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夏秋小姐
  发于:2009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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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能在古守静身边待多久?他还能享受这个男人的宠爱多久?
  是一天两天,还是连求他原谅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直都是,怀著愧歉与不安来接受男人的疼爱……
  古守静对他越好,他就越是痛苦。
  张丞海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要回答廖正威,就听见古守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後响起,「你懂什麽?」
  张丞海心头猛然一惊,汗湿的手心握不住滚烫的手机,手一滑,手机就「噗通」一声掉到了池塘里,水花四溅,瞬间沉没池底,深不见影。
  他顾不得捞回自己的手机,而且只怕也捡不回来了,慌张错愕之下,猛然回头,看见那个俊逸非凡的男子站在阳光底下,一脸阴郁,表情比生气还要更生气,拧著笑问他:「你不是说你懂了吗?你懂什麽?」
  古守静寻著铃声,才在大宅院里找到了手机的主人,此刻正在怒火上头。
  「董事长……」
  「你把你自己当成什麽了?你又把我当成什麽了?你这个蠢孩子!」
  「董事长!?」
  古守静把张丞海像抓小狗一样,捏著後颈拎了起来,大步就往屋里走去,「你这个蠢孩子,你什麽都不懂,你懂什麽!」
  张丞海一脸狼狈,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古守静捏著他後颈的力道很轻,要挣开很容易,但为什麽张丞海就是没有力气挣开?
  他听著古守静骂他,眼睑发热,脑袋发晕,心脏发疼,浑身都没了力,软弱的任由古守静带他走。
  他被古守静甩到床上,古董的雕花大床,光阴在桃心木的幽暗光泽里反射,床具到是换成了柔软的织品,花色素雅,怡古怡今,倒也不和满屋子旧时节旧氛围冲突。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欠打!」古守静拗著指节,劈哩啪啦作响,扭著脖子,在床边舒展著身骨,表情凶狠。
  张丞海仍然是一脸茫然,但随即就明白了古守静在说什麽事情,他在大厅里的发言惹怒了这男人了。
  古守静从来就没有看过这麽怯懦卑微到让人肝火大动的人物。
  真恨不得一只手捏死了这蠢孩子,以泄他心头之恨。
  张丞海在哥哥面前,说的那是什麽浑话!
  污辱了他,也污辱了自己。
  他教他、疼他的,全都丢到水里去了。
  看见古守静濒临失控边缘,张丞海是害怕的,他怎麽能不怕?但他抬起脸来望著男人,憋著气问:「我说的有什麽错吗?为什麽要冒著生命危险去做这样大不讳的事情,你要我,还有什麽难的?」
  我只怕你不要我而已,将来发现了真相,你还会像现在这般疼我惜我吗?你又何必拐著弯儿,陷自己於危脆之地。
  古守静一听,脸色更显狰狞,他右手高举,高大的身材挡住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在张丞海仰起的精致小脸上洒落一片阴影,张承海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等著巴掌落下。
  出乎意料之外,落下来的是责罚的吻。
  张丞海被压在床上,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张丞海软嫩的唇就被男人用牙齿衔住,像要咬破般的啃啮著,刺痛漫延,张丞海发出呜噎声,想要转头逃开,古守静的大掌固定著他的头部,毫无转圜的馀地,唇部像著了火一样热辣辣的疼著,连嘴角最脆弱的地方都被牙关咬著拉扯。
  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快速分泌出来的唾液却流了出来,湿润了被肆虐中的唇部,乾涩的啃咬瞬间转换成黏腻的吮含,生痛的唇瓣被个别用双唇吸吮著,啧啧有声,肿麻的感觉扩散,大脑昏聩,再也抵挡不了大举入侵的舌尖,被缠住了舌头拉出来,猛不期然的被咬了一下。
  敏感的舌尖哪抵挡的了这样的折磨,隐约嚐到了铁锈味,疼痛的泪滴从眼角渗了出来。
  张丞海本来是最喜欢接吻的,自从古守静教会了他什麽是接吻,他就在每次温存中暗自期待著男人吻他,而今的吻如此狂暴,让他心脏颤疼,比什麽都还能惩罚他,张承海痛苦不堪,也许被古守静打了还比较好受。
  原来自己并不像他所想的那麽无所求。
  他渴望著这个男人的吻,这个男人的爱,只是他不懂得怎麽要求,也不懂得怎麽接受。
  他说他懂了,其实他一点都不懂,他不懂爱。
  他这麽苍白,这麽无奈,怎麽可能懂爱?
  古守静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忍不下心来真正的伤害他。
  对这个孩子,他是疼得过分了,也许错的是他,而将来,他或许会因此而众叛亲离,也或许会不得好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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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都不觉得这是虐心文啊?????
  这对笨蛋情侣一整个很甜蜜啊?????????????
  为毛大家还会害怕是BE呢??????????????????????
  是偶的味觉和大家都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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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越想越冏,忍不住无奈鸟……

  乌日22(忠犬诱受,年上) 惩罚

  这是古守静自己选择的命运,但他为什麽阻挡不了心中攀升的怒火?
  大掌游移在身下的躯体,青年的身体在他刻意的调养之下,多长了几分肉,却仍显得过度单薄,但那坚实的肌骨,年轻的肌肉,他所覆盖的肉体切切实实是男性的躯体,尽管如此,当青年在自己逐渐变调的爱抚之下颤抖,他仍然感受到自己的欲望。
  男人对男人的欲望。
  下半身挤入青年腿间,两个人进行易燃的点火接触,跨下与跨下间互相折磨,隔著薄透的西装裤,两人性器相磨,抬起青年双腿的动作可以说是粗鲁,模仿侵犯的动作,猥亵又淫靡,却偏偏什麽都没有做,不过是著了火,两个人都昏了头。
  粗暴的吻持续著,青年呻吟著,口中溢出鲜血,古守静知道自己刚才必然咬破了他的舌头。
  痛吧?
  一定很痛。
  又怎麽可能不痛?
  如果能够教会他什麽,那古守静撕碎这副他深深迷恋的躯体也毫不手软。
  但张丞海什麽都不懂,他到现在还是什麽都不懂。
  古守静退开的时候,他的泪眼迷蒙,白瓷的脸上透著被男人强迫染上的晕红,被蹂躏过的双唇红肿,血色逼人,带著血的粉红唾沫流下,从嘴角蜿蜒到领口,吸引男人的视线直到妖媚的锁骨,那个适合被虐咬之处。
  张丞海不解的看著连接两人唇瓣的银丝,在昏暗的光圈下,愈来愈长,愈来愈细,终至断裂,他发出不甘的悲鸣,向男人伸出双手,暴露出凌乱的衣衫,肆虐过还残留红痕的肌肤,还有掩盖不住的色气,发出无声的请求。
  吻我。
  抱我。
  爱我。
  没有声音的渴求,震耳欲聋。
  张丞海在男人眼中也看到赤裸裸的狂潮,要将两个人淹没。
  男人那双黑瞳燃烧著毁灭一切的火焰,张丞海的肌肤都燃烧起来,带来刺痛,从身体中间窜烧著电流,闷烧著很难受,他喘息,又在男人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姿态,男人的瞳孔里映照的那张脸爬满渴求,那麽真实,那麽不堪。
  那麽寂寞。
  却又那麽惊心动魄。
  心脏在张丞海的咽喉跳动。等待是一秒钟也好,两秒钟也好,都太过漫长,也太过残忍,足以把张丞海薄脆如蛋壳的伪装都敲破,那是他面对这个男人唯一的防护,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裂痕满布,一不留心,就脆裂一地无法挽回。
  吻我。
  抱我。
  爱我。
  求求你。
  太过真心的渴求禁不起折磨,蛋壳破裂,流淌出来的浓烈热流,足以让张丞海无地自容,毫无防备的脆弱。
  但他向男人渴求的模样,是近乎愚蠢的勇敢。
  然而古守静的眼里的热潮却逐渐退去,恢复平常无机质般的温度,他的全面撤离,让空气一瞬间冷却,随著他修长的腿跨出门槛,合起雕花木门,门扉相撞发出轻微的喀啦声,跟著是从门外落锁,金属相击声叮叮当当,男人离去的脚步声让这一切异常冰冷。
  不要……
  不要……
  不要……
  张丞海没有挽留,也挽留不了,但为什麽连呼吸都会心痛?
  身体还滚烫著,温度居高不下,被碰触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火烧著发疼,叫嚣著要男人的抚摸,体内翻腾著无法平复的骚动,让张丞海不由自主的在床上扭动著身躯,细致的床单擦过滚烫的脸颊和四肢,丝质的衬衫滑过胸口,摩擦著尖挺的乳首,那敏感之处渴望著男人手指的玩弄,燃烧中的下腹酥麻骚痒,一股又一股的电流乱窜却找不到出口,不用摸也知道内裤已然湿透。
  那个不知羞耻的秘所,早已记起了男人的侵入、男人的热度、男人的形状和男人的摇摆,如今怎麽也不肯放过张丞海,违背理智,浪荡的收缩,黏膜深处渴望著被进犯,被男人硕大坚硬的性器深入的研磨捣弄。
  这身体已经被调教到颠覆了正常的性癖,变成非男人不可了吗?
  古守静就是知道这点,才把他留在这哩,独自一个人。
  好痛苦……
  好痛苦……
  好痛苦……
  张丞海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感觉到脸颊接触的布料湿了一块。
  肉体不能满足的空虚很痛苦,但真正痛苦的却是被男人留下来的寂寞,心脏像被狠狠地鞭笞过一般,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如果男人真的宠他,为什麽又要让他受这种折磨?
  在阴暗的房间里,张丞海克制不了阴暗的想法。
  他被关了好几天,到底是几天,张丞海也不知道。
  送饭来的人被禁止和他说话,张丞海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数著窗外光线中飘浮的微尘,感觉自己就像尘埃般渺小。
  古守静没有来看过他,没有。
  他的手机掉进池塘里,和外界断绝了联系,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妈妈还好吗?这几年她已经无法自理了,痴呆的状况一年比一年严重,再过一阵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会忘记了吧?只有那无双的美貌依旧。
  老狐狸那边处理得怎样?玺倞到底知道到什麽程度?他知道的,古守静就不可能不知道,两个人的连系那麽脆弱,他现在是被关著,放出去之後也许就被抛弃了,古守静只是没有来看他,他就无法忍受,如果真的被抛弃了,那他大概会死掉吧?
  他说了一句错话,忤逆了古守静的哥哥,古受静就那麽生气,当古守静发现他费尽力气做了许多背叛他的事情,一定不可能原谅他吧?
  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他。
  古守静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不过他又有什麽资格求古守静原谅?
  啊……再想下去就会疯掉,把脑袋放空什麽都不想,那麽连时间流逝都不会感觉到。
  可是好痛苦的感觉一直都没有消失。
  他摸著自己的唇,怀念男人的吻,想著自己犯过的错,就忍不住咬著自己的下唇,血流出来,染红了枕头,才知道自己又咬破了嘴唇,不过男人不会心疼了吧?
  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一次都没有。
  到了要吃饭的时候,张丞海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他曾经那麽的疼他,他不多吃一点,男人就会暗暗生气,吓得他每餐都逼著自己吞两碗饭,现在他一口也没动,男人也没有来看他。
  是不是再也不要他了?
  一定的吧,怎麽可能还要他,他惹怒了他最亲爱的哥哥啊。
  很快的,自己就连被他关起来的资格都没有了。
  会背叛主人的狗一点用处都没有,会被抛弃,再也不能待在主人身边。
  如果是会这样,他还宁愿被古守静关著,关一辈子也好。
  还是,惩罚他之後,古守静就会原谅他吗?
  那他什麽惩罚都愿意接受。
  吃不下,食物已经没有味道了,他吃不下。
  连水都入不了喉,乾渴才是他所需要的,这样才不会因为受不了寂寞而泪流。
  张丞海躺在床上,躺在床上,逼自己什麽都不要想,但却全心全身都想著那个男人……
  想著……
  想著……
  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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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日23 (忠犬诱受,年上) 惩罚

  长达数天的绝食和断水,让张丞海身体虚弱万分,到後来连起床梳起和如厕都没有办法,他忍耐著膀胱里的尿意,忍了许久,盗起汗来,连床单都湿透,他却怀疑自己的身体为什麽还会正常的运作?
  他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喝水了吗?
  为什麽还是会想排泄呢?
  脆弱的膀胱胀痛著,张丞海睁著无神的大眼看著床顶的雕花,那些吉祥如意的花纹斑驳,但隐约可以看出来刻得是传统的民间故事,黄粱一梦,故事的主人翁在客栈里昏睡,梦中封官进爵,还成了驸马爷,享尽荣华富贵,晚年却亡国流亡,子孙散离,客死他乡,他在一身冷汗中醒来,发现客栈主人蒸煮的黄梁还没有熟透呢。
  张丞海顺著故事移动眼球,将床顶的雕刻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间,身体就放松了下来,再也憋不住尿,只好在床上便溺,尿骚味传出来,身下湿了一片。
  很羞耻,带著轻微的自我厌恶,不过膀胱不再紧绷,身体舒服多了。
  一旦解放过後,脑海中男人的影像又清晰起来,他教他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脑海中放映,想忘也忘不了,昏昏沉沉之中更显得真实,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他趴在男人的身上,两个人说什麽话,忘了,後来不说话了,也没关系,只是抱著也很好,男人的手掌会延著脊骨一节一节上下滑动,非常舒服,爱抚到最後,他会连思考都没办法,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那个时候他拥有那麽多,太多了,差不多是全世界了,男人却还是想赏给他什麽,嫌不够。
  张丞海睁著发痛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几乎贴著下上眼皮,眼睑肿痛,泛著红,纯黑的瞳孔放大到极限,几乎没有眼白,湿漉漉的,水亮异常,眼前却什麽都再也看不清了。
  一切种种,告诉自己不下千万次,不该耽溺的,最後还是耽溺了。
  和男人在一起就像作梦,只是醒来会不会是一场空?就像那个故事一样,醒来了,贪婪啊,谋求啊,算计啊,胜负啊,最後得到的、失去的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爱啊 ,恨啊,明知道不该追求,还是不顾一切去追了,明知道什麽都得不到啊,为什麽还要累得人无时无刻发愁?
  张丞海不懂,他真的不懂啊。
  是不是因为自己这麽笨,古守静才不要他?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啊。
  他那麽笨,只会犯错。
  罚什麽都是应该的。
  这张床果然太古老了,一个人躺在里面好冰冷,好难受,好寂寞……
  为什麽不来?
  为什麽不来看我?
  在日复一日的监禁之中,他逐渐丧失了思考,寂寞把什麽都吸走,只剩下寂寞。
  突然,有那麽一天,紧锁的门扉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靠近他,居高临下的检视著他,满床的便溺,还有失神的双眼,无力的身体,他不想让人看见的,那个人全部都看见了。
  恍惚中,他的身体腾空,被某个人抱起,抱他的手臂很有力,但是动作却很轻巧,即使是这麽的温柔,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碎成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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