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落自己的身体却是火热又坚实的,像是一束耀眼的烈火,狂妄地散发着热量。
古人常用水火不相容来形容两种对立的事物,一阴一阳,一寒一暖,万世不得相容,永生无以同盛。
这个道理谁都懂,凌落自然也知道。
他这样紧紧地束缚着江楼,给的不是温暖,而是灼伤。
凌落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江楼一会儿,然后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等身子冰的差不多了才停手,关上喷头时,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由身至心的寒,冷的无法言喻。
凌落披上浴巾来到卧室,江楼已经翻过了身子,头微微侧向他这边,修长洁白的脖颈露在被子外面,黑色刘海长的有些遮眼,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紧抿的薄唇形状姣好,还是像往常一样殷红。
那样另类的一抹红衬在他苍白病态的脸上,便越发显得这张脸,这个人,处处透着妖冶的魅惑了。
凌落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他的嗓子有些发干,涩的难受。
凌落走到床头拿起刚才喂江楼喝水的杯子,仰头将剩下的水一口喝尽。
冷水流过干涩的喉咙,穿过滚烫的食道,等到进入灼热的胃里面,原先带着的清凉和寒气,已经被吞噬的所剩无几了。
凌落又热了起来,实实在在的热,身子滚烫,连心也跟着躁动。
他盯着江楼,不可抑制的,方才被冷水压下去的火、气,这些天被情感隐藏的欲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火,一股脑儿全冲了上来。
这时候江楼轻轻扯了一下被子,似乎是睡得不舒服,胡乱揉了一把额前的湿发,嘴里嘟囔着又翻了个身。
光滑细腻的脊背暴露在空气里,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描述,凌落站在他身后,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热腾腾地往外涌,那般的心思在腹中愈燃愈烈,也就撩动的他再不能去思考了。
凌落扯掉浴巾,掀开被子倾身压了上去,登时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由头皮延伸至脚尖,熟悉又诱惑,贪恋又暧昧。
渴望的不能再渴望了。
凌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他有些不想让江楼知道,可是这被情、欲支配的身体,哪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
尽管他动作比以往轻了许多,江楼还是被弄醒了,他睁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身上的人,愣愣地看了一会,下身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他啊了一声,反射性地伸手去推凌落,却不小心打到了他着急凑过来的脸,啪的一声响在卧室里,两个人都呆住了。
凌落的脸上迅速显出五个指印,红的有些过分了,他低着头,目光有些不可捉摸地看着江楼,说不清是怒气还是情、欲。
江楼吓了一跳,瞬时清醒了过来,他身子软绵绵的,也没使什么力气,不知怎地打到了凌落脸上,竟红的这样耀眼。
那些红色的印记梗在他心里,身子也就乖顺了起来,江楼稍稍往后移了移,却没有要继续推他的意思。
凌落从小到大被下人迎合惯了,一身的娇纵毛病,虽然身子骨健壮,但皮肤总归是娇嫩的,眼下被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也就憋了一股气,向来都是他动手打人家,何曾被人家这样打过。
他翻身上去扑倒了江楼,动作有些粗暴,江楼哼了一声,却也没躲开他,凌落就有些喜意,又凑上去亲他的脸,江楼也没什么反应,手抓在被子上,由他胡乱啃咬。
心中终究是情、欲远远大于怒气,一来而去,脸上的疼痛也就被抛到了脑后。
那五个清晰的指印还是那样红,可是这人,却毫不在意了。
第16章 16
他吻住了江楼的嘴唇,舌尖探进去也不见江楼反抗,以往这样亲他,他总是要拒绝的。
凌落见他这样乖顺,愈加的亢奋了,手掌贴在他的脊背上,慢慢地滑了下去……
凌落扣住江楼的腰,感受到他似乎有些怯意,身子抖了起来,忍不住又去亲他的脸,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呼出来的热气也沾染了情、欲,
“不要怕。”
说着向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管东西,
“用这个,你就不疼了。”
江楼幽幽地睁开眼,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朦朦胧胧地看向那管小小的东西,盯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又闭上了眼睛。
他这声叹息对身上的人来说,过于轻微了,又或许听到了跟没听到也没什么两样,那人想做的,他又怎么拦得住呢?
凌落骑在他身上托起他的背,蝴蝶骨硌的手有些疼,他便转而搂了他的脖子,继续亲他的眉毛,眼睛,脸颊,嘴唇……
另一只手沾了些润滑,探到他身后,慢慢刺了进去。
江楼随着他的深入有些紧张地往后躲了躲,毕竟是疼怕了的,从身体到心理,他都极度抗拒做这种事。
凌落正在兴头上,见自己还没亲身上阵,江楼就躲了起来,一时有些不高兴,离了他的嘴唇眯起眼睛瞪着他,下面那只手愈加放肆了,一下加了两根手指继续往里送。
江楼痛的睁开了眼睛,对上凌落这个熟悉的眼神,身体本能地想逃,他抓住被子往身上盖,就想往床下爬去。
凌落扣住他的腰将他拽回来,大手一挥被子就被甩在了地上,现在他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遮拦的东西了。
凌落将他压倒在床上,一面亲他一面挤进他的两腿之间,俯下身子揽着他的腰,将分、身慢慢送了进去。
凌落在情、事上,向来是没有技巧可言的,上次从阮臣那儿知道了做这事需要润滑,就只当这是全部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个尺寸,实在是惊人,即便前戏做的足了,这样挤进去,身下的人也还是疼的厉害。
江楼动了动腿,有些艰难地往后挪,凌落摁住他,就着润滑一个用力,竟全部送了进去。
“啊……”
江楼疼的叫了起来,声音也是细弱的,断断续续的,因为凌落摁住他的肩头,已经开始抽、送了。
他还当这润滑实在好用,省去了许多麻烦,往常跟江楼做的时候,总要弄很长时间,往往都是最后失去了耐心强行进入,这么做了一会儿,也渐渐地舒适了。
但那也只是他舒服了,江楼仍然是痛苦的,他的身子太紧了,加上凌落总是很粗暴地压制他,稍有抗拒便招来耳光,时间长了,江楼就对这样的情、事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他害怕那种被插、入的感觉,他只觉得疼,全身都疼,偏偏那人爱极了这样对待他,一面干他一面看他流泪,次次都将他做到晕过去才罢休。
江楼被他压在床上,半张脸陷进了软垫里,头发汗涔涔地搭在额角,脸上渐渐显出一丝异样的嫣红。
他只觉下身被生生撑开,一个硬物在他股间进进出出,时不时地狠顶两下,腰被撞的又酸又麻,连带着小腹也胀了起来,实在是难受的紧。
江楼仰着脖子,被撞的轻声哼了起来,终究是不敢去反抗的,手揪紧了床单,闭上眼睛咬住嘴唇,默默承受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凌落这么骑着他做了一会儿,觉得不尽兴,又将他翻了过去,提起他的腰垫了个枕头进去,扳过他的脸一面亲,一面挺动着下身抽、送。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情、欲支配了,亲昵地亲着江楼,却看不见他脸上那片异常的嫣红,摸着江楼光滑的身子,竟然也没有在意江楼烫起来的皮肤。
这么扶着江楼做了一会儿,或许感觉到他快要不行了,便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这样紧密的姿势令凌落一阵战栗,浑身舒爽到了极点,他贴着江楼的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顶撞。
…………
第17章 17
不晓得过了多久,江楼从昏迷中醒过来,阳光已经强烈的有些刺眼了,他动了动手指,身体不算太疼,可是胸口实在闷的厉害,仿佛压了千斤重的东西在上面,逼的人从肺腑里感到压抑。
江楼蜷起腿,下身不像以往那样炸裂的痛,换成了一种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小小的针扎在皮肤里,骨子里都带着酥、麻。
“吱,”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楼眯起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往他额头上搭了个东西。
“好凉……”
“嘘,”
那人曲起一根手指放到江楼嘴上: “你好烫,悄悄冰一下。”
江楼一听到这生涩的发音就愣住了,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微微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这人。
一头栗色长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鹅黄色的小裙子染了些尘土,看上去有些灰扑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此时正带了几分胆怯和忧虑,低头看着他。
江楼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希望,又像是惊喜,他只觉得胸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好像减轻了许多,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他是想问你怎么没死,转念一想这样或许不太吉利,因为在这个别墅里,所有的仆人和保镖都有从事地下活动的经历,他们为那个人做事,命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她既然活着回来了,自然是逃过了一劫,再去询问,怕又要惹出点什么祸端来。
他的命,她们的命,都像是物什一样,那个人想取便取,想留便留,说到底,不过他是一念之差罢了。
“我……”
小女仆捏了捏裙角,有些不安地望着江楼,刚想说些什么,背后就传来了哒哒的皮鞋声,声音很轻,但是回荡在只有三个人的卧房里,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那个人周身都带着凌厉的气息,尽管刻意收敛了气场,床边的两个人还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小女仆是担心主人又要虐待江楼,她来的时间不长,但从下人们有意无意的话语中也能窥见些端倪,再加上她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指来守着江楼卧房,半夜里频繁地听到他的咳嗽声和喘息声,那么虚弱的人,不晓得怎么撑得过来的。
她就知道了,主人对江楼太坏了,她还很小,不懂得人世间那些复杂的情感和欲念,但直觉就觉得主人在欺负他,一直在欺负他……
等到早上主人走了,她才敢进去看看江楼,他身体缩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脖子有青紫的痕迹,小女仆吓了一跳,走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登时被烫的心头一震,再看他的脸,有几丝嫣红隐隐透出来,却像是濒临死亡的样子了。
她又心疼又焦急,不敢惊扰其他人,就偷偷地去找了一块湿毛巾,想冰冰他,这样烫人,要被烫坏了的。
思绪这么一转,凌落已经来到了床前,他盯着小女仆看了一会儿,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前世的痕迹来,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就那样盯着她不放。
江楼喘了口气,他担心的是小女仆的安危,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又要撞上去了吗?
江楼有些艰难地仰起身子,额头上的湿毛巾还在淌着水,一滴一滴顺着他滚烫的脸颊滑落到床单上,他朝凌落伸出手,语气近乎讨好:
“我想去洗澡,可以吗?”
水汽朦胧的浴室像是一个快要崩裂的苹果,清香犹然,也藏不住那点熟透了的果实独有的,快要溢出来的暧昧气息。
凌落将手指□□他黑色的发丝里,轻轻揉开淡蓝色的洗发膏,看着它们慢慢涨成白色的小泡沫,最后一个接一个毫不犹豫地炸开,不知怎地就生出一种不愉快来。
像是有谁撩拨了他本就悬在心尖的思绪,这下颤巍巍地一摇一晃,就快要掉下来了。
凌落拧开喷头试了试温度,抱着江楼的头,让他仰对着自己。
这个角度真不错,居高临下,勘察入微,什么小表情都易于洞悉。
他托着江楼的后脑勺,慢吞吞地揉着他的头发,温水从头顶上洒下,潮湿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楼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
他的脸还是泛着不自在的嫣红,整个人有些虚脱地躺在凌落怀里,睁着眼睛任他动作。
真是从未有过的乖顺。
凌落弯了一下嘴角,放下喷头托起他的背,从旁边抽出一条毛巾慢慢擦着他的头发,两个人面对面地对视,眼神都有些晦暗不明。
静了许久,江楼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唇,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就快要溜出来,凌落突然吻住了他。
这个不明所以的吻有些唐突,吻的江楼一阵气短,哮喘来临的前兆——最近哮喘犯的频繁,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去的时候又抽丝剥茧般总要带走他的几分血肉,如此轮番下去,终究也是要掏空了的。
江楼胃里倒腾了几下,欲喘不喘的感觉,憋的难受,刚想伸手推他,凌落就松了他的唇,这么俯着身子,脸离他不过咫尺的距离,鼻子快要碰上他的眼睛,江楼屏住呼吸,有些惊诧地看着他闪烁的眸子,突地变得冰冷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笑?”
江楼一愣,忽地想起方才在卧房见到小女仆时,自己似乎是笑了。
多久没有笑过了,江楼嘴角有些发酸,出自内心深处的笑意,其实是不易察觉的。
他对上凌落的眼睛,眉眼弯了弯,舒舒展展地露出了一个笑颜。
嫣红的脸颊姣好如花,薄唇轻轻上扬,半露不露的皓齿像小白兔的绒毛一样,一丝一丝抚过凌落那颗冷硬的心,带起层层薄血,迅速涌向身体各处。
就这样软了下来。
凌落又吻了上去,轻柔地,缓慢地,抛开了一切疑问和思绪,只剩下与他的耳鬓厮磨:
“江,江……你是我的……”
熟悉的触感诱惑着他继续深入,舌尖舔过薄唇,透过皓齿,像是沙漠里的独行者,那样急切地去寻找干涸里的绿洲,似乎又忘了那片温软的绿洲,能否满足自己蓬勃的欲、望……
江楼伸手摸了摸自己潮湿的头发,闭上眼睛接受这个被无限拉长的深吻。
他有些自嘲地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呢。
只要我愿意乖乖地给你睡……
可是……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怨气,撑的他胸口快要炸开,往日里的种种又浮现了出来,狞笑着在他眼前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掏心挖肺吸干骨血,直教他魂飞魄散堕入深渊,永生永世不得欢生。
屈膝承欢,媚笑求生……做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咳咳咳,咳咳……”
淤血积胸,一口气没喘上来,江楼边推凌落边猛烈咳了起来。
凌落一惊,忙离开他的唇,手足无措地抱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哮喘犯了。
凌落皱皱眉,频繁的有些异常了。
一面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一面按通墙上的按铃,似乎是心里平和,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让何医生快点过来。”
说着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凌落捏住江楼的手臂,眯起眼睛盯着他姣好明媚的脸,似乎打算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记在心里,幽幽道:
“错开时间,把上次从国外找的药物专家也叫过来。”
微微收紧了手掌感受着他脉博的跳动,凌落脑中那条摇摇晃晃的弦突地崩紧。
只差一步,就要断开了。
第18章 18
“又去给江楼看病吗?”
盛因给何林装好东西,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自从知道了老师是江楼的私人医生,盛因就总想着能跟老师一起去凌家。
他不知道江楼跟凌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凌家。但看着老师这么频繁地往凌家跑,每次回来又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也不免好奇了起来。
江楼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吗?那天见到他时就觉得他脸色很不好,像是常年不晒太阳的缘故,整个人都是一种病态的白。
“嗯,剩下的药你自己来调,我一会儿回来检查。”
何林接过医药箱,轻轻拍了拍盛因的肩。
“老师……”
盛因抓住何林的衣摆,仰着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语带撒娇地说道:“老师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也想学习学习怎么给人治病。”
“不行。”
何林拍开盛因的手,语气里是少有的强硬:“想都不要想。”
盛因讪讪地收回手,有些哀怨地看着何林:“不行就不行嘛,老师干什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