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红楼都想攻略我完本[bl同人]—— by:扶苏与柳叶
扶苏与柳叶  发于:2017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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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图?
而且若是他方才不曾看错,这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春-宫图!
您老这是怎么了?您老是病了还是抽了还是哪个地方不大正常了?七老八十之人看春-宫也就罢了,已然儿子孙子一大把还看龙阳春-宫......
这就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宝玉一时间双腿都有些发飘,隐隐觉得自己许是做梦还未醒来,便伸出手,悄悄儿在臂膀上掐了自己一把。
这一掐,掐出了个紫红的印子。痛感自那块儿皮肉一直传到脑中来,他本就是被无数香膏密露养出的极细嫩娇贵的皮肤,眼下只是掐了下,瞬间便红肿了起来。在白净的皮肉上红通通的一块,看上去颇为瘆人。
很好,没在做梦。
......好就怪了!我现在去叫人驱邪还来得及吗?
好在贾母到底是见多识广之人,眼见着被孙子给逮了个正着,居然也丝毫不乱。虽然眉梢眼角带了些尴尬之意,可却随即拉了宝玉的手,正儿八经对其道:“这并非是什么春-宫。”
宝玉:......
莫要装了,难道还是什么练功秘法不成?哪儿有什么秘法需要□□地练的?
紧接着便听贾母煞有介事道:“这是先前你祖父寻到的一处极珍贵的练身秘法。”
宝玉:......
您老能寻个靠谱儿些的理由么?
“毕竟你当时年纪尚小,”贾母悠悠叹道,“许是不记得了。这功法原是那说你不得碰触阴人的和尚给的,先与了你祖父,后头你祖父又交在我手里。本是想让你练的,可你年幼体弱,竟不得练,如今既然你已成人,我便将他交予你了。”
宝玉:......
您刚刚还说是祖父亲自寻的呢!怎么眼下就变成癞头和尚给的了?
贾母丝毫不顾他精彩纷呈的脸色,径直将册子一把塞进了他手里,教他紧紧地握着。随后又绷紧了眉目,满面严肃道:“只是有一事你定要记得。”
她将那书页摊开了些,指着其中正皱眉忍耐的承受一方道:“记住了,你决不能做下面这个。否则,一个不妥,便有可能走火入魔、浑身抽搐、血脉逆流而亡!”
被强行塞了册子并灌输了一肚子断袖之式的宝玉:......
果然,他还是找个道士来驱驱邪算了。
他此时心内不禁隐隐庆幸迎春他们尚未踏进贾母房门,想等自己吓完了贾母再进来。然而如今,彩衣娱亲不曾有,他自己倒是被吓了个半死不活。若是让他们几人撞到了,岂不愈发乱起来?
宝玉暗暗叹息一声,再看贾母双眼发亮、显然是卯足了劲儿要骗他的模样,一时间愈发无奈了。
是什么与了贾母一种错觉,觉着他作为一个已然十五岁的富家公子,浸染在这京城纸醉金迷的大染缸之中十几载,还能连个春-宫图也错认为练武秘法呢?
又是什么与了贾母一种错觉,觉着已然考上了功名还做了官儿的他就是这般的单纯好骗,旁人说什么都一腔赤忱的相信呢?
他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于贾母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虽然过程有些跑偏,但结果还是正确的嘛~我成功教育了宝玉不要做受,并且让他知晓了两个男人究竟是如何享受云-雨之欢~
宝玉:......这还只叫跑偏?我还以为被夺舍了呢,差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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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成功晋升为了腐女一枚......
第70章 金蝉脱壳
“乖,收着, ”贾母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定要记住老祖宗的话才是。”
宝玉:......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还有迫不及待将孙儿向断袖分桃之路上领的老祖宗。
待到湘云等人于门外着实按捺不住进来时,宝玉百般挣挫不过, 已然满心无奈将册子塞入了袖中, 面上也做出副平淡无波的模样儿。几人之中,唯有黛玉、宝钗二人于这上最为敏感, 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 因而一看宝玉此时神情, 便知其中定有不妥之处。
然而他们亦不好细问,只得由着湘云兴冲冲拉着宝玉向贾母说笑一回, 又陪着贾母说了会子话, 这才散去不提。
宝玉丝毫没有看这册子的想法, 一回到房, 便令袭人拿钥匙开了东边儿的黄梨木四平大柜的柜门, 将这册子径直沿着缝隙塞入深处去,末了又把锁重新严严实实挂在了上头,这才作罢。
再想想他临走之时贾母冲他使的眼色......
......他果然, 还是向妙玉师父去问问如何驱邪算了。
妙玉乃是宁国府托于贾母照顾的, 偏生今年无机老人又无病而逝,只留他孤零零一人在这府中。贾母怜惜他本是官宦家千娇万贵的公子哥儿,生的又好,且师父又有通天之能, 故而于他亦是十分照顾,专门于园子里拨了间院落与他居住。院中自修了佛堂,供奉着一座白玉佛像,妙玉每日便同两个小和尚一道,常伴于青灯古佛之旁。
他所居之处甚为清幽,闲杂人等少往此处行。因而青苔横生、花木葱茏。数道修竹隐着一廊曲水,沿着□□墙一路悠悠流入了那河中去,院落外更种了十几棵梅树,虽是此时唯有繁茂之碧叶,却不难想象,若是开花之时映着满园白雪,又将是何等清雅曼妙的风景。
而妙玉便正一袭素淄纱衣站于花木之中,满头青丝用根木簪简单束了束,宽大的袖口微卷,露出一截如同皓玉般的手腕来,正提着个精巧的竹筒做的水壶为这些草木浇水。
叶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妙玉抬起眸子,扫了宝玉一眼。
“府上是何人中了邪?又是何状况?这世间魑魅魍魉也有许多,正是红尘烦扰之地。若是施主这般语焉不详,却教人从何说起?”
宝玉站于他身侧,无语凝噎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说,就是这府中的老太太中了邪,忽然抽了风一般想令他行这断袖分桃之事吧?
莫说这着实是有碍于贾府名声,就算是只说与眼前的素衣公子一个人听,又教他如何能说出口来?
“施主?”
见他不曾回答,妙玉缓缓将手中的壶放下了,平静无波地注视着他。
宝玉犹豫再三,终是倾过身来,靠得近了些。两个人的面容一凑近,便连呼吸似乎也近而可闻。这个亲近的动作惹得妙玉心中隐隐一惊,下意识便向后靠了靠身子,一时间心跳砰砰如擂鼓起来,还未来得及敛下心神,便听宝玉道:“可有哪一种邪物,是能令人忽的痴迷于龙阳之道的?”
妙玉:“......什么?”
“我也知晓这十分荒唐,”宝玉摊手道,“只是如今着实是太奇异了些,我心中着实是无谱......”
妙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只当这沉浸于龙阳之道的人是宝玉自己,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他垂了垂眸子,淡淡道:“施主还是莫要打趣方是。”
“我何曾是打趣?”宝玉急的几乎要团团转,“只求妙玉师父与我指条明路也好,省得我日日为此受这般折磨——”
他这话一出,妙玉心中愈发笃定了几分,认定宝玉口中所说之人定为他自己。他不知为何,竟隐隐有些恼怒,只是仍记着自己素日平静无波的模样儿,勉强平定了下心神,道:“这龙阳之道,终究有违世间阴阳协调之大义。若是有何人妄图将施主引上这等斜途,还望施主早日敬而远之方是。”
顿了顿,妙玉又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一句:“纵使是要寻,施主也当寻个六根清净、至情至性之人,切莫要被这些个只是妄图从中寻些乐子的凡人蛊惑了才好。”
六根清净、至情至性......
宝玉于口中反反复复念了两遍,方茫然地抬头看了眼妙玉,不知他所说这话与自己方才所问之话有何关系。
然而妙玉早已重新提起了壶,继续浇起了花。他的眉眼清隽出尘,又着了件颇为素净的衣裳,这般立在花木之中,便如时刻能踏风而去一般,颇有些缥缈出尘的仙人之态。
宝玉纵使心内有无数疑问,此刻也不好再上前打扰于他,只好先将心中之话咽下,满腹心思地离去了。
待他走远之后,那清冷出尘的仙人方放下了壶,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双颊。
......很好,完全没令那人看出来“六根清净、至情至性”八个字说的是自己。
妙玉于心中暗赞了自己一声,随即方才抬眸看了眼这满天流云,自提了壶缓缓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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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宝玉清闲的这几日,张家二爷却早已忙得焦头烂额,自于泥水之中百般挣扎。他要寻的不是旁人,而是大皇子的错处,大皇子乃是嫡长子,明中暗里的势力都是根节虬集,如百年老树的根般盘旋交错着。若要从这般戒备之中寻出个出入口来,又谈何容易?
张逸然自幼谨记于心的皆是圣人之言,心中自有一腔道义。他欲要前所未有插手这立储一事,为的也并非是自己,而是这大皇子拿百姓做筏子,着实是令张逸然厌恶万分。
他愈是暗中查探,便愈是觉着心惊。若先前只有三分扳倒大皇子之意,如今早已升为了十分。
这般一个将人命皆视如草芥且心内不安分之人,满心知晓的皆只有权势二字,其余种种皆视为过眼云烟。纵使是登了基,定然也无法做一个好的帝皇,只会与这万里江山带来无限灾难罢了!
为着这天下苍生,张逸然就算是拼尽了力气,也不能教大皇子坐上这个位置!
而正当他整顿了所有证据,欲要将大皇子于平安州蓄兵揽财意图谋反一事报于圣和帝时,却万万想不到,就在那日早朝之时,大皇子居然抢在了他之前,毫不犹豫倒打一耙。
“父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御前,于满朝文武面前泪流满面,“父皇,儿臣今日才发觉自己用人有误,竟闯下这等弥天大祸来,实在是无颜来见父皇,还望父皇日后保重龙体、福如南山!”
说罢,他便咬着牙,猛地一下向殿中的朱红柱子上撞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将圣和帝也唬了一跳,一下子站起身来,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厉声叫道:“侍卫!还不快保护大皇子!”
早有老臣一把上前拉住了大皇子,因而这欲要寻死觅活之人连根毛发也不曾伤着。圣和帝看了此景,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坐回宝座之上,怒道:“你有何话,如何不能好好说?这般上来便要寻死,将朕置于何位?”
大皇子不言,只砰砰作响磕了三个响头,在圣和帝的百般催促之下,这才带了满脸泪水道:“儿臣当日举荐王牧之为平安州都督,本是看中其满腹才华,却不知其人品竟是这般脏污不堪,如今闹成这般局面,还教儿臣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张逸然心中一沉,登时知晓了大皇子这出戏究竟是从何而来。一时间整个人头脑皆有些嗡嗡作响,只暗暗掐紧了掌心。
“究竟是何事?”圣和帝蹙眉,“你且快说出来!”
“禀报父皇,”大皇子泣道,面上满满皆是悲恸之色,“王牧之拥兵自重,暗中敛财,意欲自立为王!”
......完了。
张逸然猛地一闭眼。
好一招金蝉脱壳、弃卒保帅!只他这一寻死,于皇帝心中自然更信了此事几分,这真正的幕后之人便可毫发无损从这潭泥水之中脱身出来,甚至能令圣和帝更信任其几分。
这是何等的筹谋!
户部尚书亦是惊疑不定,下意识抬起眸子来,与张逸然交换了个眼神。
张逸然暗暗对其摇了摇头,心中却也清楚,只这么一出过后,他们先前那些明察暗访、寻来的那厚厚一本子证据......怕是都尽数沦为无用之物了。
王牧之身为平安州都督,位高权重,乃是大皇子身畔跟随多年的心腹,明中暗中,也不知究竟与大皇子帮了多少。大皇子如今亲自揭发自身亲信,这便相当于为了朝堂自断了一条手足,这是何等的大义凛然?
于这种大义凛然面前,纵使他们将证据全都清清楚楚摆在圣和帝面前,大皇子也能以一句“这是王牧之怀恨在心欲要诬陷孤”而悉数推脱。这般算计,真是令张逸然亦禁不住心中赞叹,为了这果决的手腕与狠辣的心计。
只是一点。
张逸然的眼眸深了深。
他既曾为皇子之师,这些个皇子皆是从他手中教出的,可谓是十分清楚其才行究竟如何——大皇子不过乃平庸之辈,虽则满心野望,到底不堪大用。
此计,定然不是出于其手。这背后,定然有着另一个惊才绝艳的谋士的影子。
而于城南一座不起眼的三进宅院之中,一个男子着了一身烟紫色的衣裳,纤白的手指间拈着一枚黑子,这棋子将他的指尖衬得越发莹润,甚至有了几分玉一般的略透明的温润。
他缓缓将这一枚棋子放置在了棋盘之上,眸子艳色一敛,轻声笑道:“破局。”
作者有话要说: 张逸然:QAQ!不带这么玩儿的!说好反派都没智商呢!
作者君:唔,因为秦美人不算是反派呀~他也是宝玉后宫之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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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宝玉也要陷入前所未有的危局之中了,有点小激动怎么破~
谢谢luco酱的地雷~
第71章 上元佳节
大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皆垂着眸子, 只用余光扫向圣和帝, 意图从他此刻的神情之中读懂些什么。良久之后, 皇帝方有些疲乏地抬起头来,挥了挥手:“既是如此, 你寻死觅活又有何用?”
大皇子跪于地上, 涕泗横流,眼中写的满满皆是愧疚。
他毕竟是圣和帝的第一个儿子, 虽是比不得权势二字于圣和帝心中的地位, 到底也有几分血缘在。圣和帝见了他如此模样, 一时间也不欲再去责罚于他,冷着脸开口道:“朕且与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平安州一事, 便交由你去处理了。你这次可莫要再让朕失望, 将你的眼睛放亮些, 不许再出任何岔子!”
大皇子闻言, 心中自是喜不自禁,忙忙跪地高呼万岁。
“护国公,”皇帝又转眼看向一旁的柳清, “平安州既有兵将在, 只他一人怕是不行,朕且与你两万人,你同老大同去,方才妥当。”
柳清稳稳道:“臣接旨, 定当不负圣恩。”
底下的朝臣见了此景,亦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圣上英明!”
只是张逸然虽然在其中跪着,心中却着实悲叹了一声。
朝堂从来都是一只张着嘴的野兽,时刻等着将那些战败者血淋淋地咽进肚中去。或是为了权势,或是为了心中所追求的正义,每个人都站于战场之上,等待着将旁人打落下擂台,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笑的是,他明明知晓其是何等残酷,却仍然乐此不疲,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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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同柳清接手了平安州一事之后,择日便打点了兵马,浩浩荡荡西去了。两舸争流之势因着大皇子离京也略缓解了些,趁此时机,四皇子便听从了柳寒烟之言常常入宫,于圣和帝身旁嘘寒问暖、端茶送饭,久而久之,也留下了个仁孝的名声。
人心皆是有所偏颇的,纵使是九五之尊也是如此。他见四皇子每日皆定时入宫,亲眼看着他用药吃饭,虽则口上烦不胜烦,心里却着实是有些许动容的。尤其是在四皇子眼中写满了濡慕两字之时,圣和帝也难得从这些儿女之中得到了些做寻常父亲的感觉。
不觉几月过去,眨眼间便是一年上元佳节。
自古以来,上元便是这一年中仅次于年的喜庆节日,尤其是于女子而言,更是一年中难得出一次门的大日子。这一日,正是有情之人携手放河灯、神仙眷侣同游看明月的日子。
于先前几年,因着要下场的缘故,宝玉大多只顾着埋头苦读,哪有时间管这许多?唯有今年已然是朝廷官员了,又是休沐之日,方得了机会,欲要好好逛一逛这夜景。
旁人且不说,护国公世子、冯紫英并宝钗、黛玉几人,皆早早儿便说了要与宝玉同游。只是今年恰逢贾母心情好,也欲亲自出去走上一圈儿,宝玉便悉数拒了,只说要伴着老太太,不好扔下老太太独自去玩的。
贾母已然是年迈之人,七老八十,也无甚可忌讳的。因而只着了素日常穿的绛紫色缎绣玉堂富贵皮袍,领口、袖口皆出的极好的风毛,银发一丝不乱地绾起来,又带了卧兔的昭君套。她坐在厅中等宝玉,见宝玉只匆匆穿了件大红箭袖便过来了,登时挑起眉来:“宝玉,你便穿这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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