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有为那一天做过的事後悔,那一次对欧阳明而言是出卖,可是对他而言,只是一次对人权的抗争。他有权利向佟家父子讨要血债,有权要佟家父子还回他的自由,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牵连甚广,他明白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是过激,但是他永远不会有悔意!
“即使你的义父在你心中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但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魔鬼!是他毁了我的家,是他扭曲了我的人生!他居然就死了,对他这种做了那麽都坏事的人,居然就轻易死掉了?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麽他就可以轻松的死,我的母亲却是──”
“我不认为我有什麽错,最多就是不小心让你们佟家送了几条人命,可是他们也全是罪有应得!活该!”
那麽尖刻的话语,从曾经深爱的人的口中吐出,欧阳明也无法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个沈默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有罪,那你自己呢?你就没有罪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已经记入族谱的女人,你以为你做出这种事还会逍遥的活到今天,甚至成为一个知名小说家吗?就算佟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佟家和欧阳家对你的宽大,对你母亲的资助,还有这些年花钱把你捧红,难道就不是弥补吗?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家规,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你早就死了!想杀你的人,根本就不止这个数!”
欧阳明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和你上床,就是你们原谅我的要求。早知道是这样,你就该告诉我。害得我这些年担惊受怕,每天都怕被你们抓到。”他冷笑著,“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会听你的吩咐,乖乖做欧阳家的女主人的。”
刻薄,他明明就知道如果欧阳明可以杀他,就不会到现在还和他好言好语了。
欧阳明很清楚,他在乎尊严,但也畏惧死亡。
“原来你是不怕死的,那我就在你死之前,好好用几次。放心,我这次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一样,欧阳明扣住他的手,整个身体都按在墙上,“再补充一条家规,如果女人经过反复调教,依旧无法胜任伴侣的角色,经家族长老一致确认後,就有他的男人执行处理任务。”
“处理,就是废弃。”
欧阳明冷酷的说著,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看不见畏惧。
他已经完全裸出了身体,没有遮掩,从脖子到脚尖,全部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的确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身体了,即使体格相对自己,还有些纤细,但身上散发的却是男人独有的色香。
胸前的樱桃还没有使用过,他还不知道樱桃被男人用手指和牙齿刺激时的快乐。
他的小腹,不曾喷过男人灼热的体液。
他那与他的外表一样出色的分身,除了女人,就没有任何更快乐的经验。
膝盖顶了进去,他的腿被迫分开,他的脸色很不好,和刚才口交的时候一样,那种恨不能杀死自己的眼神!
但这只会让人兴奋。
手握住他的分身,刚刚释放过,所以还是柔软的,缩在毛发里的珠子精美得让人想咬下去。不过还是算了,真要咬了,只怕他就会杀人了。
手绕到他的腰後,被药液完全浸透的地方才用按摩棒舒缓过,却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得到满足的。
果然,入口还是柔软的,手指被轻易的接纳,一根,两根,三根。
他的身体滑过一丝颤抖,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因为药效这样不知廉耻的吸住男人的手指。可是神志的抗议是无效的,这种药的效力就是这样的霸道。
──注入母液的身体,如果不被弄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药效就不会真正消去。
“你让我的手指都湿透了。”故意将沾了汁液的手放在他的鼻边,欧阳明很得意,“好好闻一下,这就是你淫荡的本性!”
“这只是因为你用了下贱的药,和我本身可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强硬得让人咬牙的态度。
“想做就做,别指望你可以折辱我的尊严!我的身体有反应,只能说明你买的药不是假货!你还是快点开始,还是你到底害怕自己不能将药效清除,被我发现你的东西仅仅是中看不中用?”
欧阳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手打在他的脸上,掌痕和他的汁液一起留在这张让人生气的脸上!
这个可恶的家夥!
也许,从来就是恨比爱更容易产生,欧阳明再也无法保持风度。
把他的身体反过去,将他的前面都压在墙上,膝盖一次又一次的踢打他的腿以及内侧柔软的部分,他的脸一定已经因为痛变得扭曲。可这才不过是个开始。
他要让这个反复无视自己的人明白,暴力的胁从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要将这人的内脏都挤碎,将他的骨头都折断,让他像一块烂泥巴一样软软的趴在自己的脚下,任由自己践踏!
“即使我用膝盖刺激,你的那里还是会快乐得流汁。”他刻意在不服从者的耳边轻言,“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
松开扣住的手,身体果然倒了下来,如愿看见他伏倒在自己的脚下的样子,欧阳明的心中却没有真正感到满足,更深重的欲望,在勃发。
脚踢踩著他裸露的背,可以听见骨头发出的脆响,也可以看见瘀红的浮现。
他的皮肤倒也不可以成为白净如雪,但胜在体型匀称,而且因为写作的人都是将时间消耗在室内的类型,几乎就没有时间锻炼,才会这样轻易的出现青紫色。
皮肤上,尤其是背上,已经全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他坐在床上,近乎狂喜的听见伏在地上的人艰难的摇晃中撑起上半身,终於还是吐了一口血。
“变得破破烂烂的你,竟会这样得让人有感觉,果然是过去的我太宠著你了,都被惯坏了。”
手伸出去,把几乎无力再支撑的身体来上来,如愿看见不甘屈服的倔强。
“其实你只要向我求饶,只要说你以後都会趴在我的脚下,舔我的脚底,我还是会考虑放过你的。”
“真是妄想!”
他咳嗽著,有血丝流出,想来内脏已经受伤,可是眼中没有任何放弃。
“我宁可被你强奸,宁可被你卖到那种地方去,我也不会舔你的脚!”
“真是个有志气的人。”伴随著赞美,是手骨折伤的脆响,“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嘴巴和你的身体,到底哪个更硬!”
正面的性交已经不可能让他伤痛。
他是个传统的人,正面的行为对他强撑的精神力完全起不到震慑作用。只有用像野兽一样的姿势才会让他过剩的自尊感受到痛!
将这个已经失去反抗力的身体反过去,欧阳明的手指测了一下,药效果然还很浓烈。
──被这样强烈的药带来的快感冲击著,居然还会保持理智到现在,如果他不是伤自己至深的人,欧阳明真该有些敬佩了。
扶起他的膝盖,让他的後面立起来,再按住他的腰部让他不可以动弹。这时候,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他就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分身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即使他背叛过自己,但分身被他的身体吸引并且起立的爱好还是没有改变。
所以,倒也不必费心担忧分身能否勃起的问题了。
药效下,已经完全饥饿的蜜口轻易的吞下自己,只是那里的皮都肿了,毕竟药可以让它松软,却也无法改变大小。
蜜口紧紧地吸住自己的东西,药会让分身进入带来的快乐放大数十倍,按住腰的手明显感受到腰部的颤抖,没有感觉到快乐是不可能的。
他猜出这个身体已经感受到快感了。但是这个人还可以强硬的压抑自己的快乐!
为什麽不在男人身上淫荡的摇动屁股!
为什麽不在快感到来时发出快乐的呻吟!
难道所谓的尊严对他而言真是那麽重要,重要到可以无视身体受到药的腐蚀的事实,以及真切得快要融化的快乐!
可惜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为对方思考了。
分身也受到了药的刺激,射出比以往更多更浓的汁液,而且即使发泄了,也没有软下来的迹象。
这种药是可怕而强劲的。
欧阳明非常清楚,自己沾到的不过是张炎云被注入的药不要十分之一的量,就已经有强悍到无法自控的反应,那张炎云又正在和怎样的快乐作抗争呢?
明明只要坦率地承认自己的欲望,只要忘记自己,任自己沈湎於欲望中就会很快乐,为什麽他还要拒绝!
抽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用拍打,精液就流了出来,从内侧,带著浓重的腥味,缓缓地流下。
自己似乎真的有点过火了。
抽出对他的身体是一次放松,手感觉到刚才就紧绷的腰松懈了下来。
失去了自己的压力,双膝带著腰滑了下来,无法合拢的双腿,中间的蜜口红肿得可怕,液体缓缓地流下来,在床单上一点又一点的渲染,开成与床单上的身体一样,糜烂却又不失尊严的残忍之花。
他当然明白自己刚才用了多少力气,手骨骨折是一定的,背上星星点点分布的瘀青也证明肋骨骨折的可能,内脏即使侥幸没有破损,但一定还会有损伤。
倒是自己,因为无法抵住药的侵蚀,手指都抠进他的肉里面了,腰上自然也多出了令人恐怖的梅红斑点。
但反过来的身体依旧是冷淡的,那家夥已经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是他的眼睛依旧带著蔑视,半睁著,嘲笑著:
你也不过如此,阳萎男!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挑衅!
欧阳明抓住他的头发,把因为自己的暴力变得像泥一样的身体拖进了浴室。
身体和地毯摩擦,当然不舒服,看见赤裸的身上又多出不少伤痕,他更加兴奋,将这个人的上半身都摁进浴缸。
一只手抓住头发,防止他伸出头,另一只手将水量调到最大,温度也调到和外面的气温一样的一度!
手感到寒冷,但他知道这个人的痛苦远胜过自己。
他像个自虐狂和虐待狂一样,反复的将这高傲的头颅按进水里,直到身体的反抗越来越弱,才终於罢手。
“你真的很想把我的液体吐出来?”他把身体拉出来,恨恨得说到,“我会为你准备十公升的盐水,你可以如愿的清洗肠胃了!”
06 制造孩子的计划
暴虐,他知道自己变得狂暴了。
以前的自己就从没有想过会像现在一样对待自己唯一想要珍惜的人。那时的自己,连让他的皮肤上有一条小小的伤口都不忍心,对义父关於两人的关系该如何进步的建议,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那时的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放纵著他,从来就是以他的意愿为行为的标准。
义父说过,这样的纯情路线是行不通的,自己那时也明白,一再的怀柔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有实质性的进展,可是他还是不想用强。
其实最初的时候,他也是无法理解家族的古怪规矩,只为了遵循所谓的传统,自己就要和一个还没有见过,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结成一生的伴侣,真是束缚人身自由的规矩。
但是义父说,伴侣间的牵绊是天生的,伴侣间只要见到了,就会有感觉。
寻找下一代的伴侣是上一代的义务,没有人知道寻找的标准,只是听义父说过,每一代,有了继承人以後,就会自然知道,没有任何标准,也没有任何理由。
义父把他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终於明白家规和义父的话了:伴侣间存在著天生的吸引,只要见到伴侣,自己就会感到血在沸腾。
──因为家族的传统,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就已经有丰满的女人教会他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可是见到自己的伴侣的时候,原以为淡薄的性欲就如决堤的江水泻闸而出那样。
那一次,他第一次有了手淫的冲动,也是从那时开始,和任何女人的性交都必须用对他的性幻想才能确保高潮。
这就是伴侣的力量,会让自己失去理性变成野兽的力量,但直到现在,他的伴侣还不知道自己对整个家族的意义,还有他的存在的可怕。
“让他觉悟,并且成为你的一切,是你身为继承人的义务,所以我不会干涉你们的发展,你自己把握好时机。”
义父当时是这样说的,可是在实际接触的时候,欧阳还是选择了迂回的办法。
他完全的讨厌同性间的性交,自己明白,作为一个在常识中长大的人,一个没有先天意识到自己的性倾向是同性的人,他在本能上抗拒著同性间的行为,更不会允许自己是接受的一方。
同性间的第一次是很麻烦的,那里可不是女人,不会轻易就松软到可以进入,如果他又拒绝这种事,一定会受伤的。
所以自己才想用时间、用耐心,一点一滴的软化。
可是义父在这种时间做了件蠢事。
也许是义父认为自己的纵容对两个人的关系进展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义父自作主张,给一个连与异性性交的经历也没有的人一堂性教育课。那个男孩叫得很快乐,被贯穿的时候也显得很开心,但是真正阻碍他们的关系发展的是根深蒂固的常识,这堂性教育课的唯一结果就是:从此以後,张炎云更加刻骨的厌恶同性间的关系了。
对於这件事,自己事後和义父谈过,义父的解释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这样的纵容是不必要的。他迟早要做你的人,你们迟早会被性欲束缚。难道你只要一辈子想著他的脸做自慰就会满足?如果你是怕他受伤,就给他用药,用那种会让最坚贞的人都变成荡妇张开双腿的药,多用几次,让他的身体变成离开性交就活不下去的淫荡。这样你就随时可以满足,他也不会不接受。要知道,家族的人都很关注你们的发展。”
奇怪的药,因为职业的关系,的确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义父也不会给自己会带来可怕的後遗症或是上瘾性的药,说实话,那时还真有些心动了。
“算了,如果用药让他迷恋在快乐中,就和迷奸没什麽区别。和他的关系,到底怎麽发展,决定权还在我手上。我还是希望他可以自己开口要求,我不想用药让他接受,我到底还是喜欢在他清醒的时候,一点一点地让他接受我,一起得到高潮。”
他父亲死了,他的情绪很不好。自己也可以理解这种失去至亲的沮丧,可是看著他痛苦、无助的神情,欲火确实更旺了。
义父看出了自己伪装在平静下的欲望。
生日的时候,义父故意给他灌酒,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本就容易醉,何况是加了迷幻药的酒,只需几杯,就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了。
回到房间,美味的大餐就在眼前:已经被剥光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枕边还有一瓶药。
是义父的安排,义父给的药是里面有催情剂的润滑剂,抹进他的体内,就算失去了清醒,身体还会循著本能运动。
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身体。
线条还很青涩,含著少年的中性也有了几抹男性的气息。喉结并不突出,因为还没有到变声期;胸前没有什麽肌肉,两粒小小的果实也没有被抚按过,纯净得像一块未经打磨的宝石。
取下眼镜的脸,纤细无力,刚刚经历的丧父之痛还弥漫著。他的眼角还有泪水,头发垂下来,掩住眼睛的大半,让人忍不住就想亲吻他的脸,吻干他的泪水。
没有欲念那是不可能的,希望得到的身体毫不掩饰的铺在眼前,就连从没碰过的部分也一样,无力的昭示著它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