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完本[古耽]—— by:白刃里
白刃里  发于:2018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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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意乱情迷地点点头,感到身体被一点点探入,元酀依旧强压着烈火一般的欲,耐心地让他适应,取过旁边一盒原本拿来给期思安神用的淡香脂。
直到最火热难耐的那一段,元酀将期思抱起来跨坐在身前,看着期思淡淡夜色下如玉面庞焕起的狂热,将那只臂镯戴在了期思手臂上。
金银镂丝的月神臂镯,微凉的宝石,衬着期思白皙修长的身体,在这情景下却是格外的旖旎,泛起异样的无限风情。
次日期思罕见地起晚了,好在元酀处理得细致,没有发烧,但到到底是有点腿软,他本身习武底子好,除了刚到燕国那阵子,几乎就没什么病弱不适的时候。
元酀见他有些无奈的样子,不由一笑,安慰他:“今天哪也不去了,陪你休息休息。”期思也只好哭笑不得答应了,他只要出了院子,不说别人,江烜看见就能发现不对劲,倒是蹩脚地找理由,实在麻烦。
第108章 佳节
若说昌煜城里如今最不踏实的人,该属赫克依大人了。
燕国处决右相李岑和裴氏大案,皆与赫克依有私下往来,若是肃帝将这事随手捅到大凉,赫克依在大凉王面前恐怕不好混。
何况这回一同来的还有元酀,这位年轻的亲王一向难以捉摸,总与大凉朝中若即若离,近些天更是没怎么搭理赫克依,态度难以揣度。
但期思听元酀说,赫克依不愧是大凉的老狐狸,这时间心里怎么想且不说,走到哪里都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自若模样,仿佛震惊昌煜城内外的惊天大案与他毫无瓜葛。
诸事尘埃落定的时候,春节也到了,一场宫宴恐怕比往年都要精彩。
期思循例单独去见了肃帝,到大殿时,人已来齐了。李岑一倒,左相江荀衍自然成了朝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身边围了不少人,殷勤相谈,走了一批便又来一批。
期思和江烜就坐在元酀旁边,赫克依则在期思下首,唇上两撇胡子抖了抖,同期思周周到到打了招呼。
期思礼貌地回了35 他,两人对彼此新仇旧恨了然于心,赫克依却并不知道期思已得知他和大王子与瑞楚案有关,只当这少年是心机颇深沉的质子。
肃帝入殿,殿内众人齐齐行礼,流光锦缎华服如水浪一般低伏下去,甚是震撼。
巧便巧在,宴席刚开始,大将军贺墨松与副将裘翦敖方至,他们从边军大营赶回来,纵是风尘仆仆,却也仍旧是军人的挺拔悍勇,踏步入殿,身上刚正气息让人眼前一亮。
贺墨松一身武将礼服,与期思头一年在宫宴上见到的样子并无大的变化,英俊高大。
江烜朝期思挤眉弄眼笑了笑,期思会意,元酀瞥了赫克依一眼,不咸不淡地,期思瞧见了,与他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肃帝见了贺墨松与裘翦敖,让他们免礼,嘉奖一番,贺墨松身为大将军,在这太平日子里,本可在昌煜驻留,但一直都在燕国各个大营轮流换防,坚持亲自带兵操练,可谓勤勉忠诚,肃帝也十分信任他。
但这一回回朝,却有些不同了,赫克依待君臣二人热络寒暄过后,主动起身举杯:“贺大将军,久仰!果真是英武不凡,刚勇正直!”
贺墨松才落座,见了赫克依倒是认出来,坐在那里,周身气势不减,一手撑膝盖上,一手举杯回应:“赫克依大人,难得一见。”
殿内一阵窃窃私语,还有善意的笑声,贺墨松也对大凉提出和亲的事情有所耳闻,肃帝也提前给他透过消息,他倒是极其坦然的。
赫克依笑容可掬,又对肃帝和众人感慨道:“这样的英雄人物,当真正与我们的金熙公主相配,英雄美人,着实佳话啊!”
贺墨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看了看肃帝。
期思离赫克依很近,他说话时夸张地一挥衣袖,那股热情简直能化成温度,江烜一双桃花眼都笑弯了。
元酀依旧是不参与此事,既由赫克依私下同大凉王请命,那么这件事从头到尾就由赫克依来折腾,他也是一副饶有兴味看热闹的模样,捏了捏期思指尖。
肃帝见贺墨松的表现,便知他是无所谓的,身为大将军这些年,贺墨松从来以本职为重,未曾怠惰渎职,姻缘美人于他而言便如流水云烟,要娶也没什么,他只当是与军令无二。
但肃帝与良臣之间素来秉承互相敬重的道理,开口道:“贺墨松,不知你一年到头绕着边军大营打转,可曾想过这事?”
贺墨松拱手一礼:“陛下了解末将,无论何时,效忠朝廷才是根本,大凉公主尊贵美丽,末将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贺墨松答应得利落大方,赫克依笑得灿烂无比,袖子挥来挥去:“大将军当真是性情中人,金熙公主有福气,大将军与公主实在相配。”
贺墨松表了态,肃帝顺水推舟,便道:“是一桩好缘分”,又看着元酀,“正好,亲王也在此,这事便足可以先定下来,也对贵国公主有个好交代。”
元酀从善如流,起身与肃帝互一举杯,便算是替金熙见证了此事。
殿内气氛顿时热起来,一阵连一阵的吉祥赞美话,期思低声跟元酀说:“这件事对金熙而言是好事。”
元酀点点头:“嫁来千里之外,总不必被那伙人掌控着了。”
江烜道:“贺将军必然会待她很好。”
赫克依十分认可贺墨松这位公主良婿,殷切聊了一会儿,很有分寸地不再过分热络。
江烜待了一会儿便去江荀衍身边了,赫克依打量期思,语气暧昧不明说了一句:“殿下机智过人,手段高明,将来必不是池中物。”
期思转头看看他,脸上礼貌地淡淡笑意:“赫克依大人谬赞,我却不知哪里做得这么好了,能得大人如此赞赏。”
赫克依笑笑:“昌煜血雨腥风,背后的人难道不正是殿下?”
期思仍旧是那副表情,清秀精致的脸上笑容真诚:“那可不敢,我倒是听说,赫克依大人与前阵子的事情有些联系,不知李家和裴家怎么这么大胆,惹了陛下不说,还惹了您?”
赫克依脸色一变,迅速又换回那副真假难辨的笑:“这可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可是许多年没来过昌煜了”,又瞧着元酀,“尤其亲王在此,更不能这么说。”
元酀在一旁听着期思怼回了赫克依,看了赫克依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反平常谁也不搭理的性子,朝他笑了笑,举杯晃了晃。
赫克依十分有眼色,一番试探下来,殷勤举杯饮尽,感慨道:“亲王对殿下当真亲厚,不愧是师出同门。”
期思闻言却是差点喷出一口茶,笑道:“我们师门上下皆是恭善友爱。”
若赫克依知道元酀对期思远不止师门情谊,或许会后悔方才的试探。
过年这些天,期思几乎是寸步不离天天陪在肃帝身边,宫里纵然华美庄严,到了年节时候,反而就越显得肃杀,因此这几年,他都是在宫里过的。
但到底又舍不得跟元酀分开,于是晚上依旧出宫去住。
分离的日子还未定,但毕竟是越来越近了,连着数天,期思晚上都缠得元酀把他收拾服帖才作罢,元酀被他弄得也是一点就着,若不是看在他白天还要入宫陪肃帝的份上,期思也就不用睡了。
期思低头凑过去舐了一滴元酀颧骨旁的汗珠,又去亲那双美极的灰绿眸子,跨在他身上,被元酀的手有力地扶着胯侧,起伏间配合着他。
期思素来明亮如鹿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淡淡泛红,食髓知味之后,他面庞每每浮现这种天真的媚意,总是让元酀难以克制。
元酀一手顺着他脊背移上去,又一路抚下来,修长手指收紧,在期思腿上留下红色的指印,期思口中不住地溢出哼声,一遍遍念他的名字,修长漂亮的身形愈发急不可耐地起伏。
元酀揽着他让他侧躺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劫掠,有力的双臂始终将他牢牢嵌在身前,期思反手揽着他脖颈,口中呢喃渐重,却欲罢不能。
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期思算是明白了,每天被元酀强行捞起来收拾一番进宫。
年十二,期思正在殿内随手翻这本书,肃帝在不远处批折子,李公公却进来给期思传了话,说江烜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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