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鬼娃娃----沉默天渊
  发于:2009年11月06日

关灯
护眼

  杀手鬼娃娃
  作者:沉默天渊

文案
她,总是身着女童才穿的粉红飘衣,被称为娃娃。

她,身兼杀手及保镖,出手诡异无形,被称为鬼。

鬼娃娃,无人知晓她的性别,年龄,武器,即时这个“她”的称呼也只是因为她身穿的衣物。

这是一个发生在鬼娃娃消失之后的故事,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园恋爱的故事。

在气候宜人温暖,鲜有降雪的岚枫大陆北部,有一个飘雪学园。

我所讲述的就是这个学园里,一个可爱开朗的怪力学园新生与学园代表精英学长的纯爱旅程。

这里没有平胸小白受,没有妖冶伪娘受,更没有女装癖。

当一切谜底揭开的时候,豁然开朗,才发现,其实命运并非那样错综复杂,生活只是这么简单,爱情本就没有轰轰烈烈、生离死别。

我相信,即使未来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能与你携手并肩而行。

因为,我们相爱。

写这个诡异文案的时候听的是Phantom of Opera。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强强

主角:萧水草,清灵峰,鬼娃娃


  楔子

  世界上有永不失败的人么?没有
  世界上有永不落败的招数么?没有
  一个神话,早晚会破灭,一代传奇,早晚会成为故事。
  落花飘雨,时间的流转中,每一个人都是命运洪流中的一片落叶。
  至少,我们的故事是现在进行时,我仍感受到你的温暖,我的耳边扔有你的心跳声,这对于我
  来说已经是最满足的时刻了。
  从敞开的门外吹来微风阵阵,身后的摇椅摆动出吱嘎的声音,却不令我烦躁,眼前的落日余晖下一个身影在晾着衣物,麻绳上一片雪白的衬衫随风飘动。那个人的面容在逆光中一片朦胧。我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窗外一群儿童的嬉戏被微风带来,清脆的儿歌声飘进飘出。“娃娃动,娃娃拍,娃娃笑,娃娃哭,你动了,你输了……定!”我知道这个游戏,以群孩子里面有一个当“鬼娃娃”被蒙上眼睛,当鬼的孩子要唱一遍儿歌,然后其他孩子到处跑,鬼喊“定”的时候,其他孩子都不许动了,被鬼抓到的孩子要当下一个鬼。
  悄悄向侧面的窗外望去,却见一小儿在鬼接近的时候偷偷移动了一下,可能是怕被抓到吧,立刻其他孩子都嚷嚷“小花,你动了,你输了!”我笑了起来,现在的孩子还真单纯阿,那样善良诚实,那样公平……不,或许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公平,是因为举报揭发动了的人,自己就不用怕这次被人抓住,从而免除当鬼危险了吧。那下次呢?谁知道呢,小孩子总是按照最本能最单纯的想法走啊,到底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呢,谁也不清楚。我笑得声音越来越大,不禁让口水呛了一下,自己咳嗽起来。
  “没事吧?”前方飘来一阵询问。
  “没事,没事,听小孩子唱鬼娃娃的儿歌想起来小时候了而已。”我捶捶胸脯,笑着回答,毕竟,小时候,我总是那个当鬼的人呢。
  鬼娃娃啊,想到这个名字,我慢慢收敛了笑容,还有多少人仍然记得这个名字呢?
  她曾经是整个岚枫大陆都闻名的顶级杀手兼保镖。有人笑问,既然是杀手,为什么又兼职当保镖呢?当保镖不就会让人认出来了么?事实上,不管她做什么,不会有人认不出她来的,一身类似古时儿童装扮的粉红飘衣,宽大的两袖长过手腕,衣摆一垂过膝直至脚踝,两襟重叠于胸前,用一片长而宽的绸带在腰部固定束缚住,于身后打一个大而繁琐的结,好似蝴蝶的翼飘在背部,有人说,那结所档住的,是她的武器。不管何时何人见到她,她总是这样的装扮,一头齐耳短发柔顺得发亮,前额的流海长过眼角。
  没有名字的她被人起了外号叫“娃娃”,却不是因为她的装扮.每次出保镖任务,她总是低头站在人的身后,那矮小的身影仿佛要将自己没入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那乖巧沉默的人儿从来不介入雇主双方的谈判,即使雇主将她抱在膝上,她也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仿佛一具不会动的玩具娃娃。
  但是人们不会忘记,曾有两次“保镖”任务,谈判对方挑衅雇主以兵器威胁,最终结局是霎那间对方的谈判人马全部只剩半个头,半晌才喷出鲜红的血液,而她,只静静的坐回雇主的怀中,身后,雇主身躯已然僵硬,几乎晕厥。因为她的出手时间、角度都异常诡异,几乎没人看出过她如何出手,两次“屠杀”被人传开之后就有人称之为“鬼”,两个称号被人叫时间长了便成了——“鬼娃娃”。
  就是这样的杀手,却在刺杀飘雪学园长似飘雪的时候失手,仅仅斩下他一截手臂。从此以后,鬼娃娃消失,成为传奇,一个传奇的故事。很多人其实不相信鬼娃娃会失败,因为敬爱的似园长当时年方而立,未到不惑,名不见经传,为人谦和,几乎没有树敌,更别提能够动用大把金钱雇用到顶级杀手的仇人了,没人能想到为何这样一个“人物”能劳驾娃娃亲自出手,虽然能证明娃娃去刺杀过他的仅仅是似园长自己的大力宣传以及那一截整齐的断臂——除了娃娃,世界上不会有这样快的利刃能斩的如此整齐。
  鬼娃娃,所有人记得的只是一个身着飘衣的粉红身影,几乎没有人记得她的样貌,没有人知道她的性别,大家用“她”来形容娃娃,只因为那粉红的飘衣。飘衣本身就很难凸现胸腹,即使正常人穿也会略显臃肿,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孩童喜欢穿,毕竟过了儿童时期的少女,哪个不希望展示自己曼妙的身材呢?除去那思维定势的“粉红飘衣姑娘裳”,谁也不了解那瘦小身影的一切,不知她是男是女,她是美是丑,她是老是少,甚至连她用的兵器是剑是刀都无从知晓。
  她,来,是一段迷,去,依然是迷。

  飘雪学园

  今天是我到报到的日子,17岁的我,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终于站在了这个著名学府的门前。说著名,其实也不过是从3年前开始,原因很简单,飘雪学园的园长,似飘雪,成为了堪称大陆首屈一指的杀手——娃娃下手的最后一单,也是手下的第一个生还者。能够成功挫败这样一个顶尖杀手证明了什么?不仅仅证明了似飘雪这个人的力量,更证明飘雪学园的教育成功,成就了一代武学天堂的威名,让学园里原本只有几个班的武学系扩大成了具有数个分系的武学院。其实似飘雪曾经应该有另一个名字,但是已经无人知晓了,因为飘雪学园规定园长必须从飘雪学园毕业,并在飘雪学园做研究,讲师到达一定年限之后才可就职,做园长之时无论原先名为什么,必须改作“飘雪”,以成其独特之意。想到这里,不禁觉得他有点可怜,要知道姓名受之父母,岂能随便更改?多么悲哀,大家只知道他是这个学园的园长,不再关心他原先叫似夏雨,似秋霜,似黄瓜,还是似菊花了……
  好吧,我知道我举这些俗透的名字有点恶意,毕竟我有点讨厌他 。虽然讨厌,这个人确实让飘雪学园出名了,这个人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这3年来想验证他真实水平的,或者说想靠挑战他出名的人络绎不绝,尤其前两年,飘雪学园的大门都成了观光胜地了,没点真功夫显然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立足的。飘雪学园初代园长起名飘雪是因为岚枫大陆地处世界偏南端,不易下雪,每当飘雪之时,都万户出门,因而诞生了不少意识流派的画作诗文,是艺术的高峰期,估计当初那位大人就是想让自己的学园如飘雪时节般珍贵,特立独行,却又引人注目。不得不说,今天的飘雪学园,完全做到了这点。
  和期待的开学一样,在学园忙忙碌碌,因为学园出名了,原先只有在附近的人才考这里,现在大陆各个地方的学员都蜂拥而至,我就纳闷了,3年时间而已,以前飘雪学园在大陆学园排行榜里面就名次不高,前10都进不去,现在排名也没进前三,师资不会有多大改变,学校设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怎么这些人就想不明白呢,如果真想要去好学校,我一定不会来这里吧。不过人多了也是好事,学校今年的开学式就是在新建的大礼堂中进行的,新座椅太舒服,以至于我听学园代表演讲的时候睡着了。而且学园2年前新建了宿舍,毕竟有需求就要有对策,况且人多了学园也多收了不少费用,这种出名的学校都不少人盯着财政支出呢,学园长这么出名只不定多少人嫉妒等着他下台呢,当年出钱暗杀他的人说不定还没死心呢,要知道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犯得着花大价钱请个顶尖杀手去暗杀一个躲在学校里面热衷实验与教学的糟老头子么——好吧,我需要承认,他不是糟老头子,看样子30多,因为学武的人比较容光焕发,估计他真实年龄也不到50岁,应该是可以划归到“年轻有为”的范围内的。
  我在一个楼层仅有一个浴室里面充分享受着热水淋浴的高级待遇。毕竟学园不是富人阶级的私立学园,当初为了宣扬吃苦耐劳精神,除了宿舍长和楼层负责人之外,整个武学院的男生宿舍都是一层一个公用浴室,里面格了十几个浴间吧,虽然没盆塘没冲浪浴没温泉按摩,每个浴间连个门都没有,不过至少不同淋浴头之间还有个格格着,不会连旁边的人在洗什么都能看到。我常想,还好淋浴室是24小时开放的,我才能每天夜里12点来洗澡,要是像女生宿舍那样定时开放,肯定会死掉吧,毕竟武学院天天免不了动刀动剑动手动脚的,一天下来热汗淋漓,连洗个澡都要排队的话肯定又会发生流血事件,尤其像我室友,塔林那样的洁癖分子,每天早晚定要各洗一次,有时中午还要特意从教学楼长跑回宿舍洗个澡。
  至于女生宿舍的定时开放,却不是学校重男轻女的后果,而是武学院的女生比较少,是和其他学院合用的,而女生每天梳妆打扮的时间总是很多,武学院的女生还好,像美学院的女生,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阿,例如为了贵族阶级的享乐生活而设置的舞蹈系,民乐系等等都是将来要到达官贵族面前表演的阿,弄不好一个小妾大妻的就出现了,那每日的清晨沐浴是必须要洗发液,护法液,牛奶沐浴液必备,还要用海绵泡沫自行全身按摩一番,没有一个半小时是出不来的。如此一来,每日要上课前浴室都人满为患,不时有人被从浴间里拉出,然后一声声嚎叫,然后就是告状、撒泼、眼泪、鸡飞狗跳。为了群众安全着想,最终女生宿舍规定了各个学院的入浴时间。
  问我怎么对女生宿舍的情况这样了解?如果你有一个女性朋友每日在你耳抱怨宿舍的入浴时间不能配合她的作息时间,然后作为听众的一众男生都面红耳赤的话,你也会了解的,不是么?铭萱就是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作为一个开朗的女生,她和我室友,塔林正好相反。塔林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气派,让人联想到肌肉男,实际上是一个白面小生,又有洁癖,不仅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连窗户都要每天擦一次,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更奇特的是,这样一个洁癖男居然挑选了武学院的剑术系,一个混合了臭汗与血泪,全院受伤率最高的科系。
  明天就是第一次实习课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很兴奋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估计塔林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铭萱可能会顶个黑眼圈来班里吧。
  关掉淋浴喷头,我扯下挂在旁边格栏上的毛巾,粗略的擦了擦身子,在腰上一围,端起了盆,将香皂一股脑扫了进去。停止了思绪之后总觉得有视线在身边,甩甩头,我笑着自己的庸人自扰。能成为飘雪学园的学生,我应该已经很庆幸了,自己又不是万众焦点,竟然产生有人在注视的错觉,看来这几天应该少点胡思乱想了。

  剑术实践

  “塔林!水草!”背后传来一阵动人的女声,不用怀疑,那就是铭萱,我在学园第一天就认识的朋友。而水草,就是我的名字——全名萧水草。
  回头一看,一个扎着双牛角辫的娃娃脸女生站在身后,浅黄色的头发搭在皮制粉坎肩上,至膝的开衩裙内穿了紧身的黑色半截裤,普通的武学院特有装扮却显得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你看,我打赌她会顶着黑眼圈来吧~哈!”我扭头跟旁边的塔林说道。不过他是一个文学气息浓厚的少年,像这种损人的话是从来不会附和的,只是笑了一下。哎,这个人应该去文学院啊。
  “喂,喂,水草,你是什么意思啊!” 铭萱气呼呼的嘟起了小嘴,厚厚的唇瓣上一片粉红,和粉红的马甲相得益彰。
  “我昨天跟塔林打赌,你肯定会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呢!”我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于是解释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都雷打不动,沉稳得很啊。”
  “那你呢?” 几天接触下来铭萱对于塔林的性格也了解得不次于我这个室友了,所以也可以想象到他酣然入睡的景象,转而来证实我。
  “嘿嘿,你也知道,大家都很期盼第一次实践课么,我昨天淋浴的时候还想着这事呢。”我挠了挠头,没告诉她昨天我缠着塔林兴奋的问他一遍又一遍老师会让哪些人对打这件事。
  “哈哈,果然!猪头!”眼前的女孩笑靥生花。
  其实同学大多认为我和铭萱很像,比较开朗,心直口快,天天笑嘻嘻的,跟别人都能打成一片。而且我们都脑子转得很快,比如聊天的时候,很容易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跑了,学术性说法就是跳跃性思维。
  “切,那样说你也是猪头了啊,别说……”我正要长篇大论反驳一番的时候,塔林拍了我一下,一句话没说,用下巴指了指前方。我沿着他下巴的方向望去,内心一阵哀号,实践课的齐老师正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们这个方向,很显然我和铭萱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经上课了!
  “大家都把自己的自由武器解下,统一放到武器架里,挑选一根木棒排队在我面前站成两排。”齐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着强压的怒气,我知道,今天恐怕惨了。
  “喂,水草,你怎么还用着你那拆信刀啊!” 铭萱边解下她漂亮的手裹剑,边指着我手里的剑问道。
  “那明明是剑,长2尺的锋利宝剑好不好!这叫斩颅剑!”我和往常一样反驳着。
  “是,是,斩颅剑!”这次不仅仅铭萱,旁边的同学也哄笑了起来。
  平日里每个学生都可以配戴自己的自由武器,毕竟将来大家都是要走出校园走出社会的,当然,留校的研究人员例外,所以每个人都要有一把顺手的武器在学校的四年里进行磨合,感受武器的重量,速度,柔韧性,将来真正到实际应用的时候才能将武器用的如身体的一部分。唯一的例外是对打的时候。学校要求只要一个学生和另一个学生进行对打,无论是实践练习还是挑战对决,一律使用木棒,原因是要减少学生的受伤情况,也就是学校的医药费支出。更何况学校不少贵族子弟,万一不小心被削铁如泥的精钢宝剑弄得缺胳膊少腿的,一生就毁掉了。当然,似飘雪的超级忠实崇拜者“独臂支援团”的成员例外,我们学校就有两个,文学院那个天天写诗,到处贴大字报歌功颂德,还创办了一个杂志,定期发行,净是些什么“独臂的好处”“唯美独臂写真”“教你如何独臂”啊之类的文章。我说的另一个团员,武学院的阿德就是“教你如何独臂”这篇文章的受害者,实践课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去找二年级单挑过很多次了,每次都用手臂挡人家的木剑,结果不仅没断掉,还弄了一个无比粗壮的左臂,练得比木棍还结实,最近常常是别人的木棍折了他左臂青都没青一块,被人尊称为“左臂大侠”。
  我的自由武器之所以被人戏称为“拆信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我那把笨重的长剑并没有刃,平顺的两侧毫无杀伤力,而且上面也没有花纹和其他装饰品,完全像一片宽厚沉重的精钢片,大概除了长度是拆信刀的几倍,其他都一样了。只不过,这把剑从我7岁开始就不离身边了,至今已十年,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