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路漫漫完本[仙侠耽美]—— by:风暖盈袖
风暖盈袖  发于:2017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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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馡然欲盖弥彰,拿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两下又递了回去。
“你就这样擦脸?”白慕之哭笑不得:“要不要我帮忙?”
哎呦当然好啊!但是馡然没说话,只是仰起脸等待服务。
不动声色的仔仔细细将馡然的脸擦干净,还给擦了润肤膏。
馡然自觉躺好让白慕之查看伤口。
伤口并不深,更何况敷了疗伤的灵药,灵药连露出骨头的伤都可以在三天内愈合,更何况这点小伤,所以馡然的伤现在已经几乎愈合痕迹了。白慕之取了药,手指轻抚伤口:“还疼吗?”
当然不会疼啊这位公子,说真的这伤口说是匕首刺的一百个人里有一千个不会相信啊。
但是二公子你对我这态度很有问题呀你知不知道?
馡然决定厚脸皮:“疼……”还象征性的□□了一声。
“怎么会呢,明明已经开始愈合了啊。”白慕之一听就急了:“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说罢就要往外跑。
“等等!”馡然此刻很想扶额。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呢,此刻你明明应该抱着我哄我说‘没事的,有我在,我帮你呼呼就不疼了’才对!
我一定是琼瑶阿姨上身了,还得是恶搞脑残版。馡然深深的鄙视自己。
“可能再上点药就好了。我又没什么大事不用叫大夫。”
“那好吧,我帮你上药。”白慕之拿了药坐回床边,小心的上完药,整理好馡然的内衫:“睡吧,我等你睡着了了才走。”
怎么要走捏。
“我晚上再疼了怎么办?”我一定是疯了才想要把他留下。
公子快拿出你昨晚的那流氓劲儿呀!
“那……你想我留下陪你?”白慕之不确定,毕竟早上那一场自杀还是历历在目。
“我才不想!”说罢抱着被子滚向床的里面,全然不顾刚刚还说疼的伤口。
白慕之笑了笑,口是心非什么的也很有萌点。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即使知道前面可能是断崖,会粉身碎骨,但这种感情根本抗拒不了,不到十日,馡然便侵入了他的心。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时辰已经不早,于是吹掉蜡烛睡觉。
第9章 上山看病有八卦
一夜好眠,第二日两人都早早醒来,由于醒的太早,小萍和小虹还未来,于是两个人只能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为什么不起来穿好衣服等?因为真的太早了呀,你难道要早早起来多吹一个时辰的冷风么?坚决不要啊。
“馡儿。”没错,昨晚馡然主动留白慕之过夜后,他又敢叫他馡儿了。
“做什么?”馡然打着呵欠,一脸被虐待过的样子,也没注意称呼。
“你伤口还疼不疼?”用左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因为右臂被馡然枕着。
“不疼了。”馡然枕着白慕之的手臂,自己却全然不知,还在心里感叹今天枕头真是软和。
“再睡会儿,还要一阵子才到时间。”白慕之志气一点身子看了看馡然的伤口,已经近乎痊愈,安心的躺下,然后曲了曲右臂,将馡然搂在了怀里:“今天有的折腾呢。”
“哦。”好暖和好暖和。边想着边向白慕之又靠了靠,还把一条腿搭到了人家身上。
矮油馡然你好开放,捂脸。
然而白慕之略僵,过于激动什么的,难以克制,真是个新奇的体验。俗话说饱暖思□□,其实光暖和也是会让人心猿意马的。
此时的馡然完全没有觉得现在两人的动作有多么不和谐……甚至他还蹭了两下。
“蛋挞……”馡然不愧天赋异禀,瞬间熟睡,甚至还做起了梦。梦里他买了最喜欢吃的蛋挞,所以他舔了舔舌头。
由于他和白慕之的体位原因,他的舌头顺利的蹭到了白慕之的颈部,湿湿的软软的。于是白慕之彻底僵硬,小兄弟你一定要挺住,不要太激动。
煎熬的——当然是对于白慕之来说,因为馡然还是睡得很舒爽——半个时辰过去了,小萍和小虹端着水进了门,看着床上纠结成一团的两个人,很淡定。
其实昨天她们就已经淡定了,而且顺带着整个未旸宫中的人都淡定了。
因为她们两个像说书人一样把白慕之和馡然的那点事儿都说了出去,所以全宫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了两人感情升温迅速,现正如胶似漆。
所以说什么都能少,小喇叭不能少。
两人放下水和手巾,光速离开房间。
“馡然,该醒来了。”白慕之轻轻的拍了拍馡然的背。
“嗯~~~~”百转千回,回笼觉没睡醒。
“爹在等呢,快起。”又把手下移捏了捏屁股。
馡然睁开眼睛,怒视。
什么毛病这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捏人家屁股有什么好玩的!
抬头怒视白慕之,那位依然一脸正经。
(#‵′)擦!
这位先生你稍微有一点正人君子的行为才好做这种正人君子的表情啊。
“手干什么呢?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啊!”馡然叉着腰就跟个小茶壶似的,还是个白瓷的小茶壶。
“那又是什么?”白慕之满脸疑惑,这怎么满嘴奇怪的词语,越来越奇怪了。
“……”我又忘了现在的词汇水平,垂头丧气:“没什么。”
洗漱穿衣这一连串的事情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因为两人在‘摸屁股’这件事上耽误了太多时间。
早餐很丰盛,还有蟹黄汤包这种东西让馡然觉得很离奇,且不说他就没在这里见过有螃蟹,就说这天气也不该有这玩意儿啊。虽然来源扑朔迷离,但是好吃就是好吃,于是馡然也是大快朵颐。
快速的吃完早饭,立即出发,未旸宫在高山之巅,要下山又要上山,路途并不算近,所以才一早出发。
白老爷和白夫人与他们分乘两辆马车,白敬之和陶沁看家。
“慕之,今天怎么会有蟹黄汤包吃?”馡然认真的看着白慕之,就像在讨论什么重大的学术问题一样:“按地域和天气来说不应该啊。”
“因为我们有养螃蟹啊。”
“着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我是问你们怎么养的!”
“后山有一座池子,水的温度常年不变,养了很多鱼虾蟹。”
“这座山叫什么名字?”馡然扒着车窗看风景。
“本来叫做青莲山,但是很少人知晓。后来便叫未旸峰了。”
“因为未旸宫?”这么大名气?
“嗯,是啊。当年爹创立未旸宫时,为了扬名做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白慕之扶着馡然以免他掉出去:“也是在当时得罪了些邪门歪道的人,所以他才会中了慢性毒。”
“那现在那些人呢?还在打算着报复吗?”馡然赶紧缩回来,有人追杀什么的想想就很可怕。
“没有了,当年他们对爹下了毒之后还打算对我和我哥下手,爹一怒之下集结武林正道将他们诛杀了。”白慕之扶着馡然坐好。
接下来的一路上白慕之都在跟馡然介绍这一带的山河。
可还没下未旸峰,就介绍完了。
“清净寺在山顶,山腰还有个云虚观,观主是平云道长。与慧远大师也是认识的。”白慕之介绍完了山川大河,开始介绍道观。
“道长和方丈,难道是在未出家的时候认识的吗?”
“听陶沁说是呢。”
我怎么隐约嗅到了□□的气息?难道是以前看的那篇“不能爱你只能看破红尘”的文章作祟?
馡然望天,果然是因为我太八卦吗?神情复杂……
“我们能顺路去云虚观看看吗?”馡然想来想去总觉得方丈和道长很有故事。
“见完了表舅,要看时间而定。”
馡然瞬间蔫头耷拉脑的,没戏唱了。
白慕之看他失望的样子,只能说:“乖,天黑了路上很危险,你要是想去我们下次专门去。”
“真的?”
“嗯。再睡会儿,还有段时间才到。”白慕之撩起棉帘看了看,刚到未旸宫山脚。
“好……”其实馡然正有此意,睡眠不足什么的很痛苦。馡然挪了两下,把头搁在白慕之的肩膀上,调整好位置,开睡。白慕之怕他摔下去只能伸手抱着他,手中把玩着他的发梢。
车厢中一时安静。
马车在并不宽的道路上不急不慢的行进,两个时辰之后便到了清净寺所在的山脚。
小厮敲了敲马车的箱壁:“二公子,已经到了,请您和小公子下车。”
“知道了。”
白慕之摇醒馡然,叫他下车。期间吃了无数豆腐。
“我说,这种高度,也算是山吗?”馡然无语的看着眼前充其量算是小土包的山。
“既然叫山,那一定是山了。”白慕之游刃有余的点头。
“这里的山都这样吗?”
“嗯,差不多了,毕竟未旸宫这一带山是很少的。”
什么玩意儿!你要知道西边本来就是高山林立的地方好不好!来座昆仑山压死你!话说未旸宫不就是在高山上吗?
再说我祖国泱泱大国哪里还能没个名山高川!一看就不爱国。
等一下,这种山的山顶的山腰,距离的也不会很远吧?那道长和方丈见面岂不是很容易?
嘿嘿嘿嘿嘿……馡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猥琐而又真诚的笑。
“走吧,爹和娘都已经上去了,我们得赶快赶上他们才行。”白慕之顿觉得头有些疼。这笑容太让人起鸡皮了。
馡然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拽住白慕之后背的衣服,因为他沉浸在□□被自己发现的快乐中。白慕之只得伸手牵着他的手,以免他摔了。
等回过神就已经快到半山腰。
“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呀?”小土包也得有名字。
“高川山。”白慕之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
我错了,我就不该问这个欠揍的问题。馡然一脸纠结的闭上嘴,认认真真的爬山。
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馡然隐约觉得有些气喘,毕竟他算是宅男一个,很少运动,所以体力比武功高强的白慕之差远了。现在他被拽着嗖嗖的健步如飞……他可真是累的飞不起来了。
“喂,我走不动了。”作为一个好青年,馡然知道要实话实说。
“我背你。”白慕之答的倒是毫不犹豫。
这不好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啊,无病无痛的被人背来背去成什么样子!
“那要不我抱着你?”白慕之见他犹豫又抛下重磅□□。
这就更不好了!其实你走慢点就好了呀!
馡然怒视着他。
“选一个,背或者抱。”白慕之一脸正色。
“……背。”馡然默默流泪,说实话他有点希望时光倒流,那他昨晚打死都不会主动示好啊。
命定之人性别不能随我选,想要一个彬彬有礼的都不行吗?
白慕之看馡然眼里透着些委屈,扭头,佯装看不见的背起他。馡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不用这么拘谨,我常常背你的。”白慕之总觉得背上的人有些僵硬,所以开口解释。
你以前背的不是我!我可是头一次当然会拘谨。
馡然趴在他背上,有点郁闷,话说回来这命定之人,心心念念的是以前的馡然,和他根本没丁点关系啊。
那我岂不是注定要失恋?
真凄凉……
馡然正感叹自己命运不济呢,就听白慕之跟他说到了。
眼前的清净寺十分朴实,朴实到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庙宇,但是配上这个海拔还不到一百米的高川山倒也算登对。
“可是我没看到云虚观啊。”馡然从的白慕之的背上滑下来,疑惑道。
“路过云虚观的时候你正在我背上神游,如何看得见?”
“……”
第10章 我们都是演技派
慧远大师出来迎接,身着灰色的僧袍,看起来并不像上了年纪,依然是眉清目秀。头发挽在灰色的僧帽里,两鬓乌黑。
馡然回头看了看白锦和王菁芝,这真是表哥么,不是我说他可比你们年轻多了啊,这张脸说是白慕之的哥哥我都信。不过我说你们家的人都长得这么好么,你们这样会引起公愤的啊我说。
一阵异样的感觉让馡然胸口疼痛,他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怎么觉得体内有股力量蠢蠢欲动?幸好感觉一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恢复正常的馡然扯了扯白慕之的袖子,小声:“怎么有头发?”
“表舅带发修行。”白慕之轻声说:“清净寺不是寺庙,而是表舅的私人宅邸,之所以取名为‘寺’是因为看破红尘,但是因为父母誓死反对所以不能出家。”
“那他为什么想要出家?”
“这个……”白慕之很为难,虽然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背后谈论长辈什么的。
不过馡然很贴心,看他一脸难色,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慧远大师都这个年纪了,父母也早该仙逝了,满可以剃度了。”
“他还答应了另一个人,那人还在世。”
馡然闻言沉默了片刻,脑补出一段缠绵悱恻又痛彻心扉的爱情故事,这种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只能互相思念什么的真的不要太感人。
“我说,平云道长不会也是以家为观吧?”
“是啊。”
馡然奸笑。我就知道,按这个尿性来说,这俩果然是一对儿。
白慕之看着他,沉默不语。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馡然脑补终了,才想起这种事算是秘辛,为什么白慕之这个晚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陶沁说的。”白慕之微笑。
这件事是许久之前,陶沁知晓白老爷和夫人月月去见的是慧远大师时说的,从慧远大师得罪他开始,到慧远大师出家结束。事无巨细,统统说了出来。
而且表情还很嫌弃。想到这里,白慕之嘴角抽搐了一下。
馡然点头,暗暗决定回家后找陶沁好好问问。八卦之魂似乎开始燃烧,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令人心潮澎湃!
白慕之看着馡然的神情,自然是了解了他在打什么主意,因为现在的馡然好懂的很,根本是整个心情都写在了脸上。但对于这种八卦魂,他也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了。
现在还是赶紧办正事儿来的实在。
“见过表舅。”白慕之拽着馡然走上前,把他往前推:“这是馡然。他前几日伤了头,还请表舅为他诊治。”
“面色不错,进堂内我再仔细瞧瞧。”慧远大师神色温柔,言语之间透着儒雅。
一行人进门随意坐了下来,慧远大师和馡然坐在堂中的圆桌旁,慧远大师一手搭脉,双目紧闭。一时间堂中寂静无声。
过了一阵,慧远大师睁开双眼,面色如常。馡然紧张的看着他,千万别说我有问题,不管哪有问题我都得喝药,那玩意儿太苦了。
“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静养便好。”慧远大师轻笑一下。
“表舅,可是他失忆了。”白慕之凑到馡然身边。馡然怒视白慕之:瞎说什么呢万一他说喝药就能治好我怎么办!
“想是过大的撞击引起的,我也无法,只能听天由命。不过你可以放心,头上的伤并无大碍,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慧远大师叹口气,不过话中却意有所指:“依我看来这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众人交换眼神,当然除了馡然。
“这样便好,身体安康是最重要的。”白夫人露出放心的神色:“需要吃些汤药调养吗?”
“食补是最好的,是药三分毒,能不用就不用。”
“多谢慧远大师。”馡然一脸感激,出声道谢,将事情板上钉钉,省的一会儿转来转去转的他要喝那些苦汤药。
白老爷和白夫人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馡然这时道谢也在情理之中。慧远大师点了点头,认为这个孩子很有礼貌。
白慕之几乎要笑出声,装得真像。怕苦这种事怎么想怎么可爱。白慕之很清楚馡然怕苦的东西,虽然他以前吃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菜单中苦味的居多,但他真的怕苦。这样看来怕苦这件事是没有变。
众人坐了一阵,就到了午时,慧远大师亲手烹了些斋饭,简单清淡,还有些清凉的泉水为主料的糖水甜品。
馡然觉得好吃的不得了,深深地感受到慧远大师并不是出家而是躲起来修炼厨艺了。
一行人在寺里用了斋饭又闲聊一阵,看时间不早,白老爷率先起身。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白老爷与慧远大师告别。
“路上小心。”慧远大师送众人出门。
下山的过程也十分惨烈,馡然走了小半,说什么也不走了,于是白老爷大手一挥,还是白慕之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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