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华]真爱三部曲完本[bl同人]—— by:KCS
KCS  发于:2017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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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接近成功了,只差一步。根据这本日记记述的,他当时已经拥有足够的证据来收拾莫里亚蒂和他那一伙中的大部分成员。我看到上面没有提及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除了福尔摩斯给自己留下的一个脚注——教授对他这位首席副手保护得异常严密,不过这里倒是有大量针对莫里亚蒂本人的证据。我心不在焉地想,不知道是不是这本特别的日记导致了我们出发去欧洲大陆前一晚发生在这里的纵火案。
我翻到了标记着1891年4月26日的这一页,开始阅读起来。
* * * *
1891年4月26
我必须坦白地承认,我被这个事件突如其来的恶毒转折彻底动摇了。我离莫里亚蒂的踪迹很近了,几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为此已经试图干掉我很多次。昨天那辆四轮马车带来的千钧一发之夜已经透露出他确实正处在异常的恐惧之中。
我本来相当高兴这个案件可能会迅速收尾,直到今天下午那个人亲自出现在我的客厅里。
在那之前我去见了我的兄长,为了安全起见我进行了伪装,并且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关于莫里亚蒂一伙所采取的防御措施的建议。走进客厅后,我像过去的一周做的那样关上了百叶窗,然后把我的伪装扔到角落里华生的旧书桌上。一个轻微的响动引起我的警觉,我及时把手伸进我的上衣口袋——我不分日夜时刻随身携带着我的手枪——转过身,只见教授独自站在我卧室的门口,用他自己的枪指着我的头。
“教授,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我沉着地说,试图计算一旦必要时通过我上衣口袋射击的可能性。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说,在上衣口袋里握着一把上了膛的枪还真是个危险的习惯。隔着好几层布开枪可是会在衣服上留下丑陋不堪的洞的。”
“我有很多危险的习惯,教授。”我回答,“包括追击你和你的团伙,嗯?”
“说得好。”那人说道,他的头缓慢地像蛇一样前后摆动着,几乎让我失去勇气。
片刻的犹豫之后,莫里亚蒂走进客厅,把他的枪放在餐具柜上。他是直接转身背对着我放下枪的,这是此人拥有超凡勇气的一个证明。然后他转回身,头来回摆动着,仍然在评估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们默不作声地互相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我也把我的左轮手枪放到了触手可及的华生的书桌上——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华生本人能站在我身边——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意识到我是多么的需要我的传记作者啊。
“我相信该轮到你走下一步棋了,教授。”我说。
“我要说的你都已经了然于心了吧,福尔摩斯。”
“那也许我的答案你也心中有数。”
“你坚持?”
“当然。”
* * * *
我阅读着我的朋友和教授之间这再熟悉不过的交流,原本因为福尔摩斯提到需要我而溢满心头的暖意,被与福尔摩斯近七年前第一次讲述这次讨论那时同样令我胆颤心寒的担忧和恐惧所取代。然而,这段对话转向了一个和当初福尔摩斯描述给我的截然不同的方向。
* * * *
当莫里亚蒂把他的手伸向他后边的口袋时,我迅速拿起枪,但那个人仅仅只是从容不迫地摇了摇头,掏出了一本小型备忘簿。我在心底里狠狠责备了自己瞬间的情绪失控,让自己的外表回到镇静冷漠的状态。
“请原谅我的鲁莽,教授。”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福尔摩斯。你站在这儿面对着彻底的毁灭,却仍在担心自己那为了防止所有感情流露而惺惺作态的壁垒。”莫里亚蒂缓慢地歪了歪头,而我眯起眼瞪着他,他的确戳到了我的痛处。
“你到这里不是为了讨论我的感情缺陷的吧,我亲爱的教授。请别顾左右而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我还有别的重要业务要做。”
莫里亚蒂对我怒目而视了一阵,然后打开了他的备忘簿。
“这里写着,1月4日你阻碍了我的行动。23日你又一次妨碍到我。2月中旬我受到了非常严重的阻碍——因为你;3月底,我的计划被彻底破坏掉了,而现在,4月就快结束时,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经你不断地迫害而正在失去自由的危险位置上。”
“这的确是我打算的目标。”我不无讽刺地回答。
“你必须放弃,福尔摩斯先生。要知道,你真的必须得这么做。”他又开始晃他的脑袋,我的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教授,我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我坚持我的做法。毋庸置疑。而且请你放心,我保证没有任何威胁可以改变我的想法。”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面对的不仅仅是威胁,福尔摩斯,”莫里亚蒂平静地说,“你正在面对的是必然的毁灭。无论你如何说如何做,都无法改变结局,除非你放弃这个案子。”
“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视死如归了,教授。对我个人的威胁永远都不能使我屈服。你显然还不了解我。”
莫里亚蒂回答我的时候,他那犹如爬虫类的眼睛露出恶毒的光芒,“正好相反,我想我对你相当的了解。”他说道,像一条蛇一样盯着我。
“那么,还望不吝赐教,教授。”我讽刺道,试图忽略在那种凝视下所感受到的恼人的不安。
“就是……福尔摩斯。我给你我的最后通牒。放弃这个案子,要么放弃医生的生命。”莫里亚蒂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等等!”在我控制住我最初的冲动前,我已经狂躁地喊出了声。教授缓缓转回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恶毒的满意笑容。我暗暗地咒骂自己,居然让他知道了我心防瞬间的动摇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那个人说道,那种笑容一直挂他脸上,“你看,我的确比你想的更了解你。我佩服你,福尔摩斯。你带着假面,成功地让全世界都认为你高不可攀与世隔绝。但是人各其价*,福尔摩斯,即使是如你这般‘对于强调理性,严谨刻板,令人钦佩的冷静沉着的头脑来说,一切情感,特别是爱情这种情感,都显得格格不入’的‘完美机器’。嗯?”
* * * *
当我看到那个犯罪界的拿破仑用我自己的话作为武器来对付我最亲爱的朋友时,我简直厌恶至极。那是写在我们交往之初,在我开始真正地认识福尔摩斯并且理解这个将变成我最好的朋友的人之前的。而这些古早而轻率的词句,如今在我阅读着的这出卑劣的戏剧中,被扭曲成了一件极为有效的武器。
* * * *
我一定是脸色煞白,因为他的笑容越发明显了。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我一语不发地看了他几分钟。
“你不敢的,莫里亚蒂。”最终我嗓音低沉地说,绝望地祈求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真的吗,福尔摩斯先生。真是个配得上《海滨杂志》的陈词滥调。但是没错,你应该足够了解我,知道我当然敢这么做。好好考虑吧,福尔摩斯。好好考虑。人各其价,而且我敢说我已经找到了买通你的代价。”他又一次笑了起来,伴随着一个扭曲的蛇一样的表情,他向我道了晚安。
有一瞬间把他击毙在当场的想法掠过我的脑海——但是因为某种奇怪的原因,我毫无预兆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华生,以及他在正义方面有多么地坚持己见。他绝不会允许从背后射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即使是本世纪最恶名昭彰的犯罪首脑。
当门在他背后关上,我瘫倒在我平时的椅子里,虚弱地试图处理刚才我听到的信息。我沮丧地盯着对面华生那空荡荡的椅子,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我的沉着镇静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华生经常说有些事情说出来会比较有帮助。我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记录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该做什么,怎样才能让华生脱离危险。即使我想放弃这个案子,也已经太晚了——警察已经拥有了我大部分的证据,随时准备实施逮捕行动。我该怎么办?主啊,帮帮我。这肯定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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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我坐在那里看完这篇记录,对我刚才读完的对话目瞪口呆。为什么当那一周晚些时候福尔摩斯去见我的时候没有告诉我这个?这肯定不是出于不信任?他是不是觉得一无所知才能保护我?为什么他没有至少告知我一声我曾经身陷险境?我的脑海被问题塞得满满的,此刻,我转向了我所有问题的唯一源头,下一篇日记。

第三章
“我该怎么做?主啊,帮帮我。这肯定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1891年4月26日日记中最后那些话依旧萦绕在我的耳边,带着福尔摩斯写下这些时的无声绝望。我缓慢地翻到了下一篇。四周的一切都已离我远去,我继续阅读这篇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 * * *
1891年4月27日
晚上10:00
莫里亚蒂教授离开我的起居室已经24小时了,我却依然和他昨天离开时一样不知所措。为什么我就是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来构想一个行动计划呢?
在绝望的挫败感下我只能把这本日记当做发泄的途径——华生那个“告诉什么人”的建议依然在我耳边回响。我多么希望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到他家去告诉他我让他身陷危险之中啊!但是我又怎能这么做?
我怎么能告诉我最好的,而且毋庸置疑唯一的,朋友,他的生命在这场庞大棋局中不过是枚无足轻重的卒子?莫里亚蒂占尽优势的开局是致命的,而我的王后从未如此岌岌可危过。我怎能告诉华生对于教授来说他不过是个随时可弃的草芥小卒?对于我来说,没错,他的价值超过任何一个我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但是对于犯罪界的拿破仑来说,他只是枚毫无价值的无足轻重的棋子,有价值的不过是他和关键棋子之间亲密的联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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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我身似油煎,我发现自己依然很难像华生喜欢在他笔下描述的那位完美推理者那样精神集中。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其实绝对不是无所不能的,就如这场卑劣的戏剧对我清楚表明的一样。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地认识到我是多么容易犯错。我该怎么办?
我仿佛听到医生在我耳边说“深呼吸,冷静下来”。太奇怪了,华生甚至已经进占到我的潜意识中了。光是想想如果照莫里亚蒂计划的那样把这种影响从我身边剥离会发生什么,我都觉得根本无法忍受。
不!我绝不允许!我宁愿烧掉所有用来对抗莫里亚蒂和他整个团伙的证据,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发生。我永远不能忍受我最可怕的噩梦成真——因为和我的交往给他带来伤害——所产生的负罪感。我不能,也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我要立刻去见帕特森探长,要求也好,哄骗也好,偷窃也好,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都得把他手里那些证据拿回来。
也许华生是对的——情感的释放有助于让头脑变得更加清醒。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是对的,而我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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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读到最后一行的时候,我难过地苦笑了一下。种种不同的情感在我意识中旋转。我被福尔摩斯关于我的描述,以及这些我现在已经知道,但到死他都绝不会亲口告诉我的感觉所感动。虽然人已身亡,我对莫里亚蒂在那时让我的朋友陷入如此的混乱感到愤怒。同样,我对于在这场游戏里面,就像福尔摩斯所说的那样,扮演了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角色而感到内疚。
但是我的那些疑问依然没有得到回答。警察手里到底有什么证据?显而易见,从我们不得不逃往国外这一点来看,福尔摩斯没能拿回警察手里的那些证据。我翻到下一页,日期是紧接着的第二天。这就是早些时候引起我注意的那一页。
* * * *
1891年4月28日
上午11:00
当我继续这篇记录的时候,我怀着异常强烈的挫败感——为什么我要继续在这些纸上发泄情绪,这对我来说太诡异了,但是这看上去好像有点用。如果没有别的更好理由让我保持表面上的平静的话。
在又一个不眠之夜之后,我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苏格兰场见帕特森探长。我很轻易就察觉有人跟踪我——莫里亚蒂真应该更加谨慎地选择他的手下。但是我希望教授知道我正试图服从他的最后通牒,所以我并没有努力甩掉跟着我的这条尾巴。
将近一小时前,我在帕特森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我不会详述那场交谈,那只会再一次激起我的情绪,我甚至厌恶把这情绪写进日记里。我只想说我没能拿到那些证据,并且当我暗示他这个案子是我判断错了并且它应当被终止调查时,得到探长一顿狠狠的训斥。
愚蠢透顶!他难道不明白不放弃这个案子的后果吗?他正因为自己可能正在负责本世纪最引人注目的逮捕和审判而狂热不已,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他在此事件上的态度。我该怎么办?即使是我现在退出,不再参与这个案子,损失也已成定局,莫里亚蒂仍然在劫难逃。
他是不会接受这种借口的,我再清楚不过了。即使我坐在这里写字,我也仿佛能看到那个毒蛇一般的脑袋晃来晃去,同时那些最可怕的事情在我的想象中纷至沓来,若我找不到阻止它们发生的方法——但是我的确没能找到。我,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咨询侦探,居然无计可施。我卓越的大脑甚至不能构想出一个拯救我最亲爱的朋友性命的方法。
原谅我,华生。
* * * *
我停了下来。福尔摩斯的无助绝望通过他的文字呈现在我面前,令泪水刺痛了我的眼底。最后的那行我朋友忧心如焚的证据,几乎令我心碎。我继续读下去,这页的剩下几行是我之前已经看到过了的。
* * * *
从莫里亚蒂给我下达最后通牒开始,这真是度日如年的两天——要么放弃这个案子,要么放弃华生的生命。如果他用我的性命相威胁的话,我根本毫不在乎——能让我恐惧的极少几件事,死亡从来就不在其中。但是教授已经发现了我的软肋——华生的安全,而且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愿上帝保佑我能找到一条让我们两个人都脱离这个穷凶极恶之徒魔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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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00
我相信我已经在我卧室和壁炉之间的地毯上踏出了一个永久性的洞。我不敢走到窗子前,我怀疑莫里亚蒂的狗腿子已经准备好用冯?赫尔德制造的精妙绝伦的气枪瞄准我的起居室了。
或者也许他正瞄准着肯辛顿大街某间诊室的窗子。这个想法令我不寒而栗,我努力把这个令人烦躁不安的画面赶出我的脑海。
我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我已经根本不再担心我那一文不值的性命——如果因为我的无能而使华生遭遇什么不幸,我的性命便毫无价值。我愿意奉献我所有的精力和生命,只求能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
当然!莫里亚蒂的游戏可以只有我和他两人参与,并且在智力上我和教授水平完全相当。华生必须活着,为此我不惜一死。他现在一定已经结束他诊室的工作了——我必须马上把计划付诸行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华生会喜欢写东西了——它的确有可以让头脑清醒。神啊,在明天太阳落山以前,请让华生脱离危险,至少请保证他现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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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来,意识到在91年4月28日的这些快速谋算之后,福尔摩斯正是这天晚上来到我的诊室,第一次告诉我关于莫里亚蒂、他的团伙、即将实施的逮捕以及他企图威胁福尔摩斯的生命的事。我有片刻怀疑那天晚上我的同伴告诉我的事情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我清楚知道,剩下的日记会告诉我这个答案,所以我继续读下去,根本没注意到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房间里的寒意正在渐渐加重。
第四章
当然!莫里亚蒂的游戏可以只有我和他两人参与,并且在智力上我和教授水平完全相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华生会喜欢写东西了——它的确有可以让头脑清醒。神啊,在明天太阳落山以前,请让华生脱离危险,至少请保证他现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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