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我和梅林分手了 强推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路人小透明
路人小透明  发于:2018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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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他们要晚上才回来哦。对了,你要吃点早饭吗?”
“……哎,小鬼。”
莫德雷德转了方向,大步走来。
如同疾风一般,在乔托做出反应之前,他耳边传来巨响,大姐头的巴掌已然拍在了距离他耳朵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鞋底也扣上了墙面。
用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就是大姐头的莫德雷德:“前天我就想说了,‘大姐头’是什么鬼称呼啊,就是这个,才害得我被舅舅教训了一整天吧!”
乔托:“……”
乔托:“……很抱歉?”
少年临危不乱,除了自己相当有定力之外,还有,这个凶巴巴的金发少女——实际身高和他差不多,好像还比他矮一点。
乔托刚满十三岁没多久,托锻炼的福,这一年身高飞窜,已经冲过一米六了。
而气势惊人的不良少——咳,骑士少女,净身高一米五五。
啊,真是太悲伤……不,并没有。
在西里尔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外甥女和学生正在针锋相对。
莫德雷德的神色紧绷,碧色眼瞳不知何时收缩,这个眼神,就像某种动物捕食猎物前的眼神。
当然了,她肯定没有把乔托当做猎物的想法,这只能算是——
挑衅,威慑。
金发少年却不卑不亢,与她对视时,也未显露出任何畏惧。
在颇久的沉寂之后。
仿佛确定了什么,莫德雷德轻哼一声,放下了脚,但还没有放下手。
“还不错啊,小子。”
“我只问你一件事儿,问完就就行了。”
“要问什么?”乔托说。
莫德雷德又哼,这次明显带上了几分恼意。
“那个白花花的家伙。没错,就是黏在舅舅身边的那一只。”
“他是怎么回事。”她问:“你知道什么,能全部告诉我么?”
第九十二章
“白花花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着实让被怼到了墙上贴着的金发少年乔托陷入了沉思。
“是老师的助手, 好像还是老师以前就认识的人, 就是这样吧?”
沉思过后给出的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回答, 显然,莫德雷德不会满意。
“一看就能看明白的事情不用说啦,我想知道的是——唔, 嗯,我想知道啥来着?”
不满地说着,金发不良大姐头的话音竟是忽然卡住了。
她大抵有些难以形容自己此时这憋闷的情绪, 更琢磨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觉得好久不见的舅舅跟白花花凑在一起, 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很有必要背着他俩, 找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小鬼打探一下消息。
乔托:“对呢,想知道什么呢?”
他歪头, 露出问话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从而有点困扰的样子。
莫德雷德(纠结):“应该, 就是, 那个白花花是怎么和我舅舅混到一起的, 还有——”
“他们俩的关系——这个问题,对不对?”
这堪称惊人之语的声音从旁而来,不是从乔托的口中说出来的。
G插话,让乔托和莫德雷德大姐头闻声不禁色变, 竟然如此一针见血。
“G?!”
“哇, 红头发小子, 你说什么?”
一下子成为了目光汇集之处,做好清洁的红发少年却丝毫不露怯,反而挑起眼角,露出了早有察觉的从容表情。
“我从几年前就在思索这个问题了,所以,能猜到一点也不奇怪吧。”
如果给他的指缝里塞上一支点燃了的烟,用来配合他此时这高深莫测的神色,一定堪称绝配。
“这两个大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乔托。”
“不,怎么忽然就说起了这个……”乔托说:“好吧,我的确发现了,老师和梅林先生看上去,关系挺复杂的。”
先不提他这一句看似不经意提起的“复杂”出口之时,脑回路单纯的莫德雷德都听得心头莫名一紧,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味了。
G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回过身,两个少年对上了仿佛极有默契的目光。
“我之前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虽然没听得完,但大概内容,完全可以猜出来了。”
“啊,我们这样在背后讨论这些,会不会不太好——”
“少来了,装什么装,你心里肯定也在好奇啊,乔托。就借这个机会,我们也摊开话说,把困扰我五年的疑惑解开算了!”
“G,没想到你憋了这么久……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无伤大雅的事情,我就配合吧。”
万万没想到,一个不明情况的人突如其来提出的问题,竟然直接勾起了诊所打杂小弟二人组的强烈共鸣。
他们都不用莫德雷德追问,打开话茬之后,就迅速做好了思想工作,自己就在当事人不在的地方热情如火地讨论起来了。
显然,这个话题——他们也非常感兴趣的!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总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很不爽的莫德雷德:“咦?喂???你们!”
反正现在还没有人到诊所来,难得是比较清闲的一天。
G暂时不去大扫除,乔托也暂时不去药房熬药了。
“大概一年多前,我帮医生跑腿,带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医生和梅林先生在说话。”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听到了好几个单词。”
G的神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严肃,让听者也不禁被这肃穆的气氛所感染,提起了心,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一开始说话的是梅林先生,他说了什么——‘原谅’,‘利息’,还有,‘只有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乔托:“嗯?”
莫德雷德:“噫!”
“然后,西里尔医生好像迟迟没回话,我没看见他的脸,也没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等我快要走过去的时候,才听到医生说,‘借……’‘不可能了’‘不够’‘你走吧,没有下一次了’之类的。”
乔托:“嗯??”
莫德雷德:“噫??!”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不,奇怪的节选台词?
单独拎出来还好,为什么拼一起,就觉得怎么拼怎么不对劲了?
“我真的困扰了很久。”G沉声述说出了自己将疑惑压在心里许久的苦闷,“如果只是朋友,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嗯……对的,好像涉及到日常之外的事件了。”
“什么意思,哎,我怎么完全没听懂???”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啊?”
“很显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啊,我终于可以把憋了几百天的这句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真是高兴——”
激动,忐忑,紧张……
全程都沉浸在自己的会议中,以至于G根本没有发现,一直是他在提供情报、乔托很配合地回应着但一个信息都没透露。
他不用把心里话憋死在胸中了。
他可以在听众好奇外加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大声地说出来——
“西里尔医生和梅林先生,肯定是朋友没错。但是……梅林一定是借了医生的钱,却没有连本带息地还给他,差点让他们两人的友谊破碎,所以才会是这么一种复杂又微妙的关系!”
乍然一听,这是多么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推测啊!
将一耳朵听到的那些关键词串联在了一起,既有完整的剧情和逻辑,又有跌宕起伏的情感冲突,实在是……完美极了!
——虽然,先前还很激动的听众们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仿若被人从头淋了一桶冰水下来。
“……”
“……”
“梅林先生,应该,不需要向老师借钱吧?”
乔托不愧是G的好兄弟,就算满心想要吐槽的欲望,但好歹也开口,委婉地表达了异议。
莫德雷德就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本来还兴致高涨,结果,在情绪攀爬到最高峰的时候,气球就被红毛小子极其煞风景的一句话扎破。
砰轰!就这样,瞬间爆炸了。
“认认真真在这儿听你小子说话的我,实在是蠢爆了!”
深觉浪费了时间的大姐头很生气。
她气呼呼地捏起拳头,似是想要把想象力丰富的红头发小鬼揍一顿,但在拳头落下之前,又强行忍住了。
“算了,不管啦!问你们等于白问,我还不如自己去看!”
“呃,那个——”
乔托下意识地抬了抬手,不出意外地没能阻止金发大姐头气势汹汹地拍门而出。
而且,说出自己的推测却没能得到认可的G好似也有些不服气。他表示,“什么啊明明很有道理啊,不行,我也要去观察!”,也跟着跑出去了。
由于事出突然,那两人跑得又太快,乔托完全来不及阻止……
“噗嗤。”
……等一下。
这个奇怪的气声是怎么突兀出现的?
没有,嗯,应该是没有的,这肯定是错觉吧。
抬起头,面上神色显得忧心忡忡的金发少年望了一眼大敞开的门,便快步走过去——
啪嗒一声,他把门给关上了。
“唉,看来白天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守门了呢。”
好像会很忙碌的样子,只是,乔托向来勤快能干,就算只有他自己留守在诊所,也完全足以应付一整天的忙碌。
不过呢。
身处于忙碌与充实中的乔托,偶尔会想起义无反顾冲出门的那两人。
“唉。”
他又惋惜地叹息了一声,但语气好像并没有多真情实感,反而……
“G,还是太冲动了。新来的小姐……嗯,也是一样的呢。”
西里尔医生的学生,逐渐成长起来后便越发不显山不漏水的乔托,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穿了,但他就是不说。
毕竟,无伤大雅嘛。
顺带一提。
如果梅林在这里,目睹了这一切的话,一定会心情复杂地啧啧两声。
乔托这小子,该从老师那儿学的还没学会多少,不该学的怎么潜移默化就学了个十之八……
——哦不,没有的。
——当老师的那位完美无缺,纯洁高尚,任何美好的形容词都能套到他的身上还不为过。如此完美的存在,怎么可能有让学生有样学样的缺点呢!
——没有!根本不可能有!破案了,真相只能是做学生的本质如此,自己学坏,苗本来就是歪的,长着长着当然要长歪了。
“本质就歪了的苗苗”:“为什么有种被人在背后说坏话的感觉?”
唔。
这也是错觉吧,错觉。
*****
这次距离不远,所以,莫德雷德不用让人带路,自己就找了过去。
在远远望见舅舅的背影时,出乎意料地,她没有立即冲过去,而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在隐蔽物后边儿躲了起来——
废话!都说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了,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凑过去呀。
要低调,要隐蔽,这样才能看见毫无遮拦的真实,不被外物和杂念影响判断。
排除一下蹿到低矮墙壁背后这疑似鬼鬼祟祟的行为,跟她平日的行事作风有所不服,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是没办法吗!——莫德雷德的想法合情合理,并无什么不妥。
这堵墙可以将她的身形完全遮蔽住,莫德雷德便悄悄从墙后探出一点脑袋,让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前方的情景。
舅舅在那边儿做什么,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爪子抠着墙,莫德雷德眉宇间的纹路未消,碧眸里还浮起了一丝疑惑。
这是一条平街,说实话,环境颇为糟糕。
两边房屋的破旧低矮都是次要的,如果不是为了找人,莫德雷德在一脚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肯定会因扑鼻的古怪气味和难以下脚的满地污水拧起眉毛,露出一点儿嫌弃的表情。
可是,连其实没那么讲究的莫德雷德都会不禁对这个环境生出一些意见,她没想到,在她看来,应该更讲究的舅舅,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知之前持续了多久,但从莫德雷德来时到已然观察了良久的现在,就在不远处,单膝跪地,半蹲在地上的金发青年始终专心致志。
他的白色长外套的下摆几乎全落在了地面,许是还被人不小心踩上了几脚,留下了碍眼极了的鞋印和不知成分的污迹,但本人毫无觉察。
扶着面前的小孩子的肩,他正认真地对他们说着什么,右手还在孩子们的脸上摸过,似是在做仔细的检查,以至于心无旁骛。
就在莫德雷德关注的金发青年对面,不容忽视的另一个人就在那里。
魔术师这样的人,就算闭上嘴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儿,也是存在感鲜明,绝不会被他人忽视的。
更别说,莫德雷德怎么看都看不顺眼的白花花魔术师并没有老实地待着,而是明目张胆地站在那金发青年的身侧,就是要寸步不离般地紧挨着他。
在西里尔忙碌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
弯下腰,手撑在弯曲的膝盖上,同样让风衣衣角耷拉在地上的白发魔术师维持着这个看上去很是累人的姿势,和西里尔一起和站了满地的小孩子们说着话。
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和蔼的微笑,格外亲切温柔,自是很讨孩子们的喜欢。
由于人数很多,两人一人负责了一个小孩子,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但极短时间的视线交触是有的。
大多数时候,是白发的男人趁着说话的间隙,抽空向旁边投去目光。而没过多久,被注视的那人就像是有所觉察,从容平静地回以了视线。
彼此没有说什么,视线也很快就移开了,仿佛没有激起半许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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