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拟事件体质完本[gl百合]—— by:妙风
妙风  发于:2017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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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茜闹不明白,但也习惯了顺着这小祖宗,总之,把人好生伺候着准没错。
先将伪面团子请进门,茗茜担心她身上穿着湿衣裳非但不舒服,还容易寒气侵体,琢磨着是拿自己的衣裳给她将就将就呢,还是拿朗月的衣裳来给她将就将就。
但没一会儿,她就不知道温孤桐阿是谁了。
也不知道她在门外蹲了多久,浑身被淋得湿嗒嗒的,要给她换衣裳她还特扭捏,死活不让茗茜给她换下来,最后茗茜杠不过她,气得气喘吁吁的瞪着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别那么凶巴巴:“没看见你自己身上都湿透了么,也不嫌冷得慌。”
伪面团子紧了紧领子,嘀咕道:“我不冷。”
茗茜瞪眼:“不冷也得换了!寒气入体是会生病的。”
闻言,伪面团子终于肯施舍给她一个正眼了,但,那眼中浓浓的鄙夷不言而喻,仿佛在无声地嘲弄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弱不伶仃,淋个雨都能生病,也是怪哉。
茗茜就,很生气,可是,还是要保持冷静,那就,很憋屈。
这个时候朗月差不多也该起了,茗茜急着准备早饭,被温孤桐阿气得不想理她,干脆将换洗的衣物甩手扔过去,气哼哼道:“我去起灶,你最好赶紧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过会儿要是还让我看见你穿着这一身杵在这儿,我就把你丢出去!”
温孤桐阿瞪圆了一双黢黑眸子,望着茗茜的背影充满了不可置信,愣是气得好半天说不话来。
茗茜也是铁了心不管她,一心在灶间忙活着,期间去了朗月房里要给她穿衣服,把近日来夜不胜眠的朗月惊了个不轻,磕磕巴巴地表示自己能穿衣服,被茗茜略微惊异和欣慰的目光好一阵洗礼,不知滋味的把自己给拾掇整齐了。
刚踏进堂屋,伪面团子和朗月一对眼,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朗月一脸不虞,紧蹙着眉头死死盯着还在拧自己湿衣裳玩的小世女,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你又来做什么。”
小世女神经一向比较粗,压根儿没察觉出朗月的嫌弃。
往常也是小世女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搞事情,侯府里头没什么同龄人跟她玩,只朗月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她也就养成了来骚扰朗月的毛病。
朗月是从来不会去前院主动搞主人家的事的,因此温孤桐阿早已习惯了突袭这里,横竖不服就打一架,再不服就继续打,倒是不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下人嫌弃。
可她哪里晓得,自从茗茜苏醒过来后,朗月怎么瞧她都觉得碍眼,往日里“战友”的情谊早去了一干二净。
“好了,开饭啦。”
茗茜的声音本就甜腻,心情好的时候娇声娇气的十足的娃娃音,尤其是喊吃饭了的时候,土生土长的女尊人都爱听。
霎时间,小世女也不玩她的湿衣裳了,朗月也转移了苦闷的注意力,习惯地去帮茗茜收拾碗筷,以及搬来粥桶......
小世女可是想茗茜的手艺想了足有三个年头了,这时听到这一声儿吆喝,苦闷了半夜的心顿时被治愈,没等茗茜招呼便十分自觉的占了个上位。
茗茜一转身瞅见温孤桐阿活像个落水的小狒狒似的窜到饭桌上,伸出爪子就要去抓馒头,被茗茜眼疾手快的一声喝止:“不准用手抓!”
小世女被茗茜一嗓子吼得缩回了爪子,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立马火气腾腾地瞪着茗茜,不服气地嚷嚷:“你敢吼我!”
其实,茗茜开过嗓子之后也挺后悔,此时听到温孤桐阿的追究也不敢顶撞,毕竟人家身份搁那儿放着。
或许她们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是无伤大雅,但若是小孩子急脾气上来,到有身份的家长跟前一通告状,可就不是单纯的小孩子打闹那么简单的家庭纷争了,指不定还要给安个罪名下牢狱。三年前朗月同温孤桐阿的那一次打闹何尝不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至少茗茜是认定那就是一场小孩子之间一言不合就打打闹闹的小事情而已。
茗茜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目光躲闪着,但是注意力很快又被温孤桐阿湿哒哒的模样给转移了。
一眼瞅见伪面团子整个一油锅炸熟鸡蛋的皱皮相,茗茜顿时急火攻心,上去就要把她那一身粘在身上赖皮蛇也似的湿衣裳给扒下来。
“不是叫你把这一身给换下来么,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自己瞅瞅,都揉成一团了,也不嫌憋闷得慌。”话说着便要越过饭桌伸手去抓她。
温孤桐阿本不打算理她,但是眼瞅着茗茜就要上来扒她的衣裳了,顿时吓得要夺门而出,不幸的是体型超标,一个转身竟然把桌子给撞出了小半步远,身后的凳子更是应声倒地,连着人也一齐倒了下去。
茗茜见是好机会,一个猛扑将她给压在了身下,狞笑着揪住她的衣领,道:“哼哼,小胖子,还跑啊。”
朗月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小胖子世女更是涨红了肥嫩嫩的小肉脸,仿佛拼死维护贞操的大姑娘。
眼瞅着茗茜就要把罪恶的手伸向自己,伪面团子登时崩溃地大喊:“你一个未出阁的郎君,这般不知礼数,你...你再这样,我就要休了你了!”
茗茜愣了,微微抬起身子,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一圈伪面团子这一身的......肥膘,面无表情的抬头直视着伪面团子的双眼,不经意地带着挑衅意味“噗嗤”一声大笑了出声:“噗哈哈哈,原来你竟是在意这个?哈哈哈。”
伪面团子脸色涨得更红了。她实在不懂怎么会有茗茜这种行为开放到如此地步的男孩子,这若是被外面那些酸文腐儒们看到,说不得能被那一张张铁嘴、一字字墨锋给钻刻成名留野史的风流人物。
茗茜仿佛被点了笑穴,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但也留了个心眼观察着温孤桐阿的反应,见她脸色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眉眼聚集了越来越浓郁的煞气,赶忙收敛笑意,抹了把眼角笑出的眼泪花,因长时间大笑而变得发酥的嗓音响在伪面团子的上方。
“你这一身肥膘,我才没兴趣瞧呢,就你还遮着捂着的。”
伪面团子憋得通红的脸瞬间惨白,好比正中晴天霹雳,望着茗茜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不可思议,良久,颤着肉爪子指着茗茜,“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挤不出别的话语。
朗月瞠目结舌的立在一边,双手还抱着未来得及搁置桌上的粥桶,此刻应声落地,“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把茗茜惊得弹坐起来。
粘稠的糊糊迸溅四周,三个小丫头均不可避免的沾了一身。
“呃......”
热闹的早晨被这一桶砸下,终于平息了下来。
茗茜垂头丧气的长吁了一口气:“啊,先把饭菜热着,都去洗个澡吧。”
转头一把揪住伪面团子圆润的膀子,压抑着恶狠狠的口气,咬牙切齿道:“去洗澡,把这身换了!”
伪面团子眼里霎时包了一泡泪,为刚才的事委屈得不能自已,推开茗茜就蹲到一个角落里哭去了。
第23章 茗茜的身份
茗茜带着朗月先洗好了澡,看见那蔫耷耷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皱团子,通身畅快的她决定逗弄逗弄这只思维奇特的鸡蛋圆子。
“哎,团子...”
闻声,伪面团子立马回头,泛红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茗茜:“......”
默了片刻,茗茜换了个称呼,继续逗她:“那个,小世女啊,方才,我不是故意想嘲笑你的......”
话音未落,小世女猛地回头,比方才更加凶狠地怒视着茗茜,然后,“嗷呜”一声换了个角落继续蹲着哭去了。
“......”茗茜默默地收回和蔼的面容。
这伪面团子真是被惯坏了,就得治治她才行。
于是,茗茜起身,拉着朗月将刚才放在灶上温着的早饭取出,故意发出吃得很香的声音去刺激团子。
可是没一会儿,她就食不下咽了。
实在是伪面团子哼哼唧唧的呜咽声太可怜,茗茜自认为一朵圣母小白花,听着伪面团子的呜咽声下饭,着实是难以下咽。
败了。
茗茜起身,踱步到伪面团子旁边蹲下,近距离的听着团子哭得打嗝儿的哼唧声,不由得悲悯。
抬手抚摸了一下伪面团子的头毛,见她没回头瞪她,心下一喜,声音也更温柔了。
“小世女,方才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你若是不愿意换衣裳,那就不换了。”
见小世女没给反应,茗茜再接再厉道:“你瞧,饭菜都快凉了,你一大早的就跑来这边,定是还未进食,不吃饭的话,肚子会很难受的。”
茗茜循循善诱着,奈何小世女今天真是意外的坚贞,死活不买她的账,她一时间还真是没辙了。
正当茗茜束手无策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朗月出去开了门,茗茜不放心,回头看了看还在哼哼唧唧的小世女后,还是决定跟着朗月一道出去透透气比较好。
来人是前院当值的两个护卫,说是今日侯贵要带小世女去什么大将军府,不料一大早的寻不见人了,阖府上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侯贵降罪,还是侯贵大人十分淡定的派她们来这儿寻人的。
茗茜顿觉醍醐灌顶,难不成这伪面团子是来这儿避难的?那大将军府里是有什么她害怕的不成?
来不及细想,茗茜只得引着两位高阶护卫进门。
进屋后四下巡视,竟不见小世女的影子了。
“这......方才还蹲在那儿哭唧唧的,怎么不见了。”茗茜将那一块因为被小世女蹲过,所以积了一滩水泽的角落指给护卫看。
两个护卫丝毫不见慌张,二人相视一眼后,分头行动了。
不一会儿,就见其中一个护卫拎着耷拉着脑袋,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似的伪面团子自墙角绕了出来。
茗茜:“......”她这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人找着了,两个护卫连句招呼也没打,拎着人就走了。
茗茜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她这人也不知道哪儿养出来的大小姐脾气,见不得人在她跟前无礼。
犹记她小学四年级,课下收拾作文本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有一页掉了出来,轻飘飘地滑到了她后排的桌子底下,正好被上课铃声召唤回教室的男生看到捡了起来,本以为男生会把残页捡起直接还给她,没想到那个男生竟然在她冰冷的视线中饶有兴致地仔细看了起来。
茗茜也没强行要,只冷冷地看着男生阅读完自己的作文,然后,在男生看完后笑嘻嘻地把残页递还给她的时候,跟他杠上了。
班主任调解都没用,一直杠到那个男生给她鞠躬道歉她才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他。
奴才不懂礼貌,连带着看主子的心情都不爽。
茗茜直接无视了伪面团子可怜巴巴的求救视线,关门继续用饭。
数日后,茗茜身体恢复良好,前院管事立马给安排了活计,毕竟侯府不养闲人,这些年这么照顾她们也是看在茗茜那一层岌岌可危的身份的份上。
这一回,茗茜被安排的职位是——小世女的伴读。
是的,伴读,而非书童,让一个“男孩”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当伴读,这其中暧昧的意味不言而喻。
当日,茗茜去见了中武侯,什么话也没有说。
小大人的模样惹得中武侯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像一个普通的长辈般,对茗茜和蔼可亲地称赞:“长高了些,更漂亮了,再过几年,桐阿指不定都不准你出门了,哈哈哈。”
茗茜:“......”好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呵呵。
中武侯旋即又正了面色,打量着茗茜,缓缓道:“不过,你这身子瞧着实在单薄,不趁现在仔细养着,将来可不好生养啊。”
茗茜当时的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只能作出一副“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的无辜表情回望她。
中武侯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望着茗茜,语重心长道:“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今后,桐阿的事情也要你多费心,桐阿身边如今有旬叔和杨叔伺候着,你跟在他们身边多看多学着些。”
茗茜只得乖巧地福身,糯糯地道一声:“是。”
然后,得了一个摸头杀,才被放行。
温孤羌青远远地望着那小小的背影,眸中深沉。
前几日,大将军府过继了一个小子给嫡长孙女一支,也算是颇为重视的操办了一场。
温孤家本身就是权力的制衡点,与哪一家接触亲密都不是明智之举,因此,年少时虽与大将军府的嫡长孙女楼玉节志趣相投,却是不曾私下往来过,但对她的钦羡一如往昔,不曾想就是这样的人,如今竟断了支流。
八年前,楼玉节一家三口在前往云屏山庄避暑途中遭歹人拦截,一家三口无一幸免罹难,老将军痛失嫡重孙女,得知此消息当场呕血不止,誓要揪出背后歹人,无奈多年来一筹莫展。
以大将军府的权势,调查一起贵族惨案竟会艰难至此,温孤羌青也感到十分纳罕。
然,眼下最令她在意的是,当日她参观着小公子的认亲礼,看到的礼堂中央挂着的两幅肖像。
其一是楼玉节的画像,她自然是认得的,另一幅自然是她的夫君。
令她惊奇的是,画像上的楼夫人竟有些眼熟。
世人皆知,大将军府的嫡系孙女楼玉节是个进可朝堂、退亦江湖,响当当的风流人物,先皇亦是屡屡传召,每每赞不绝口,老将军更是时时引以为傲,疼宠有加,其无双的风华害得无数闺中佳人相思成疾。
不料这人无声无息消失了三年,三年后再次踏入京城,身边却跟着一位举世惊叹的妙华美人,无疑正是那画像上的楼夫人。
楼玉节似乎对家室保护得极为珍重,为此,不惜要脱离大将军府,被老将军赏了好几顿军棍也不肯消停,后来被打发回了楼家封地,成婚后便彻底隐匿了声名,至此无声无息,一直到那件惨案的发生,一时轰动各界领域。
因此,温孤羌青确定她从未见过楼夫人,若是见过那般的美人,她又岂会只是有一点点隐约的印象而已?
温孤羌青本就是深沉多思之人,心里头始终放不下这个疑虑,直到今日见着茗茜,她才恍然。
那份熟悉的感觉来源于茗茜。
楼夫人与茗茜竟有七分相似!
她甚至猜测,茗茜就是楼玉节的孩子。
楼玉节将家室保护得滴水不漏,只放出新添了一个孩儿的消息,但除了部分楼家人,没人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看架势,也是不打算让那孩子继承大将军府。而让温孤羌青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不论她怎么调查,都无法查清楚茗茜的确切来历,可若是这么联系起来的话,就情有可原了。
原本只是单纯的为女儿谋后路,但若是茗茜当真有这层身份的话......同样的风口浪尖,与大将军府备受重视的嫡系一脉的联姻,绝对比孤立风中的中武侯府安稳太多了。
她尚坐镇中武侯府倒还相安无事,但中武侯府的传承规矩不同于别家,每一代的中武侯都必须在确立世女后的十五年后准时让位。
温孤羌青是在温孤桐阿五岁时立的世女,那时为了告慰亡夫,也是不管不顾,如今倒是后悔不能多点时间为稚子撑起一片天。
实在是桐阿的性子随了她爹,纯粹得难以教化。
中武侯这个位置,坐得好了,是无冕之王,坐不好,被皇族势力吞并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温孤羌青如意算盘打得啪啦响,长久以来滞压心口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挪一挪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
但,为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更深一步去调查一番才好。
茗茜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拐着弯的盯上了,这会子正跟着旬叔和杨叔熟悉岗位。
旬叔是个头发花白,举止优雅得体的中老年人了,说话也慢悠悠的,但听着十分和蔼熨帖。
他抄着手走在前头,时不时的也会回头笑眯眯地询问一番茗茜的想法,茗茜对他十分有好感,一路上笑得别提多阳光灿烂明媚可人了,就连人家给她灌输“爱世女”思想,她也难得好心情的没在心里吐槽。
“小世女虽然有些任性,但却是个非常温柔可爱的孩子,相信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杨叔跟茗茜并道走着,闻言附声道:“可爱是可爱,就是偶尔太粘人了,不过的确是个善良的孩子,跟其他氏族里教养出来的孩子都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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