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ch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Jimmy邀请我们参加葬礼。”
“嗯。”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自己去。”
“虽然我确实不喜欢和受害者接触太深，但他是你的朋友。”Hotch轻声说，“而且……Payne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不用担心他。”Rossi扭头朝他笑了笑，“就算他有所猜测，他也不会说。并且，我想他大概不觉得你对我抱有任何特殊情感，Aaron，你一直掩饰得非常好，好到有时候连我都会怀疑，你是否永远不会回应我对你的……爱。”
第68章
Hotch几乎被这个字震惊了，他当然不会完全没有思考过Rossi对自己抱有的情感，他以为责任感会是最接近的答案。而这个字从D□□id Rossi嘴里说出来，尽管那么不经意，甚至不能算告白，却让他脑子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定义。
直到被Rossi拉进房间按在门上亲吻，Hotch才勉强找回了理智。
“不必想太多，Aaron。”Rossi扶着他的脸，叹息，“我不是现在想要你的回答。如果这让你混乱……忘了它。”
Hotch很想抗议，但Rossi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下一个吻压上来，Rossi解开了他的皮带，熟悉的触感轻易地很让他陷入了欲望的漩涡。
Hotch倒在床上，手指胡乱地想要抓住点什么，而后他感到Rossi握紧了他。
Rossi在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询问着，Hotch挣扎了片刻，他知道Rossi能看到自己眼中的迷茫。Hotch很清楚，Rossi并不吝啬于床上的温柔，甚至他会更倾向于选择更缠绵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情绪，也许，还有爱。但此刻Hotch无法抑制地渴望疼痛来驱散莫名的不真实感，最终他眨眼，“所有。”
Rossi停顿了一秒，仿佛叹了口气，然后，Hotch立刻被手腕上冰冷的金属带来的坚硬触感推进了另一个世界。
被领带遮住的眼睛只能隐约感受到光影，感觉的刺激在黑暗中被放大。
突如其来的疼痛无从揣测，欲望如影随形。
Hotch彻底堕入黑暗中，思维几乎空白，疼痛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仿佛能感到眼前仿佛有影子飘过，越来越近，纯粹的黑暗，似乎在召唤。
Hotch几乎想要伸手去回应，仅仅最后一刻之前，他被刺眼的光线打断了。
几秒的失神后，Hotch才逐渐找回思考的能力。
Rossi在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让他心慌。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已经高潮，而Rossi解除了他所有的束缚，从他体内撤了出去。但显然，并没有释放过。
“为什么停下来？”Hotch喘着气，他动了动，对于突然地停止有些不满。
“你哭了。”Rossi10" [犯罪心理]years before love9" > 上一页          12 页， 仍然压制着他，向他示意被打湿的领带。
“什么？D□□e，如果你是指泪水，你应该很清楚那是生理性的。”Hotch勉强平复住呼吸，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理由，他随手抹了把脸，“你不会因为这个停下来。”
而Rossi缓慢地动了动嘴唇，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直到确认他说完了才轻声继续“你几乎晕过去，并且抽搐——我知道这不是问题。但另外，你还说了……爸爸。”
Hotch瞪大了眼睛，他知道Rossi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我不认为我应该继续。”Rossi说完低头吻了吻他脸颊上的潮湿，“对不起。”
“那不是……”Hotch轻咬嘴唇，躲开他的眼神，毫无底气地说，“那不是我们的安全词。”
“Aaron，你是认真的吗？”Rossi皱眉，“你知道如果你当初提出这样的安全词，我根本不会碰你并且会立刻进行干预。”
“我知道。”Hotch握住了他的手，“但D□□e，相信我，我说过了我第一次是和你。”
“我相信。”Rossi没有动。
“我父亲没有做过这种事。”Hotch终于和他对视，“我澄清过很多次了。”
“我相信。”Rossi再次点头。
Hotch躺在床上，完全被他圈住，无处可躲，“那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相信它与性无关，而是……”Rossi抱紧了他，“可能更糟糕。我想它关乎死亡。”
Hotch几乎颤抖起来，好半天才有勇气来回应这个拥抱。
“我希望我错了。”Rossi轻声说。
“……”Hotch没有回答，他很清楚那些漫长和混合着血腥气息的黑暗代表着什么。
“Aaron。”
Hotch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D□□e，做好吗。”
而Rossi最终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第69章
索求无度的结果是第二天站在Harry Payne的葬礼上时，Hotch几乎还能感到身体完全没有恢复的疲倦。
“Aaron？”Rossi有些担心，小声说，“我说过你可以不必来。”
Hotch看了他一眼想要抱怨，刚张了嘴又觉得不断渴求更多的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对方，只是抿了抿唇，“我没事。”
“等我一会，我和Jimmy说两句。”Rossi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小孩，不用担心。”Hotch示意他随意，在人群外找了个地方远远看着。
Rossi在和Payne说话，他当然能看出这两个人当年很可能有过些什么，至少绝不仅仅是朋友，他也承认最初来的时候，内心未尝没有在意，但现在这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他总是试图在和Rossi的关系中去寻找平衡，而Rossi总是一次次的让他无法维持理智。
“你看上去很累。”女性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Hotch绷直了身体，转头，仍然无法掩盖悲伤的Caroline Payne在他身后看着他。
“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他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她递来的水，轻声说。
“是我该道歉。那时候，我有点……失控。”Payne夫人摇头叹息，“我只是有些不能接受，我要谢谢你和D□□id，至少Jimmy还在。”
“那是我们该做的。”Hotch安慰，“没有人能马上接受这样的事，但无论如何，活着的人还是要努力让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Jimmy也这么说。不管怎样，都会过去的。”Caroline停了停，“我找D□□id的时候，没想到他真的会自己来。谢谢你们……你喜欢他吗？”
“什么？”Hotch几乎吃惊得没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放松，Agent。”Caroline看着不远处的丈夫和Rossi，“我能看出来D□□id很喜欢你。”
Hotch打起了精神，“我很感激Agent Rossi的赏识。”
“放松。”Caroline重复，她没有转头，依然注视着在谈话的两人，“我至少曾经了解D□□id，我知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夫人，这取决于你所指的喜欢是什么意思。”Hotch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而两人似乎谈到了他，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有些犹豫是否应该辩解至少现在Rossi和Payne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
“但是Agent Hotchner，请你务必不要喜欢上他。”Caroline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突然转过头，斩钉截铁的对Hotch说，“我非常感激你为我们做的这些，我唯一能回报你的只有忠告而已，不要对D□□id认真。”
“你想多了夫人。”Hotch抿紧了唇，“Agent Rossi只是我的指导者。”
“D□□id讨厌教学生。”Caroline摇头，“如果他没做过什么，将来他做什么的时候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Hotch无奈地想要再次否认，Rossi和Payne已经走到了身边。
“Caroline，你在和Aaron说什么？”Rossi探过身子给了她一个拥抱。
“只是谢谢他。”Caroline颇有深意地给了Hotch一个眼神，“也谢谢你，非常谢谢你。”
“我们该做的。”Rossi拍了拍她，“加油。”
Caroline叹了口气，挽住了丈夫的手臂，“总会过去的吧。”
“会的。”Payne搂紧了她，一边道谢，“谢谢你们，不仅是案子，还有能来参加葬礼。”
“别这么客气。”Rossi也拍了拍他，“不用管我们，过去吧。”
Payne也不推辞，搂着Caroline朝人群走去。
Hotch轻声叹了口气，找了条长椅坐下来，Rossi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你在担心她？”
“她会好起来的。”Hotch摇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Rossi皱眉，“所以她不是在谢谢你。”
“不只是。我能理解Gideon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越界，但Payne夫人似乎只见过我一次，而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在她面前有过任何不妥的举动？”Hotch看着前方的草地，“我很惊讶她对于你的了解。”
Rossi苦笑，“她看出来了？”
“也不是。”Hotch抬头朝人群中望过去，“与其说是质疑，不如说是警告。只是听上去你当年真的伤害了她，我不明白，你离开了。”
Rossi沉默了片刻，在他身边坐下，“那大概是她警告你的原因之一。我离开……是因为遇见了Jason。”
Hotch立即皱起了眉，某些并不十分熟悉但让人难受的情绪突然占据了大脑，他猛地站起来，“我有点后悔我的好奇心了。”
但Rossi伸手拉住了他，“Aaron，既然想知道，那么听我说完。”
第70章
“Jimmy，Carrie和我曾经是好友，同一个学校，住得也近，我们是固定三人组。中学的时候，那时候Jimmy勉强还算是乖孩子，至于我——”Rossi看着人群，曾经的过往几乎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了，他耸肩，“你知道的。”
“能够想象。”Hotch点头，嘴角微微扬起，“D□□id Rossi的青春。”
“然后我和Carrie开始约会。”Rossi叹息着低下了头，“真的很久了。”
“等等。Payne夫人？”Hotch猛地瞪大了眼睛，转头盯着他，“我还以为和你有什么的是……Payne局长。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该为此向你道歉？”
Rossi看了他一眼，“Aaron，相信我，至少在中学的时候我的生活还没这么精彩。但你不必道歉，关于我的事情，你很少判断错误。”
“啊。”Hotch迅速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我以为这比我以为的还要精彩？但离开的是你，Payne夫人如果曾经了解过你，会明白如果你一个字都不会提的。”
“不是中学的时候。”Rossi抓住了他的手指，“而且我正在告诉你。”
“我？”Hotch眯起了眼睛，“D□□e，我不算。”
Rossi几乎笑了，“当然，你不算。Carrie和我，唔，大概和大部分中学生的故事没什么不同。后来我和Jimmy加入了军队，整天在一起，各种生死关头。然后……它就那么发生了。”
“可以理解，那样的环境，以及你。”
“什么叫以及我？”
“D□□e，你没有发现在某些情况下，你会习惯性地用□□去安抚和释放情绪吗？”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Hotch补充道，“这不是指责。”
Rossi并不介意地安抚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明白，我只是没有认真想过这个，Aaron，我不介意你偶尔利用这一点。”
“然后你和Payne夫人分手了？”
“我确实想要这么做，和Jimmy的那一段……与Carrie完全不一样，和以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但Jimmy强烈反对，他认为那个只是，唔，特殊情境下的非正常选择，毕竟那时候对于将来我们毫无头绪。”Rossi有些苦涩地回忆着，“我屈服了。我那时候也不能肯定当我们从战场回来，是否一切就能回到从前，我甚至不能肯定我们还能回来。”
“它没有。”
“当然没有。”Rossi叹息，“我们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就算遗忘留下的那些也不会消失。但我那时候没法，就是回来之后，我和Jimmy进了警局，我没法对Carrie开口，她那么高兴，并且憧憬。”
“我想我能理解她对于你的那些复杂感情了。”Hotch终于回握住了他，“你确实伤害了她。”
“是的，她有理由怪我。无论如何，被她当场撞见我们……”Rossi撇了撇嘴，“并不是我预想的分手方式，不管是和Carrie还是和Jimmy。”
“他肯定不会想被发现。”
“对。非正常的。”Rossi苦笑着摇头，“我没那么在乎。但Jimmy，无论如何，我们在剧烈的争吵和疯狂的性之间挣扎。”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嫉妒。”Hotch说着，却抓紧了他。
“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Jason。”
“不要说你对他一见钟情。”Hotch快速地插了一句。
“拜托，Aaron。”Rossi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认识Jason Gideon，你觉得他是那种会让人一见钟情的人吗？”
Hotch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扬起，“这不好笑。”
“Jason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作为FBI的培训导师来讲座，就像我们现在常做的那样——完全不同的世界，连环杀手，异常心理，还有侧写，我被深深的吸引。然后我很快放过了Jimmy也放过了自己，离开了所有的过去。加入FBI……然后每天都那么精彩。”Rossi长舒了口气，短暂的沉默之后继续道，“后来我知道他们结婚了。虽然不了解发生了些什么，但我了解Jimmy，也了解Carrie，我相信他们是因为相爱而结合的。Aaron，我承认在感情的处理上我真的很糟糕。”
“他们会好起来。”Hotch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却很认真，“但我真心感激Gide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