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说：“可以，不过那部手机已经关机了，我之前追踪到他的地址好像在xx商场附近。”
程攻一听，脸色一沉，那个地方正是他和祝慈安一起吃铁板烧的地方。
“我知道了，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没等小胖回话，程攻已经挂断了电话。
想到那个人到过那个商场，或许真的在地下停车场某处偷拍到了他和祝慈安做‖爱的视频，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虚张声势了。
程攻脸色阴沉的撸了一下头发，点了根烟，站在床边默默的抽了起来。
这时候祝慈安已经饱饱的睡了一觉，五脏庙开始叫嚣起来。
祝慈安闻到烟味便起来了，看见程攻，悄悄的走了过去。
程攻头也没回，再祝慈安即将靠近他两步的时候开口说道：“睡醒了？”
随后缓缓的转身嘴角微微翘起。
祝慈安抿了抿嘴，点了点头说道：“嗯，睡饱了，但肚子饿。”
“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要不出去吃？”程攻说。
“不用了，对付一口就行。”祝慈安四处看了一眼说：“你刚才吃方便面了吧？这味道现在还没散开呢。”
“方便面在凉台放着，你想吃就去拿。”
祝慈安一边煮面一边问程攻说：“案子有进展了么？”
程攻摇了摇头：“卡在死者身份上面了，DNA检验报告还没出来，两名死者关系是什么也不清楚。”
“失踪人口里也没有符合条件的么？”祝慈安问。
程攻手撑着头坐在沙发上，一身丝绸绒深蓝色睡袍里面露出v字形胸膛，露出的小腿搭在茶几上，一副慵懒的模样，看的祝慈安心跳快了好几拍。
“有就好了。”程攻淡淡的说。
“两名死者年龄都不大，失踪一天还没人报警，会不会是因为家人都在外地？”祝慈安突然说道。
“你是说他们两个是学生来这里上学的？”程攻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祝慈安的面已经煮好了，端到程攻面前的茶几上也不着急吃，吹了几口说道：“你看啊，两个人一个20左右，一个23，都没超出大学生的年龄，现在外地学生寒暑假不回家在学校勤工俭学的也不是没有，而且年纪这么大，一两天不联系也很正常，一旦出事外地的亲人未必会第一时间报案。”
程攻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电话给安子打了过去说：“明天你去各大高校去问一下，有没有失踪或者联系不上的学生，统计一下明天给我。”
李安那边只回答了个：“知道了。”程攻就挂断了电话。
祝慈安有些楞楞的看着程攻说：“都这么晚了你还给人打电话，不怕人家都睡觉了啊？”
程攻面不改色的说道：“吵醒了可以再睡，又有什么关系？这事难道让我放肚子里一晚上明天再告诉他么？”
祝慈安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程攻随继续说道：“那个手机我让人查出结果了。”
祝慈安闻言愣住了，他看见程攻面色凝重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
果不其然，程攻说：“那个手机没有监控装置，但是GPS定位绑定在另一个手机上，我想那天我跟你去吃铁板烧的时候那个人可能在某处监视我们。”
听程攻这么说，祝慈安脑袋翁的一声，手上的筷子都掉落了下去。
这简直比手机监控还可怕，手机的摄像头视角和在车外的视角完全两个概念，如果真是躲在暗处偷拍的话，那……
祝慈安简直不敢想象，本来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由的颤抖起来，两眼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
这时，程攻一只手握住祝慈安手，祝慈安楞楞的看向程攻。
程攻说：“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和你一起丢了工作，但你还有我。”
祝慈安一听，本来惊慌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反而露出一丝释然的苦笑，他站起来坐到程攻旁边，头靠在程攻肩头说：“真奇怪，我昨天晚上才跟你告白，可你那句话我却一点都不怀疑是假的。”
程攻露出浅浅一笑，什么都没说。
祝慈安却知道这无言种蕴含的东西有多么沉重，意味着他们可能再也不能在系统里工作了，意味着他们之前所做的贡献都会被抹煞，纵然程攻曾经在警局里像传奇一样的存在，以后也会变成禁忌的话题；意味着他们要受到诸多故意抹黑的非议，因为你们是肮脏的；意味着他们可能被曝光给媒体，沦为某个新闻标题党编辑的消费对象，沦为新的八卦谈资……
祝慈安刚刚所恐惧的一切，在程攻这浅笑里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却是他，如果不是他，孑然一身的程攻怎么会陷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为什么此时的程攻如此淡然？是已经胸有成竹还是对这些可能的结果已经看淡？
祝慈安身子一转，看向程攻，那深沉的黑眸让他心不由得一紧。
祝慈安缓缓的向程攻靠近，一双眼睛充满了情‖欲，如果程攻不是瞎子他肯定看懂这么明显的暗示。
程攻低垂着眼眸淡淡一笑，从祝慈安身后用手托着祝慈安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祝慈安仰着脑袋眼神迷离起来，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拉灯）
第二天，祝慈安在大床上醒来，看见旁边赤‖身裸‖体的程攻，回想起昨晚解锁的各种姿势，脸上不由得又红彤彤的。
祝慈安看见程攻身上的一些旧伤，不禁用手指轻轻的摩挲起来，这些伤后背多一些，上次吃火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是没机会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这些伤并不明显，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还真不少，不过这样只会让祝慈安觉得程攻更有男人味了……
程攻被碰到旧伤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看清是祝慈安之后眼神才从犀利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但这一小小的细节却没逃过祝慈安的眼睛，但是他却没打算现在追问。
两人吃完了早饭就驶向警局，程攻刚一进办公室全办公室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程攻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众人，众人反倒齐刷刷的立刻尴尬的各忙各的，就好像昨天他们都没看见程攻和祝慈安一起坐车离开一样。
程攻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挂钟，时间已经过了正常上班的点，孙伊一却还没来。
“孙伊一请假了么？”程攻问。
刘忻摇了摇头说：“没听说啊，可能迟到了吧？”
上班才几天啊就旷班？这孙伊一是打算死心了？
这时候李安向程攻汇报道：“刚才我们几个人一起联络了各大高校，有的学校冬季根本不留学生在校园留宿，市内允许学生校内留宿的高校一共也没几家，我都联系了一遍，还真有一个宿管反应他们学校有个学生已经两天晚上没回寝室了，而且同学也联系不上，我立刻叫那个宿管把学生的姓名告诉我，这是那个人的身份资料，我看了一下，基本上和那个‘跛脚男‘非常符合。”
程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突破了，想到这里程攻突然想到昨晚祝慈安还说他晚上打扰李安睡觉了，现在想来，如果没打扰的话能这么效率吗？
想到这里，程攻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起来，看的众人不禁一愣。
看了眼报告，大概了解了一下死者的身份姓名。
裴泉，男，23岁，大四学生，建筑学专业，家庭条件一般，外地户口，家里还有个正在上高中的妹妹，每年都申请助学基金，学习优秀，年年奖学金获得者，平时放假就去兼职，是个很勤勉优秀的大学生。
程攻看了一眼一寸免冠照，寸发下面是一张平凡又朴实的脸，单眼皮，皮肤有些黑，不过脸颊消瘦，但是面带微笑，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
“这个裴泉寒假逗留学校的原因是什么？”程攻问。
“申请表上写的是找实习单位。”刘忻回道。
“找到了么？”
“据他的同学说裴泉之前还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实习单位，但是实习期工资太低，他就放弃了，现在在某个图文设计店做排版设计类的工作。”刘忻说。
“具体地址在哪知道么？”
“这个不清楚，但是小胖正根据裴泉的电话号码筛选常用联系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刘忻说。
程攻点了点头，“另一个无名氏没有失踪人口符合记录结果是么？”
李安回道:“还没有。”
程攻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说道：“至少证明这个无名氏应该不是学生。”
这时候张小胖对程攻喊到：“头儿，我查到裴泉工作的地点了。”
程攻对张小胖说：“把地址发群里，陆丰和李安过去。”
陆丰和李安点了点头后就穿外套走了。
程攻随后对张小胖说：“继续查裴泉的电话记录，看有没有符合那个无名氏年龄体征的。”
张小胖回答：“裴泉常用最近的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没有注册姓名的刚开通不久的号码联系频繁，我已经追踪了这个号码近期使用的信号塔，发现这个号码使用的位置和裴泉的学校很近，电话打过去没人接，裴泉的同学都没有使用这个号码的，我怀疑这很可能就是那个无名氏使用的电话号码。”
程攻闻言点了点头说：“你能追踪一下这个号码使用时候的具体位置么？”
张小胖摇了摇头说：“如果那个号码正在使用的话还可能，现在只能追踪一个范围，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程攻没再说话，几秒之后又问：“那个号码是从什么时候激活的能查出来吧？”
张小胖说：“这个我已经查出来了，是1月x号。”
刘忻一听，连忙插话说：“等下，你说几号？”
张小胖又重复了一遍，刘忻闻言翻看了一下裴泉留校申请表中的日期，正好和那一天相同。
“那一天应该正好是裴泉他们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啊！”
听刘忻这么一说，程攻眼睛眯了起来。
随后对张小胖说：“你现在就查寒假放假那天之前一天有没有外地手机号和裴泉联系过。”
张小胖扫了一眼就说：“还真有一个，是D市的号码。”
“查这个号有没有注册人信息！”程攻立刻命令道。
张小胖闻言立刻手指飞动，立刻调出了这个外地手机号的注册人资料。
身份证复印件上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男生，姓名江楠，年龄今年20岁，户籍地址也详细的印在上面。
众人看见此人和祝慈安推断的那个无名氏年龄符合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起码有了目标了。
程攻对刘忻说：“叫这个江楠的亲属过来认尸。”
刘忻点了点头，程攻对张小胖说：“现在死者两个人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就查两人的关系还没确定，你查一下两个人第一次通话是在什么时候，两个人的通讯软件什么时候联系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晚更的，但是有怕排名掉下去……大家理解我吧，么么哒！现在马上夹子时间就过去了，也无所谓啦，哈哈，说好的二更就二更！6000字送上！
第58章 灵异案件？
张小胖点头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刘忻也立刻查找江楠的亲属电话通知他们过来。
陆丰和李安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陆丰对程攻简单的回报了一下。
“根据裴泉工作地点的老板说，这个裴泉做事非常认真负责，不但活快而且活好，深得这个老板喜欢, 至于裴泉的私人信息，这个老板知道的到不多，他说裴泉平时很少说话, 尤其很少主动说自己的事, 老板娘曾经八卦的问过裴泉有没有女朋友，家里住哪的事，裴泉回答的很简单，老板娘就没兴致再扒了。”
陆丰说完, 喝了一杯水，继续说：“不过有一个小细节这个老板还是印象挺深刻的。”
刘忻已经打完电话回来，听见陆丰这么说问道：“什么细节？”
陆丰微微一笑说：“那个老板说裴泉有时候快到下班的时候就会接到电话, 每次都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晚饭吃什么, 给人感觉像是跟人同居一样, 所以他老婆特意八卦的问了一嘴, 但是回答却是没‘女朋友‘。”
说完, 陆丰狡黠的笑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听到陆丰最后几个字加重音刘忻就知道这话里肯定有话，想了想之后脸色一变说：“不会是男朋友吧？”
陆丰闻言哈哈大笑道：“算你开窍了！”
种种线索串联之后，众人也明白了这个裴泉和江楠的关系是什么了。
程攻穿了一下时间线说道：“不管那个无名氏是不是江楠, 现在至少能证明裴泉和那个无名氏应该是恋人关系，两人应该是寒假之前就认识，认识多久还待调查，然后放假之后这个无名氏从外地来本市和裴泉见面，然后这个江楠在裴泉的学校旁租了一个房子，两个人同居在里面。”
刘忻问：“可是这样的话裴泉为什么还要申请住校呢？”
不需要程攻动口陆丰就给刘忻解答道：“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啊，要是别人知道裴泉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岂不是谁都知道他有恋人了？尤其他的恋人还是男的，能随便让人知道吗？”
“不对吧，为啥外面租个房子就代表有恋人了？自己一个人住不行吗？”刘忻不服气问。
陆丰一听，笑着不停指着刘忻说：“一看你就没同居过，你一个学生，有宿舍免费地方不住干嘛搬出去自己住啊？有那钱干什么不好？而且裴泉家境也不富裕，还有个上高中的妹妹，他会那么奢侈的自己搬出去租房子住？”
刘忻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我大学一同学就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说是用来专心学习用的，晚上也回来住宿。”
陆丰闻言噗嗤一声笑的更厉害了，捂着嘴对刘忻说：“这话你也信？到现在还信？？”
刘忻瞪了陆丰一眼说：“有啥不信的？你以为别人在外面租房子就是为了同居啊？”
“行了，你俩别争了，刘忻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也得因人而异，最起码对于裴泉的经济状况来看，自己单独去租一个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点你不否认吧？”李安直接插话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最后一句冲着刘忻说道。
刘忻点了点头，他刚才的确有点犟嘴了，他也不知道为啥，陆丰说的话他不顶一两句就难受，这也是陆丰总是动不动找他茬留下的后遗症。
“好了，不要跑题，假设裴泉和江楠是情人，接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你们觉得是哪里？”程攻这次没有分配任务，而是提出问题让众人想。
他不是不可以直接分派，但是他觉得这样只会让众人的脑子慢慢僵化，而且多听一下别人的想法也可以激发他新的视角。
陆丰第一个说道：“如果裴泉和江楠两个人是情人的关系确定了，那么接下来自然是调查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在一起，为什么江楠被绑着但是裴泉没有，他们两个谁先死的，为什么裴泉死前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江楠却饿了一天？和江楠发生性关系的是不是裴泉？我觉得这些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
程攻点了点头，现在陆丰的思维模式越来越接近他了，这点很好，手下想的越多以后他操心的事自然是越少了。
刘忻闻言努了努嘴说：“你提了一大堆问题却还是没说清楚具体的调查方向是从哪里下手啊？”
李安插着胳膊对程攻说：“肯定先从裴泉和江楠的社会关系入手，有没有对他们有私人恩怨的人，如果有自然请来喝茶，我觉得毁尸灭迹这种事肯定是熟人干的，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陆丰一听，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同意，肯定是熟人干的，仇杀的可能性是有，但我觉得不应该排除情杀。”
“情杀？”刘忻惊愕的大声问道。
“对呀，你想啊，江楠死前可是发生过性行为的，如果对方不是裴泉，那岂不是有情杀的可能性？”陆丰解释。
听这么一说，众人不禁点了点头，反倒觉得陆丰这个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但是矛盾点也很突出，这个情杀为什么两个人都杀了？如果对方爱的是江楠，为什么又要虐待他？又是饿他又是绑他的？”李安难得提出一个疑问来。
“嗯……这个就是需要解开的迷题了，而且我觉得如果是情杀未必爱的人是江楠……”陆丰摸了摸下巴说道。
这回刘忻看了一眼陆丰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爱的是裴泉，但却和江楠做‖爱？你没搞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