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帝后很和谐完本[古耽百合]—— by:顾荣
顾荣  发于:2017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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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陈嘉疼得不行,百般哭泣,白霏霏不为所动,冷着脸将这一番治疗结束。
做完之后,她又剥了几个鸡蛋,温热的蛋白顺着肌肉生长的方向在上面缓缓滚动,一直到鸡蛋冷却下来,再换一个鸡蛋重复之前的动作。
半个时辰之后,陈嘉脸上的浮肿才稍微消了下去。
将这些全部做完之后,已是三更了,被窝也凉了下去。
她困极,不与陈嘉说话便睡了过去。
陈嘉以为白霏霏是生了她的气,霏霏为了她这般辛苦,她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方才挑水泡时还在心底埋怨,这般想着越发觉得羞愧。
她主动凑过去,顺着筋脉,轻轻揉捏白霏霏的双肩和胳膊。
白霏霏转过身子,将陈嘉扣在怀中,道:“睡吧。”
“好。”
闻着怀里的甜馨的茉莉花香,这一次她再没有失眠,睡得极安稳。
一觉醒来,外间已是大亮。
两人用过早饭便与主人告辞,出了村子。
走到分岔路口,白霏霏突然停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嘉摇了摇头,美丽的双眼里盛满了哀伤。
“我也不知道。你呢?”
白霏霏也似有几分伤感,“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我也有些疲了,打算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归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提到平静的生活,她的眼里泛出亮光,似乎极为憧憬。
归隐?
田野,钓鱼,种花,采茶,清泉,还有书本,真是叫人羡慕。
陈嘉有几分意动,却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对方,索性祝福道:“好,祝你一路顺风,早日达成心愿。”
说完她便先转身离去。
不过一个晚上,她便对白霏霏生出了几分依恋,再不走她怕自己会请求对方一直带着她。
只是走了几步她便发觉不对劲,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想起昨日的遭遇,她惊惧不已,只是有了之前的教训,没有先前的慌张,假装并未发觉身后人,将步子放慢,将淬了麻药的银针和半步倒握在手里。
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哗!
她立刻将手里的银针扎了下去,蹲下身子闭气,手里的半步倒便扬了出去。
白霏霏捏住银针,笑道:“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咦,怎么是你啊?
陈嘉起身,望着突然出现的白霏霏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啊?”
白霏霏握拳轻轻捶了下她,“还说呢,你怎么丢下我先走了呢,你莫不是怕我找你偿还恩情?”
陈嘉赧颜,“不是,我和你道过别啊。”
白霏霏不满,又捶了,假怒道:“我可没同意,那怎么作数?”
陈嘉却是不好回答了,只好将话题往边上引,“你这是跟踪我!”
白霏霏敲了下她脑袋,不满道:“我这不是不放心你,怕你再被歹人骗走。”
她很笨吗?
她养在深闺里,第一次出远门,吃亏上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昨日,昨日就当是买个教训罢了。
不过若没有白霏霏的出现,她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也着实惨烈了些。
但她刚才的表现不是很好吗?
陈嘉嘟了嘟嘴,“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白霏霏扬了扬手里的银针,轻笑道:“你那软绵绵的力道能将针扎进歹人的皮肉里吗?”
“我还有半步倒呢?”她不服气。
“半步倒?”白霏霏走了几步,“你看我倒下了吗?”
陈嘉不解,美目里满是失望,“怎么会这样?”
白霏霏叹了口气,颇有怒其不争的意味,“你啊,药没有配错,就是你出手太慢了,这药味都散开了还没洒出来,等你再出手时人家早就想好对策避开了。”
她将银针递回给陈嘉,摸了摸发顶,叹道:“方才若不是我而是其它的歹人,你这小命怕是难保。”
她有这么弱吗?陈嘉抱着包袱,十分气馁。
“还不跟上?”白霏霏回头见陈嘉没有跟上,不由得主动招呼。
陈嘉一路小跑追上,“去哪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中国套路学院、忘川阿九投喂的地雷,还有西皮、基友的手榴弹,笔芯~
第30章
京城, 丞相府。
陈嘉失踪这件事被发现得远比她自己预料的要早许多。
陈府采办的马车刚驶出府里,陈夫人便起身去了女儿卧房。
她不放心女儿便想着去看她,这一看可不得了,女儿竟然失踪了!
她吓得花容失色, 扶着门出了屋子,踉跄着回了卧房, 将相公与儿子唤醒商量。
一家人再次赶到陈嘉的卧房, 经过缜密的查探之后, 众人确定了陈嘉是离家出走, 而不是被恶人劫持了。
男人们松了一口气, 陈夫人却是肝肠欲断。
她掩泪哭道:“娘的乖女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不要你阿爹阿娘了吗…”
她这一哭, 最小的三儿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就连陈二公子那个糙汉子的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陈相爷心里愁苦, 却是一家之主, 不敢轻易流露苦恼之意,只好拍了拍桌子,肃声道:“别哭了!”
“哭能把人哭回来吗?”
哪能啊?可心理难受不哭出来怎么行呢?
陈夫人瞪了相爷一眼:女儿没了, 你怎么也不伤心下…
陈相爷接到夫人的谴责,正欲解释,就听到管家通传太子到了。
一听到太子来了,陈二公子最是激动,抄起院子里的长|枪就奔了出去。
要不是因为太子, 他妹妹会被坏了名声、被人说得那样难听吗?又怎么会逼得离家出走?
不管你是太子还是天王老子,欺负了他妹妹就得挨揍。
太子接到暗卫的信便匆忙换了衣衫出宫,上陈府找人。
路上忍冬将陈嘉白日里受过的委屈说了出来,太子听后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气愤。
气的是她白日里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做出那等偏激的行为,伤了陈嘉的心;悔的是她当时没能留住陈嘉,让她出了宫,又在府里受了那般大的委屈。
太子身上的余毒尚未散清,得了陈嘉失踪的消息,这会儿又听了那无妄的恶毒话,大受刺激,气血倒流,两眼昏花,毒性隐隐有复发的倾向,果然被野猫咬伤的那只手臂再次僵硬石化。
她再握不住手里的缰绳,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忍冬接住太子,下跪请求:“殿下,回宫吧,我们找御医诊治,您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
太子推开忍冬,重新爬上马背,握不住缰绳只好将它缠绕在手臂上,双腿一夹马肚,朝着陈府飞奔去。
她刚踏进陈府的大门,迎头而来的就是一记虎虎生风的响拳,她侧身躲开,见出手袭击之人竟是陈嘉的二哥便放弃了回击,硬生生的接住了第二记重拳,第三第四……直到出手之人累极才停手。
陈二公子气喘吁吁,“为什么不躲开?”
陈二公子出手时专挑了那些打起来痛却却不显眼的地方,因此太子虽面上无虞内里却是受了重伤。
太子捂住胸口道:“你是她二哥,便是我二哥,我让着你就是。”
陈二公子“呸”,怒道:“若你对我妹妹,真像你说得那般好,她怎么会黯然离宫?又怎么会被这京城的百姓非议?怎么会被逼得离家出走?”
太子沉默不语,陈二公子所言确是事实,是她的自大狂妄才会造成了这般结果。
过去朝臣纷纷称赞她年少有为,文韬武略,她面上虽不以为然,内里却是在慢慢的膨胀。即使遭遇了祭天刺杀一事,她也没有完全吸收教训。
所以,今日她合该挨打,将那个狂妄自大的太子唐熠打醒吧。
如果能将陈嘉带回来,她情愿一直被打下去。
不得不说,她最怀念的日子竟是那段心智失常的是时光。那段日子里,她不谙世事,每日的生活只有陈嘉、母妃、与好吃的小零食,不用学习兵法策略、不用研读治国之道,不用刻意去迎合朝廷的大儒,不必提防藩王心计。
直到太子的嘴边沁出了血丝,陈相爷看够了戏出了心中的闷气,才阻止了陈二公子。
“殿下,请回吧,这儿不欢迎你。”
太子难受,低声道:“我知道。”
“可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会离开陈府,离开我们呢?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陈夫人哭道:“你走吧。”
太子跪下,拉住陈相爷的衣袍请求,“不,我不走,舅舅,舅母,表哥,你们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陈相爷连连避开。他再是自恃长辈身份,也不敢承了太子的礼。
“好,老二你带太子过去。”
太子进了屋,在陈嘉的床上坐下。
床榻上的被子还摊开着,仿佛先前还有人在里头躺着。可内里却是凉了,她似乎从那锦被上感受到了陈嘉离开前绝望的气息。
枕巾上还有一小团水渍,也许之前有个悲痛欲绝的人儿在那哭泣过。
“殿下,这下你可满意了?”陈二公子触景伤情,很是愤怒。
“此时,多说无益,还是寻人要紧。”
陈二公子冷哼一声,“府里家丁护卫早已派下去了。我们可不敢指望殿下。”
太子不与他争议,只道:“那几个人手可如何够,我这让忍冬回去拿兵符将御林军调遣过来一起寻人。”
陈相爷走进来,厉声道:“殿下可是想将这事搅得风风雨雨?让嘉嘉再被人指点议论?”
太子羞愧难当,低下了头,“是我心急,魔怔了。”
“那我便让身边的暗卫出去寻找吧,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高手,找一个闺阁女子应当不会太难。”
怕的就是出去遇见了歹人。
太子突然又问道:“府上之人可都认得嘉嘉?”
这……闺中女儿自然是娇养的,下人中少有见过她模样的。
相爷的眉毛拧成死结,“并不都识得。”
太子着急,“你们这都办的什么事!”
虽怒极,却也不得不提笔作画。
她右手僵硬得厉害,心中又急又惊,手里的笔都拿不稳,几次掉落。
“快拿去,找城中最好的画师,将这画像描上千幅,分发给每个出去寻找的侍卫家丁,在城中几个城门务必一一对照行人,验明身份,千万不能让嘉嘉出城。”
出了京城,寻人便又要难上几分,谁敢保证中间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太子本想一直呆在陈府等消息的,天亮时身上的毒性复发,不得已送回了宫中。
陈嘉这会儿可不知道太子的毒又复发了,她正与白霏霏收拾新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先提前更新一章短小,剩下的晚上回来更新
没错如提要所示,太子要被媳妇拐出宫啦~\(≧▽≦)/~
第31章
陈嘉乖乖跟在白霏霏的身后。
她摸不透白霏霏的心思, 奈何她确实亏欠了对方恩情,倒不好像之前那般走了。
“哎呦喂,哎呦喂…”
小径边上传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哀叫。
陈嘉听着声音,拉住了白霏霏的衣袍, 拿眼神请求她与自己一道去看看草丛里的情况。
白霏霏不爱管闲事,却招架不住陈嘉可怜巴巴的请求, 只好随了她一道去瞧里头情况。
草堆里躺着一个小尼姑, 正抱着腿哀嚎。
她听到动静, 抬眼望向面前人, 不由得惊喜, “两位施主,可有吃的?”
陈嘉见她面色发青,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想必是饿狠了, 倒也不吝啬将包袱里的干粮取了出来递给那小尼姑。
包袱里的细软也被那小尼姑看见了, 她啃着馒头时, 便两眼紧紧盯着那包袱。
像一只看见猎物的狼,眼里闪烁着野心和激动。
白霏霏皱了下眉头,见陈嘉那副关切模样觉得头疼无比, 她要怎么做才能叫陈嘉变得聪明一点呢。
陈嘉见小尼姑吃得那般急切,怕她噎住,便将水壶递过去,“你要不要喝一点水?”
小尼姑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再没留下一口给陈嘉。
她将手里剩下的那块干粮扔了出去,望着陈嘉请求道:“小施主,小尼可以看看你的包袱吗?”
啊?陈嘉有些发懵。
小尼姑搓了搓手,故作不好意思道,“小尼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布呢。”
她说话时并不看陈嘉,说完后再悄悄的抬起来偷瞄一眼。
陈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羞涩的人,大方的将包袱递过去。
“这不是棉布,是丝绸,自然好看了。”
一听到是丝绸,那小尼姑将包袱抱得紧紧地,眼里的光芒更甚。
陈嘉觉得这情形有些诡异,她朝白霏霏望了一眼,却没有得到任何暗示,又有些心安。
过了好一阵子,那小尼姑依旧将包袱抱得紧紧的,没有丝毫交还给她的意思,陈嘉疑心更甚。
“我要走了,你把包袱还给我好不好?”
她伸出手去拿包袱,却被那小尼姑一掌拍开,拿凶狠的眼神望着她。
变故来得太突然,陈嘉措手不及。
“你怎么打我,这可是我的东西啊。”
那包袱里装的东西都是她在陈家的记忆,虽不值钱,却十分珍贵,她是不会送给任何人的。
闻言,那小尼姑却是笑了起来。
她的牙尖细,双眼又十分狭长,笑起来时实在渗人。
“你的东西?明明是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你的?”
她的东西?这是要颠倒黑白不成?
陈嘉气结,胸口起伏不定正要辩驳,对面的小尼姑就大喊大吼起来了。
“师父,我在这儿啊,这儿有人欺负弟子,想抢弟子的包袱呢。”
后头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陈嘉回头望去,对面来了三个尼姑。
一人年长面目忠厚,另外两人年轻,却是目光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老尼姑走近,问道:“怎么回事?”
那跟随在她后面的年轻尼姑立即接话道:“师父,寺里香火凋零,香客寥寥,弟子带着师妹们出来化缘,得了好心人的救助。”
她指了指那包袱。
她又继续道:“没成想回庙途中却被歹人盯上了,想要抢走这包袱。师妹拼命护着我回了寺里,请您出马主持公道啊。”
言毕,她又掩面哭泣。
老尼姑瞥了一眼陈嘉,冷哼道:“贫尼见施主穿戴不凡,想必也是出身名门,却不料施主竟会做下这等拦路抢劫的事情,实在是叫人不耻。施主这般做,可还记得家中的父母亲人,记得教导的先生…”
陈嘉没有说话,悄悄的打量面前这几个尼姑的神态。
那老尼姑虽然一脸的义正言辞,可眉梢里却是带着几分得意之色,她身后的那几个年轻的尼姑更是浮躁,遮掩不住脸上的窃喜,她们眼里的不屑更是明显。
陈嘉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被坑了!
好一群尼姑啊!比那黑风寨的人还要坏,至少人家是明明白白的要抢劫要杀她,是实实在在的野狼。
可这几个尼姑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人心险恶啊!
她也不说话,走到那小尼姑面前,用力一拽,包袱便到了她手上。
小尼姑不料方才还面软心善的人儿一下子变得这般强势,便失了手。
小尼姑又不肯在师父师姐面前落了面子,丢了包袱,回去肯定要挨打的,又上来抓那包袱。
陈嘉才吃了教训,这会不再心软,淬了麻药的银针,刷的一下扎了下去,又快又狠。
吃一堑长一智,霏霏说过这银针就得出手快狠准才有效。
那小尼姑吃痛,哀嚎一声,她的同伙便要上前撸起袖子要上来教训陈嘉。
陈嘉心中发怵,面上却镇定,她呵斥道:“没想到出家人竟是这般无耻,利用旁人的善心诱引他人上当受骗,劫获财物,靠着不义之财维持生计,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慈悲为怀?不打诳语?”
尼姑庙的确穷困,没法维持下去,老尼姑才默许了弟子这般行径,但心中到底难安,愧对佛祖,只是平日里糊弄自己。但今日听到陈嘉这般直言,亦十分羞愧,面色涨红低头不吭声。
可那几个小尼姑却是不服,眼刀子一个劲的朝着陈嘉飞去。
白霏霏抽出软剑,喝道:“还不快滚,难不成要我们送你去见官不成?”
几个尼姑虽不忿,却碍于白霏霏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只能悻悻离去。
陈嘉见几个尼姑走开,十分感伤,她道:“霏霏,你知道吗,若不是遇见她们,我是打算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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