摔在了地上。
  老四夸张地学我们,一个大屁股蹲儿也坐地上了,面扣了自己一身!
  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我们这边的笑声。
  显灵跑进来,“咋咧?咋咧?”问金枝玉叶。
  “王俊能疯咧,带著娃疯涅呗。”
  我掏口袋里的纸巾给老二擦鼻涕,对老大下指示,
  “去!带你弟回家换衣服。”
  老四说什麽都不肯走。我把纸巾揣回了口袋,他蹭到我身边。
  “你想要这个?”掏出纸巾给他,他猛点头。
  “妈---四娃掏姨口袋!”老二扯著喉咙告黑状,我估计他自己也喜欢那包印花的纸巾所以陷害自己弟弟。
  玉叶真不含糊!拿著个锅勺过来对著自己的小儿子脑袋就是一勺子!
  “你打他做萨?是额自己给他跌!”我冲出一句古怪的陕北话!捂住老四的脑袋。
  金枝玉叶没想到为了孩子我这麽不给她们留面子。
  但听了我说话的怪调,憋不住就哈哈大乐。
  王喜报和他妈不知什麽时候站在灶屋的门口,看著我,意味深长。
  我抱起老四,本来他挨了一勺子疼得想哭,但看大人们都在乐,他又没心思哭了。
  扯了最老实的老三,“走!带你弟回家换衣服去。”我得抓个认路的。
  老大已经是我的人了,抬腿就跟上了大部队。
  老二尽管引发了战争也不想被孤立,踢呖塔拉地也跟上来了……
  我听玉叶说,“王俊生我气咧?”
  “她吃撑了消食,你甭理她~”这是俺家男人的答复!

  24

  抱著一个,身後跟著仨,在村里转了一大圈才知道玉叶的家根本不在本村。
  “天一亮俺爹就送俺们过来了。”老二最後告诉我。
  玉叶拖著俩孩子,为了我和王喜报,天亮赶了两个小时的路来娘家。昨晚回家,也是娘仨拉扯著走了两个小时的夜路。
  我嫁给王喜报,我的两个小姑子一辈子人前都叫我“嫂子”。
  其实她们年龄都比我大,一直把我当亲妹子疼。
  陈俊刚对我说,“上我们家去,三娃的裤子可以借给四娃。”
  这一大圈,游行一样,全村不认识我的人,也全部有幸看到了王喜报的婆娘。
  陈俊刚对每一位父老乡亲介绍我,说我是美国人!
  金枝的婆婆拉著我进屋怎麽都不肯放我走,又给我煮了三个蛋。实在吃不下,最後老二老三老四一人一个。
  上村里的小卖店给四个孩子买了他们想买的一大堆东西。
  回到家时老四抱著我的脖子都不要他亲娘了。
  王喜报夸我泼辣,说他还没进过金枝她们家呢。
  那麽多人的面前,有他的四个外甥、两个妹子和老娘,他又拧我的脸~
  回到家,他虽然话不多但我看得出他心情一直都很好。
  喝了一上午的酒,显然是有点高了。
  吃饱喝足的左邻右舍,该散的散该回的回。
  进院子的时候,星星点点的食客,金枝玉叶一人抱著一个大海碗,正蹲在院子里吞面呢。
  “喜报啊,你带王菌去耍耍吧,晚饭前记得回来咯。”王喜报的妈说。
  这次我来追王喜报,最善解人意、表现最好的就属俺婆婆。
  王喜报红通通的脸,过来一拍我屁股,搂住了我的腰。
  金枝玉叶和院子里吃白食的食客都憋不住地乐。
  王喜报他妈的神情是恨不能拿手上的扫把敲他的脑壳。
  我们出院子的时候,三娃四娃蹬蹬蹬地又跟了上来。
  “死娃!跟你姨跟上瘾咧!她屙屎撒尿你也去?”金枝又在骂孩子了。
  我这俩姑子啥都好,就是对孩子有点点家庭暴力、不太懂文明礼貌。有空我得给她们上上课!
  王喜报和我相互搂著对方的腰往基地走。
  他也就是酒精冲脑,恢复人性了。
  要不是托那点猫尿的福,他一定离我十万八千里,又是一副装著不认识我的死德性~
  出了村子,离基地的废址越来越近,渐渐没了人烟。
  他拿热呼呼的鼻子开始拱我脖子。
  这是一个属於他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曾经也有我。
  在这里找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现在的王喜报,北京并不适合他,或许这里可以治愈他身心的创伤?
  既然他最需要的是时间,那我就陪著他在一个感觉不到时间的地方,逍遥,哪怕一辈子!
  况且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怎麽喜欢上进,好吃懒做惯了~
  “喜报啊~”我学他妈,“知道吗?来这里之前我跟自己打了个赌……”
  “赌什麽~”俺家男人情意绵绵,还拱我脖子呢~
  “第一,赌你一定在这儿,第二,赌你一定娶我~”不能说我非他不嫁,那不太没面子了?根据时间地点,善意的谎言是绝对必要的!
  “王菌……”那人激动,嘴顺著我的脖子开始往脸上爬……
  “喜报啊~咱们再赌一把好不好?”
  “嗯?”不亲了,拉开五粒米的距离看著我。
  “你说,小时你发现的那个破窑洞还有吗?要是有,我们结婚留陕北,要是没了,我们结婚回北京,怎麽样?赌一把试试,敢不敢?”
  王喜报立刻浮现在脸上的一抹笑让我在心里大喊不好!
  “王喜报!不带赖皮的!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那窑还有没有!”我上去拽王喜报的衣服。
  他哈哈哈乐著,握著我撕扯他的两只手,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上次回来还是玉叶结婚的时候,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再说那窑洞,你走了以後我都再没去过,没你我伤心得都不敢去……”
  这家夥绝对在撒谎,还忽悠我!
  当我们站在荒坟一样的破窑前,不管有多少野草、飞沙、尘土遮掩著它,我知道,这辈子我上了王喜报最大的一个当!
  时间在这里真的停止了!
  “这都民国的遗迹了,全中国也找不到几家了!进去看看~我们的秘密基地!”王喜报立刻爬上去搬著洞口塌方的泥土石头,就象小时候刚发现这里一样,兴致勃勃。
  “这儿不会是几大遗址吧?还是你专门掏了钱让人特意给你留著、为纪念你早逝的爱情?”王喜报一到这破窑就兴奋,气得我给他泼凉水!
  看样子,是命运让我留在这个世界。
  这里,是我和王喜报最初交集的地方。
  愿赌服输!不是每一次赌博我都能赢。
  就像跟王喜报赌他裸体付水费,倒楣得让他妈看到我和他一丝不挂。但在我最无能为力要失去他的一瞬间,命运之手却替我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拽著我的手,两人爬进去。
  跟以前一样,除了土台一样的一床破炕啥都没有。
  门口的两扇窗,窗楞只剩下两截烂木头。昏暗的光照进窑里,怪甚人的……
  打小我就不爱来这儿,可王喜报没事就把我往这儿背。
  “王菌~坐!”跟小时候一样!他一屁股坐在了土炕上又来拽我。
  怎麽一到这儿他就跟到家了似的?还是他妈不在家的那种~
  我嫌土炕脏,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哥……咱回啊……”小时候一到这儿,我就这麽央咕他。
  “王菌~王菌……莫急……”王喜报在我身後,开始用嘴亲我的脖子!
  完了!他妈不在身边,王喜报恢复人性了!忘记了压抑,进原始森林了一样,彻底想在这儿变野兽了。
  昨晚太累俺俩都木亲热~
  眼下旧地重游,他肚子里又有酒。
  我转著脖子让他亲了个来来回,人往他怀里倒……
  “报报啊……你小时候为啥那麽喜欢背我上这破窑来……是不是那时就对人家有想头……”我撩他。
  王喜报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
  拱著我脖子,呼叱呼叱地喘著粗气,象头老母猪……
  扒光了自己的衣服铺在土炕上,又扒光了我。
  在我身上一顿胡啃乱造。
  我被他整兴奋了,爬到他身上开始咬他……
  “王菌……我……真的想过在这儿要你……真是你六岁的时候……”
  王喜报被我咬糊涂了,吐真言了。
  我正在“性”头上,听了他的话都气懵了!
  他竟然想迷奸六岁的我?!还一直夥同他妈说我勾引他?!
  环视了一眼破窑,本来真想找块板儿砖石头什麽的!
  砸死他!这个恋童癖~
  看见墙角有一大堆树枝子一样的东西,咚地跳下炕,拣出一根,转身,对著王喜报就抽了下来。
  王喜报一直看著我的动作。
  我落手的一瞬他直觉地转身一躲。
  这一下,实实在在正好落在他的屁股蛋子上!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麽植物,後来王喜报说是负荆请罪的“荆”。
  雪白的屁股一下全是血丝丝,霎是妖娆~
  我从王喜报啊!地一声惊叫里听出了他不仅只是疼……
  都没想,挥手就是第二下。
  另一半屁股和大腿的侧面又见血了。
  “舒服吗……”我问。
  王喜报抖著,在激动地哼哼……
  他转过身仰面朝我,我落下了第三下!
  挡在下身上的一只手和小臂也被刺出了血。
  阴部,除了阴茎最脆弱的顶端和两个蛋被护住没受伤,连老二的根部都红了一大片。
  王喜报闭著眼睛,颤抖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轻轻移开他受伤的手……
  低头,把他勃起的阴茎含住了……
  破窑里,王喜报就像旧社会的窑姐儿,
  在我的嘴里、手里、身体里,浪著、颤栗著、欢笑著高潮了无数次。
  他终於又是我的男人了~紧紧地搂著我……
  “王菌~你不会违约吧?”窑洞的外面已经黑透了,他轻声问。
  象小时候,我只担心俺俩回去的路上会不会遇到狼?!
  “什麽~”我说。
  “嫁给我~留下来~”
  “嗯!愿赌服输!”
  王喜报射了太多次!
  加上屁股也疼手也疼,酒精劲儿也过了……
  俺俩进院子的时候我搀扶著他,就像跋涉了二万五千里、刚到陕北的红X方面军~
  把他妈和俩妹子吓得,
  “这是咋咧?这是咋咧?”一个劲儿地问。
  糟了!回来路上为了鼓励他别掉队,尽跟他打情骂俏了,忘了对供词了!
  他看我。
  就知道俺男人最服俺编瞎话儿的本事了~
  “他大概喝多了,转著转著,掉一沟里了……”
  “额梭撒咧!额梭撒咧!喝了一上午,叫他少喝点!那高粱酒後劲大著咧,他都多少年不喝咧!喝喝喝!”金枝说。一十足的马後炮。
  “这手咋扎著咧?妈妈呀!这膀子上咋也似咧?”玉叶扶著王喜报的一只手,发现他哥的“伤”了。
  “沟底下好像有荆棘……”我接著编。
  “你梭梭你梭梭!你还有个唰用?!”王喜报他妈心疼得骂儿子。
  王喜报也不知是真站不住了还是想给他妈跪下来。
  突然又扑通!一声。黄天厚土的他还真跪惯了~
  拽了我一把。他劲儿多大啊,我还没明白呢,就跟他配套了~
  “妈!我要娶王菌!她答应嫁给我了!你帮我们选个日子!结了婚,我们就住家里,哪儿也不去了!”
  王喜报他妈撒了扶他的手,啊!地一声,就要往後折。
  金枝玉叶赶紧双双撒了王喜报又扶住佘太君。
  王喜报他妈盯著我,一副不信的眼神。
  在王喜报的注视下,我没办法,“妈─”叫了一声,还想再说一句“今後请您多多关照~”
  王喜报的妈“啊……”的一声惨叫,“他爹啊----”转身往自己屋里奔,估计对著灵位向烈士汇报去了。
  金枝玉叶赶紧跟去。
  玉叶跑著还不忘回头对我说,“嫂子!快起来~扶俺哥进屋,我拿药给你~”
  嫂子?比我大的玉叶叫了我声“嫂子”!
  王喜报啊王喜报!
  你答应娶我,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你都没对你妈放个屁。
  恢复功能不到俩锺头,你就跟我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
  唉……男人啊男人,他永远是想做女人男人的男人!
  (明白我这句话嘛意思吗?)
  玉叶没一会儿就敲门进来了。
  拿来的药也不知道叫“灌油”啊还是叫“猪油”,反正油性蛮大的~
  我把王喜报的上衣扒了,往他胳膊上抹油水。
  玉叶拿著把瓜子往地上啐著皮,远远地靠著门口的桌子杵著半天不出去。
  已经是城里人的王喜报看著她的恶习,对她翻著白眼不好意思轰她。
  “哥,你终於找到婆娘咧!老娘对著咱爹的照片,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都喜神经咧~”玉叶也不是个孝子!
  王喜报不搭理她。我再不开口,那俺姑子不成了“叫!!”咧?
  “你哥行情好著咧!在北京追他的婆娘多了去了,你哥除了我,谁也看不上!”大实话哎。
  俺男人最爱听俺说话了~
  王喜报躺在床上忘记了伤痛,哼~地一声乐了。
  玉叶一句,“吹牛!”还不信。
  “不信让你哥自己说!小刘,她跟你眉来眼去多久了?”我揭王喜报的短。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居然骂我哑巴?!
  啪!地一巴掌,我打他屁股,根本没用劲儿。
  他啊--!地一声惨叫。
  妈妈呀!我咋忘了他屁股上开著“满天星”呢~
  赶紧用劲儿“揉”。
  他啊---!地一声,叫得更惨~
  “心疼”得俺赶紧又摸他脸又吹他手~
  在床上,俺俩好像又揉一起了。
  玉叶彻底被无视!
  “唉,想隔你俩说会子话都插不进。王俊六岁就天天缠著额哥,王喜报只知道他妹子叫王菌根本不知道王金枝王玉叶是谁。都这麽大咧,终於狼狈到一起了还腻?!全撒播(陕北)的人都知道咧,北京人都跟猪八戒似的……”她突然在这大喘气!
  我和王喜报被她勾得,终於肯对她投入关注了,看著她。
  “喜欢啵(背)媳妇!”
  我扔了个枕头就砸她,王喜报没我反应快,但会follow me~
  玉叶咯咯咯大笑著,啐著瓜子皮,被两个枕头砸出了屋。
  在门口遇见金枝,“哥咋样咧?”金枝关切地问。
  “你最好现在别进去!王俊正揉哥屁股咧……”
  这个淫女!我跟她结梁子了~
  上完了药的王喜报就像根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老油条~
  晚饭金枝煮了小米粥。
  王喜报自己把事儿搞大了!楞是躺在床上不肯上饭桌,哼哼著,享受了一顿我的“哺育”。
  金枝玉叶加上陈俊刚,後来玉叶男人来接她,金枝男人也跟来了。
  大家听说王大公子掉沟伤了卧床呢,都关心地敲门进来瞅。
  一个人第一眼看王喜报光伤了胳膊捂著个大棉被不稀罕。
  两个人三个人都看到了,大家一对供词就觉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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