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BY:山海十八
山海十八  发于:202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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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坐在他身边,又是男孩,他还能帮着穿,而那宋甜儿是女孩,他难道还要帮着穿不成?

李大郎帮着原随云穿好了一双草鞋,原随云脸色先是有一瞬的尴尬,后来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地上写到‘谢谢你。’

此后,云善渊与宋甜儿也得了李大郎的草鞋。四人都做好准备后,原随云就担当起了装病的角色。他眼睛一闭,双手捂住了肚子,嘴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宋甜儿配合地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叫到,“你怎么了!不对,我怎么在这里。”

然后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开始拍门,“开门啊!快开门啊!”

“叫什么叫!”王胡子本是坐在台阶上,听着里面没动静,他晒着午后的太阳,从精神紧张到昏昏欲睡了,谁想到刚要睡着,屋内就传出了拍门声,还有痛苦的呻.吟声。

王胡子是一个激灵,他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宋甜儿还在喊着放他们出去,有人病了之类的话。“闭嘴!再吵现在就杀了你!”

王胡子这么一叫,宋甜儿是当即就呜咽着哭出了声来,她跌坐在了门边。也让王胡子看清了在地上疼得翻转身体的原随云。

哎呦喂!怎么偏偏出事是原随云。王胡子是心里一凉,他本就怕抓了无争山庄的少主一事暴.露,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尽早地扔出去。而这次对方定下要三男一女,少了一个人就要再去抓一个,再动手就有了被发现的可能,这会他是绝不希望原随云闹出什么毛病。

王胡子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进屋后先是一把提起了宋甜儿,再用脚向后把门一踹给关上了,就把宋甜儿放到了草堆上。“给我老实呆着谁也不准动!”

他然后就弯腰看向不断翻滚的原随云,见原随云额头冒出了虚汗,这疼痛完全不像是装的。“你到底痛在哪里,别装病啊!”

王胡子这样一弯腰,就把他的背部暴露在了云善渊的面前,两人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云善渊抬起右手,瞄准了王胡子的后劲,转动了手指上的戒指机关,几乎是快不可见的细针入肉,王胡子就双眼一闭就倒在了地上。原随云就地一侧身,没让王胡子倒在他的身上。

李大郎站了起来,搜了王胡子的身,一把小刀、几块碎银、三张银票、一串钥匙、打火石、一瓶金疮药、一个皮水壶,也没别的东西了。李大郎拔出了小刀,对准了王胡子的脖子。

宋甜儿惊惧看向李大郎,“你,你要杀他?”

“是他想要杀了我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大郎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手中的刀还是没能朝脖子割下去,他摇摇头继而把王胡子的脚筋、手筋都给挑断了,鲜血留了一地。

这样一来,有没有人来救王胡子,就看他的造化了,而王胡子也不会在他们逃跑的路上造成威胁了。“走吧,外面还有一道大门被反锁了,我们还要爬出去。”

云善渊看着李大郎手里滴血的匕首,她并未说什么。的确是王胡子与赖老二要害他们,可是亲手杀人,她可能还没做好准备。所以戒指里放的是迷.药,而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四人出了屋子才发现这是一座小宅子,院内的建筑很多都已经破败了,可是围墙有两米多高,以他们四肢无力的状态,很难翻墙而过,而且整个院子里也没可以用来垫脚的东西。

那扇大门可能是经过风吹雨淋的关系,没有关得严严实实,有一指宽的缝隙。只是从缝隙向外看,能见两个门环上落了一把大锁。但是门缝太窄,让人无法从内伸出手,用钥匙打开外面的大锁。

宋甜儿看向李大郎手里的钥匙串,将它拿了过来,“还好他是用铜丝来串钥匙的,我看他也一定会撬锁。”

宋甜儿把钥匙都退了下来,只拿起了那根手掌长的铜丝。她靠近门缝,手还有些抖,几经尝试竟是把铜丝穿到了外面挂锁的锁眼中。然后,她侧过身体,用耳朵听着锁中的动静,手上搅动铜丝。这撬锁的姿势、动作够专业,绝对是练过的。

这让云善渊几人都放慢了呼吸,唯恐打扰了宋甜儿开锁。这事情进展到此,只要赶在赖老二回来前打开大门,他们就有逃走的希望了。

第七章

‘咔哒——’, 挂锁被打开的声音让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甜儿借着铜丝把挂锁挑落了,她推开了大门先一步走了出去, 然后就有些傻眼地说, “这里那么荒僻,我们要往哪个方向走?”

云善渊三人紧随其后走出大门。环视四周,这里一处是荒郊, 西边有一片望不到头的树林,向东望远而去,这条荒路可能通往乡村之类的地方。

云善渊看到了黄土路上往复的车轱辘痕迹,拉着他们来的马车并没停在大门口,想来是赖老二驾着马车从东边来到了小宅院, 又从这里原路折回去找人了。

“对方是丐帮的人,我们不能冒然进城, 否则很容易被发现。现在还是往西走比较安全。”

也就是说要躲入树林。可是都说天黑不入林, 而此时快到下午四点,他们进入树林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找到落脚处,就要面对沉沉黑夜了。

李大郎也看着车轱辘的痕迹,“没得选, 我们只能往西走,往东肯定会与赖老二遇上。我们动作尽量快一些, 说不定还能在树林里找到吃的东西。”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四人都觉得肚子饿了,他们有一天一夜没吃饭喝水了。

既然只有西边可选,那就不耽搁时间, 四人都朝西边走去,边走还把黄土路上的脚印给扫了,虽说赖老二应该会猜到他们往西走,但不给他留下确凿的证据为好。

四人走得不算快,脚步都有些虚浮,为此还是相互搀扶着,终于在天色未彻底黑下来前进入了树林。在穿行树林时,他们还顺便摘了一些野果。

入林之后,原随云说要先找到水流,他们没喝王胡子皮水壶中的水,就怕那水不干净,而现在必须补充水分,水源边上说不定还能抓到一两只野味充饥。

要说原随云也挺神奇的,他竟是能准确判断出水源在哪一个方向,就他所言是因为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度在增加。

四人找到了一条小溪流,也确实遇到了两只跑出来找食物的山鸡。李大郎毫不客气地用小刀伤了其中一只,还有一只当然是看到同伴受伤就跑了。可惜的是只有一把小刀,而那山鸡的逃跑速度比他们几个人快了一筹。

小溪中的水看上去挺清澈,可是云善渊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的身体状态不太好,这溪水万一不干净,再来个拉肚子什么的,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把银票给我。”云善渊对李大郎说到,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把三张银票折成了纸船,然后用打火石生起了小火,找来几根干树枝与藤蔓,拼凑了三个简易的小架子。下面是火堆,上面放了加满水的纸船。

宋甜儿惊讶地说,“银票居然没被烧掉。云愈,这是为什么啊?”

云善渊不去解释什么燃点与热量传递的原理,“我们快把山鸡杀了分了吃,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继续赶路。等溪水烧开后喝一些,也存一些到水壶中。之后,最好是能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先度过今晚再说。”

今晚如果能找到山洞,云善渊就能专心打坐凝聚内力,冲破销魂烟留下的药力。

四人合作,烧水的烧水,杀鸡的杀鸡,烧火的烧火。这一顿山鸡就清水吃得很快,却并管饱。一只山鸡并不够四个饿了的人分食,大家就再吃了一些野果,等收拾干净了在溪边留下的痕迹,继续上路在山林中寻找适合过夜的山洞。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四人手中举着的火把格外明亮,也让他们分外警醒,注意留心树林的动静,以防赖老二看到了火光冲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保持警觉,如果听到了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也能及时灭掉火把并且改变方位。

幸好四人的运气还没持续暴跌,大概是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小山洞,在那之前并为发现树林中有任何异动。

四人进洞之后烧了堆火,去除山洞的湿气,但为了保险起见,在洞里的湿气散去后,还是把火堆灭了。

四人围成了一个圈背对背盘腿坐着,这样能稍微聚集一些热量,而他们并没有时间去闲聊抒发对这次被抓的感受,都是抓紧时间打坐,以内力冲破销魂烟的药力。

云善渊估计要完全消除销魂烟的作用,她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这么算起来她最快是后天早上才能离开树林。而等到身体恢复了,他们都不会选择进来的那条路,必然是从树林的另一个方向出林。

根据今天对树林的观察,这里没有留下太多的动物足迹,起码没有发现大型肉食动物的踪迹。那么可以初步推测,树林并不会太大,应该是可以从另一侧出去。等离开了树林就要弄清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赖老二绑了他们一天一夜,应该也不会离襄阳太远,但如果其中走了水路,那又要另外计算了。

直到了第二天阳光照入山洞,四人才暂时休息了一会。白天生火烧食物不会引起注意,根据这野果的被啃食情况,云善渊又逮到了两只山鸡分食吃掉了,对于饮水的事情还是如法炮制,找到了离他们最近的水源补充了水分。然后就是回到山洞继续打坐。

大约是午后,原随云与李大郎先后冲破了销魂烟的药力。原随云留在了洞里,李大郎去森林里又找了一些吃的。
等云善渊终于感觉内力又畅通地在体内循环,而四肢无力的情况被彻底治好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她还未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李大郎不知从哪里采来了香料植物,正在用它们烤鸡,那味道比之前吃的不知强了几分。

云善渊站起来活动了身体,顺带去洞外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然后找了几片大树叶勉强做了一个像水瓢的舀水物,在溪边接了点水洗了洗脸和手。

之前是情况紧急,没功夫注意这些细节,其实野外生存没那么美好,即便内功可以烘干头发,听闻到了某种境界真气外发可以不沾雨水,但是洗手、如厕等事情总是要做的。

再说那些穿着白衣服的江湖人,在江湖中并没有以白色为丧葬的规矩,可是能维持白衣不脏着实不易。除了钱多的能每天更换衣物外,只怕谁能保持白衣的白,更能显出他的功力高超了。

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往太细节地方想,比如说云善渊最尴尬的问题月事来了怎么办,这里没有贴心小翅膀,都是全靠她自己创造革新。上辈子她是在离京后来了初潮,那真是折腾了一番。关键还是不能缺钱,有钱才能买足够多的布料与棉花。

云善渊思绪飘得有些远,但即刻就被李大郎烤的烤鸡香给拉回了现实。宋甜儿还没冲破药力,可也忍不住先暂停一会,先吃饱了再继续打坐。这次,四人一人一只山鸡,终于是填饱了肚子。

饭后,云善渊三人坐在了洞口处,他们都说定明日天亮后就从树林的另一侧出去。三人此时再看黑沉沉的树林,感觉与昨日已然不同,即便赖老二真的找来,他们已经有了能制住对方的本领。

说了明日出林一事后,原随云与李大郎就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

云善渊也没有先开口,她本不是太过热络的自来熟,何况这个两人,原随云是没报出真名,而李大郎估计也没有。因为他这名字太接地气了,与他的一身本领相比很有违和感。

在最初被绑的小宅院里,还不能确定李大郎的身份,看到他编草鞋还会以为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就凭他能割断王胡子的手筋脚筋,还有他与原随云差不多时候以内功冲破药力,以这两点就能猜测他的来历也简单。

其实在江湖行走,有的人能在举杯间成为朋友,有的人相识多年也还是交情平平,这都很正常。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那是缺一不可。

云善渊与姬冰雁也是萍水相逢在困境之中,姬冰雁本也不是热络的性子,但他们两人没在一入关就分开,而是能同行了四个多月,逐渐开始了一段友谊,那就是只可意会的气场相合了。

但是,对于同患难一场的原随云与李大郎,也许是因为今夜抬头不见明月,只有云层密布,让三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

不知沉默了多久,也许有一两个时辰。

原随云问了一句,“云愈,你从哪里听的采生折割?”

云善渊简单地回答,“《大明律》。”

原随云没再说话。

李大郎感叹了一句,“看来丐帮的本事还真不小。”

云善渊与原随云都是以‘嗯’字表示了认同。

然后,三人又继续保持沉默。

直到洞内的宋甜儿结束了打坐,有了其他动静,她走出了山洞伸了一个懒腰。“终于能正常走路了。我还是头一回体会了一把四肢无力,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你们说为什么赖老二没有找到树林里来?他是看到王胡子的样子怕了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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