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古代架空]——BY:冉尔
冉尔  发于:202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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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连鬼神都不惧,又如何会畏惧一个满口怪力乱神的臭道士?……不过是个冲喜的玩意儿,日后是死是活,与本王有何干系?你不必再多费口舌了。”那时,他刚卸了甲,冷笑着在油灯下展开蜜蜡封存的密信,“倒是有些人啊,巴不得本王死在回盛京城的路上呢!”
  他那个在龙椅上坐了三年的兄长,该是耐不住了吧?
  只是,赫连与寒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盛京城污秽不堪的泥水里,居然还真开出了一朵青莲。
  他将马鞭丢在太监怀里,漆黑的眸底压着浓浓的惊艳,抬起胳膊,将手递到了所欢面前。
  所欢一惊,如受惊的雏鸟般收拢起暗红色的双翼,抱着胳膊,摇摆不定。
  赫连与寒藏在面甲后的眉登时因不悦皱起,不顾太监的低呼,大步上前,勾着所欢的细腰,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抱下了马。
  “父……父王……”所欢犹如大梦方醒,羞红了一张脸,双脚甫一沾地,立刻挣开腰间滚烫的大手,直挺挺地跪在积雪覆盖的宫道上,行了大礼。
  衣摆散开,恰似殷红色的莲花在茫茫雪地上盛开。
  所欢双手交叠,毕恭毕敬地贴在额前,再抬头时,眉心青莲纹路蒙上了细细的水光。
  隔着面甲与风雪,他看不清赫连与寒的神情,只庆幸终是下了马,股间浅浅的潮气尚未浸透衣裳,虽狼狈,但未曾失态。
  赫连与寒立于朱墙下,似是在看所欢,又似是在看别的什么。
  服侍于一旁的太监壮着胆子提醒:“王爷,陛下在等着您哪。”
  赫连与寒兀地抬手。
  太监如被扼住咽喉,悚然闭嘴。
  他却只是对着所欢的方向抬了抬,无声地受了礼。
  跪拜在地的所欢悬起的心重重地落下,紧绷的神经都为之一松。
  他拎着衣摆从地上站起来,方觉,除了腿间,后背上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自七日前起,人人都唤他世子妃,他却知道,唯有赫连与寒承认他,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谢璧的阴谋狠辣刁钻,步步都是险棋。
  所欢嫁人王府只是第一步,能真真正正地留在赫连青身边,谋略才算是有了成功的开端。
  至于赫连与寒……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随着太监,大步流星地往宫城内走去。


第8章
  身负玄甲的将士们迈着一致的步调,极具压迫性地出现在了百官身前。
  有太监匆匆而来,跪在地上请楚王卸剑。
  赫连与寒并不在乎卸剑与否。
  但他身为众矢之的,动作不过顿了顿,便有尖酸刻薄的文官高呼:“本朝能剑履上殿者,唯有贺太傅一人,楚王此举,是否起了不臣之心!”
  质问声阵阵,起初如溪水潺潺,后似海浪翻涌。
  赫连与寒置于旋涡中央,修长的手指坦然自若地扶在剑柄之上,指节轻轻一顶,利刃出鞘。
  最先开口的文官眼前霎时闪过一道电芒,尚未回过神,寒意便从颈侧蔓延开来。
  “聒噪。”赫连与寒的剑直逼他的咽喉,一触既离,绕了偌大一个圈,来到了太监手中。
  太监接了剑,两股战战,踉跄着行了礼,看也不敢看赫连与寒的神情,跌跌撞撞地退到了一旁。
  方才跟着起哄的群臣也都噤了声,谁也不敢再开口。恰巧,金銮殿前入殿的钟声响起,他们连忙低下头,悄无声息地涌入了大殿。
  站在赫连与寒身后的所欢将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心脏怦怦直跳。
  挟邪取权,两相倾轧。
  一枚小小的棋子,亦心潮起伏。
  他是谢璧埋入楚王府的一枚暗棋,待赫连青解了毒,便不再有任何用处。
  以前,所欢没的选,依附于玉清观,任人宰割,而今,他虽还受谢璧牵制,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别处。
  赫连青不堪大用,若是……予溪団对
  “三年未见,王爷别来无恙啊。”
  脚步声又至。
  所欢躲在赫连与寒的身后,悄悄撩起眼皮。
  来人着一袭青色朝服,肩披鹤裘,苍白五指握着一柄华丽的文人剑,端的是风流倜傥的书生做派。
  “三年未见,贺太傅过得倒是越发滋润了。”赫连与寒循声回头,迎上半步,挺拔的身影刚好将所欢挡住。
  可惜,贺清风已经看见了所欢。
  “世子新婚,贺某还未向王爷道喜,此玉佩就当是贺某给世子妃的赔礼吧。”贺清风解下腰间玉佩,笑吟吟地交到侍从手中,“还望世子妃莫要嫌弃。”
  所欢愣了愣,犹豫地瞧了赫连与寒一眼。
  隔着面甲,他无法窥见男人神情,不得已,上前一步,从侍从手里接过玉佩,欠身行礼。
  “多谢贺大人。”
  太傅贺清风的名号,所欢亦有所耳闻。
  此人乃先帝门生,天生一副花花肠子,明明如赫连与寒一般,都是包藏祸心的权臣,却惯会收拢人心,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在坊间的名声同赫连与寒的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世人常说,当今圣上能坐稳皇位,得益于赫连与寒的铁血手段,唯有朝中之人知晓,贺清风也是一条毒蛇,带领着一众鹰犬,时不时在暗处吐着猩红的芯子,给政敌以致命一击。
  “区区薄礼,不足为谢。”贺清风拱手谦虚,“遥想当年,世子出生时,贺某也献上了一块玉佩,和世子妃手上这一块刚好是一对呢。”
  所欢心念微动,起身时,头微微一偏。
  寒风呼啸,碎雪雾气般从远处翻涌而来,他脸上的薄纱如同被一只巨手撕扯,不堪强风后飘落。
  所欢低低地惊呼,红着脸抬起衣袖,堪堪遮住了脸。
  电光石火间,站在他面前的贺清风已经看清了他半张芙蓉似的面庞,瞳孔因讶然,微微一缩。
  被风吹起的薄纱擦过赫连与寒的面甲,转瞬消失不见。
  赫连与寒眸中亦闪过异色。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摘下面甲,扣在了所欢的脸上。
  带着体温的面甲对于所欢而言,过于宽大,他艰难地扶住面甲一角,羞怯地抬眸:
  “父王……”
  继而一愣。
  银色的面甲下,是一张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得多的脸。
  想来也是。
  赫连青不过十六岁,赫连与寒身为他的生父,能有多大?
  但他们既相似,又不相似。
  赫连青瘫痪在床,病气缠身,即便能看出轮廓的俊朗,也被双颊上过重的青灰生生压制了下去。
  赫连与寒则不然。
  他在漠北风吹日晒三年,浑身笼罩着勃勃的杀气,一张俊脸的轮廓的确与赫连青宛若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却只能说,赫连青是从他的身上剥离出来的一副不甚完美的壳子。
  可惜了那分相似,竟是连半分神韵也不曾继承。
  赫连与寒的眉眼比赫连青深邃,鼻梁高挺如陡峭山峰,眼窝自然而然地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阴翳。
  这张脸称得上是丰神俊逸,刀刻斧凿,可惜,狭长鹰目中的两点寒芒让他看起人来,神情中总带着淡淡的讥诮与傲慢。
  “走。”赫连与寒用修长的手指抵住面甲,不耐道,“贺大人若是不想上朝,本王替你去向陛下告假。”
  贺清风早已敛去眼底的惊讶,目光隐秘地在所欢身上逗留片刻,继而摇头:“王爷多虑了,贺某身子硬朗,无需告假。”
  言语间,先前的刻意针对,荡然无存。
  赫连与寒懒得周旋,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他身后的所欢托着面甲,本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出路,走了没几步,身前之人忽地停了下来。
  他连忙站稳,不解道:“父王?”
  赫连与寒双手负在身后,并未回头。
  所欢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面甲,疑心赫连与寒发觉了他故意甩开面纱的小动作。但赫连与寒只是停了一瞬,很快就迈步继续向金銮殿走去。
  所欢不明所以,倒是跟在他们身侧的贺清风微微挑眉。
  原是赫连与寒一改先前的大步流星,刻意放慢了步调。
  “有意思。”贺清风错后半步,同身侧的门生低语,“这楚王府的世子妃……当真是个道士?”
  门生并未看清所欢容貌,单看他一抹摇曳生姿的细腰,心中愕然:“老师,他的确是玉清观的道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名声不大好,楚王府的老太妃寻他做世子妃,全然为了冲喜。”
  “冲喜?”贺清风哼笑一声,顾自摇头,“老太妃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等无稽之谈也信?”
  门生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嘀咕:“学生听闻,那楚王世子当真好了些。”
  “一穷,你也越活越回去了吗?”贺清风闻言,脸上笑意尽退,严厉道,“今日下朝莫要回去了,在为师府中好好反省!”
  一穷面露羞愧之色,不敢多言,拱手道了声“学生知错了”,脑海中却有一抹弯月般的窄腰,挥之不去。
  而窄腰的主人,早已跟着赫连与寒步入了金銮殿内。
  他走路时,心事重重,尚且不觉得有什么,跪于肃穆的大殿之上,惊觉腿根麻痒,磨破的皮肤火辣辣烧起来一片,连带着股间肉缝都不安分地沁出水意来。
  所欢不安地动了动,红色的衣摆生出潋滟的光,徐徐往赫连与寒的脚边蹭。
  赫连与寒权当一无所觉,立于殿中,有来有回地应了当今圣上的话,又将从漠北带回来的金银财宝、美女奇珍,悉数奉上。
  圣上龙心大悦,贺清风亦半真半假地恭维了几句,朝堂之上君臣和睦,其乐融融,先前在殿前的针锋相对都似是一场梦。
  不过,梦也好,现实也罢,所欢的存在都只是楚王府受赏的由头。
  待时辰到了,众臣退去,他又跟着赫连与寒出了皇城。
  此时正是日头最盛之时,明晃晃的日光在白雪上掠过,泛起阵阵粼粼的光。
  所欢腿根痛痒,股间酸麻,还要举着过大的面甲,一路走到皇城前时,已然昏昏沉沉,露出来的半截下巴如雪似玉,唯有双唇红如新梅,随风颤抖。
  候在门前的太监早早牵来了战马,见了他们,立刻殷勤地奉上了脚踏。
  赫连与寒自是不用脚踏,长腿一伸,人已如苍鹰般落于马背之上。
  那马是随他多年的战马,连声响鼻都不打,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牵着自己缰绳的太监,前蹄高高扬起,直将人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来。”赫连与寒握住太监手中落下的缰绳,转头对所欢伸出了手。
  所欢一愣,踌躇不前。
  他是楚王府的世子妃,同赫连与寒是公媳,双人共骑,不合礼数。
  但他又暗暗觉得,这是个机会。
  所欢自负美貌,虽不认为赫连与寒会罔顾人伦,做出逼奸儿媳之事,却动了与之亲近的心思。
  在玉清观的六年里,他旁的没学会,一身与男子周旋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
  暧昧,挑逗,勾引。
  心志再坚定的男子,也禁不住绕指柔。
  若是能让赫连与寒对他刮目相看,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偏心,他就有希望逃脱谢璧的掌控。
  千万种念头在所欢的心中翻转,实则不过瞬息。
  他羞怯地将柔荑般的手递了过去。
  赫连与寒的手是久经沙场之人的手,厚茧丛生,热气蒸腾。
  两厢接触,所欢眼前一花,整个人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
  但他脸上的红潮并未退去,反而骤然爆发,直奔小巧的耳垂而去——
  “父王!”
  所欢颤声惊呼,双眸被滚滚潮气浸染,明明置身数九隆冬,面上却仿佛被暑气浸染,藏于面甲后的冰肌玉骨,早早现出了瑰丽的玫红色泽。
  “何事?”
  赫连与寒并未低头,结实有力的腿隔着甲胄夹紧马腹,驱使着战马往长街上去。
  所欢的头皮轰然炸裂,贝齿死死咬住红唇,含含糊糊说不出话来。
  他眼前一片模糊,灼热的气息压都压不住,争先恐后地逸出唇角,被寒风一吹,全化为了白色的雾。
  “父……父王……”所欢胡乱唤着赫连与寒,目光所及,是层层叠叠如莲花般堆积在腰腹间的衣摆。
  而衣摆下,则是让他崩溃的根源赫连与寒的大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臀瓣,骨节分明的食指与中指刚好卡在股间,隔着衣衫,纹丝不动地抵住了敏感柔嫩的肉缝。
  所欢双腿夹着马腹,不敢使力,却又不得不使力,身子随着战马上下颠簸,湿漉漉的肉花一下又一下地撞在修长的手指上,简直像是在被指奸。
  偏偏赫连与寒的手指较于寻常男子更长,无论所欢如何调整位置,那只大手都能轻而易举地包住他含苞欲放的肉穴,亦如扎根在了他的腿间,稳如磐石。
  “父王……”
  又一下颠簸,所欢的腰肢不自觉地摆动,小小的肉花隔着衣料,被赫连与寒的手指揉开了一条细口,断断续续地触碰着微微凸起的花心。
  他“啊”的一声挺直腰,再抓不住面甲,哆嗦着在赫连与寒的怀里软成一汪春水,两条分开的腿抖如筛糠,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吹出了一小摊淫液。
  所欢羞愤欲死,恨不能瞪向罪魁祸首,可从头到尾,赫连与寒的手都未曾动过。
  他连指责赫连与寒的理由都没有!
  “没骑过马?”像是被所欢身上的热气烘得不耐烦了,赫连与寒终于开了金口,“腿磨破了就老实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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