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梁楚把板牙熊放在一边,去卧室里找出旅行包,板牙熊坐在桌上挠挠毛,谢慎行没有女朋友啊,人家还是会做家务。
随便往包里塞了几件衣服,板牙熊蹲在桌上问:“现在就走啊?您是担心谢慎行会来吗,我觉得他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梁楚在房间里穿来梭去,收拾东西,摇头晃脑说:“说走咱就走呀,风风火火闯九州呀。”
板牙熊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歌呀。”
梁楚笑呵呵的:“好汉一个半。”
板牙熊很高兴,跟着他一起摇头晃脑,说:“哎呀,我也是半个好汉呀。”
梁楚经过桌子,摸了摸它的脑袋,一个人不是不孤独,很庆幸遇到这么个小东西,它会一直陪着他。
行李包很快就收拾好了,其实只带了猫粮和一些必需的贴身用品,夏装单薄,轻装上阵,他带够了钱,其他东西可以边走边补。
板牙熊站在桌沿,踮着爪尖,朝他伸出双爪做出拥抱的姿势:“不要忘了我啊,我最重要了。”
梁楚笑说怎么会,顺手把板牙熊放在肩膀上,板牙熊抓紧了他的衣服,一人一熊出门。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回到这里的一天,梁楚握着把手,留恋的看了一眼熟悉的客厅,然后关上了门。总会有分别的一天,和人是,和物也是。
按下楼层等电梯,梁楚打开手机,打算订一间酒店,电梯很快就到了,梁楚走了进去,电梯中间没有停顿,到了一楼,电梯打开,梁楚看见前面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想来是等着上电梯的居民,他继续翻着手机,往旁边让了让,从那人身边经过,走了出去。
擦肩而过的刹那,手臂突然被人握住,那股力量很大,握着他的骨头,梁楚感觉有点疼,脱口道:“谁啊这是。”
梁楚在小区里没有熟人,他奇怪地回头看去,愣了愣才说:“是你啊。”
胳膊越握越紧,男人手背浮出青筋,梁楚挣了一下,谢慎行力道松懈,慢慢收回了手。
谢慎行缓缓合上眼睛,很快又睁开,微笑问:“打算出去玩?”
梁楚端量他的神色,谢慎行含着笑意看着他,和以前如出一辙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难过的模样。
梁楚说:“嗯!”
谢慎行没有出声,大厅里没有人,连个缓和气氛的过客都没有,明明谢慎行是笑着的,周围仍然很压抑,梁楚神色苦恼,谢慎行为什么不说话,有点特别尴尬。
梁楚对着板牙熊唉声叹气:“唉。”
板牙熊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唉。”
梁楚说:“唉唉唉。”
梁楚往上托了托包,决定什么也不说了,说什么呢,说多错多,说什么都是难堪,梁楚跟谢慎行摆手道别:“我先走了,再见。”
梁楚往门口走去,谢慎行看着他的背影。
他在躲着他?
如果之前还有犹疑,这一刻无疑是落实了他的决定,想甩了他?没这个可能。
谢慎行心情平静,漫步追了上去,和梁楚并肩而行,梁楚看了他一眼,谢慎行说:“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外面停着数辆黑色宾利,梁楚以前没有见过。
直觉告诉他不太妙,所以他停住脚步,不直着走了,大螃蟹一样往车的反方向横着走,说:“不用你,我有的是钱。”
谢慎行笑了笑,跟着他调转了方向,两人都远离了那些陌生的轿车,梁楚有些疑惑,是他多想了吗,还以为谢慎行恼羞成怒、小肚鸡肠,是来绑架撕票的呢。
街道不宽,十多步的距离,他集中注意力,提防着谢慎行,却没顾及自己这只大螃蟹行走的方向,没留神撞到一辆缓缓驶来的车,所幸那车开的不快,犹如蜗牛在爬。梁楚吓了一跳,正想道歉,谢慎行已然欺身向前,把他困在身体和车身之间,梁楚反应已经算是很快,愣了一下想跑,却不知谢慎行比他更快,迅速打开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前后不过几秒钟,梁楚还没反应过来,又是持续的开门关门声,司机没有丝毫迟疑的下车离开,谢慎行挤了进来,中控落锁。
梁楚有点害怕,吞了吞口水,往旁边的座位挪,明知是无用功,还是试着开车门。
谢慎行靠在后座,慢慢伸手,松开了领带:“你这是往我怀里跑呢。”
梁楚后背靠着车门看着谢慎行,乱七八糟地想这个姿势不够霸气,太怂了,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一个被恶霸欺负的黄花大闺女。
梁楚手里握着板牙熊的蛋,谢慎行没有看他,垂着眼睛,神色非常冷漠,谢慎行沉声道:“我还没有正经亲过你。”以前都是浅尝辄止,嘴唇碰一碰。
梁楚正直的说:“小区有监控,你这样要被抓的。”
谢慎行似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剥开一颗糖果,呼气道:“很舒服的,不要怕。”
男人倾身压了过来,车内空间再宽敞也是窄小的,根本无处可逃,梁楚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能来得及做,手上一松,蛋蛋骨碌碌掉进下面,这时谢慎行已经把他拥进怀里,他的动作粗暴,也很生涩,但亲吻的方式却是天生不需要教习的,带着他的原始本色,大张大合、强势霸道,直接含住了梁楚的两边嘴唇,梁楚想扛包砸他,但双手被谢慎行抓在手里,用尽全力也挣扎不出。梁楚睁大眼睛,嘴巴被吮吸到麻木,谢慎行撬开他的嘴唇,推进来一颗带着奶味的糖果,是他喜欢的味道,那颗糖在他嘴里滚来滚去,很快融化了。两人身体挨得极紧,梁楚能感受到那怒涨可怕的东西顶着他,突然谢慎行怔住,离开他的嘴巴,指出事实:“可可,你有反应了。”
梁楚想摸自己的嘴,但手还被别人控制着,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十分混沌,他糊里糊涂、带着几分委屈和不好意思说:“我不是故意的。”
说的像个犯错的孩子,睡意渐渐涌来,很快失去了意识。
谢慎行沉默地看着他,眼里情绪翻滚,如果有些事情一定会发生,我也只希望你感受到快乐。
22.我的可口小羔羊
这一觉睡得长,等到醒来的时候, 伸手不见五指, 眼睛上好像绑缚着什么东西,梁楚还不大清醒,呆呆地扒下来一看, 是副眼罩。
天色已深,屋里开着一盏台灯,灯光很轻很柔,他睡了这么久也不晃眼睛。
梁楚皱起眉毛,迷迷糊糊想怎么可以一觉睡到天黑,白天睡这么久, 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黑白颠倒不是什么好习惯。随后才是想到了渴, 耳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昏昏沉沉往一旁看, 谢慎行穿着休闲的家居服, 坐有坐相地在看卷宗, 大概是察觉到他醒了,转头看来, 笑意盈盈。
谢慎行放下手头的工作,坐到床沿问他:“渴?”
梁楚点了点头。
谢慎行端起桌上的水杯,梁楚下意识伸手找他要,谢慎行低着眼睛,没有递给他,注视杯子里水面荡漾,微微一笑,梁楚不禁愣住。
他见过谢慎行的笑容,本来就是长得锋锐凌厉的面容,又是不爱笑的性格,偏偏也正是这样的人,乍一露出笑容,形容冬雪消融,大地回春,像是大雪过后的红梅花,那是苍茫雪地里的唯一一抹颜色。
然而此时此刻,却生生把梁楚还糊涂着的脑袋给激灵醒了。他以前笑的时候眼睛弯起,充满柔和缱绻,现在却像是一匹终于可以露出本来面目的恶狼。记忆慢慢回笼,想到睡觉之前发生的事情,梁楚撑起身体坐起来,心里一琢磨就想通了前后是怎么回事,顾不得其他,警惕地看着他。
谢慎行抬眼看他,轻声道:“怕了?”
梁楚嗓子干哑,重重地说:“怕你个头!”
谢慎行不以为杵,转着手里的水杯,微笑着问:“睡得好吗?”
其实挺好的,又黑又沉,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除了刚醒来的时候有点晕,睡久了缓不过神来,等彻底清醒了,通体舒泰,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梁楚瞪着他,充满了力量和愤怒的说:“你太过分了,什么人啊这是,居然给别人下药,手段太下作了!我没想到你居然变成了这种人,太让我失望了。”
谢慎行没什么表情地说:“怎么,你想被我绑了来,不嫌难受?”
梁楚教育他说:“那当然也不行,不是下药就是绑架,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点,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又想骗我。”谢慎行抬起眼睛。
“中午时你想躲去哪里,等你跑了,人我都看不见,怎么跟你说话?”男人的眼神变得阴冷:“不是让我以后再也不要找你吗,可可,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谢慎行一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语气,梁楚想那我也没有错啊,拒绝人的时候不都这么说吗,我也是跟别人学的啊。
谢慎行没有再听他说话,继续道:“还知道张牙舞爪,看来睡得不错。”
梁楚扭过脸不说话,谢慎行的态度好像在一觉前后发生很大的变化,他昨天还殷勤的不得了,又是做饭又是端水,现在水杯就拿在手里也不给他,梁楚还是觉得渴,把头又扭过来说:“给我喝水,我渴了。”
谢慎行很慢很慢地说:“有精神就好,今晚你大概不能睡了。”
梁楚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谢慎行把水杯凑?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剿毂撸撼约号踝疟酉攵峁矗扑坎欢炖锞俑吡艘恍侍鹞氯鹊乃鞴嘟炖铮撼实暮萘耍芬换鼐醯盟舱饷春煤龋袷怯刑鹛鸬奈兜馈9具斯嗔思缚冢祝撼胍豢谄韧辏簧餍腥词栈亓怂谑掷镒蝗Γ宰潘詹藕裙牡胤剑蛄颂虮亍?br /> 梁楚顿了顿,骂了声变态,想下床走人,这时候谢慎行闷了杯子里最后剩下的水,将水杯放到旁边,倾身靠了过来,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梁楚汗毛炸起,想起车里的那个吻,知道两人力量悬殊,他根本无法和谢慎行抗衡,所以也不跟他迎来,反身往旁边硬来,想要避开他,谁知道谢慎行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手臂按在他身侧,梁楚正好撞上去,当场被人拦住。男人把他翻过身来,继续仰躺着,俯身压了上来,梁楚猜出他想做什么,条件反射捂住谢慎行的嘴,男人愣了一下,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动作轻柔。随即又像是换了个人,右手钳住他举高的手腕按在头顶上,紧接着那张脸在梁楚眼前放大,男人的嘴唇覆上他的,甘甜的清水渡进嘴里,梁楚眨了眨眼睛,想把水吐出来,可嘴巴被人紧紧封着,那口水在他嘴里翻来搅去,就是吐不出来,谢慎行料准了他不会轻易就范,巴不得他继续含着水,他不吃下去他不会放开他。梁楚被亲到呼吸困难,他急切而短促的呼吸,谢慎行的亲吻像是一张大网把他紧紧包裹,两人津液交融,最后还是没有犟得过男人,一点一点渗进肚子里。
谢慎行放开他,蹭着他的鼻尖,眼睛又黑又沉,按捺不住又去啄他的嘴巴:“我们家可可真敏/感,亲亲你就这么大的反应。”
梁楚不好意思了,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又硬了。
热血往下面冲去,梁楚憋得难受,脸颊微红,想要摸一摸,但他自己摸不了,手腕举不起来,只能动动手指,谢慎行也没有帮他摸的意思。梁楚在心里长吁短叹的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都怪这么些年来,他过的清心寡欲,没开过荤,也很少抚慰自己,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一直憋着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被人稍微触碰,就像是卸了闸的洪水,很容易被挑拨到起了反应,他也不想,但他控制不住啊,唉。如果可以再来一遍,他一定天天撸。
谢慎行看着他苦哈哈的脸,越看越喜欢,如果说原本对他还有些内疚,但到了这一瞬间,他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体底下,被他安分又愁眉苦脸的模样大大取悦了,其他的所有心情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爱不释手的喜欢。这个人在他身边,在他眼前,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有他的参与,他哪儿也不能去,相比较这一刻的快乐和满足,好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谢慎行眼里充满情/欲,仍然保持耐心,对着可口的猎物忍耐越久,拆封入口的时候才更觉得美味难得,谢慎行压低声音道:“皱什么脸,这是正常的,说明可可是大人了。”
可以接受他了。
梁楚不看他,看着天花板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想把躁动压制下去,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成年人了,他只是讨厌那二两肉,说站就站,经过他允许了吗,太不听话了。
感觉舒服了一些,梁楚想抽回手来,谢慎行仍然压得死紧,十几岁的时候就能扛起百斤的水泥了,现在制着他更是轻轻松松、不在话下,梁楚手腕动不了,也不是没办法,横起手肘又想打人,谢慎行勾起嘴角笑了笑,放松了一些,梁楚当即推着他的肩膀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谢慎行顺势把人放开,梁楚横他一眼,顺带着踢了一脚泄愤。随后从床的另一边跳了下去,地面上铺着软软的毛毯,踩在上面像是踩着毛茸茸的小动物的肚皮,十分舒服。
梁楚低头看了一眼,缩缩脚趾。
他顾视周围,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但并没有仔细观看的机会和时间,一扭头便被身旁大面的巨大的落地窗吸引,窗帘是打开的,窗户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梁楚有几秒钟忘了呼吸,外面是很大的露台,他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窗前,脑子有点发晕,外面不是灯光霓虹,而是海浪滔滔,夜已很深了,露台很宽敞,能看得到远处无垠的大海,却看不到海滩,但梁楚能想象海水轻轻扑打陆地的声音。
天际银河璀璨,星光如钻。
梁楚手指摸上玻璃窗,指尖传来的微微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终于迟钝地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因为城市里没有这么多星星,也没有这样漂亮的、原始的夜空。
腰身被人从后面松松揽住,马蜂窝半蹲在他脚底,低声道:“抬脚。”
梁楚低头一看,脚下放着一双鞋,梁楚没有理会他,像一个超然的方外野人一样拉开窗户走上露台,高人都是穿草鞋的,没草鞋就凑合凑合光脚吧。
正是夏天里,就是入了夜天气也不凉,海风并不潮湿,吹在身上很舒服。梁楚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既不慌乱也不恐惧,天地之间□□静了,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他一个人,远离人烟和喧嚣,所以他的心情也很平静,站在这片空间里,以前的世俗烦恼统统放下了。在梁楚的记忆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贴近大自然过了。
在这画一般的美景里,梁楚感觉自己应该坐下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可他刚才居然随随便便就硬了,真是太俗气、太可耻了,简直就是在亵渎这片静谧的海外桃源,在这种地方,他应该一直阳/痿才对。
梁楚没能感叹多久,一个高大的身体从背后贴近过来,在他脚下一绊,梁楚‘哎呀’一声,舞叉着手往后面倒去,正好被始作俑者拦腰接住,梁楚正想扶着他站起来,马蜂窝已经托住他的脖颈和膝窝,大步往前走去,一边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下地穿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梁楚一时半会没想出反驳的话来,因为他发现谢慎行现在真的住海边了,住海边的人管的都宽。
露台上放着一张深色的软榻,上面随意放着几个软枕,正好用来夜观天象,和做点别的什么事。梁楚不喜欢这个被抱着的姿势,这是抱女孩子才会用到的,翻着身要跳下地,谢慎行稳稳勒着他的膝盖,把人固定在怀里,由着他扭动挣扎,到了塌边才松开手让他挣脱得逞了。梁楚从半空摔到床上,软榻很软,把人弹起来一下,短暂的失重让他缓了几秒钟,谢慎行如狼似虎,梁楚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不等脑子转过弯来,随便摸了个方向闷头就爬,急急地逃跑。谢慎行失笑,绕过软榻走去他逃跑的方向,等着人爬到跟前才扶起他的肩膀,梁楚跪在床上,上半身被人撑起,谢慎行握着他的肩头把人往后推,梁楚伸直曲起的腿抬脚踹他,谢慎行随手抓住他不老实的小腿,揉了揉柔软的腿肚,送到嘴边亲吻了两口脚趾。梁楚震惊到不知道怎么骂他,男人又强硬的握着他的腿往下面来,梁楚悔得肠子都青掉了,用力想要缩回自己的脚,谢慎行看着他的眼睛,梁楚的脚底终于挨上那个东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坚硬而富有活力。因为他的触碰,谢慎行难以自制的呼了口气,喘息道:“可可,它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