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记事----橙子雨
  发于:2009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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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爱明天更啦,因为字数规定等等等原因每天更哪个由不得我啊……叹息ing……
  《凤楼》剧情要进入严寒期了……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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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55

  他只愣了闪电的瞬间就继续往上爬,司徒雪融让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他不能给他添乱,只要他爬上去了雪融就没有後顾之忧。凤兰咬著牙拼命拉著藤蔓上行,不敢回头看一下不敢耽误一点点。
  寡不敌众,虽然司徒雪融剑法精湛,北漠兵也有非同常人的蛮力,只能堪堪躲过刀锋在他们的弱点之处给以痛击。倒下去不少人,却还有人源源不断从下面爬上来,司徒雪融气喘吁吁间却看到罗琛站在一边悠然地用弓指著快要爬上崖顶的凤兰。
  “不要──”他惊叫,关心则乱本是这种时候的大忌,他一时也管不了那麽多,打开众人就向罗琛冲过去。只有这一次,罗琛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凌驾於司徒雪融之上并终於获得了胜利的快感。这麽久以来只有这一次,他的圈套被司徒雪融盲目地踩进来。
  他指著凤兰,如果想射他早射下他了,本身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的猎物从一开始就是华都镇远大将军而已。
  白光闪过沾染了殷红,弓箭掉在地上,罗琛的剑穿透司徒雪融的胸膛,血顺著剑身躺下去,一滴一滴好像猩红的泪水。司徒雪融缓缓跪倒,一切像是戏台上的剪影一样缓慢无声。凤兰终於攀上了崖顶,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心脏几乎在这一刻碎裂崩毁。
  “雪融──!!”他嘶声大喊,罗琛这才想起有个他,抬起头来。隔得那麽远,凤兰却看到他笑了,那一抹笑意是他一声看过得最为恶毒,罗琛没有提高嗓子,声音却清晰地传到凤兰耳朵里,他微笑著问凤兰:“你是下来,还是不下来?”
  “……兰,不要……”司徒雪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头,看到凤兰已经在上面,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快走……我好不容易……快走……”
  凤兰心如刀绞,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听雪融的话,保住性命到红珠城找刘青来救他。可是他看见罗琛的眼神因为司徒雪融的话而狠厉了起来,抓在手里的长剑往里狠狠一送,司徒雪融的身体剧烈震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沈闷的呻吟。
  罗琛的手里还抓著剑,抬头看凤兰,阴森地笑著似乎下一刻就可以把手里的剑在雪融身体里转一圈彻底置他於死地。这种威胁……凤兰苦笑了一下,心道雪融对不起,就拉著藤蔓从崖上滑了下来。然而在他落地的瞬间,罗琛才真正阴森地笑出来,一把拔出了嵌在司徒雪融胸膛里的利剑,血水喷涌而出,司徒雪融失去支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啊────”凤兰嘶吼著冲过来抱住司徒雪融,努力堵住他的伤口,却顷刻就满手都是血。他抬起头,极尽怨毒地看著罗琛,眼泪流下来全部都是憎恨,他恨罗琛居然如此令人发指,他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救雪融。
  拾起司徒雪融手里的佩剑,凤兰紧紧握住它向罗琛冲过去。罗琛冷笑一下提起染血的剑,却没想到会被一个根本不会武的人一阵乱砍逼退了两三步,等到凤兰被他让出去好远的时候,他才看到自己手背居然被他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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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刚刚发错了,汗个。
  有没有发现,我连标题的“有爱”都没敢往上写……
  今天会更似爱,还会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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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56

  他已经可以忽略这一点小小的失误了,因为如同有老天相助一般,他已经完全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司徒雪融和凤兰被关在山谷里临时修建的阴暗小房间里,没有窗子门扉紧锁。凤兰左手还被套了一条不短的铁链拴在旁边的柱子上,罗琛说这是由於他一向诡计多端,以防万一。
  其实有没有那一层铁链根本没有意义,因为凤兰只求雪融能够活下来,哪里还有心思筹划逃跑。罗琛抽出剑的那一瞬间凤兰以为他已经杀了雪融,那麽多血流的他几乎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而浑身冰冷,可是在牢房里,他摸得到他还有一丝气息。凤兰不知道是罗琛没有伤及他的要害还是其他什麽原因,只能撕了自己的衣服帮他层层裹住伤口止血,殷红渗出了好几层终於流得缓了,司徒雪融双目紧闭面色死灰,只有微弱的心跳告诉凤兰他还活著。
  那是凤兰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几乎把他得意洋洋逍遥快活一辈子而有幸躲掉的痛苦心伤加在一夜之间让他承载。他根本不敢睡,怕一闭眼之後就从此失去了怀里的人。把外衣全部脱下来盖在雪融身上,紧紧抱著他抓著他的手腕感受著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脉搏,在他耳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雪融……你不能死,”他一遍一遍叙叙说说著:“拜托,你不能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你很坚强的,你受过那麽多伤,身体一度那麽羸弱,都还是撑了下来,这一次也会撑过去的对吧。雪融,你的征战还没有完成,你说要把他们赶到漠北,你不能食言。我还想要和你一起踏上北漠的疆土,一起凯旋,一起回到我们的小竹楼,一起过下半辈子。所以,你不能现在就放弃。
  司徒雪融的身体开始颤抖,凤兰心里慌了一下,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司徒雪融没有回应反倒是开始痛苦地痉挛起来。这个时候的任何异动都不是好现象,凤兰急得眼眶又热了,泪水砸在司徒雪融身上,接著站起身狠狠砸门,高喊著:“罗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放我出去,你给他药啊,求求你……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他听到北漠人的声音,好像是对他在夜里叫喊不耐烦的咒骂,他一遍又一遍叫著罗琛,可是罗琛不理会他,他用手死命拍门板,手掌被凹凸不平的木条刺伤,他用身体去撞,却仍旧没有人愿意向他伸出援手。
  绝望像是侵袭而来的暴风雨一般给他的世界染上了天翻地覆的黑暗,他歪歪斜斜地顺著门滑下来把头埋进双膝中,握拳狠狠砸著地面。
  “凤……兰……”
  凤兰猛地抬起头,司徒雪融微微睁开双眼正怜惜地看著他。他跑回去,想要抱起又怕弄疼他,司徒雪融虚弱地笑笑,轻声说:“别哭。”
  凤兰抹了一把眼泪,想要挤出点笑,眼泪却又流得更凶。他握住司徒雪融一只手恳求道:“雪融,你答应我,撑下去好不好?赫连渊会找我们的,也许刘青会发现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司徒雪融没有答应,只是深深地看著凤兰。凤兰被他看得发毛,晃晃他说:“雪融,你答应我啊!”
  ***
  弱弱地说,继续没有爱……
  好怀念有爱的日子
  最近事太多,不过还是努力写吧,今天应该会再更,更什麽就不一定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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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57

  司徒雪融抿起了嘴,却比哭还要难看。他轻咳了两声,一丝殷红顺著唇角流下。既是自嘲又是哀怨,他摇摇头,好像是料定一般微微发出声音:“凤兰……我早说过……也许什麽也给不了你。只是说说而已,只是害怕会变成这样,没想到真的这麽快……这麽突然……”
  他说著,眼泪横流。凤兰抖了一下,咬牙一把把他抱起来吼道:“不许胡说!”
  可是司徒雪融仍旧在喃喃低语:“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幸福……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添麻烦让你难受……凤兰,对不起,我想给你幸福的,我真的想……我没用……可是我真的……”
  “以後……你要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会和你一起长命百岁……会……”他没有说完,话语被堵在了唇间。连吻也变得苦涩不堪,却仍旧缠绵令人无法逃离,司徒雪融努力回应,似乎倾尽毕生力气只是为了在这绝望之际化作死灰前昙花一现的绚丽。
  又咳出一口血,司徒雪融觉得身体在急速降温,他恋恋不舍地想要记住凤兰的样子,眼前却一片漆黑。就要结束的认知让心脏一阵阵麻木又剧烈地收缩,他觉得自己伸手想要抓什麽,可其实他的手仍旧垂落在身边,只有指尖动了一点点。
  凤兰,凤兰,凤兰,我……舍不得……
  沈入黑暗之前,空气里弥漫著淡淡血腥味,有什麽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他已经不知道。
  凤兰抱著他,用铁链的边缘把左手手腕顺著以前的疤痕再度撕裂,给他哺入自己的血。他知道这样救不了他,可他其余什麽也没有,只有这个也许能够温暖他身体的失温,如果没能救醒他,就这样流光所有的血和他一起死了好了。
  眼泪洗刷不了心里的疼痛,真的很想叫醒他凶他一顿,自己幸福不幸福他不该不知道,却无论何时都要信口胡说。找一个长命百岁的,要长命百岁干什麽?死没有什麽可怕的,可怕的是世上少了这个木讷的认真的容易害羞好欺负又心思细腻的大将军,那样长命百岁才没有什麽意思。
  世上只有司徒雪融,在他心里独一无二。现在是,永远也是。
  凤兰低头看著已经染了血的铁链,咬牙要做最後一搏。如果打碎手腕从铁链里脱出,是不是能带著雪融逃跑?可是打碎了手腕,又用什麽来抱起他呢?
  他抓著链子,从头到尾找到了看似最细的一处,用牙齿在打合处狠狠咬。毕竟是铁,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是徒劳,可是坐以待毙的事情凤兰不会做,一生投机惯了觉得幸运之神会在命运的转角处降临,如果不用力抓住,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牙齿在铁链上留下了印记,门外寂静的夜晚里突如其来爆发出骚动声,凤兰也不想管,牙龈已经渗血,他感觉到链子似乎有些微的扭转,更是用力去拗,链子的咬合处又松动了,刺得嘴唇生疼口腔里全是血腥味,终於链子被扭开,凤兰惊喜地把它拿出来,手上的一大条链子终於可以从这一指粗的缝隙里面脱出来。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罗琛冲了进来就向司徒雪融而去。他拿著刀,凤兰冲上去展臂挡在司徒雪融前面。
  “你要动他,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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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年开始每周周二橙要去农民工子弟小学支教
  希望不会教坏小朋友们……
  是讲历史,有点怕会讲成皇帝炎帝的JQ史或者不自觉在大美人韩子高身上滔滔不绝起来~
  只有等到晚上回来努力再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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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58

  罗琛愣了一下,疑惑为什麽凤兰的左手在很严重地淌血,再看看昏迷中的司徒雪融,忽而哈哈大笑问:“我该说你们什麽?伉俪情深还是苦命鸳鸯?”
  凤兰手里只有一段铁链,虽然勉强能算作武器,却也并不好过赤手空拳。可是他也算机敏,知道外面的喊杀声大概是援军杀过来。罗琛进来是为了挟雪融做人质,可是雪融已经经不起一点折腾,他哪能还让他动他!
  罗琛又往前踏了一步,凤兰知道自己也许只要拖住他一会儿就好,只要援军冲进来罗琛就完了。脑子里面突然闪过曾经的一幕,凤兰笑了一下沈声说:“你说你姐姐病重,结果却伏兵在这里。你骗了刘青,他不会原谅你的。”
  看罗琛的脸色变了一下,凤兰心道有效,敏锐地又追加一句:“你知道的吧,要是雪融出了事,为你担保的刘青是活不成的。”
  这个北漠将军和刘青之间的一层淡淡情愫,他在红珠城的牢房里亲眼看到,也许是刘青被俘期间发生了什麽,也许只是纯粹的惺惺相惜,但是在罗琛心里刘青有分量,而且看来分量不轻。凤兰直接陈述了现状:“你投降,你死;你不投降,他死。罗琛,在你心里刘青究竟算什麽,只是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吗?”
  “少废话!”罗琛不是傻瓜,就算凤兰说得句句揪心,却也知道他只是要拖住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背叛了不该背叛的骗了不该骗的,已经没有退路。
  他再次举刀的时候凤兰也紧握手里的铁链,在罗琛眼里是那麽以卵击石可悲可笑,在他手里只消片刻这个男子便再也不能神气活现,他想要保护的东西也保护不到。罗琛也不知道为什麽,顿生一股像是妒意一样微酸的感情,突发奇想想要试试看他究竟把那个奄奄一息的大将军看得多重。应该不会很重,毕竟再喜欢,大难当头都可以选择残忍的背叛,何况性命攸关。
  “你让开,我保证事後不杀你。否则,千刀万剐,你别怪我。”
  他话音刚落,凤兰就不屑地说了句:“笑话。”依然拿著铁链站著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还回头看了一眼,面带笑意目光极为温柔。一身凌然的防备和杀气与这种回眸一笑太不相容,看得罗琛一阵心慌意乱。蛊惑人心的气质,他知道这个人留不得了。
  刀刃和铁链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凤兰挡了一下躲开了,罗琛觉得简直是可笑,明明应该是一刀就被自己砍死的人,居然能接二连三接住自己的招式。其实凤兰哪里是在接招,根本是慌乱中仅凭身体反应来挡罗琛的攻势而已,幸运撑得了一时,後面就不得不靠实力了,凤兰在仅仅用锁链砸了罗琛的头一下之後就被他压在地上,明晃晃的刀在黑夜里狰狞地就要落下。
  一颗石子砸在罗琛手上,刀掉落在凤兰耳边,余光里司徒雪融居然咬牙坐起,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睁大眼睛狠狠盯著罗琛。罗琛只愣了一下,捡起刀就冲过去,凤兰从後面抱住他的腿,他回头以极快的速度把刀插向凤兰的心脏,破空“咻──”地一声,刀再次掉落,凤兰刚刚眼明手快地抓住刀子,又一声响起,罗琛已经跌坐在几尺之外,胸前没入的羽箭露出尾端,衣襟渐渐染黑。
  门外月明下,刘青的另一支箭已在弦上,面无表情地指著罗琛。而罗琛的脸从惊愕到愤怒到悲哀最终死气沈沈地垂下眼帘,已经像零落了一生那麽漫长而艰难。
  胜负,成败,命运,在瞬息之间尘埃落定。
  ***
  最近鲜总把一篇抽成两篇
  上了一早上的课,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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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59要我如何有爱囧

  司徒雪融缓缓滑倒凤兰怀里,安心地闭上眼睛,凤兰大声叫他都没有反应。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他的心跳,在一片骚动中凤兰再也听不到什麽,眼里只有司徒雪融毫无血色的脸和苍白的唇。医者们从他怀里七手八脚把他带走,然後他被谁扶起来,走了两步,惨白的月光下周围的景致突然天旋地转。
  梦里面,一条灰暗的道路,四周的树木惨白,虚浮著几道飘渺的人影,凤兰一直在走,好像丢了什麽一样失魂落魄,有什麽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他应该想起来,却想不起。前面有个背影很眼熟,他追上去,那个人转身,衣服上都是血。他吓了一跳,却已经被抓住了手,然後他发现那人的眸子也异常熟悉,他以为他仍旧没有想起他是谁,却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
  “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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