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成为魔人的仇敌之后[BL同人]——BY:一捧秋凉
一捧秋凉  发于:2023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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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了漫长的时间,想将这份罪孽消除。
  费奥多尔第一次意识到世界碰撞,是在天人五衰计划失败,自己死亡之际。
  由于动乱的规则,他的意识重新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初,在雅库茨克的礼拜堂,觉醒异能将罪孽深重的神父杀死之时。
  这一次他选择放弃天人五衰的组织自己一个人执行计划,可惜,他也失败了。
  但当他又一次重启之后,他真正发现了自己无法利用‘书’将异能从这个世界上消除的原因。
  异能力是‘书’的规则之下的产物,‘书’亦依赖着异能力而存在。
  ‘书’能给予因果,却无法将自己也纳入其中,这是一个悖论。
  恰巧,他作为不知为何被规则遗落下来的人,在世界的夹缝中,有了更好的计划。
  在世界混乱融合之后,他可以借助别的规则将‘书’抹杀,只是或许会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
  但好在,他发现了一个趁手的工具。
  他重返雅库茨克的礼拜堂,发现了逃走的‘书’,它选择了一个其他世界的人类作为宿体。
  ‘书’的下卷追逐的是极致的欲望,可他选择的这个宿体,却连接受‘书’的力量都无法下定决心。
  一直到后来许多年,费奥多尔偶尔也会怀疑,‘书’做了错误的选择。
  他冷眼旁观这个坚韧的灵魂在痛苦中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终为‘书’所俘获。
  费奥多尔知道,该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他出现在礼拜堂门口,将那伤痕累累的野兽拥入怀中。
  费奥多尔要给这野兽拴上枷锁,让他臣服,又让他觊觎自己。
  费奥多尔知道这只野兽很聪明,懂得如何服软讨好,何时又该给予强势,只要魔人稍有疲态,立刻就会比死死扼住咽喉。
  渐渐地,他几乎要沉迷于这危险的交锋之中。
  但是不行,他还有别的计划。
  他在西欧战场上对神威许诺,并将组织名称再度定为“天人五衰”。
  他在边境线上叩问杀人侦探的内心,并为终局的到来埋下种子。
  他在西西里的渡轮上为黑手党教父献计,为得到‘书’的残卷做出谋划。
  他在次元商店与魔女交易,为失忆后的自己留下唯一一条线索。
  他在骸塞三方操盘,印证自己在夹缝中窥探到的知识,确认新的世界基石所在地为东京。
  他在西格玛手中拿走半页残卷,并将倒转规则的字迹印在其上,放入照片夹层,等待悖论后,自己的鲜血沾染开,将翻转的规则公布于世。
  然而,人类挣扎的灵魂,扭曲的罪孽,累业的报偿,三次轮回,一切都让他无趣极了。
  计划太过简单,哪怕有太宰治这个宿敌搅局,他也时常觉得少了些兴致。
  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在通过自己手中的锁链观察自己最趁手的工具。
  他其实并没有发现,自己放在西川绫人身上的关注已经越来越多了。
  或许有所察觉,但他享受这样踏错一步就要坠入深渊的危险感。
  直到规则反转的那一刻,他在混乱的时间中回笼记忆,在绚烂的烟火和飘飞的樱花中,看了红发青年最后一眼。
  “亲爱的,你真狠心啊,甚至对我没有一丝怜悯……”西川绫人喃喃道。
  他从记忆空间脱离,失去费奥多尔的痛苦简直快让他发疯。
  太宰治倚靠着樱花树,脸上是胜券在握的微笑。
  他知道魔人会输,输在他没有深刻理解西川绫人扭曲的爱意。
  西川绫人或许会接受和魔人一起奔赴死亡,却没办法接受一个没有魔人的世界。
  但或许魔人的抛弃也是情有可原,西川绫人作为宿主与‘书’同生共死,作为规则一部分的银链会消失,但‘书’作为基石的一部分,会沉睡,但永远不会真正消亡。
  西川绫人无法赴死。
  就像当年在雅库茨克的礼拜堂里,成为与死亡割裂的怪物,会在绝望中再次睁开眼睛。
  费奥多尔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书’会选中西川绫人,是在樱花飘飞的季节,红发少年站在立牌前,看着上面黑发红眸的青年时,眼底浓重的欲念。
  “我想要他。”
  ‘书’听到了这样的渴求。
  而西川绫人也不会知道,费奥多尔在世界碰撞过程中的三次轮回,是逃出生天的‘书’,送给他这个宿主的见面礼。
  从此互为因果,这是‘书’的拿手好戏。
  就像次元魔女经常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银链在西川绫人周围盘旋,尖端猛地刺入心口,尖锐的疼痛中,西川绫人嘴角带着扭曲畅快的笑意。
  濒死的感觉袭来,即将陷入沉睡的‘书’再度被惊醒了。
  作者有话说:
  应该没有落下的伏笔了【瘫
  下章大结局,之后应该还有一章后记?

64、六十四
  空间在眼前撕裂变形, ‘书’在对还没尘埃落定的世界规则做出反扑。
  西川绫人几乎失去意识,他对费奥多尔的欲望却在支撑着他引导‘书’与世界规则对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度睁开眼睛, 自己正站在东京的别墅门前。
  他下意识抬手抚上心口, 银链带来的穿刺上已经愈合了。
  但西川绫人此时想到的却是费奥多尔后心口的贯穿伤。
  在计划之处,冷漠的魔人或许是打算把自己的死作为计划的最后一步。
  不过或许哪里出现了偏差,他看着那柄冰刃当胸穿过, 却好像没有刺穿心脏。
  费奥多尔在哪里?他的伤好了吗?会不会很疼?
  世界恢复了吗?
  西川绫人隐约感觉到, 自己体内,‘书’的力量变得更加完整了,似乎并不仅仅是半本残卷了, 并且似乎还在催促他快点开门。
  他抬手推开了别墅的门,目光一凝。
  费奥多尔穿着一身白衣, 披着熟悉的黑斗篷,领口的系带有些凌乱, 毛茸茸的白毡帽戴在头上。
  他站在沙发边, 将手里没有血迹的照片扔到了茶几上。
  这样的场景让西川绫人觉得很微妙,就像费奥多尔比他更早回家,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衣服, 正等着他回来帮忙。
  但他也知道事情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他亲手摧毁了费奥多尔的计划,毁灭了一个即将拔地而起的理想国。
  费奥多尔回头看他,红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悲伤、愤怒、还是嫌恶, 都不存在,可就是这样的淡漠, 却让西川绫人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在多年前的雅库茨克, 第一次见面的魔人也是这个样子。
  费奥多尔一如往常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走到近前,伸手探向他右耳上的耳饰。
  “别动,别说话。”
  不。
  不要,求你。
  西川绫人不想再次反抗费奥多尔的命令,可他完全无法自控,他伸手将恋人拥入怀中。
  其实只是短暂的分别,西川绫人却觉得仿佛度过了十分漫长的时间。
  身体相贴,西川绫人感受到费奥多尔冰冷的体温,不要命地将脸埋在费奥多尔颈间,汲取仅剩的温暖。
  费奥多尔的手停在了半空。
  漫长的计划以失败告终,费奥多尔却好似习惯了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输给了自己。
  西川绫人和他最初所设想的一样,是个不可控因素,在他全盘落败的现在,已经开始违背他,不愿意再遵守他的命令了。
  “对不起,但我……”西川绫人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或许在现在的费奥多尔眼中,他们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仇敌”了。
  和曾经那些混淆视听的谣言不同,费奥多尔或许真的想致他于死地。
  他宁愿把自己胸口剖开,让冷漠的魔人看看自己缺失的第三根肋骨下,心脏是否在为他而跳动着。
  但他不希望费奥多尔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哪怕是仇恨的目光。
  费奥多尔的手轻轻落在西川绫人颈侧,开口说出不带感情的低喃:“绫人,我很失望。”
  西川绫人脖颈浮现一抹凉意,伤口中喷溅而出的鲜血被费奥多尔单手按住,从苍白的指缝间缓慢向下流淌。
  他几乎脱力地靠在费奥多尔身上,血液的迅速流失让他觉得有些眩晕。
  西川绫人尽力凑到费奥多尔的颈动脉,张开口咬住,只要略微使力,就能和在此时下杀手的魔人同归于尽。
  但他最终只是含住那一小片细嫩的皮肤,舌尖轻轻舔舐。
  口中溢出的鲜血顺着费奥多尔的颈间流淌。
  费奥多尔轻声说着,是带着血腥味的耳鬓厮磨:“你不该那么做的。”
  魔人是个不喜欢追忆往昔的人,但此刻被耳边渐渐微弱的呼吸包裹,他像是安抚,又像是温柔地哄睡:“在雅库茨克的礼拜堂里,你浑身浴血的样子很漂亮,我想再看一次。”
  费奥多尔伸出手抚上西川绫人繁复的耳饰。
  漂亮的银色饰品是许多年前由他亲手戴上,现在也由他亲手毁去。
  耳饰在他手里一寸寸碎裂,碎片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川绫人微弱的呼吸让他难以说出一句拒绝,泪水从眼角滑落。
  费奥多尔的沾血的手一顿,不太熟练地擦去他面颊上的泪滴。
  睡吧。
  愿你今晚做个好梦。
  愿你长夜梦我。
  *
  半小时后,东京某个天台,低空飞行的直升机上,果戈里朝费奥多尔招了招手。
  费奥多尔向下张望一眼,警车的鸣笛声响彻,车辆疾行,而他们多通缉抓捕的人却悠闲地站在高楼上。
  果戈里倚着直升机的舱门,看着魔人一身鲜血的模样,却没有在这人身上找到伤口。
  是别人的血。
  但果戈里暂时想不到是谁。
  两人没有过多交谈,果戈里发动异能将费奥多尔拉了上来。
  舱门即将关闭,身后的天台大门再度被打开,果戈里只来得及看到一截米色风衣。
  直升机盘旋着上升,并向北方飞行。
  跟在太宰治身后一同登上天台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问:“要派人去抓吗?”
  太宰治耸了耸肩:“没用的。”
  异能特务科的群人加一起都玩不过失忆的魔人,何况是现在找回记忆的人呢。
  太宰治与次元魔女的交易因为世界规则的几次转换而作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救了太宰治自己。
  魔人找回了被他强行剥夺的记忆,太宰治也拿回了属于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太宰治缓慢踱步到天台边缘,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忽然纵身一跃。
  坂口安吾惊呼道:“喂——太宰——”
  他连忙来到天台边向下张望,楼底下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混蛋青花鱼——想死也别往我身上跳啊——”
  看着被重力使一脚踹飞出去的某人,坂口安吾露出死鱼眼。
  还好,至少不用担心太宰死掉了。
  而脱离危险地带的两个通缉犯,此刻正一同坐在机舱里。
  尽管开飞机的西格玛一再抗议,这两个没人性的资本家也不会让他休息。
  果戈里坐在两米之外注视着费奥多尔。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位挚友还会联系他帮忙,在明知道自己对他怀有杀意之后。
  为什么?
  魔人就对自己的异能这么有自信?或者说是相信果戈里不会亲手杀了他?
  费奥多尔坐在那里,用干净的那只手把被风吹歪的毛毡帽扶正。
  鲜血浸透衣服又干涸在布料上,此时贴在皮肤上让他有些不适,不过地点不允许只能忍了。
  见他这样有恃无恐,果戈里试探的心已经按奈不住了。
  用了不到半秒时间思考,他瞬间发动异能,一只手直取费奥多尔的咽喉。
  下一秒,“砰”的一声,果戈里被什么东西打飞了出去。
  他在机舱尾端坐起,脸上还有一道伤痕,抬眼一看,一截细长的银白链条闪着微光悬浮在半空,另一端连接着费奥多尔腕上的手链。
  费奥多尔并不惊讶,眼神淡漠地瞥了果戈里一眼。
  果戈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眼前的情形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这链条是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东京的别墅内,拉斯科尔看着一边流血一边狂笑的西川绫人,默默退了两步。
  西川绫人摸着脖颈上正在愈合的伤口,感受着与他心跳同振的另一道脉搏,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
  从今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将与你同在。
  再等等,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而这场漫长的博弈,最终获胜的是我啊,我亲爱的恋人先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okok正文就到这里了,还有一篇撒糖后记~
  注:这里陀思很清楚西川不会死哒~西川破坏他的计划总要受到惩罚~?

65、六十五
  三年后, 异能特务科咒术特殊分部办公室,凌晨三点。
  拉斯科尔瘫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快魂体分离了。
  上任几年的分部部长此时模样十分凄惨, 脸颊上有一道肿胀的红痕, 好像被什么东西殴打过。
  他还是三年前的少年模样没有一丝变化,看起来好像个被虐待了的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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