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完本[古耽]—— by:六诗叔
六诗叔  发于:2017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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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有了曹绒入狱,曹灿救子心切,帮着添药这出。
目的只不过在于离间祁宗三人人罢了。
第50章 再回云西
话说当日里这曹绒见了沐梓晴就慌了神,沐梓晴虽也久年不经男欢女爱,可以说自入宫以来就没有过,主要是她也没经受过,十六年等得一郎君,可不想宗政君千竟是三年都没碰他。
时间久了,希望也灭了,就一心一意的打起了争夺天下的算盘来,当然不能放过有利用价值的任何一个人。
见曹绒这般,次日当然继续游览皇宫,曹绒忘不了她去,果又在御花园相遇了,曹绒这次知道了她的身份,虽是贼意已生,可偏没那个贼胆,只能多跟曹灿来闲逛,饱饱眼福也好,谁只又会遇见了呢?主要是沐梓晴还落了手帕在他跟前,待她走后捡起来闻了一通,只觉美人在怀。
一细看,才发现上面有字,曰:“圆月之时,待子与约,冷妍殿”,曹绒雀跃不已,如得至宝,心里乐开了花,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一丫头来,说是寻手帕的,曹绒这才恋恋不舍的将那帕子还了丫头。
到夜里便偷偷摸摸的摸进冷妍殿,只一见了人就扑将上去,嘴里念叨着,什么“宝贝”、“心肝”、“想死你了”一连串。
步然汐挣扎之余,沐梓晴已经入屋来,步然汐百口莫辩,曹绒回过头来,更是不明所以,只知现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沐梓晴二话没说就命人将曹绒押至狱中,步然汐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沐梓晴却只简单冷嘲热讽一番便不再纠缠,步然汐也松了一口气。
曹绒当然不知道其中卖的药,更不知道沐梓晴的目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被陷害了。
沐梓晴创下的好戏当然不能传到宗政君千耳里,曹绒一入狱,就派了人到曹灿听得到的地方聒噪了一番,这样一来,曹灿要找的第一个人肯定是沐梓晴,若去跟宗政君千说,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沐梓晴抓住机会,分析一番后,曹灿无奈,只要能救出儿子,便样样照做,在洛祁渊药里动手脚,说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不被泄露了出去,救出儿子倒也不难。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沐梓晴既是保证了不传到宗政君千耳里,那便是最大的保障。但沐梓晴既然如此设计了一番,又怎肯轻易放过他二人。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宗正君千和洛祁渊离去后也有些时日了。因为那药的缘故,洛祁渊没少受苦,当然,这期间,宗正君千倒是帮了不少忙,这个嘛就不用细细描述了,你知道的,虽然一路上颠颠簸簸,洛祁渊体质也因为药物被摧残得差不多了,但有宗正君千在身边,情况倒也不至于差到哪去,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险恶情况,行路的速度确实慢了点,但和洛祁渊第一次和宗正君千进京一样,一样行了十五天。
进入洛城时已经是黄昏,云西人马早在城门外等候,或许是由于宗正君千一同前行的原因,楚遥国力强大,洛祁渊又成了宗正君千最宠爱的人,所以云西就是看不起洛祁渊,总不能剥了宗正君千的面子,在宗正君千面前做做样子也是必要的。
只不过让洛祁失望的是,此次还是一样,洛祁翔并没有来,按道理说,洛祁誉城府深,心机重,连他这样从小处处设防,小心处事的人都被他骗了十多年,骗一个人可以骗那么久,那得有多大能耐啊!不过后来,就在他离开云西,踏上楚遥的那一天,他就不在乎了,他们之间谁为王,谁为寇,其实根本就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到了如今这一步,他也不想再管洛祁誉的假意或是洛祁翔的真情,他只想回到楚遥,或许宗正君千的想法是正确的,以前是他的思想太固执了,漂泊了这多年,说要放下,其实又何曾放下过,终不过是自己太孤独了而又太害怕伤害了,所以一直在逃避,既是如此,又为何不能坦坦荡荡的接受现实呢?这世俗琐事,红尘是非,无人能逃脱。
看在楚遥的面子上,这场迎接盛宴还是挺隆重的,待洛祁渊和宗正君千二人快到城门下时,众士兵高呼:“恭迎皇上和公子回国!”
以前洛祁渊倒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云西吧,处了地理位置偏远,势单力薄,国力衰弱之外,在人情世故方面倒是处理得很不错。
再看看洛祁誉那庄容,那还叫一个头头是道,当然再看向洛祁渊时,他的眼里绝对是充满悲伤亦或是同情的,可现在的洛祁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蒙蔽双眼的孩童了。
按道理,楚遥是大过,作为附属国的云西国是得向楚遥这一宗主国行礼的,虽然洛祁誉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他眼中,洛祁渊就适合被利用,其他的简直不足挂齿。所以在他向宗正君千行了礼之后并没有要向洛祁渊行礼的打算,只是出乎洛祁誉意料的是,洛祁渊竟然无视他,自从他出现到现在,洛祁渊一直昂首挺胸,波澜不惊的看向远方,虽然洛祁誉不是不明白洛祁渊的性格,要是在从前,洛祁渊绝对乖乖顺顺的给自己行礼了,几分钟僵持下来,宗正君千终于开口了:“誉
王爷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洛祁誉是聪明人当然识得其中的用意,于是面带笑脸速速行了礼,应该说洛祁渊真的变了,缓缓的,他才有事无事一般道:“免礼吧!”
洛祁誉当然窝了一肚子的气,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自己养的麻雀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就算了,主要是他还忘了本,所以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洛祁渊和宗正君千在一行人的伺候下进了马车,这些日子以来,日夜兼程的赶路,要不是那药物的作用每晚都要和宗正君千纠缠,把自己累得死去活来,洛祁渊倒也不至于这么娇气,连上个马车都是宗正君千抱着他的,简直叫一众士兵大跌眼镜,他自己也是羞愧难当。
宗正君千见他苍白的脸上顿时时泛起了红晕,不自觉的用手把他的脸遮住了一半,楚遥本就民风开放,什么男男,女女,男女相恋结婚,在楚遥律例面前都是合情合理的,而边境上的云西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承认男女婚姻,所以这也是楚遥为什么人口众多,国力强盛的原因,在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国家之中,只有楚遥是承认同性婚姻的,这样就免不了别的国家的人口纷纷向楚遥移民,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结婚。当然,这一先例并不是宗正君千首创的,要说能在一个国家流传千古的,当然是祖宗之法了。
据说当年的太宗十分善战,当有一个癖好却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人们所谓的“龙阳之好”,要说这是天生具备的其实也说不过去,毕竟是征战天下的男人嘛,你知道的,身边又没有女人,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事情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军中虽是纪律严明,但这打仗的人嘛,要是生理问题不能妥善的处理好,那就影响军队的思想问题,这思想一不健康了,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是要大打折扣的,所以,当时在军队里,就存在着这种习俗。
本来吧,这其实只是为了解决军队战斗力的问题,可是,事实是——有些将是不自觉的相爱了,说来也稀奇,因为自古以来,都是男女婚恋,主要是太宗也出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就喜欢上了他的军师一个叫温钰的男子,这男子当然也有些渊源的,但据后世所知,仅仅是个著名的军师,帮着太宗夺得了天下后就自觉的归隐山林了,也没留下什么军事著作。
民间传言太宗为了他费尽心思,改革婚姻制度,不管是男男,男女,只要相爱,都可以喜结连理,可这人并不领情,再没有出山,太宗虽没有夺命相逼,只是这条律例为大多数国家所不齿。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开明婚姻政策却为后来楚遥人口众多、国家富足打下了基础。因为显宗又是个善战的皇帝,但因为他极其宠爱高后白氏,又因为高后时常待在身边,并没有闲暇顾及这些个事,不过军中的士兵就不一样。但这并不违背伦理,有的士兵当然是家中有儿有女了,但生理需求这一块也无非是作战所需,事实上,很少有人会因为这个而纠结,在他们心里,大家依然是同战场共敌人的兄弟。
这让多数国家都很难理解楚遥人的观念,他们这样做就没有负罪感吗?特别是那些有儿有女的,他们的妻儿也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可是他们并不进行反抗,这让别的国家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但楚遥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受太多的条条框框的约束。
律例确实是如此,但自从律例出台,民间到是早就解放了,但要论皇室成员纳男人为妃的先例,宗正君千当数第一位。
云西的六月异常的炎热,洛祁渊在宗正君千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精神大好,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宗正君千抱着下了马车,正往大殿赶。虽然他们私下里的暧昧早已超越了这个程度,但在云西的地盘上,他是知道这些人的思想的,特别是这王宫中的人,他虽不识得每一个人,但他作为云西最不得意的王子,别人是识得他的。
他略略挣扎了一下,道:“皇上放臣下来吧!”
宗正君千考虑他的立场,也就乖乖的把他放下来了。
第51章 这个阴谋(大结局)
大殿的高椅上并没有人,所有王宫大臣都整整齐齐的落座于大堂,一边入殿一边寻找了好久也没有见到洛祁翔的踪影,因为洛祁渊和洛祁翔十多年的不和关系,他也没问。只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他应该在的,可事实是他没在。
洛祁誉将宗正君千请到正座坐下,又把洛祁渊安排在仅仅次于正座的侧座,他则坐于洛祁渊对面,这个安排却是合理的,既没有太高了洛祁渊的身份,即使他有意想要贬低,就云西的国力,他也不敢,不是他怕洛祁渊,他实际上怕的是楚遥的军队。
十五天过去了,洛诸尤当然已经入葬,洛祁誉也没有多提,首先只是讲了洛祁翔因为在洛诸尤生病期间因为造反未遂,现在已经如期待在监狱,等待定夺,然后希望宗正君千定夺一下王位问题。
他这不是明摆着他就是王嘛,还定夺个屁啊!洛诸尤身下就有三个儿子,一个做了别国的妃,一个是大逆罪人。虽说每个附属国的王位继承问题确实也需要宗主国做定夺,但他这明白着是光明正大的剥夺宗主国的裁决权。
宗正君千笑笑,道:“云西王生前就三个儿子,一个是罪人,一个是郑的皇妃,依誉王爷之见,这个最适合的人选是谁呢?”
“本王也没有什么完全之策,一切还请皇上定夺!”洛祁誉说得谦卑,嘴角却是志在必得。
洛祁渊见此,虽是明白这其中的矛盾,若洛祁誉为王,这人城府深,野心大,能演戏,是个实力派演员,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极容易混淆视听,宗政君千又不把云西这样的小国放眼里,这样对楚遥不利。
宗政君千虽不知道他演戏的能力,但明摆着,他这是明知故问,他内心早做足了做王的打算,宗政君千也没继续跟他卖关子,道:“王爷应该是筹备登基大典,而不是为谁做王而纠结,事实摆在眼前,除了王爷,还有合适的人吗?”
“是是是,皇上分析得是,本王明天就开始筹划此事!”洛祁誉如愿以偿,自然是高兴,于是举杯道:“这杯酒本王敬皇上!”说完一饮而尽。
最致命的是如此众多的王宫大臣,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管怎么说,洛祁翔也是在王宫中抓爬滚打了几年的,难道他的人还真被洛祁誉全部收买洛不成?
宴会散后,宗政君千和洛祁渊被安排到一处就寝,是他做王子时的那个偏殿,看上去不似以前一般破败,看来专门修葺了一番。
“渊儿,你说洛祁誉为王合适吗?”宗政君千首次跟他提起政事,不免令洛祁渊有些惊恐,他心中的答案当然是不合适,这洛祁誉是什么样的人品,别人不知道,难道他洛祁渊还不知道不成。
“那么除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洛祁渊反问他。
“郑听闻洛祁誉性情温柔,行事稳重,而洛祁翔却是残酷暴戾。只是……今天宴会上,他为什么会问郑谁为王的事情,郑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宗政君千道:“所以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洛祁翔是冤枉的,他不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洛祁渊回道:“然而臣也早成了局外人,并不想过问!只是若洛祁誉为王的话对楚遥的威胁会比较大,但一切已成定局!”
“这倒不难办,只要在洛祁翔在被问斩之前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就好!”宗政君千确实说的轻巧。
“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他要造反,没人相信他!”洛祁渊道:“洛祁翔确实迷恋王位不假,但他没有理由去谋害一个将死的人,给自己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最巧的还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一个真正想要谋反的人不会留下这么多证据让别人好来治他的罪!”
“渊儿分析得是!”宗政君千突然发现他竟然有着如此周密的思维:“洛祁誉既是会因王位而不择手段,不惜弑兄杀父,那么他以后若想得到这天下,那还了得!”
在宗政君千身边这么久,洛祁渊早看明白宗正君千适合打战,却不适合治国:“皇上,臣有个请求!”
“有什么请求?”宗正君千十分爽快的道:“你尽管说!”他曾经怀疑他,伤害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对于洛祁渊说的话,宗正君千当然是一百个遵从。
“臣虽然是您的妃,可您知道,在云西,没有这种传统,所以还请皇上跟王兄说一声,要求另寻一屋!”洛祁渊道。
宗政君千心里虽不大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洛祁誉不敢违令,当然给他另寻去处。
宗政君千走后不久,任唯才进来,行了礼:“公子!”
“嗯!”洛祁渊冷冷的道:“两位王兄打算怎么处理宗政君千!”
“誉王爷和翔王爷还未决策,说让公子到伶台一聚!”任唯道。
“好!”洛祁渊这才出门去。
洛祁翔和洛祁誉果已经在等候,还相谈甚欢,见洛祁渊到,两人起身迎之。
“渊弟,坐!”二人起身道!
洛祁渊坐下,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他确实应该不安。对,这出戏从他出生那一刻就开始了,什么出游在外,无心政治,什么洛祁誉骗了洛祁渊多年,洛祁翔才是那个好人,什么贾雪下的出现各种,这不过是各国合纵连横要搞垮楚遥的需要,虽然洛祁渊的牺牲确实大,他才是真正骗了别人却一声不吭的那个人,甚至到这时,除了有点不安外,他还是要治宗政君千于死地。
多年来,各国忍受着楚遥的种种压迫,就算是南方的靖南也不例外,为了搞垮楚遥,各国可算是机关算尽,洛祁渊不安,却又怎能在此功亏一篑呢?
之所以说洛祁翔因谋反被抓,只不过为了拖住宗政君千的时间,而云西王洛诸尤当然也活得好好的。所以被骗的人,只有那个号称“战神”的宗政君千。
“据来信,沐梓晴和贾雪下已经完全控制住楚遥的朝堂,只等这边宗政君千就犯!”洛祁翔道:“渊弟,你才是那个出了大力、立了大功的人!”
“对,渊弟功不可没,这十多年来,渊弟可是卧薪尝胆,父王定会重重赏你!”洛祁誉道!
“嗯!不知宗政君千现在怎么样了?”洛祁渊道,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自小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是的,为了家国利益,他们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然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的好父亲洛诸尤。所以,此刻,洛祁渊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丝罪恶感,唯有那一丝不安是让他觉得稍稍可怕的。他不是好人,可是他没骗过人,只是,这个人却被自己骗了十数年都没有察觉,是要怪自己太聪明,还是那人太笨,洛祁渊冷笑。
“早关入天牢了,只等着他签署投降协议!”洛祁翔道。
那一夜特别的漫长,翻来覆去,洛祁渊总也睡不着,他去了天牢,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暗污的老鼠在地上窜来窜去,据说很多重犯之人就是被这些老鼠肆食掉的,洛祁渊从没来过这里,觉得晦气,他曾在楚遥的天牢待过,也是阴暗的,却从不似现在这般恶心!
侍卫为他打开牢门,宗政君千被挂在高架上,早已血肉模糊,白色囚服早染成了红色,不注的往外渗血。
洛祁渊走到他面前,他以前没伤害过人,此刻,面对这个人,他却异常的淡定,这不就是大家的目标吗?从此以后,自己也不就自由了吗?因为楚遥,因为宗政君千,所以他被束缚,他没有自由,但是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带着母亲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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