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完本[古耽]—— by:绯瑟
绯瑟  发于:2017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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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死亡是出于义气,也是出于一腔热血,可这义气和热血却常常被当做正道人士的软肋,让他们随人摆布,无处脱身。
小人们把这叫做迂腐,君子们把这当做牺牲。
他们可以各执一词,吵得轰轰烈烈,吵得叫天下人知。
不过单方面的牺牲只能叫一厢情愿。
而这种一厢情愿经常会出现在熟人之间。
但有些完全陌生的人,却往往能相互牺牲。
而荣昭燕也已决定了自己的牺牲。
她只冷冷道:“你要扒就扒,废什么话?”
鱼生花捏了捏她的脸蛋,阴笑一声道:“怎么你嫌这些衣服穿得太热,想让我帮你凉快凉快?还是你天生就喜欢把身子给这么多男人看?”
荣昭燕恨恨道:“我即便赤/身/裸/体,也是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你就算裹着这一身臭皮,也是个没种的杂碎!”
鱼生花勃然一怒,正想褪去她身上衣衫,却听得一旁的曲瑶发叫道:“且慢!”
鱼生花眼见说话之人也是个绝色美人,不由阴阴笑道:“你说要我慢我就慢,那我岂非很没面子?”
曲瑶发冷笑着坐在位子上,一脸蔑然地瞧着他,仿佛俯视着一只碍眼的臭虫似的。
“你不但没面子,而且还很没脑子。”
鱼生花愤愤道:“你说什么?”
曲瑶发只双眉一挑道:“你若要扒一个女人的衣服,怎么不选我,反倒选她?”
荣昭燕似是料到了她要做什么,连忙呵斥道:“瑶妹,你别跳出来胡说!”
鱼生花却点了她的哑穴,又对着曲瑶发笑嘻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瑶发冷笑道:“她虽有一张比我漂亮的脸,却瘦得像个没肉的竹竿,你即便扒了她,也只能看到一马平川,又有什么好看的?”
荣昭燕听得几欲泣血,鱼生花听了这话,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把曲瑶发打量一番,从她的星眸瞧到皓齿,再从她纤细的脖颈瞧到了半露的雪脯。
曲瑶发虽算不上是天姿国色,却艳得坦坦荡荡,风情得叫人难以抗拒。
她的丰腴和风韵仿佛是她身上最致命的武器,能叫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一软。
其实细细一想,这个女人说得其实不错。
扒她的衣服,的确要比扒荣昭燕的衣服要更有意思。
但也更加危险。
鱼生花虽然好色,却也知道曲瑶发擅长奇巧的暗器功夫。
虽然她已没了力气,但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邪门功夫。
曲瑶发似乎是料到了他的顾虑,只无奈一叹道:“我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难道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她就如一道鲜美无比的大餐,被盖子遮着,就等着鱼生花去掀开盖子,好生享用一番了。
鱼生花一想到此处,心猿便已飞到了九霄,意马也已奔出了高原,升腾的欲望从足跟窜到脑袋,心底打着一圈一圈的淫/浪。
被淫/浪冲昏了头脑的男人,还指望他用什么理智去做事?
他当即抛下荣昭燕,朝着美艳无力的曲瑶发走去。
荣昭燕摔在地上,满面凄痛地看向曲瑶发,一双月眸几乎要流下泪来。
同样中毒无力的赵燕臣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只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被撕扯成千瓣万瓣。
可他看向曲瑶发时,却发现对方冲着他笑了笑。
她的笑若放在平时,能叫他看得心底发烫,可放在现在,却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他的胸膛。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笑对曲瑶发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是诀别,是道歉,也是留给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因为曲瑶发的嘴里还藏着最后一枚暗器。
而她已决定用这枚暗器和敌人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要说: 女角色不多,所以我很珍惜曲荣组的,不会发便当的,放心啦
感谢五月渔郎和19960429的地雷,抱一抱
第99章 大反击已开始
鱼生花靠近曲瑶发的时候, 先对上的人却是叶深浅。
谁都想存着相救之心, 可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人竟会是一直沉寂的叶深浅。
哪怕是离他最近的关相一, 也没想到叶深浅会在这个时候起来。
他本来如一条半死不活的咸鱼一样挂在椅子上, 此刻却忽然一个翻身活了过来。
他这条咸鱼是怎么翻身的大家并不清楚。
大家只清楚他翻身的时候,好像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小鸟, 一个呼吸之间就飞到了鱼生花的面前。
但若细细一看,便能发现他像是被风给吹过来的。
他下盘不稳, 上身不正,简直东倒西歪地被吹到了鱼生花的面前。
所以鱼生花上去便是出了一掌。
叶深浅以一掌回应,紧接着便吐出了一口血。
他吐血之后,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仿佛永远都起不来了似的。
陆羡之看得面色煞白, 曲瑶发瞧得花容失色,白少央眉头猛地一颤, 然后便下意识地看向了关相一。
可关相一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在那儿,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叶深浅似的。
瞧了瞧他的面色,白少央的心忽地放下去了一半, 还有另外一半颤颤悠悠地悬在半空, 不知落在何处。
鱼生花眼见叶深浅一掌就倒了地,不由得得意地大笑几声,笑得几乎要把隔夜饭都笑出来。
任这些正道人士如何厉害,还不是被毒翻了身子,连还击之力都没有?
可是他的笑到了半途, 却仿佛被人掐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在半空。
他的面色陡然间变得忽青忽白,冷汗在背后淋淋而下,如被人浇灌了一池子冰水,又好似被人在头上套了麻袋,然后一通老拳乱揍。
风出火立刻问道:“老鱼,你这是怎么了?”
鱼生花却颤着嘴,没有说话。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连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他不但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内力,身上的力气还一点一滴地流失着。
他立刻看向地上的叶深浅,发现这人忽然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叶深浅重新站起来的时候,站得非常稳,走得十分正,仿佛从头到尾就没有中过毒一样。
他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冲着鱼生花微微一笑道:“多谢。”
鱼生花冷冷道:“谢我什么?”
叶深浅笑道:“若没有你刚刚那一掌,我要如何把身上的毒都传给你?”
鱼生花诧异道:“你说什么?”
叶深浅淡淡道:“你若听不明白我说的话,那我只好用我的拳头让你明白了。”
他的拳头来得就似一阵风。
风刮过了鱼生花的眼,吹过了他的胸口,钻进了他的脖子,还擦过了他的双腿。
于是等这通风吹过的时候,鱼生花整个人就成了“鱼开花”。
他一共中了三十六拳,身上也开了三十六朵血红红的花。
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凹陷下去,胸口肋骨断了好几根,双腿也已站不起来。
谁也没想到叶深浅出拳的时候,竟会是如此可怖的效果。
他好像从现在这个时候起,才开始使出一些本家的功夫。
陆羡之在心内惊呼道:“‘乾坤圣手’叶不一叶大侠的‘三十六路刹风拳’!”
叶深浅和叶不一难道有什么关系?
可这句话他却只是默默地放在心底,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因为叶深浅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一定做了很多功夫,但如今他却不打算掩藏了。
想及此处,陆羡之就想起了他出手之前,叶深浅附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如果这次我们都能活下去,我就告诉你我以前的名字。”
那时陆羡之却道:“可我还想知道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
叶深浅听得微微一愣,然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本还觉得别人小看了陆羡之,可却没想到真正小看他的人是他自己。
叶深浅的一通拳风过去之后,焦则香、典彩儿都齐齐攻向了他。
与此同时,风出火一棒子抡向了郭暖律,卓挺之一个猛扑袭向了罗知夏,而牛忽绿、荆侍蓝还有姬百慕则依旧缠着解青衣和王越葭。
这些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目标,留给陆羡之的可只有假韩绽一个人。
但这个人却是这群人当中最可怕,也最强大的一个。
然而假韩绽刚刚朝着陆羡之这边走了一步,他就逃了。
而且逃得飞快,逃得简直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般。
众人看得惊诧不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叶深浅却看得唇角一扬。
因为他们之中总得有一个人要去报信,除了陆羡之之外,还有谁能担得起这样一个重任?
假韩绽却没有追过去。
因为他仿佛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或许说他早就料定陆羡之即便登上了屋顶,也飞不出这片血红的天。
等陆羡之真的飞上了屋顶之后,才发现为何外边静得如一片死地一般。
因为这高墙之外的地方起了一层低低的雾。
而且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雾,而是一阵香雾。
香得仿佛能叫人喜而忘忧,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叫人只觉自己身在仙境,不在人间。
这香雾把亭树花木都遮笼在了怀中,仿佛一位慈爱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
可陆羡之却仿佛有些不敢投入这位母亲的怀抱。
他看着浓雾里躺着的几个庄丁,就猜出他们中毒过深,早已昏死多时了。
但这些人是躺着的,有一个人却是坐着的。
一位灰衣道人正坐在桃树之下,口中念念有词,如在念什么咒语似的。
陆羡之抬眼看去,却见那道人朝着他微微一笑道:“朋友既已看到贫道了,为何还不下来?”
陆羡之笑道:“我倒想下来,可灰袍道人封春子设下的妖雾,我可不敢随意涉足。”
封春子笑道:“你既知贫道是谁,便该知难而退,打道回府了。”
陆羡之却收起笑容,一派正色道:“我身后便是战场,哪里有府邸可以让我回?”
封春子淡淡道:“你若不肯回去,贫道只好略施法术,叫你知道厉害了。”
陆羡之笑道:“法术?你管这叫法术?”
封春子淡淡道:“呼风唤雨,招雾引雷,这不叫法术,还有什么称得上是法术?”
他说得自然无比,仿佛这一片可怕的雾气都是由他施了法术招来的。
陆羡之冷笑道:“我若是从小养了一堆蛊虫,学会驱虫放出毒雾的阴邪法子,那我也是会法术的得道高人,也能呼风唤雨,招雾引雷。”
封春子面上肌肉猛然一搐,不由冷笑道:“你这是何意?”
陆羡之缓缓道:“南疆有一种蛊虫名为‘招雾血蜈’,从小吞噬毒草毒果,形如蜈蚣,通身血红,若群聚出没,便能喷出毒雾,使人丧魂失智。道长刚刚念念有词,只怕不是念咒,而是对着蛊虫下令吧。”
封春子叹了口气道:“少侠既见多识广,便该知道这蛊虫的厉害,为何还不肯退?”
陆羡之笑道:“我有朋友在后面,自然不能轻易退下。何况道长这蛊雾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否则道长为何只守在外边,不敢攻进里边?”
封春子笑道:“那是因为蛊虫喷吐毒雾,全靠我在这边坐着,若是我死了,蛊虫自然会退,毒雾也会散去。”
里边高手众多,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害了他,这些蛊虫和仙雾可都得散了。
陆羡之道:“你把这弱点大大方方地告诉我,就不怕我拿这个来对付你?”
封春子笑道:“面对陆公子这样的聪明人,贫道实在是不敢撒谎。可是贫道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对陆公子说一说。”
陆羡之笑道:“我倒想劝你回头是岸,别再助纣为虐,不知道长想说的肺腑之言是什么?”
封春子眼中厉色一闪道:“公子若想驱虫散雾,首先要做的便是杀了我,你若不肯杀我,这雾气只怕三天三夜也不会散去,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得被困死。”
陆羡之挑眉道:“道长这么说,难道是料定我不敢杀你?”
封春子缓缓道:“你是不敢,而是不能。”
陆羡之道:“不能?”
封春子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道:“陆羡之,你下山之后遇上不少恶汉强人,几次都差点活不下来,却从未杀过一人,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你若不是被保护得太好,就是天生的心慈手软。你今日若能杀了贫道,那是你的运气,若你杀不了我,那你和你的朋友便命中注定要死在此处!”
陆羡之沉默了半晌,忽然目光幽幽道:“我承认你前半段的话,可我不认你后半段的话。因为我不信运气,也不信命。”
他这个“命”字一说完,脚下就猛地一动,瞬间朝那封春子踢起一块屋瓦。
————
牛忽绿用的是人面青铜锤,锤锤带风,招招要命。
荆侍蓝使的是九股托天叉,与牛忽绿一道处处挟制王越葭的掌和剑,逼得他无处下手。
王越葭剑去如风,回剑如云,可因为这两人的配合默契,总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们一个像铁牛,一个如活猴,一个风风火火地涮锤挂锤,另外一个左抡右刺,上翻下砍,总让王越葭头疼不已。
他的挑云剑刺到青铜锤上,只能划出一道火花,逼不下对方。
他的剑若挂到托天叉上,便会被托天叉叉住,一个画弧就要被带了过去。
这两人简直像是专门为了克制他的剑法而来的。
于是他干脆弃剑。
他一剑掷向牛忽绿的人面青铜锤,逼得他往后猛地一退。
他这一急退,几乎就要撞到背后的荆侍蓝。
可荆侍蓝却一个翻身而起,在牛忽绿的肩上跳了一跳,然后一叉子当头砍下。
他眼见王越葭忽然弃剑,只看得心头一阵欢喜,还以为当下就能把他拿下。
可王越葭却把手搭在九股托天叉的铁叉上,将全部内息贯于手上,然后猛地一个翻折。
他这一折,托天叉就成了两段,一段在荆侍蓝手里,另一段在王越葭手里。
荆侍蓝大吃一惊,几乎不能言语。
王越葭的手怎会比他的剑还要厉害!?
手是血塑肉造的,剑是铁铸钢炼的。
剑做不到的事情,手怎么可能做到?
可王越葭却偏偏做到了。
那叉子到了他的手中,便如获得了新生一般。
他只手指一弹,叉子就飞向了他的主人荆侍蓝。
荆侍蓝刚刚接住,忽然发觉面前的白面煞神消失了。
因为那煞神已在一瞬间到了他的身后,在他背上印了一掌。
十八天罗阴阳功的一招“雨花透背”。
荆侍蓝的确有什么东西透了背,但不是雨花,而是血花。
他的身上忽然出现了细细密密的血点,如有内息贯于体内,无处宣泄之时,只能从血点而出。
荆侍蓝惨叫一声,身上如多了几十处细小的喷泉。他正要倒下,王越葭却还不肯放过他,只一个鹰抓一个猛抛,便将他的尸体如扔一块儿破布一样扔了出去。
牛忽绿眼见自家兄弟受伤,立刻奋不顾身地抛锤去接。
而就在他接住荆侍蓝时,王越葭便提剑而上。
他这一剑便穿过荆侍蓝的尸体,直接贯穿了牛忽绿的身体,将他们两人钉成了一串儿。
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正道人士,也不免为这毒辣嗜血的手段给惊了一惊。
牛忽绿面色紫胀地看了看王越葭,满腔怨恨道:“你……你……”
王越葭却挑了挑眉,翻手点了他身上几大穴道,冷冷道:“你什么你?看在你不顾性命去救自家兄弟的份上,我暂且不杀你。但下毒的是你们,几个打一个也是你们,若再敢啰嗦,老子立刻一掌毙了你。”
他点穴之后一剑拔出,牛忽绿就如山崩般倒下,手里还抱着荆侍蓝的尸体。
王越葭一回头,便焦急地寻着解青衣的身影。
他如此速战速决,也是怕对方毒发之后,再也无力回天。
他的担心倒是不错。
解青衣与姬百慕战时,可谓是斗得难解难分。
他们用的都是剑,走的都是干脆利落的杀招,谁也不虚晃,谁也不耍花招,可谓是招招到肉,剑剑带风。
可是解青衣这毒势一起,手中之剑便慢了几分。
他这一慢,对方就有了空子可钻。
姬百慕这一剑钻进来的时候,对准的是解青衣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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