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黑犬完本[布衣种田]—— by:时枝
时枝  发于:2017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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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黑犬》时枝
文案:
1.讲的是家境富裕的狗妖……哦不,犬妖和一直落榜的穷苦书生的故事。基本上是白话(没怎么看过古风文),有妖肯定就有仙,有仙侠元素作为背景但是不具体讲这个。内容全属胡诌,没有任何依据,就当扯淡文来看了,千万别认真啊!!
2.还有就是第一视角是必须选的,我随便选了一个,其实两边都有涉及到,我很想选上帝视角,但是并没有orz
3.这是安抚自己受伤心灵的短篇,所以写不了多长,有想过后续,不过还是先把这篇写了再说吧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卜青觉,长息,乌桐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莫名养狗?
这已经是第三次落海了。
卜青觉无奈地回到家乡,打开枕头下黄色绸缎包好的包袱,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加上身上剩下的盘缠,勉强够得上一两银子……看来,下一次是最后的机会,要是再不能中举,只得置办一套好点的文房四宝,卖字来度日。
爹,娘,孩儿不孝啊!卜青觉欲哭无泪,抱着父母遗留下来的财产,回想起自己每天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十四岁开始参加科举,现在快满二十三,连举人都没中过。第一次上省城,发现儿时暗恋的凤兰的已嫁为人妻,现在她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自己却还是年复一年地失败,难道卜家独子真不是读书的料?
“青觉啊,你回来了吗?”菜市场的朱大娘敲响木门,卜青觉连忙把银子塞进被窝:“回来了回来了!”
“这次考得怎么样啊?”打开门,朱大娘迫不及待地询问,见卜青觉面色不佳,便岔开话题:“也罢,考都考完了,咱们不说这个。来,我摘了些新鲜的菜给你,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你自己吧。”
朱家和卜家从前是邻居,但并没有太多来往,在卜青觉十二岁的时候,他父母借了钱去外地做生意,结果遇上事故,再无归来,卜家房子也被变卖了,卜青觉被赶到村边的一个小木屋里住着。朱大娘看他无依无靠,可怜得紧,但又碍于丈夫不许她多管闲事,只好时不时带些家里种的菜给他,便匆匆离开。长此以往,卜青觉早已把她当做最亲的人,她也知道卜青觉每年都会赴省城赶考,所以落海之事,卜青觉总是愧于告知她。
“谢谢朱大娘……”卜青觉埋着头接过菜篮。
“我说青觉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找媳妇儿啊?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吧?”
卜青觉摇头:“我现在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怎得因一己私欲而让女子受苦受累。”
朱大娘怜惜地叹气:“你也别太逞强了,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来找我,你以后想做什么,需要多少银两,也别客气,只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
卜青觉闻言鼻头一酸,深深地鞠了个躬:“朱大娘对卜某的恩情,此生难忘……”
“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客气,听着别扭。那我先走了,免得家里那人说闲话……对了,你养的那只狗我每天都有来喂,放心吧,虽然看着不太精神,但活得好好的呢。”
“好,朱大娘慢走……”等等?什么狗?卜青觉疑惑——我什么时候养狗了?
第2章 狗咬吕洞宾
卜青觉屋旁有棵梧桐树,因季节缘故,树下堆满落叶,长息最喜欢的就是躺在落叶堆上晒太阳。家里的大哥和三弟一天到晚都在逼着他修炼,说要快些成长,足够强大后保护族人,可他实在受不了那种乏味枯燥的日子,从永阑院里跑了出来,保持兽型在充满人类的小村庄里不断晃悠、休息,最终选择了这个离村庄中心较远,没什么人烟,但是又有人类每天给他送饭的地方来落脚。
“这是谁家的狗?怎么那么大?”
看来这个地方是有人住的啊,长息闭着眼睛想。
卜青觉头一次见到黑色的狗,平时村里的狗也只是黄色和白色偏多,这难道是书上记载的……异域品种?
他好奇地凑近,长息保持侧躺,一动不动。
“你……迷路了?”
“……”
卜青觉又轻轻戳了戳它:“为何不动?莫不是饿得没力气了……?”随后轻笑:“你全身黢黑,又憩于梧桐树下,我唤你乌桐,如何?”
“……”长息心想,我活了一百多年,从没见过跟陌生狗说话,还擅自给它起文绉绉的名字的人,无聊至极,实属少见。
“你没有反抗,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卜青觉没养过狗,首次和小动物接触,不免感觉奇妙,他开心地摸摸长息的肚子:“乌桐你稍等,我这便给你买吃的去。”
长息甩了下尾巴,今天送饭的换人了?
卜青觉在菜市徘徊多时,狠下心买了半只烧鸡作为和乌桐结伴的见面礼,整整五十文啊!他付钱的时候手都抖个不停。
闻到由远及近的鸡肉香,长息又甩甩尾巴,那个大婶天天喂他吃素,他都快吃成和尚了。
“唔……来乌桐乖,吃骨头……”卜青觉一边啃着最后的鸡腿一边把刚才啃剩下的骨头放在长息面前。
吃——骨——头——?长息美梦破灭,随即怒火中烧——我堂堂永阑院二当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啃你低等人类啃剩下的骨头了?
如果现在他是人型的话,一定能用肉眼观察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呜……”长息猛然跳起身,凶神恶煞地低声怒吼着,宛如野狼一般恶狠狠地露出尖锐獠牙,卜青觉被他吓得跌坐在地上:“你你你你怎么了?”
“嗷!”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抢过卜青觉手上仅剩的鸡腿,一脚踩在他脸上,留下几道划痕,然后嗖地奔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待卜青觉回过神,不禁愤懑不平,他对着长息消失的方向气急败坏地大喊:“你这只恶犬!实在可恶!简直是狗咬吕洞宾!怪不得被人遗弃!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呜呜呜,我的脸,我俊美的脸啊……
第3章 你才不识好人心
时隔一周,卜青觉又在梧桐树下看见了长息,他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卜青觉在柴堆里挑选良久,选出根较长的木柴,但他冲出去的瞬间又犹豫了,乌桐的体型很大,站起来跟自己差不多高,要是真的惹它生气,说不定能把自己脖子咬断,还是算了吧……卜青觉不甘地朝长息翻个白眼,回屋翻起书来。
秋夜深寒,寒风携冷雨从破旧的屋顶袭入屋内,烛影摇曳,卜青觉衣着单薄,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收起书卷,在床尾放了木盆接雨,拿上烛台,用手护住,从窗户探出头颅,隐约看见大黑狗闭着眼睛静坐在原地,好似闭目养神,周围雨花四溅,它浑身湿透,鼻尖不住地往下滴水。
好像……有点可怜……
虽不喜欢它,但卜青觉认为还是应该在这么冷的天里关心下小动物,遂拿出家里唯一一把油纸伞,缓缓靠近长息。他伸出手,本想用伞为长息遮雨,谁料伸到半截,狂风大作,伞被吹得快要变形,卜青觉只觉手重脚轻,一个没抓紧,伞柄立马戳到长息脸上,待长息睁眼,又被伞架套住头。
“嗷呜!”长息生气地用爪子拍开伞,怒视眼前的卜青觉。
穷书生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自己洗澡的时候下毒手!
“我……并非本意!”感受到长息传来的怒气,趁它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卜青觉连忙道歉飞奔回屋。
裹着单薄的被子,卜青觉暗暗发誓再也不对门外那只不识好人心的大黑狗伸出援手了,每次都自讨苦吃,什么时候自己变成烂好人的……?卜青觉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地陷入梦境。
夜半三更,雨声依旧,不同的是空气中传来一股陌生的气味。
身着夜行服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撬开卜青觉的家门,在漆黑中摸索,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怀抱黄色包袱走到门外。
酒的味道,铜钱的味道,没想到穷书生已经穷成这样了还会有贼来光临……
长息站起身,绕到毛贼身后,出其不意地含住他的腿,毛贼摔到门上,吓得差点叫出声,不过这动静足以吵醒卜青觉。
“谁在外面?”卜青觉对着敞开的门大声询问。
长息又跳到毛贼面前,抢走包袱,毛贼气急败坏下从腰间摸出匕首,由于外面没有光,匕首的气味又被酒气覆盖,它没有注意到,背上便挨了一刀。
该死!
叼着包袱,长息仅追了毛贼两步路,还是让他走远了。反正应该是村子上的人,跑不掉的,要是现在按倒他,他挥刀误伤了穷书生反而麻烦。
卜青觉急急忙忙点燃蜡烛,披上外衣查看情况,只见乌桐嘴里叼着他的全部家产,正扭头看他。
“你!”
这回轮到没有反应过来的卜青觉生气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狗如此奸诈,居然还会偷银子!方才他只是误伤了它,而它居然想让他倾家荡产!
卜青觉发指眦裂,扯过包袱,随手抄起木柴就砸向长息,嘴里还谩骂道:“畜生果然是畜生!分毫良心未有!”长息原以为卜青觉会感激他,结果却迎来当头一棒外加诽谤之词,也怒不可遏,跳起来咬住卜青觉肩膀,满嘴血腥。
“你给我滚!”卜青觉是读书人,力气不大,辱骂人的词汇量也不大,和长息在风雨中扭打了片刻,便感到体力和语言严重匮乏,愤怒与寒冷使他颤抖不止,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让大黑狗离开自己视线,然后大力关门,擦干身体,洗伤口,上药,睡觉。至于它有没有受伤……谁管啊!
长息忍住背痛,一瘸一拐走向其他院子,在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要多管那个不识好人心的穷书生的闲事。还有小毛贼,给我等着,在我面前来阴的,爷爷我玩不死你!
第4章 原来你是条好狗
卜青觉去市场买了一大堆馒头后更不爱出门了,读书读得昏天黑地,等朱大娘再次上门造访,已是初冬,整个平业村银装素裹,细雪纷飞。
“哟,这孩子,一段时间没见,怎么又瘦了?”朱大娘心疼地拉住卜青觉的手,埋怨这些日子自家生意太好,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时间来看他。卜青觉笑道:“朱大娘无需自责,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分寸。闲暇之时您能来与我道道家常,我已感激不尽。”
“又说这种话,什么谢不谢的,我都把你当干儿子看,你也别总是那么客气!”
“是是~”卜青觉注意到朱大娘脚旁五花八门的东西:“朱大娘,您在准备年货吗?”
“哦,对了,这些啊,都是我们街坊邻居为了感谢你,给你带的谢礼!”
“可是……我一直都在屋里待着,并没有为大家做什么善事吧?”
“嗨,还不是你家那条大黑狗!实在是太乖巧了,上个月它帮年过花甲的赵大爷教训了成天游手好闲的不孝子,上上周帮孔家小孙女找到了丢在村外的布娃娃,还帮跌倒的刘奶奶提菜篮子……”朱大娘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夸奖长息,听得卜青觉一愣一愣的。
“我们都没见过那么有灵性的狗,裁缝铺的钱掌柜还想把它牵回家养呢,谁知那狗忠诚得很,压根不愿意!所以最后大家都决定让我来当代表,把谢礼送到你这里来。”
“大黑狗是指的乌桐?”
“乌桐?原来他叫这名字啊,大伙儿都管它叫大黑呢!”
“那我不能接受!”卜青觉矢口否认:“乌桐不是我的宠物。”
朱大娘纳闷:“你赶考那会儿大黑就成天守在你家门口,你们不是一直住一起的吗?怎么就不是你的宠物了?”
摇摇头,卜青觉说:“我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它这等聪慧,说不定是上任主人驯养有佳,但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甚至都没有饲养过它,怎能称得上主人?”
“哎,那怎么办?我都和大家说了它是你的狗了……算了,你就收下吧!”
“真的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啊朱大娘!”
“我不管,你不要就自己还回去,我的任务是送礼,既然已送到,我就先走了。”朱大娘摆手,撂下担子先行告退,走的时候还碎碎念:“这两天村里不见大黑,屋里看起来也没有,去哪了呢……”
望着地上花花绿绿的包装,卜青觉无奈地把它们拾起,出门还礼。路过梧桐树时,特意驻足,然而只剩满眼雪白,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听朱大娘的描述,乌桐是条善狗,那被善狗咬的自己,莫不成……是恶人?
钱老板送了一匹冰绡,赵大爷送了一双布鞋……卜青觉正站在村口按清单分礼,准备挨家挨户解释,突然有人跪在他跟前抱住他的腿痛哭:“卜青觉!我错了!求求你让你家狗不要再来折磨我了!我赔偿你!我把所有银子都拿来赔偿你行不行!求你了!”
卜青觉连忙扶起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经常酗酒的祁兵,他腿脚不太好的样子,杵着根竹竿,头发脏乱,印堂发黑,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该不会喝多了在发酒疯吧?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卜青觉试探性地抛出问题,祁兵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卜青觉的袖子:“呜呜呜……我、我上个月晚上到你家偷银子……”
“等等!我家境贫寒,你怎么会偷到我的头上来?”卜青觉不满地抽回手。
“我,我想的是你每年都要去考试,那肯定会留有盘缠,而且你身子骨弱,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毁尸灭迹……”
“你!简直非人哉!”此人过于思想龌龊,禽兽不如,卜青觉甚至觉得乌桐还是挺好的,至少没那么多分计划。
“我知道我不是人,我错了!但是你家狗也太丧心病狂了!当时我偷东西被它发现,包袱都被它抢过去了,它居然能记住我的味道找上门来。头一次半夜咬碎了我左脚踝骨,第二次又在夜里咬断了我左腿韧带,我整条左腿算是残了。之后的每个晚上我都不敢睡觉,一直点着蜡烛,生怕它再出现,白天它又总在村里晃悠,看得我心里发怵!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你就告诉我,它到底还要不要我另外一条腿了!给我个痛快吧!!或者我把我所有家当都赔给你,你让它不要来找我了!”祁兵说罢,激动地拿出钱袋塞给卜青觉。
卜青觉意识到他似乎对乌桐抱有误解,心里不免慌张起来,他拍开祁兵的钱袋:“你最后见乌桐是在哪里?”
“乌桐是谁?”
“大黑狗!”
“哦,好像……是在我家附近……哎,你就把银子收下吧……别跑啊!东西你不要啦……?”
卜青觉赶到祁兵家,搜查栅栏边,没有。酒缸里,没有。灌木丛里,没有。
难道乌桐已经离开平业村了?卜青觉失望地叹气。
“汪!”
“乌桐!……是阿花啊……”
阿花好奇地盯着卜青觉,卜青觉和它对视几秒,想到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上次被乌桐咬的那件衣服,于是冒出大胆的想法:“阿花,你能闻出我衣服上其他犬类的味道吗?”
阿花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上前细嗅,冲他跳了两下,撒腿跑开。卜青觉跟上阿花,一直追到村外废弃多年的驿站旁,它四处搜寻,最终停在一块略微凸起的雪地上。
卜青觉吞了下口水,用手挖开积雪,刺骨的冰雪包裹住他的双手,不断侵蚀入骨,肩上、头上也落满银白,他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快点证实被埋在雪里的是否是乌桐。
长时间的挖掘使卜青觉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但好歹把长息给挖了出来,他勉强用臂膀环住长息,踉踉跄跄地拖回小木屋。
他不知道的是长息早在三天前就出村探查人烟罕至之处,挖洞让自己藏匿,凝神化运,以度寒冬。结果现在修炼被人打断,整个人半梦半醒,突感下身灼热刺痛,长息猛然挣扎,打翻浴桶,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站稳。看清卜青觉全身湿哒哒的,双手手掌夹住木瓢,锅里开水翻滚,惊诧万分。
穷书生这是大冬天缺口粮,想把自己炖来吃了?
长息压低身子,龇牙咧嘴,发出警告的声音。
“你没事了?”长息活蹦乱跳的样子让卜青觉松了口气,他扶起浴桶,继续刚才的姿势往桶里舀水,也不管狗听不听得懂人话,噼里啪啦不歇气地说:“我给你备温水沐浴,但是手冻僵了,察觉不出冷暖,方才烫到你了,抱歉……啊!”手一滑,木瓢盛着大半瓢水落入锅里,水花高高溅起,洒到卜青觉脸上和眼中,卜青觉吃痛惊呼后,擦干水渍,又去抓木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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