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霸王不呆完本[bl同人]—— BY:粽子叶叶
粽子叶叶  发于:2018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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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周无人,薛姨妈方悄悄道,“傻姑娘,以前我不说,也觉着咱们祖上虽显耀过,如今说到底,虽有钱亦不过是商人之家,皇商不过是名儿好听罢了,这地位上就低了一层。不过如今你既有了造化入宫,也算是官身了,又不用在宫里苦熬着,我思量着,日后你的人家,必不能低了的,因此从小□□几个丫鬟,将来陪嫁过去也是个臂膀。”
薛姨妈这么一说,宝钗也无话可说了,羞红了脸点头道,“妈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只是要挑好了才行,若是那着三不着四的,还不如不用。”薛姨妈点头,将这事放在心上,叮嘱香菱留心此事不提。
却说薛蟠虽理顺了家事,但铺子里才是大头,也是薛家的钱串子,他怕李富贵有了准备,因此将家里的事瞒的滴水不漏,李富贵也不知道如今薛蟠竟有了如此本事,也没有多加提防。
按照铺子里的惯例,过年前开始忙的一个月,是要请伙计们吃酒的,十月份的时候张德辉远行,已经摆过一次酒,那时候薛蟠是在的,这次却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李富贵全权代理。
李富贵知道他惯常的德行,只以为他是懒得应付,因此乐得自己拿主意,还是依照以往的规矩,将酒席定在了自己家里。
从十三岁上在薛家当差,李富贵从小学徒开始,到如今掌柜的位置,总共熬了二十多年,不可谓不辛苦,因此他也颇为得意,更对自己今天的地位十分珍惜,同时又抱着一种炫耀的姿态,毕竟即使是二十多年,有的人也只不过是从学徒熬到了伙计。
李富贵的家离当铺不远,当初也是为了上工方便,就在鼓楼大街临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整整齐齐的一间四合院,初始是租的,如今已经买下来了,家里也是有丫鬟小厮的殷实人家,今天因要请客,更是大手笔的雇佣了一个厨娘。
“来,各位伙计,这一年多亏大家伙儿的帮衬,马上就要过年了,正是忙的时候,因此大家吃好喝好,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说,今儿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只管说我。”李富贵因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端着酒杯给各位伙计敬酒,同时眼睛瞄着各人的举动。
“多谢掌柜的。”众位伙计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众人喝过之后,李富贵坐下来开始挨桌敬酒,众位伙计也低声讨论起来。
“哎,按理这顿酒应该是东家请的。”一位自薛蟠父亲在世时就在铺子里帮忙的伙计低声叹道,“就算是产业多,那也该来露个脸的,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哪年这种场合不是他亲自出头,如今这位爷,怕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呢。”
另一个道,“哪里是不在这上面,我看分明是没将咱们放在眼里,我听说十月份的时候张掌柜回家,可是他亲自摆酒相送的,可见咱们是没脸的。”
众人说着,话题渐渐跑偏。
李富贵听着这些言论,只做听不到,酒气上头,也忍不住飘飘然起来,盘算着,若是将来自己开了铺子,这些人都是能跟自己走的,薛蟠是一个也捞不着。不对,那个张三虽然心向着自己,可是既不勤谨也不聪明,还是不要他。
墨砚和张吉也在席上,墨砚现在名义上是李富贵的徒弟,所以跟着他四处敬酒,说老实话,虽然挂着个师徒的名分,李富贵却不肯认真教他,因此他到现在也只是给李富贵端茶递水,偶尔进行一些不重要的应酬。
他的本意是来铺子里学些东西,没想到东西学不到不说,还要时时处于李富贵的监视之下,怎一个郁闷了得。
那边张吉喝着酒,眼睛滴溜溜乱转,这次真是难得的好机会,他料想暗账这么重要的东西李富贵定然不会放在铺子里,肯定是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的,可是到底藏在哪儿就犯了难。
按理来说,这么些年的账目下来,少说也有几本了,而且要能够时时拿出来记账,况且是在自己家里,估计藏得不是很隐秘,反正薛蟠不会来他们家,自家的人又都是可信的。
这么想着,张吉捂住肚子装作疼痛的样子,只对身边的人说自己喝多了酒又吃了许多油腻之物所以有些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身边的伙计也喝大了,并未注意他,点点头也就让他自便了。
李家住的是个两进的宅子,他们吃酒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张吉捂着肚子,贴着墙根,一溜烟到了内院。
这李富贵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娶妻,儿媳妇正和婆婆在厨下帮忙,二儿子则送去读书,如今大学堂里去了,因此内院没人,他沿着墙根一直走,也没人阻拦,内里三面屋子,东西厢是给两个儿子住的,只有正屋是李富贵和老妻的居所。
看着左右无人,张吉再不迟疑,一溜烟闪进了屋子里。
第19章 第 19 章
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小丫鬟正守着,见到张吉进来,惊讶的站了起来就要喊人,张吉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原有的几分酒意也被吓没了。暗恨自己的大意,忙安抚道,“可别叫,我喝多了,来找茅房,不小心就走错了,烦请悄悄的,若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那丫鬟十来岁还未留头,颇有些懵懂,听了这话便信了他,脆生生的道,“这位爷,茅厕在外头呢,这是里院,是主子们歇息的地方。”
张吉笑道,“别哄我,外头的都让人占了去,所以我才来里面。人有三急,我就不信你们都是到外面去的。”说着掏出了几枚铜板抛过去,“带我去吧。”
那小姑娘见了钱,喜的不行,因李富贵是个生意人,又薛蟠向来花钱大手大脚,他便想着省简,省来省去倒落下个抠门的毛病,不但对自己扣,对别人更扣,家下人的待遇可想而知,所以这小丫头被几个铜板就能收买了。
张吉一面走路一面和那小丫头套话,知道李富贵每日睡前都要在东边的堂屋待上半天,若是张先生来了也是在那招待,也就有了谱儿,判断东西大概率是藏在那里的,假意上完了茅房他顺脚溜到了堂屋附近,却发现唯独这一扇门是锁上的。
也对,以李富贵的谨慎性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又岂能大大咧咧的放在明面上,必定是要锁起来的,他左看右看,只可惜自己不会开锁的技术,否则定然能够立时拿上东西走人。
正纠结间,忽听到脚步声响,有人过来了。
张吉一个健步躲到了房屋后头,只听见两个小厮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其中一个抱怨道,“他的架子真是越发大了,老爷让他来浇水,他却躲懒让咱们来。”
另一个道,“快闭嘴吧,谁让人家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呢,我可听说,过阵子,老爷打算让他道铺子里帮忙的,说不得到时候就有了手艺,将来也能熬成掌柜的,哪像咱们,一辈子奴才命。”
听两人这般抱怨,张吉明白过来,定然是李富贵家的小厮之间起了龃龉,这两个在抱怨另一个呢。
只听见两个人进了书房,一个道,“糟糕,老爷吩咐过这竹子是要用竹筒盛水来浇的,咱们忘拿了。”
另一个不耐烦,“左不过是浇水,随便用什么也就是了。”
“不行,这竹子是长青竹,老爷说关系到财运的,所以这么多讲究,还要按时浇水,你快去拿了竹筒来。”
张吉一听便明白了,生意人大多迷信,所以这李富贵在家养了长青竹,还要按时用东西浇水,以免养坏了,却听里面的两个小厮争执起来,谁都不肯去拿竹筒,最终还是一同去了。
其中一指着门道,“快把门锁上。”
“客人都在前院呢,谁能过来,麻烦的很,咱们快去快回也就是了。”此话有理,何况两人也都是不情愿过来的,因此半带上门便出去了。
得此机会,张吉再不迟疑,一个闪身进了门内,四处环顾一番,就看到书架上叠着两个匣子,用锁头锁的严实,他当机立断抱起匣子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看到书桌旁立着一盆竹子莹润可爱,忽然起了心思,暗道,“不如我也沾沾这发财竹的光。”然后便捏了一根竹叶在嘴里嚼了,将门依样关好,不敢走前门被人发觉,从侧门翻墙出去一路疾跑到了薛家将东西交到薛蟠手里。
薛蟠拿了匣子当即命人打开,里面果然是历年来的暗账,立马叫齐了人手算了起来,一面令人算账,一面派人到应天府打点,让人盯着李富贵家里,如有逃跑的迹象立即捉拿归案。
那应天府尹本就是个贪财惧势之人,薛家送了二百两银子给他,同时又有贾王两府的面子在,还有什么不成的,当即悄悄布置下了人马,对薛蟠说事情已经妥当。
这头薛家连夜算账,那头李富贵直到天黑才送走了众位伙计,他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有些头痛。
因此,向来是个谨慎人的李富贵也丢下了每日去看看账本的习惯,反正账本就在那,飞不了,这么想着,他就去睡觉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李富贵口渴,终于醒了过来,却忽然一阵心悸,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去放账本的地方看了看,只觉得这样才能安心。
点亮了蜡烛之后,李富贵照例往架子上望去,只一眼就魂飞魄散,他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又看,终于确定那装着账本的匣子是不见了。
李富贵哆嗦着,闭上眼睛定一定神,下一刻,李宅就是灯火通明的了。所有人全都被叫起来,承受他的盘问和怒火。
账本,确实是丢了。
来不及考虑别的,他先想的是逃跑,所有的大件一概不要,李富贵命家人急急收拾了细软,只待天亮就出城。
“老爷,不小心弄丢了账本而已,能有什么大事?”他的老妻嘀咕着,不愿意这般折腾,天气这么冷,还要赶路,她这身老骨头,哪里折腾的起哦。
李富贵只是催促,众人终于在天亮前收拾好,算准了城门开的时辰,他提着包袱,不敢走正门,带着家人准备从后门偷偷溜走,可怜他堂堂大掌柜,如今竟如同贼子一般。
刚探出个头确认邻居都没发觉,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却听到一声怒喝,“好小子,可等到了。”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却是穿着官服的衙役将人按倒,又直接闯了进去,将李家人一个不留,全部收押。
薛蟠这头,请了人连夜算好账目,看到最后不由咋舌,光是最近三年,铺子就被贪了有两万两银子去,还不算别的,看了这账,他只觉得肝儿疼,丢在一边只顾生气。
正巧今日宝钗休沐,不用去上课,这头亮了一夜的灯她早知道,只是碍于有外男在场不好过来,今早上众人都走了她方过来,一眼看到张册子。
顺手接过看了两眼,竟也是诧异,“想不到这些人如此大胆,三年就贪了两万两银子,这几年下来,约莫有十数万之巨。”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即使以薛家之富,这也算是一笔大财了。
薛蟠冷笑,“这么些银子,全追回来是不可能的,能回来个十之七八已是很好了,这些银子必然是李富贵和张德辉两个人分,只怕还有些伙计也是不干净的,如今李富贵在牢里待着,张德辉还在外头,只等他回来再处置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话更多的是气自己,想他糊涂多时,枉自以为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连家财竟也守不住,叫人诓骗了许多去,如何不气?
香菱送了茶进来,劝道,“大爷也别着急,能回来多少就多少,银子慢慢儿再赚就是了,不必气坏了身子。”
宝钗也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纵然杀了他们也这样了,还是想法子追回银子,损失的那些,就当是命里无他,慢慢儿的再赚也就是了。”
薛蟠点头,因自觉颇感丢脸,不欲和她们多说,又劳累了一夜便借口困倦先回去休息,本是借口,没想到因熬了一夜实在忍不住,便不由渐渐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随意吃了些东西,因心中对怎么处理还没有头绪,铺子里的伙计们都还瞒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薛蟠便上街随意逛逛,想理出个头绪来。
他正逛着,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正是李长吉,他照旧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衫,料子不错,虽体面却略嫌单薄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不知装些什么东西。
一见他,薛蟠先笑了,摸了摸他的手只觉冰凉,忙握住了,“大冷天的,出来怎么也不多添件衣衫?白冻坏了你。”
李长吉也不扭捏,笑道,“我正是添衣服来的。”说着举起了手里的盒子。
他原本在薛蟠这扮演的就是一个落魄王孙,此时的举动倒是恰和了他的人设了。
薛蟠打开来,发现是一根金簪,估计是他母亲的东西,知道这是缺了冬衣,又要来当了。
他忙道,“我正想和你说呢,我上次弄脏了你的衣裳,也没得赔你,正做了些衣服给你,都在我那放着呢,只是找不到人,正好,你拿了去,也省的当了你母亲的东西。”说着抓了李长吉的手就要往家里走。
他一腔赤诚,并不觉自己的行为不妥当,李长吉想要推拒,终究不忍辜负了这份心,还从来没人给他送过衣裳,确切的说,是自从父母过世后,除了吴大用还没人如此关心过他,因此半推半就的也就和薛蟠到了他家里。
薛家如今在贾府住着,虽是独立的院落有门出入,一进到宁荣街,李长吉却还是明白了,“你住贾府。”
怕他觉着高攀,薛蟠忙解释道,“这是我姨夫家,暂住而已,你可不要误会,我不过是个商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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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意思分明有揶揄之意,薛蟠听不出来,只道,“我们家也就是有几个臭钱罢了,你可千万别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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