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枫阴阴沉沉地看着顾铭泽,不语。
见他不让步,顾铭泽冷冷地加了一句,“我当然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个道理。他被抓到公安局,不过是劳教改造,但落到我手里,就是生不如死。我不会原谅伤害过小凌的人。”
这番话很狠冽,让萧云枫也不禁为之一凛。
思索了几分钟,他终于妥协,“好,这件事我不会再查,但以后,管好你的属下!”
“知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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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告一段落,见莫凌没有性命之忧,萧云枫千恩万谢地告别了周林伟,开车带他回家了。
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莫凌在车上晕晕乎乎地又睡着了。
不忍心唤醒他,萧云枫把车停入车库后,托住莫凌的后背和膝弯,把他横抱起来。
顾铭泽静静地倚在车库旁望着他们俩,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寂寞。
“萧云枫。”启唇,轻叹。
“嗯?”
“不管小凌以后做过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都不要再厌恶他。”因为他已经把你当做最亲最爱的人,你的烦厌会让他陷入最深的地狱,万劫不复的……
萧云枫看着顾铭泽,不明所以。
沉默了片刻,他轻轻地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我很后悔当初对他那样,如果可以,我想得到他的原谅。”
说完,萧云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空留顾铭泽一个人沐浴在阳光里。
顾铭泽没有动。他抬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懒懒的阳光照在脸上。
不是不敢爱,而是爱,太过遥远。他对他的爱,对他来说,不过一片苇叶,激不起一水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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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泽拿钥匙开了门,迎面是南风飏恭敬地行礼,“主人。”
现在顾铭泽一看他,怒气就自心而烧。
下贱的东西,居然敢背着他做下如此滔天大罪,谁给他的权利?!
顾铭泽一句话都没说,上前狠狠抽了南风飏一巴掌。力度之大,让南风飏跌倒在地。
头嗡嗡直响,南风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主人为何……”
“跪好了。”
打断南风飏的话,顾铭泽的威压扑面而来。
隐隐意识到主人发怒的原因,南风飏的手不自觉地一颤,然后不留痕迹地跪在顾铭泽面前。
顾铭泽也不绕弯,“为什么要对莫凌下毒手?”
果然!
南风飏瞳孔一紧,拼命压抑住内心的畏葸,暗示自己主人是在诈他。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绝不会知道的!
“我不明白主人在说什么。”平静无澜的语气。
“呵……”顾铭泽气得笑,神情越发阴森,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把里面的水泼在南风飏脸上,“学会撒谎了?好的很,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南风飏只觉面上一湿,茶水便顺着脸颊流下,溅在地上。
他没有动,任凭茶水进入眼睛,沙沙得疼。
顾铭泽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那个玉佩掷在地上,“若没有证据,我会这样责问你吗?”
南风飏正眼一瞧,手下意识摸向脖颈,果然,玉佩不见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枚玉佩怎么会在主人手里?是那时候掉了吗?
“这枚玉佩,主人是从何处得来的?”南风飏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慌乱。
顾铭泽讥诮,“你说呢?大周村!小凌被那里的村民救了下来,而且我已经去过那里了。”
南风飏心里犹如晴天霹雳,被炸得不知所措。计划……落空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凑巧?完了,这下全忘了……
南风飏瑟缩得很厉害,他只有十九岁,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超乎他预想的事情,是做不到镇静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南风飏倔强地仰起头,“主人怎么知道这枚玉佩是我的?”
顾铭泽负手而立,缓缓地道:“因为这枚玉佩,是我的。当初我挑选贴身侍卫时,属下无意间说你考核得了第一名,我觉得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绩,也不容易,就把这枚我随身带着的玉佩赠送。一来是为了奖励;二来是作为你我主从的见证。没想到,它却成了这件案子中唯一的证物……”
南风飏听完这句话,傻掉了。这是主人的玉佩?送给了我?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啊!他当时回到雪夜帮的宿舍时,桌子上就已经摆着一封任职的信和这块玉佩了。他以为是信物和身份象征,就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南风飏弯下腰捡起那块玉佩,冰凉的玉佩,却带着他的温度。
他紧紧握着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佩,心中悲喜交加。
叹气一声。现在,他不想再否定什么,是他做的,承认就好。如果再冥顽不灵,他有一千种方法撬开他的嘴。雪夜帮的帮主,群星闪耀的主上,就是这么狠毒。
“为什么要害小凌?”顾铭泽的语气骤然如九天寒雪。
南风飏凄凉地一笑。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吗?说出真相,他就会饶了他吗?只会更厌恶他吧!为了自己肮脏的心思,不惜去害他最重视的人,小肚鸡肠,恩将仇报。
可是爱情,难道就允许被玷污吗?
南风飏摇摇头,坚决无力地道:“主人不必问了,风飏不会说的。属下领死,请主上下雪夜令。”
雪夜令,雪夜帮的决绝命令。此令一下,不管是何许人,都会消失得无声无息。
顾铭泽诧异南风飏怎么会如此不听他的话。曾经的他,对他忠心耿耿,别无二心,现在,物是人非了吗?
联系到前一阵他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他,现在又无视命令,欺瞒主上,顾铭泽心里有无穷的怒火在烧。他真的已经叛主了吗?他和小凌没有任何仇恨,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顾铭泽昂起下巴,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害小凌?”
南风飏最怕主人这种冷幽幽的语气。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说出实情,也不必让他误会。
张了张嘴,无声。
罢了,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那主人该如何看待他?又如何面对他的这份感情?
怕他失望,怕他厌恶。他在他心里,已经重到了何等的地位?
南风飏敛下眼眉,不言。就让这个秘密,随着他奔赴地狱吧……
“你……”顾铭泽气得胸口生疼,一上一下无规律地起伏。
屋里出现短暂的寂静。
不一会儿,顾铭泽平息了内心的汹涌,淡淡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背叛雪夜了吗?”
南风飏叩首,答道:“没有。”
“当真?”
“当真。”
“最好是真话。”顾铭泽转身,冷绝到极点的话语,“雪夜帮,极刑。也许生不如死才是你最应该受的惩罚!”
。。。。。。
雪夜帮,遍布全国的黑帮,分部就多达几十个,而总部,屹立在S省D市一座叫暗羽的山中。
表面上,这不过是个旅游景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每当夜幕降临时,这里就会散发出邪恶阴暗的光芒。
除了雪夜帮内部的人,谁也不知道总部的具体所在位置,连外围分部的雪夜帮部长,都没有资格进入雪夜帮总部。
等级森严,赏罚分明,组织有序,人才济济,这也是为什么雪夜帮能做下那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而不被查到的原因。
此时,雪夜帮总部的地下刑堂里。
“哗!”
一盆水从天而降,让跪在地上的人浑身打了个寒战。
“杖刑结束。”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绕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发号施令。
地上的青年浑身赤.裸着,跪在一块铁板上。
这块铁板上有几个铐死的铁圈,跪在上面刚好锁住脚踝,小臂和腰,整个人呈现出低腰耸臀的姿势,分腿抬臀,私.处被完整地暴露在人的面前。
雪夜极刑,疼痛至极,耻辱至极,九道程序,道道褪皮,又不致死,让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南风飏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他早已经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那名青年走近南风飏,伸手抚住了他的背,一路向下,顺着优美的弧线到腿。
“哎呀,身材真好啊,可惜肿成这样,真是的。”他讥讽。
南风飏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从背到腿,没有一丝好肉。白净的皮肤变得绛紫深红,挞痕一层叠加着一层,肿得有二指多高。虽然没有流血,但皮下的肉已经打碎,堵塞着臃肿起来。
“放开我!”南风飏暴躁地大喊。他不喜欢除主人外的人碰他。
那名男子没有放手,而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把手指戳入南风飏的后.穴里,借此□□他。
“啊!”南风飏耻辱地叫喊了一声。
“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像一条狗,下贱卑微。南风飏,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怎么得罪主上了,让他用这种刑法惩处你。自我来到雪夜帮,这种九道极刑从来没有用过,如今让我来执行,真是大开眼界啊。”说着,他逗弄着南风飏的私.处,洋洋得意,“很耻辱吧,雪夜帮的年轻第一人,居然像个性.奴一样被人玩弄凌.辱。不是什么都跟我抢吗,怎么现在反而落得个如此地步了呢?从入雪夜帮的第一天起,所有的荣誉辉煌都是你的,作为第二名,却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你跟我抢,现在主上身边的侍仆身份应该是我!跟着他,我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而现在,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刑阁副堂主,凭什么?凭什么!”
这个人,是雪夜帮的年轻第二人,实力仅比南风飏低一点。周天齐。
南风飏缓了缓,冷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才这样努力,就算你到了主上身边,也不会忠心,到时候,你也好不到哪去。”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想想你自己吧,雪夜极刑,生不如死啊。”周天齐在南风飏耳边悄悄地道,“我会折磨死你的,南,风,飏。”
说完,他冷酷一笑,挥手道:“拿鞭子来。鞭刑一百,我来执行。”
作者有话要说:
没虐完,下一章继续,灰常灰常狠。
第53章 第四十九章 生不如死(下)
看着面露耻色的南风飏,周天齐心里是非常的快感。
“嗖——”
鞭子带着十足的力气,抽向南风飏的本就伤痕累累的后背。
“啪!”
声音响亮,眼见着他背上肿胀的伤口裂开,里面的肉屑和鲜血争相着往外冒。
凌厉的鞭子已经把南风飏的皮肤抽开,而这仅仅是第一下而已。
南风飏紧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他的性格比看起来的要倔强很多。
“嗖——啪!”
呼啸着的鞭子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又是三下。
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南风飏疼得身体一颤。
这么报复自己的仇人,周天齐此时感觉那么的爽。
让你这么出色,让你跟我抢,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任我宰割!
“哈哈,南风飏,你个狗,你个傻缺,让你什么都给我抢,我要把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周天齐疯狂地大笑着,手中的鞭子落下的更急更快了。
一下又一下,疼痛在不停叠加,想挣扎,却被束缚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塌着腰撅着臀的挨打。浑身血肉都好像在狠抽中打抖。
三十多下,背上已经鲜血淋漓,并不停地往下淌血。背部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一片模糊。
南风飏的汗涔涔而落,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他很想哭泣,很想求饶,但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低不下头。他怕周天齐更加羞辱他,更加不把他当人看。
忍,我能忍住的……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笑话我?
鞭子下移,开始抽打臀部。
似是羞辱,周天齐好几次落鞭都是贴着股缝,让南风飏在这种火辣辣的痛楚中扩大着耻辱感。
屁股面积本就小,二十鞭下去,也没有了地方。鞭痕一道接着一道,臀肿得大了一圈,难看非常。
只好对腿下手了。
南风飏的腿是极其好看的,不粗不细,没有赘肉肥肉,很是精壮。但周天齐没有一丝怜爱之心,冲着腿后就抽了过去。
鞭痕平行,首尾一般粗,又红又紫,斑斓交织。
本就跪了好几个小时,腿又被鞭笞,南风飏觉得臀以下没有知觉,疼得已经麻木了。
这一顿鞭刑下来,疼痛遍布半个身体,疼得想让人去死,可偏偏人还有意识,求死不能,只能生生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可这才是第二道极刑而已。
雪夜帮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冷血至极,残酷至极。
挨过鞭刑,南风飏全身上下如同褪了一层皮,疼得火烧火燎,从肉到骨头都好像错位,动一动都会如同乱虫叮咬。
眼前渐渐模糊,突然,一大盆水又一次从天而降,淋透了他。
“啊!”
与第一次不同,这次南风飏的叫声歇斯底里,充满着无尽的绝望和痛楚。
因为,这盆水中混着盐和辣椒油。
如同硫酸,迅速地腐蚀着南风飏的身体。伤口渗进了这种水,没有限制地扩大着疼痛感,疼得钻心,直至肺腑。
那种感觉,就像凌迟一般,一刀刀把肉从身体上割下来,痛不欲生。
“啊—啊——”
南风飏疯狂地动着身子,想减轻痛苦,可是却无济于事。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深深地刻入他的灵魂。
周天齐玩味地走近他,掐起他的下颚,却发现南风飏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受不住了?”周天齐轻笑,“可这才是第二道极刑啊,接下来的七道该怎么办啊?听说第八道极刑是要在身上戳八十一枚钢钉,第九道极刑是要生生阉.割了下面呢!到时候估计你得疯了吧?”
“贱人,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南风飏的眼睛赤红,神智接近崩溃。他的鼻孔里也流出血,滑进嘴里,一片殷红,好像嗜血的狂魔。
周天齐拽住他的头发,一巴掌呼过去,“想死?你以为雪夜极刑是儿戏吗?弄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是你活该,你凭什么骂我?!你该骂的是主上,我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
南风飏吐出一口鲜血,笑得疯癫,“是啊,主上,主上啊!”
都是我咎由自取,最后落得个如此局面。如果爱上你只会给我带来痛楚和绝望,那重来?0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淮蔚幕埃以僖膊灰夏悖?br /> 周天齐被南风飏傻疯的样子惊住了。他无意再凌.辱下去,命人解了锁铐,把南风飏扔进了冰冷的地牢中。
哼,明天有他受的。周天齐冷笑一声,哼着小曲走出刑堂。
那边南风飏身体重重落地,他头疼难忍,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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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风飏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不觉惊醒过来。
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刑堂的铁质十字架上了。
惶恐地看向四周,一个烧得通红的炉子,上面放置着许多烙铁。执掌刑罚的人也不再是周天齐,而是另外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另一个是白衣。
黑衣人在火炉上一言不语地烤着烙铁,丝毫不把恐惧的南风飏放在眼里。
烤毕,他手持烙铁向白衣人请命。白衣人朝他摆摆手。
黑衣人点点头,拿着烙铁来到南风飏身前,冲着他的前胸烫了过去。
“次啦——”
高温的烙铁将南风飏的前胸上的肉迅速烫化,肉焦味顿时弥漫在屋里,一股白烟氤氲而起。
“啊——啊!”
南风飏凄厉地大叫起来,喉咙逐渐充血。
疼啊!疼,疼啊!
难以用语言形容这种折磨死人的痛。只感觉滔天的痛意从前胸猛然传来,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肌肤。胸口发闷,热血在身体内流动得飞快,浑身像爆炸了一般。
那名黑衣人怜悯地看了南风飏一眼,换了一根烙铁,向他的大腿狠狠按去。
“哧——”
“啊!”
灼热的烙铁带来的是剧烈的疼痛,让南风飏又一次喊出声来,他喊破了嗓子,声音是那么的喑哑无力。
热浪如同火蛇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身体,腿部的肉皮在融化,焦烂,最后变成了黑色。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废掉了。
南风飏哭了,他啜泣着求饶着,“求求您,不要,不要再烙了,好疼,好疼啊!让我去死吧!不要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