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琅完本[bl同人]—— BY:顾希努
顾希努  发于:2019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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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起身告罪道:“怎会是茶水不合我心,只是在家时父亲常说饭后不宜饮茶,免得玉儿体弱伤了脾胃。不料玉儿来了这儿,便贪吃了,也不曾记得父亲的话。”
林琅一言说的极有技巧,既不损贾府颜面,又不让人找把柄,黛玉此刻年岁还小,纵是贪吃也不为过。
果然,贾母一听便说:“既是如此,快些让人换了水与你二人。”
黛玉心下更是感动有哥哥在侧的好处,林琅道谢,却又言其他:“方才听三妹妹唤玉儿,顰儿,这可是老祖宗给起的?”
惜春年岁还小,心直口快道:“是二哥哥给林姐姐起的表字!”
林琅一听脸上便没了笑,却还是开口道:“原是宝兄弟,我还以为是老祖宗,既如此,日后怕是不能混叫玉儿的,外人不知咱们是玩闹,还以为外祖母欺负外孙女家中无长。”
林琅自来便是一脸笑意,此刻脸上严肃,越发让人觉得心惊,贾母一听林琅此话,也知林琅不满,此事的确是错的。
于是贾母便说:“原是他们小时候混说的,现如今大了,的确不该如此胡闹,今儿我做个主,打从今儿往后,谁也不得混叫玉儿,‘颦儿’两字。”
众人起身应了一声,林琅也重新笑了起来,只是在心里暗想,怪道人们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外祖母,终究占了一个‘外’字,不说那宝玉的错,反倒是说小孩子顽皮,哼!贾家!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便散了,黛玉与林琅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林琅进了院子,便让人关了院门,且吩咐不得让人进来。虽然林琅此次上京并未待林家的粗使婆子来,可是他那四个一等丫鬟,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乘着傍晚的功夫,便将这院子里的婆子,并三等丫鬟收买了。虽不能说是十分的忠心,可林琅若是吩咐些什么也是不会违背的。
黛玉见林琅这般吩咐,心里满是疑问,关院门便罢了,为何还要吩咐不许让人进来?
林琅见黛玉疑惑,也不多说,只让黛玉随他进屋,两人坐在椅子上后,合佳上前沏了茶水,便吩咐人下去了。那紫娟却是因着黛玉不曾叫她下去而留着,林琅与黛玉示意,黛玉心领神会,便开口道:“紫娟,你去收拾一下床,我和哥哥说会儿话就回去睡。”
紫娟只得应了一声,便下去了。屋内虽无旁人,可屋子的门没关,只丫头们皆在走廊上护着,既避了闲,又不会叫人听见谈话内容。

☆、兄妹谈心
林琅这才开了口,说道:“妹妹这三年在这过得可好?”
黛玉本以为林琅这般严肃是要批评自己,现下听了这句话,立刻松了一口气,笑道:“自是好的,老祖宗待我最是关爱,兄弟姊妹们皆是和气,丫头婆子们又无人敢顶撞我的。”
林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薄怒道:“难道和我还要说这些场面话吗?兄弟姊妹们?你一闺阁女子,在母丧守孝期里,怎么会有兄弟与你玩笑?”
黛玉一看林琅这般,立刻没了心神,只惶恐的看着林琅,林琅见黛玉这般,虽是心痛,可也只是接着说:“你可知外头是怎么说宝玉的吗?我虽居姑苏,可是还有人告诉我,宝玉最是怜爱女子,素日自称‘护花使者’,与姊妹们一同玩闹厮混!”
林琅虽未点明,可黛玉又怎会不懂。若说宝玉厮混内纬,那么借居于此,和宝玉住着里外间的她,怕是早就没了清誉!
黛玉思至此处,便哭了起来,父亲与哥哥居于姑苏都知道了,那,那旁人不也是知道了吗?且宝玉素日与她从无男女大防,纵是她在屋子里睡觉,宝玉也是进的了她的屋子!
林琅见黛玉伏在桌子上痛哭不已,早已心软,起身长叹,行至黛玉身旁,安慰道:“你现下虽说年岁还小,可早已过了七岁,当年来时听你乳母说你与宝玉住在一起,爹便知不妥,可,你自幼心性清高,若日后要你与人共侍一夫怕你会不愿。那宝玉若论才学,虽不得科举,可是与你谈诗作对却也是可以的,且凭爹与我在,贾家是断不会欺了你去。”
黛玉听了林琅的安慰略止住了哭声,却也还是在抽噎,林琅将黛玉扶起身来,给她擦拭眼泪,又道:“那时你们还小,爹还算满意,于是也不计较贾家的行为,只让你们先暂居一间,也是为了让你们培养感情。谁料,那贾宝玉小
幼时还算是可以,如今长大了,却是人品不堪,不得托付终身,且贾家竟还让你与他同住!如今爹想起当初,已是后悔不已,故而命我上京。”
黛玉本快要止住的眼泪又重新开始流了下来,哭道:“我也知不该和宝玉同住一间,可我一人寡居于此,怎敢提出!”
林琅知道黛玉心中的苦,先前在家时,黛玉是何等活泼,但是他冷眼瞧了半日,黛玉竟是处处留心,不敢多走一步,不敢多说一句!
林琅道:“哥哥知道你的苦,如今哥哥来了,你便什么都不用怕了,哥哥会替你担着的!”
黛玉听林琅这么说,就知道林琅并未怪自己,林琅还是心疼自己的,于是觉得有了依靠,眼泪也渐渐地止住了。
林琅见黛玉不曾哭,便问:“那个紫娟可是外祖母给你的?她的卖身契可在你这儿?”
黛玉从林琅手中抽走帕子,自己擦拭泪痕,回说:“紫娟的确是外祖母给的,可是卖身契不在我这。”
林琅说:“既是如此,你过一阵子,寻个由头,将紫娟还给外祖母吧!”
黛玉心惊道:“为何如此?!可是紫娟不好?”
林琅叹了一口气,道:“我虽未瞧出她哪不好,可是她终究不是我林家的人,你若是不愿她走,便留着吧,我回头讨了她的卖身契给你就是了。”
黛玉道:“哥哥为了我,远赴京城,我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哥哥既觉她不好,我不要了就是。”
林琅听了就知道黛玉虽是听他的话,可心里终究是想留下紫娟,也难怪,那紫娟与她相伴三年,既在黛玉身边不见雪雁,就知这三年是紫娟常伴她侧。
林琅虽想紫娟离了黛玉,可也不愿黛玉心里留有疙瘩,便道:“这还不急,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黛玉终是个孩子,一听林琅话里留有余地,便知不是硬要紫娟离了自己,于是便高兴的应了一声。
林琅见状就知黛玉还是小孩心性,只是被往日里的内宅阴私给压抑了,要想让黛玉回到当年那般无忧,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林琅与黛玉说了些体己话,见天色已晚,便让黛玉睡去了,黛玉临走前问了一句:“为何哥哥要让人锁住院门,不让人进?”
林琅嘴角微抿,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
黛玉脸红,道:“咱们是自家骨肉,我怎么会疏远了你去。”
林琅道:“就算你要疏远,我也不会抛下你不顾的。锁上院门本是常理,至于不让人进,我防的是宝玉。”
黛玉心下感动林琅对自己的爱护,却也还是疑惑,道:“宝玉?如今天色已晚,宝玉怎么会来?且宝玉若是来了,又怎么好让他不进来?”
林琅嘴角带笑,道:“若是寻常人自是不来,可宝玉若知你不住在他那屋子里,怕是会来走一趟的。女孩家住的地方,怎么好叫他进,你自去睡吧,万事都有我在呢!”
黛玉一笑,便回去了。
合佳见黛玉回了屋子,便进了林琅的屋子。
“大爷,适才宝二爷来过了,奴婢推说大爷舟车劳顿,身子疲惫,不能见客。且姑娘今儿也累着了,故而没有正经主子能招待。”
林琅本在书架旁看书,听合佳这话便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也坐下了,问道:“你这么说,他就走了?”
合欢端了酸梅汤进来,正巧听见林琅问话,还不等合佳开口,她就说道:“哪能啊,辛亏那宝二爷身边还带着一个丫鬟,那丫鬟开口劝道‘二爷,现下也晚了,林大爷和林姑娘也要睡了,不如明天再来’。就这样,他才肯走。”
林琅见合欢坐唱俱佳,笑骂:“我看合欢这丫头嘴皮子是越来越利落了,过不了多久,合佳怕是要被比下去了!”
合佳道:“哪还要多久,现在她嘴皮子都比我利落,日后这种得罪人的活,大爷还是交给合欢办去吧!”
合欢端着盘子,笑道:“好啊,日后这些事便都交给我好了,保证办的比合佳好!”
合佳也不在意,只说:“既如此,日后这些事我就不管了!”
林琅道:“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倒是分好工了!”
合欢合佳相视一笑,这当会儿,合如进来了,道:“大爷今儿那两个商人下船时将两万两银票给了林墨,您看?”合如将银票递给了林琅。
林琅接过银票道:“一出一进,正好!”
合欢见状,道:“大爷除了爱吃,怕是还爱财呢!”
林琅摇头晃脑说着:“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家大爷我只是不想当冤大头,亏自家钱罢了。”
说罢,合乐便进来了,林琅见了合乐,便说:“来的正好,将这银票收起来,就当是你家大爷我自己挣得!”
合乐接过银票,应了一声,问道:“那宝二爷来时,我也在一旁,不过合佳说的场面话,那宝二爷不曾听,为何对身边的丫鬟,却是言听计从?”
林琅接过合佳拿来的扇子,道:“你们前儿还说人家性子好,现在怎么还问起来了?咱们在这住的日子还长,你到时候总会见到更多的问题。”
四人间林琅还记得前日的玩笑话,便笑开了。未多时,合欢适才吩咐的热水便打来了,那粗使婆子将水放在了林琅的寝室,二等丫鬟便来打发林琅洗澡去了。
林琅洗澡一向不要人伺候,便是从小就伺候林琅的合佳也不得进身。待林琅洗过,丫鬟们收拾好屋子,林琅便自去睡了。
林琅这边倒是睡得好,黛玉却不是,从林琅那回来后,黛玉越想心思越发承重,眉头紧锁。
紫娟见状,便误以为是林琅欺负了黛玉,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林大爷说了什么?”
黛玉也不理会紫娟,只自己一个人独自发呆,总是想着这三年来的种种,越发觉得林琅所言非虚,觉着自己堕了林家五世清誉,叫父亲哥哥失望了。
这么想着,便又哭了起来,紫娟见黛玉哭,便更是觉着是林琅欺负了黛玉,连忙安慰道:“姑娘快别哭了,可是林大爷欺负您了,等明儿回了老太太,咱不住这个屋子,还回宝玉那便是了。”
原来,紫娟听闻黛玉的哥哥要上京,只道黛玉有了依靠,也能少受些罪。谁料林琅一来,黛玉的确是少受了罪,可是林琅还带了这么些丫鬟过来,紫娟便担心起了自己的地位,且现在黛玉从林琅那回来便一直在哭,紫娟心下更是坚定了要让黛玉留在贾家的念头。
黛玉可不管紫娟心里是怎么想得,只听见紫娟话里提到的宝玉,心下更是伤心不已。三年来的朝夕相对,不料一朝皆被父兄否定,又觉着自己在母丧之期,贾府众人皆不在意。那琏二嫂与宝玉初次见面时,着红带金,全然忘了守孝。
贾母虽是爱护她,可也将母丧无视,席间酒肉,全然忘了自己还在丧期。可恨自己当日与父亲置气,只带了两人上京,就这么叫人欺负了去,连自己进门,也只是西边的角门!
黛玉越想越伤心,紫娟却是认定是林琅欺负了黛玉,口中安慰黛玉,话里话外皆是要让黛玉去寻贾母做主,搬离了这院子。
黛玉在这屋里的动静自是瞒不了他人,如意等人听到黛玉似乎是在里面哭,且紫娟进去了那般久,黛玉还不曾止住,便进了屋,还没弄清楚黛玉为什么哭,便听到紫娟话里话外皆是向着贾家,要黛玉远了林家。
四人对视一眼,上前安慰起来黛玉。
如意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委屈?别只是哭,说来与我们听听,纵是解决不了,也好过姑娘这般独自伤心。”
如影接着道:“就是说,姑娘要是在这么哭下去,大爷那边的合如姐姐怕是要听到了,回头叫大爷知道了,怕是要怪我们伺候不周了。”
如顺见紫娟要开口,便赶忙说道:“姑娘珍重自己的身体,也怜惜一下我们。若是大爷知道您这样哭,我们却劝不住,怕是要动怒的!”
如心也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姑娘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我们几个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大爷断不会让人欺负了您去!”
黛玉本来听如影说林琅会知道自己哭的事,就略微停住哭泣,只还在抽噎,又听如顺,如心这么说,便是止住了。
四人对视,就知道是劝对方向,黛玉不是恼了林琅,而是为了别的。
如顺见黛玉不哭了,便说:“姑娘哭了这些会儿,脸都花了,奴婢去给您打水去吧。”
黛玉点点头,如顺便退了出去。
如意问道:“不知姑娘是为了什么哭?”
黛玉环顾四周,道:“你们是哥哥派来伺候我的……”
如意三人一听立刻跪下,道:“奴婢等虽是大爷亲自挑的,可奴婢是一心向着姑娘的,既在姑娘这当值,便只认姑娘。”
黛玉见她们这般,连忙起身去扶:“你们快些起来,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三人也不矫情,顺着就起了身。
黛玉看了一下紫娟,道:“紫娟,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吧。”
如意道:“姑娘快睡了,还是不喝茶的好,适才大爷那边做了些酸梅汤,不如喝酸梅汤吧?”
黛玉想了想,道:“既哥哥那有酸梅汤,那紫娟你就过去拿吧。”
紫娟如何不知黛玉这是远了她,无奈却也只能应了一声,退出去了。正巧,如顺端着水便进来了,瞧了一眼退出来的紫娟,也不和她搭话,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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