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宝贝,是外公从那个现任还是妖精手里得到的,后来给了爹,爹怕人惦记所以就把它放到这里来了。”白敬之拍拍手:“太乱了不好找。”
“我说,既然是个宝贝,又不大,你们为什么在地上找?”馡然手一指:“那边有个柜子,不是更好放这种小东西?”
白慕之打开柜子,一块红润的泛着暖光的玉佩静静躺在柜子的正中央。
兄弟俩默,打死都不会说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会放在柜子里,打死都不会说!因为他老爹一向乱扔啊!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凝固了。
馡然看着呆立的两人,深深地觉得这俩兄弟智商堪忧。
白慕之拿出暖玉,将玉给馡然带上,塞进领子里。
一股暖流在胸口缓缓流动。
矮油这东西比暖宝宝高级多了,捞了件宝贝。赶紧了捂紧了衣领。
馡然心情很好,乐颠颠的跟着两人回前院吃饭去了。用餐过后宫里的门人便开始贴窗花和春联,热热闹闹的十分喜庆。
白慕之哥俩被白老爷叫去谈事情,所以馡然和陶沁就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消磨时间。馡然拿了窗花和春联回皎月小馆,打算自己贴。小萍见了劈手夺了过了去,说着小公子你不会别受伤了还是我来,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贴完了。
好吧,手脚很麻利,贴的也很端正,可是你让我这一下午怎么打发啊?馡然就这样失去了打发时间的项目,只能抑郁的回房间浪费生命去了。
转眼到了晚上,吃了团圆饭笑闹一阵,一群人一起守了岁,就各自散了去。
白慕之掂着一坛子酒,把馡然带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14章 说心事
两人手牵手……好吧是白慕之拽着馡然进了房间,然后把酒和酒杯放在了桌上。
馡然眼神警戒:“做什么?”
白慕之淡定笑笑:“喝酒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过年了喝点酒没什么吧?”
因为你怎么看怎么像是心怀不轨,狼子野心啊。还有你的狼尾巴都快露出来了快收一收。
“你自己喝呗,我累了要去睡。”这种时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馡儿,两个人喝酒那叫小酌,一个人喝酒那叫做失意。”白慕之将两个杯子都满上:“馡儿忍心看我大过年的失意吗?”
“忍心。”
“真的?”眼神可怜巴巴。
……
“我陪你喝就是了。”馡然想掐死自己,为什么看不得他这种眼神!
一杯……两杯……三杯……半坛子酒下去,大部分都进了馡然的肚子,于是他就有点懵了。
白慕之看着馡然红扑扑的脸,热血沸腾。但他也只能沸腾沸腾,有贼心没贼胆正是说的他啊。
“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你知……知不知道?”馡然两手捧着白慕之的脸,长得好,脾气好,还天天嘘寒问暖的,就问问谁能不喜欢你。
“真的?”白慕之受宠若惊,又觉得他是在说醉话不敢相信。
“嗝……再来一杯,快给斟酒。”馡然缩回手,然后朝他的肩膀给了一巴掌。
“乖,别喝了,不然明早该头疼了。”白慕之把酒收了起来。
“小气鬼!”眼看着坛子离自己越来越远,馡然撅起了嘴。
这时候再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于是白慕之拽起馡然,吻了上去。
馡然推了推他,见没什么用处就放弃了。
其实馡然你也很想让他这么做吧?总是喝醉,要不然就是睡不醒给人家机会。
馡然伸手环住白慕之的脖子,反正他要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我随时阉了他。想着这样血腥的事,馡然在白慕之的亲吻还未结束时,就挂在白慕之身上睡了过去。
白慕之苦笑,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这样。这是得多没心没肺才能在亲热的时候睡着啊!
把馡然抱到床上,退了外衣盖好被子,又拿帕子帮他擦了脸和手,然后将自己清洁一番翻身上床,一如既往的把馡然揽在怀里睡了。
馡然一夜安眠,早上醒来时白慕之还在睡,真是难得。
让你每天早晨偷袭我!
馡然翻身压在白慕之身上,头放在他胸口,姿势颇像和谐运动时的某一种动作(位置角度请自行想象),准备把他压醒。
过了一阵,白慕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馡然悻悻的准备下来。
然后被一只手托住了小屁屁。
“馡儿真是没耐心,既然这么做了不是应该等到结果才结束的么?”白慕之没睁眼,但是两手却把馡然固定好,让他动弹不得。
“还等什么结果?你现在醒了就是结果。”馡然挣扎。
所谓的挣扎就是左摇右摆疯狂乱动,于是白慕之觉得某部位有点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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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快把我放开!”继续扭。
“馡儿,你知道什么叫□□难耐么?”白慕之声音沙哑。
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问题是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馡然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白慕之。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顶在他小肚子上的某物渐渐的硬了起来。馡然浑身一僵,不不不不不是吧?这位公子你也太容易激动了,柳下惠去哪里了,快来教教这位什么叫坐怀不乱啊!
“我我我我说这位先生,不如你先把我放开然后我们再讨论所谓难耐不难耐的问题如何?”馡然一动也不敢动了。
“不行,这事儿馡儿惹出来的,自然要馡儿你来解决。”白慕之手捏了捏馡然的腰,摆明就是各种耍无赖。
“好好好我解决,先放开我再说。”这种时候就得顺毛捋。
白慕之惊讶,难不成今天要得手?虽然是这些日子才开始真的喜欢上馡然的,但是男人大多数是比较那啥的动物,尤其是他还是个年轻的喝了酒的动物。此时的白慕之有点想仰天长笑,误打误撞什么的。
于是就松开手,等下文。
馡然飞速跳下床打算穿上衣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被白慕之眼疾手快拽了回去压在身下。
……
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穿衣服有什么用!武力值天壤之别什么的简直是气死人!馡然咬牙切齿,但也无能为力。
亲吻一路从额头到了小肚肚,馡然紧抓着裤子不松手。
“喂,我说白慕之,别让我讨厌你。”馡然此时的声音十分冷静。但这完全是装逼,他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害怕,小菊花不保什么的想想就撕心裂肺。
他在拼运气拼RP,如果馡然在白慕之心里的真的很重要,那就一切安好,要不是的话……
呜呜呜呜……就只能清白不保了啊。
幸好馡然天生好运气,果然白慕之停了下来,并且神情复杂的看着馡然,眼神里很多伤感。
馡然叹口气,决定还是说清楚些。
“我不知道你以前和馡然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失忆到现在只有一个多月,你要是觉得现在的我能和你越雷池的话,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看呢?”馡然的声音有点颤抖,这不是气的也不是害怕,而是紧张,不知道这一开口两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白慕之脸色难看哑口无言。是啊,如果现在的馡然是一个随便的人,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他?
馡然看他脸色不好,打算当当贴心小棉袄。既然是天安排的恋人,馡然这种认命的人也不打算逆天而行,所以在一起是注定的,别把人弄出神经病来。
“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你得给我时间,让现在的我全心全意爱上你之后再说这些事。”馡然坐起身:“你能等我吗?”
“要等多久?”白慕之被馡然说的心中豁亮了不少。
“这我也说不好。我只能说,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我并不讨厌你,甚至还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还没有达到让我把自己交给你的程度。”馡然帮白慕之理好衣服:“我不排斥和你适度的亲热,但是我很害怕你总是想再进一步。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白慕之冷静了下来。先抛开这些两情相悦的事不说,眼前的馡然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很难说,自己确实是有些太着急了。
从馡然说第一句开始他就在害怕,以为馡然说的话会很绝情,但是没想到等来的话,竟然有点告白的意思。
不管是真是假都好。
“行了,起来吧。”馡然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也舒服不少。
“可是昨晚加上今天,馡儿你都告白两次了。”白慕之支起身子,顺便调戏。
“闭嘴。”馡然脸一红,瞪他:“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跟你一拍两散!”
“……”白慕之噎住,这逗一下还带炸毛的,虽然瞪眼的样子很可爱,但我还是装装可怜吧。
果然馡然看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心情大好,在他脸上飞快的一啄:“快洗漱完去吃饭。”
洗漱完毕,两人站在衣柜前磨蹭,因为馡然十分不想穿那件红衣服,但是满柜子就那件衣服是新衣,而且是红的。
“乖,不喜欢这么红的话,在外面披件大氅就是了。”白慕之劝之。
“……不要绿色的。”红配绿什么的,那我还不如在头上包块大红花的三角巾。
“行,我给你拿黑色的。”
馡然穿衣服的时候简直是含泪。
话说磨蹭的结果就是……穿上了。所以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嘛。
由于白慕之穿了件红黑相间的衣服,两人看上去真的很像去成亲。两人亲亲热热去吃早饭,席间陶沁和白敬之的衣服一如平常。
馡然看着白慕之怒:明明大哥和陶沁也没穿红的啊!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吃完早饭又急急忙忙准备去外公的住处拜年。
馡然怎么想也没想起来白慕之什么时候说过初一要去外公家拜年的,他低声问白慕之:“什么时候跟我说了?”
白慕之笑笑没说话。
拜年这件事儿是白老爷、白夫人、白敬之、白慕之商量出来的结果,然后派人去外公家说了此事。以往过年老爷子从不让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大堆人吵吵闹闹烦死人还要我管饭,别来。
那天从陶沁族里回来白老爷和白夫人就被兄弟俩告知了一切,知道了以前的馡然的目的可能是白夫人的父亲。四人在书房商议至深夜,最终为了验证馡然的情况他们决定铤而走险。
确实还有问题的话,老爷子收妖法术多年来也一直没放下,加之一家人全部都在,不至于让外公吃亏。
如果没了问题,那就皆大欢喜,小儿子的恋情就不会是悲剧了。白夫人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决定很不错。
于是敲定行程,大年初一一家人都去王谦所住的青舟芦拜年。
其实现在带陶沁和馡然去并不合规矩,就算得到了承认,没办婚事也不能算是白家人。但是在馡然的这件事上还牵扯着小儿子是不是虐恋情深,规矩什么的简直次要了十万八千里。
至于为什么馡然不知道今天要去拜年呢?
白慕之看了看努力思索什么的馡然,打死也不会说昨晚心猿意马只记得灌馡然酒忘记说了,那岂不是显得很健忘!
就让馡然当做醉酒忘记了吧。
第15章 两个灵魂
上马车时馡然看到了陶沁和白敬之,两人换了衣服。
白敬之穿了一身红白相间的衣服,算是正常,和白幕之那件简直堪称情侣装!于是馡然脑子里飞着各种各样的兄弟文,差点沉迷的不要不要的。
回过神之后看陶沁穿的那件玫红色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女装啊。
馡然又看了看自己,心情复杂,我说不至于吧这个设定,受也是男人啊!
陶沁充满同情的看了馡然一眼,馡然也充满同情的看了陶沁一眼,两人都没说话,然后四人陆续上车。
“你这衣服怎么这样?”馡然悄悄凑到陶沁身边,低声问。
“娘给做的。”陶沁语气里透着无奈。
“所以说以后做衣服的时候要自己把关,才能做出适合自己的衣服,这是教训懂不懂!”馡然一副教书先生样。
“听说你这衣服是自己挑的。”陶沁一手挑着馡然衣服的袖子,另一手捂嘴笑道。
馡然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吧确实没有嘲笑别人的资格。
“……道听途说的事儿从来都算不得准!”厚脸皮有厚脸皮的好处。
馡然扔完这句话就缩回到白慕之身边拒绝再和陶沁说话。
嘲笑别人被反嘲笑什么的,要是被白慕之知道了得被他一辈子当谈资。
“我都听到了。”白慕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馡然僵硬。
“不止我,连哥哥也听到了。”白慕之声音很淡定。
“为……为什么?”我明明说的很小声。
“车厢一共这么大,他们两人的耳朵又很好使。”陶沁叹气,怎么觉得馡然怎么越来越傻了呢?
“你们没听见啊,我刚刚什么都没说!”馡然捂脸扭身体。我一定是傻了,一定是啊!
真是萌的一脸血。
“其实,你以前做的事哪一件都比这件事来的有趣,不会被当谈资的。”陶沁看他怪可怜,只能安慰他。
馡然泪目,问题是以前那一位真的不是我啊。到时候我的身份曝光了之后这件事就会被扯出来说啊。
等一下下,我好像纠结错了地方是吧?
“馡然你又怎么了?”陶沁在他脸前摆手。
“思考。”馡然回神。
“张着嘴思考倒是头一次见,你很投入啊。”陶沁拉白敬之:“下次我也张着嘴思考。”
“不行,进灰尘。”
馡然、白慕之、陶沁:“……”
馡然决定放弃争辩,头一转缩进白慕之怀里装睡,白慕之乐得其成一起闭上眼装睡。
陶沁:要不要逃避的这么明显,能不能加强一下演技!
车厢里安静下来,车轮和路面摩擦的声音渐渐清晰。
不得不说汽车和飞机是相当伟大的发明,至少舒适又节省时间。
虽然青舟芦离的并不远,但是馡然还是觉得此时此刻像是要散架,颠的。他觉得内脏都要颠出来了。
馡然轻轻抬了抬身子,急需一个垫子来做下缓冲啊。然后他就被一只手抱了起来,屁屁下面伸进了一个东西,略高。馡然低头,白慕之把腿伸了过来,显然看出他不舒服了。
馡然心安理得的坐在白慕之腿上,反正他是自愿贡献。
然后又继续颠了一阵才到达。
青舟芦三面环水,背面是一座小山。早晚时分水雾缭绕,看上去简直是人间仙境一般。
白老爷和白夫人的马车大概比他们早到一柱香的时间,然后用这点时间将前因后果、陶沁和馡然的身份等等等等向王谦交代清楚。
“若是冲着我来的,我倒是有些底了。”老爷子听完捋了捋胡子。
“爹,这些全都是我们猜测的。他在我们家呆了快二十年也不曾露出什么马脚,可见心机之深,您还是要小心为上。”白夫人担心道。
“这些事情自有天定,放心好了。”老爷子胸有成竹,笑的颇有深意。
“不用担心,我们都在这里,有照应总不会吃亏的。”白老爷安慰。
然后……不等然后四个人就进来了。
“拜见外公。”白敬之和白幕之恭敬的行礼。
“……”我们怎么办?陶沁和馡然面面相觑,只能低头站好。
“爹,这是陶沁,这是馡然。”白夫人介绍。
“干儿子?”王老爷子明知故问。
“儿媳妇。”白老爷解释。
眼神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
“菁芝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两位是男子吧?”
“没错,爹,确实是男的。”
王谦没再说话,但是表情不快。
四个小辈儿心惊胆战。棒打鸳鸯这么早就出现的话,以后还玩个屁啊。
气氛一度十分僵硬。
“爹,你就别吓唬他们了,我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白夫人笑着打趣道。
“你这孩子就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媳妇,我老人家就不能玩一下了?”王谦笑笑,招呼他们都坐下,惯例的开始闲话家常。
话说着说着,就转到了老爷子以前的丰功伟业上去了——这是商议好的,因为老爷子十分确定,要是冲着他来的一定是以前他除掉的妖物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