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栖完本[bl同人]—— BY:生为红蓝
生为红蓝  发于:2019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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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哑断续的泣音隐藏在床幔之后,燕崇还嗅到了属于萧纵的气味,稀薄的酒香是刻意压制的结果,不似从前那么浓烈。
每往床边走一步就能将肢体纠缠的轮廓看得更清楚,燕崇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许多,他抬手撩开不透光的帘子看去床里,温杳的确是偎在萧纵怀里低婉呻吟,但那并不是动情所致的陶醉。
孩子已经快要五个月了,温杳腹间隆起了明显的轮廓,兴许是因为害怕伤到孩子,所以温杳没有把亵衣的带子系紧。
温杳消瘦了不少,脸侧的颧骨要比之前突兀一些,燕崇暗下眸色抚上了他的眼角,替他抹去了狼藉的泪珠。
“燕……不……不要……”
温杳的嗓子彻底哑了,微弱的气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哭腔,他颤着羽睫垂下了颈子,失去焦距的眼睛压根没能映出燕崇的身形。
“他在难受,他是因为——”
萧纵压着喘息放轻了动作,他护着温杳的小腹同燕崇对上视线,蜜色的手臂上带着三四道皮开肉绽的刀口,那都是他为了压制本性而亲手划下去的。
“我知道。”
燕崇颔首替温杳吻去了那些咸涩的泪水,他单膝跪去床边卸了甲衣,又拉过温杳瘦削的十指缓缓相扣。
孕中的地坤需要天乾的引导,他先前没有给温杳彻底标记,而温杳体质又特殊,他这个生父不在身边,温杳的信香一旦紊乱成这样,也就只有曾经标记过他的萧纵能帮他。
“我知道的,阿杳,我回来了,不用怕。”
第十九章
不同寻常的甜腻气味似是凝着粘稠晶莹的花蜜,温杳垂下颈子抽噎着咬紧了自己的指节,这些天里即便萧纵再怎么看着他,他手上的牙印也从未断过。
血痕未干的齿印遍布在温杳指间,几乎每一处都是破皮见骨,燕崇牵过他的手腕放到唇边吮吸亲吻,津液从伤口渗入体内,在带起刺痛的同时也能给予温杳片刻安抚。
喑哑的呻吟声同样绵软腻人,萧纵以自己的手指作为替代送进温杳齿间,不算尖锐的犬齿立刻咬紧了他的指节,破皮渗血是一瞬间的事情,温杳衔着他的指骨呜咽半声,又瑟缩着落下泪来。
缺失天乾的地坤尤为脆弱,而温杳还处在一种没被标记就受孕的境地,他的体质特殊,燕崇离开短短一月,旁得地坤兴许还能再坚持个十天半月,但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
甘甜无比的兰花香是雨露期的征兆,孕中的地坤即使对情事有渴求也不该沦落到发情的程度,可温杳却在绵软无力的情潮里陷了整整四天,倘若没有萧纵在,就连门外的那几个守卫都会被他的信香勾去神智。
雨露期对温杳而言永远是生不如死的痛苦,怀着孩子只会让处境变得更糟,他没有足够的体力撑过去,萧纵寸步不离的守了他四天,他始终浸在因力竭而昏厥和被燥热弄醒的死循环里。
“我不要……呜——不要……不……”
这种时候,清醒的神智是最残忍的存在,温杳几近悲鸣的哭泣出声,他仰过纤细的颈子努力摇了摇头,鬓边湿透的黑发黏在他腮边,沿着泪水淌出眼角的轨迹蜿蜒而下。
他知道燕崇回来了,他记挂的燕崇洗清了冤屈从阵前凯旋而归,这本是他这些时日里最期盼的结果,但他并没有尝到丝毫的喜悦。
温杳无地自容,他靠在萧纵怀里连连哽咽,鸦黑浓密的眼睫似是快要被泪水泡化了,他含着萧纵的指腹下意识夹紧了腿根,狼藉一片的地方泥泞不堪,萧纵的东西就插在他体内,经络狰狞的肉刃正嵌在他的肠道深处,离燕崇的孩子不过半寸。
紊乱的信香把他逼疯了,起先他还想用皮开肉绽的痛苦来缓解欲求,可即便他将自己的指节悉数咬烂,他也还是没能扛住。
他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冲着旧日的情人张开双腿乞求情爱,欲望成网束缚了他的全身,假若不是顾忌孩子的安危,他甚至希望萧纵能重新咬穿他的腺体。
属于地坤的水液晕湿了床褥,燕崇面上始终没有太多表情,他反复吻着温杳的指尖,极尽怜爱的去扶稳那些惨烈的伤口,他是跪在床边的,所以萧纵是怎么自后抱着温杳侵犯,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起身上榻,平静且冷静的跟萧纵交换了一个眼神,温杳的情况太糟了,他们两个一个是温杳曾经的标记者,一个是温杳腹中孩子的生父,眼下若想安抚住温杳,他们俩缺一不可。
“不……不要……燕……嗯……嗯——!”
剑拔弩张的性器从后穴抽离,温杳被萧纵虬龙似的经络磨出了好几股淫水,不甘于此的穴肉毫无章法的紧咬收缩,拼命网留着能带来抚慰的东西。
温杳哭得岔气,他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身体和欲望,地坤在情事中注定是弱势的一方,燕崇的信香渐渐弥漫开来,清晰无比的气味沿着他的鼻腔侵入灵台,一时间甚至能占据他混沌不堪的脑海。
“阿杳,放松。”
“疼……疼——啊……燕崇……燕……呜——”
湿软高热的穴口得到了另一根东西的抚慰,燕崇的性器同萧纵的相仿,都是经络突兀极为狰狞,除此之外燕崇的伞头要稍大一圈,温杳歪过颈子含得吃力,酸软的腿根起不到支撑的作用,燕崇见状立刻伸手环过他的腰胯想将他扶稳,却不小心压到了温杳的肚子。
纯粹是出于本能,温杳在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圆润显怀的小腹,血痕斑驳的十指仍旧在因为疼痛战栗发抖。
“别怕,温杳,别怕,我给你护着。”
萧纵挡去了燕崇的手,他一边吻上温杳的后颈一边抚上了温杳的腿根,这大抵是他与燕崇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相处,他帮着燕崇分开了温杳的双腿,惯持长枪的双手稳稳当当的托住了温杳白净的腿根。
性器因而可以长驱直入,燕崇跪在榻边顺势挺了一下腰,嵌进大半的肉刃不偏不倚的卡在了温杳的阳心上,地坤的这处软肉和颈后的腺体一样敏感,萧纵低头含着温杳的伤痕轻轻嘬了一口,绵软酥软的快感上下呼应,直接将温杳拖进了连绵不断的情潮。
风雪、刀刃、血气,三者杂糅侵入神识,温杳颤着腿根承了燕崇的顶弄,豁开软肉的伞头能进到比萧纵更深一些的位置,孩子不会抗拒生父,所以燕崇还能挺腰蹭一蹭他的腔口。
令人战栗的酥软带着无穷无尽的回味,温杳软下身子呻吟出声,半张的唇边甚至还漏出了几缕来不及控制的银丝。
甜腻的兰花香变成了实质的蜜糖,温杳浑身上下都甜得勾人,萧纵胸口气血翻腾,没有萎靡的性器就贴着温杳挂满薄汗的后脊,他不得不绷直手臂挣开手上的伤口,凭借疼痛来压抑本能。
渐趋软化的胸乳从半敞的衣襟里露出了些许,燕崇不轻不重的往温杳体内贯了一下,压平软肉的伞头刚好激得温杳又到了一次。
“阿杳,舒服吗?要不要再碰一下?”
不是为了情趣,也不是为了在萧纵面前炫耀,燕崇是真心实意发问的,温杳的身体太糟,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下去温杳能否受得了。
他抬手撩开了温杳的额发,试图得到一个回答,已经被拖进欲海里溺毙的温杳侧过颈子蹭上了他的手心。
燕崇这才放心,他抽离些许再度顶回,温杳靠在萧纵怀里哭得动情,收缩痉挛的穴肉死死箍着他的性器不放。
许是因为孕事的印象,温杳面上那些略显稚气的小雀斑已经淡化了不少,眼下越看越温婉动人。
燕崇眉眼温和的不像话,他颔首去追着温杳的薄唇讨吻,唇齿相贴的时候,温杳喑喑哑哑的叫出了声,燕崇分出精力去抬头细看,只见萧纵已经将手伸进了温杳的衣襟里。
“……得弄出来,不然他疼。”
已经有些翕张的乳孔渗出了奶水,这是从前天开始的,温杳的孕事跟其他地坤相差太大,萧纵又是个没有经验的,一切只能摸索着来。
他憋红了一张俊脸小心裹住温杳的胸乳,趋于软化的地方还是平坦如初,只是乳晕略有扩散的迹象。
燕崇半辈子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心爱之人雌伏在他身下鼓着肚子溢奶的景象,偏生温杳又是个清俊温和的面相,越是拘谨内敛就越又说不出的艳丽。
他在僵硬呆滞了片刻之后才傻不愣登的低头去嗅温杳的乳尖,萧纵轻车熟路的裹着温杳胸口揉搓了两下,乳白色的汁液因而溅满了他的鼻尖。
温杳反常的雨露期在燕崇回来的第二天结束了。
体力透支让他陷入了数日的昏睡,燕崇同萧纵一起盯着他的身子,每日都仔细喂他服下流食和补药,这才让他平安度过了这一劫。
温杳醒时已是年关,他被燕崇安置在了落雁城的内城的一处宅院里,屋里有绒被和暖炉,比原先的陈设好上几倍。
他依旧手脚发软浑身无力,愈发笨重的腹间更是累赘,他试图撑着床板自己起身,但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燕崇听到响动便从屏风那头的书案前走了过来,他卸了甲衣换回了一身玄色长袍,这些时日内城事务繁多,他既被穆玄英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自然得比在军中时注意一点。
燕崇五官生得极其硬朗,玄色长袍是贴身干练的武袍,领口斜开缀以繁琐却不扎眼的暗银纹饰并不扎眼,纯黑的上身同下摆的灰白交相辉映,在硬朗精悍的同时还带着一点洒脱的江湖气。
燕崇还束了长发,暗银色的发冠缀着白翎,他额前多梳了两撮刘海下来,稍稍遮去了眉眼间的刚毅,显得格外年轻。
温杳呆呆傻傻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他知道燕崇生得好,但他没想到燕崇居然还能这么好看。
“醒了就起来吃饭,傻什么呢。”
燕崇其实是有点得意的,他同萧纵没再争执冲突,但他私底下却不愿在外表上被萧纵比下去,温杳昏睡的这些时日他抽空去把自己打点了一番,就目前来看,效果应该还算比较显著。
“你,你怎么……”
温杳被燕崇扶着起身之后才勉强回过了神,美色没能让他忘记前几日的事情,艳丽混乱的情事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他靠在燕崇怀里渐渐僵住了身子,刚被养出一点血色的脸上又是一片惨白。
“我……燕崇,我……对不起……我……”
温杳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他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十指攥紧了被角,他怀了孩子之后只胖了肚子,眼下孩子显怀,他便显得更加瘦弱可怜。
“你是该道歉,我怎么同你说的,明明让你在南屏等我,你还把自己搅合进来。”
燕崇牵过温杳的双手护紧了怀里,他倾身将温杳兜过来抱稳,故作生气的凑过去咬了咬温杳的耳尖。
“不是这个……是萧纵…我……”
温杳执拗的摇了摇头,他红着眼底努力忍住了眼泪,做错事的人没脸哭,更没脸得到什么安慰,他皱着鼻尖颤颤巍巍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极其抵触的拒绝了燕崇的吻。
屁股被不轻不重的掴了一下,温杳小声惊呼了一下,燕崇趁机顶开了他的齿关,唇齿纠缠似乎还带着异样的醇香,燕崇自打上回跟未出世的儿子抢过奶之后就没头没脑的喜欢上了这一口,这些天他一直做贼似的要后厨每晚煮一锅牛乳,面上说是给温杳,其实总是自己喝完大半。
“你没错,嘘——阿杳,你想想,如果这是错的,那我问你,难道地坤注定委身给天乾就是对的吗?”
燕崇受教于一个泽兑师父,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透彻。
“你与萧纵有过往,我与你有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硬要细说,你会在我这,会受这种罪是因为我当初趁人之危,我还没跟你道歉,你倒急着认错。”
这世间不会再有燕崇这样的天乾了,温杳努力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半点惺惺作态的迹象,可无论他怎么看,燕崇的目光都温和如初。
“我说过的话不会变,我不在意他。”
燕崇伸手去揉了揉温杳的后脑,他抵上温杳的眉心看进温杳惊慌失措的眼睛里,温杳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是花海里最纯善可爱的幼鹿。
“我喜欢你,我也了解你的性子,更何况萧纵他,他也的确在你心里有分量,与其逼着你取舍难受,倒不如看开些。”
“不行……这不对……燕崇…不对……这不对……”
温杳仓皇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跟坦荡荡的燕崇对视,他在对萧纵失望之后才离开的,但他确实没有把萧纵从心里摘干净。
萧纵是带他走出万花谷的人,红衣银甲的少将军是他生命里第一束耀眼的光亮,他这一生恐怕都不能彻底释怀于此,而这些天里萧纵的所作所为皆是一反常态,他若硬说自己没有半点动摇才是天大的谎话。
“是非对错是别人的事,我们之间只要你不难受就行了,管外人做什么。”
“……歪理,你这是歪理……燕崇…燕崇,你歪理……”
温杳瘪着嘴巴忍了半晌,最终没能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他自己都能听见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的动静,燕崇凑上来给他擦的时候他还丢人的淌出了鼻涕。
孕事影响情绪,温杳哭得可怜又可爱,燕崇一时忍不住笑意,他只是在给温杳擦脸的时候稍稍扬了一下眉毛,却不料温杳直接捂着脸哭成了一个泪雨滂沱的三岁孩子,而且还蜷去了床里不肯再让他擦脸。
第二十章
年关总是最忙的时候,结算战功、清点物资、升阶降职、行赏处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赶到了一起。
带军的主将多是武人出身,算不明白什么威望战功,于是平日里进军打仗时欠下来的旧账尽数堆积了下来,往年穆玄英每逢此时都恨不得跋涉千里倒插门去那恶人谷。
幸好今年有了个燕崇,温杳醒后状态还好,燕崇没了照顾内眷的理由,加之穆玄英与谢渊都有意要他立威,所以他自然逃不过被军务生生活埋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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