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敢撩不敢当完本[快穿耽美]—— by:张抱抱
张抱抱  发于:2017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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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文武脸色苍白,浑身冒虚汗,起身道:“我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说,可可,我是为你好。”
梁楚平静的说:“别走啊,我还没说你呢。”
梁楚挡在门口,步步逼人:“你看你现在这怂样,真倒人胃口,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一直都讨厌你,你说你怂什么呀你,你还是个男人吗?”
梁楚说的颠三倒四:“你每次找我的时候我都挺不耐烦搭理你的,你小时候总爱跟我比,又虚荣又烦人。”
板牙熊说:“任务值+1,任务值100,本次任务结束,下个世界启动准备中,登出倒计时10:00……09:59……09:58……”
他语声停顿,荆文武反应过来,有了说话的功夫,咬牙道:“荆可,你太过分了……你一直这么看我?”
梁楚冷笑一声,让出门口说:“好了,你滚吧,没用的废物,不想再看见你了。”
荆文武握紧拳头,似乎随时都会打人,但又好像在顾忌什么,临走之前荆文武忍气吞声说:“我身上有传声器,荆可,你惨了。”
梁楚呆了呆,那他手机不是白录音了啊。
百般情绪交杂,荆文武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怎么突然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荆文武说:“荆可,我是对不起你,荆家卖你求财。”
梁楚赶紧说:“我就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虽然谢慎行这人挺烦人的吧,但跟他在一块比在荆家好多了。”
荆文武身形晃了晃,很快走了出去。
梁楚看着他的背影,心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谢慎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梁楚走到前台开了一间房,梁楚拿了门卡大摇大摆走上楼去,打开房门走进去,然后上了暗锁,背靠着门板滑了下来。
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但房门仍然很快被敲响了,熟悉的声音依然充满了温柔,谢慎行在外面说:“可可。”
梁楚把脸埋进膝盖里,说你怎么不喊我荆可呢。
谢慎行温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别怕,开门,我们谈谈。”
梁楚鼻子酸的受不了,他小声说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抛开我这棵歪脖子的坏树你可以拥有一整片森林,你有家有啊,要相信自己还可以找得到对象的。
外面的人语声顿了顿,突然变了语气。
“荆可。”
梁楚哆嗦一下。
谢慎行的声音变得阴沉起来,外面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梁楚赶快拽了张桌子顶住,心说你再等两分钟啊!
“你总是伤我的心,这么残忍,可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就算你今天说这番话,我也不会放开你。我这么爱你,我会抓着你,你喜欢到处跑,自己控制不住,我就帮你控制。你厌恶我,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你敢逃跑,跑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把你锁在床上,好好操上几天,我对你太好了,荆可,你从来没有让我满足过,我爱你,我手下留情,就算你以后哭哑了嗓子叫得再好听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梁楚哭着想谢慎行你真是一个好人,我现在尽力安排后事,还是问心有愧,你这么一说我马上问心无愧了。
谢慎行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语气依然温柔,但梁楚听得毛骨悚然:“你怕什么呀,我不会□□你,会给你留一口气。”
谢慎行说:“你怕什么呀,我不会□□你,会给你留一口气。”
梁楚对板牙熊说:“谢慎行吓唬我嘿嘿。”
板牙熊说:“别怕,咱们不上他的当。”
时间归零,梁楚只觉得身体一轻,并没有什么痛苦,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
隆冬已过,初春将至。
桥西市郊,这段地区始终没能发展起来,一座破旧的小桥风吹日晒,周围野草凄凉,谢慎行早把这片地买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黑色轿车停在小路上,许久之后,后座才被打开,走出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身材十分高大,身高腿长,但是走路很缓慢,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地方格格不入,就像是十六年前,那个穿着雪白雪白的棉服的小孩子,突兀的闯进这个地方。
男人走到那个旧桥洞,当年高而难爬的桥洞也不过就到他的腰,男人对着桥洞看了半天,才走了上去。黑瘦少年铺成的干草被风刮干净了,石块做的桌子还有,谢慎行找了个地方蹲下,把自己藏在了阴影里。外面阳光灿烂,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稚嫩的声音:“你把我的脚撞疼了,你快赔!”
谢慎行的心脏攥在一起,小声的抽气。
十六年前,我在这里认识你,十六年后,剩我一个人。
如果有一天他遇见那个不负责不听话的爱人,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永远留在身边。
他本来该恨他,可为什么如此思念。
男人低低地说:“我不该说那些话,吓坏了你。”
如果有一天我抓到了你,大概也只会亲吻你,拥抱你,更爱你。
第26章 大灰狼的小红帽
梁楚是被冻醒的,他困倦的睁开眼睛, 什么也看不见, 眼前黑漆漆一片,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 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黑布, 遮挡住了所有的光芒, 周围安静极了, 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梁楚揉了揉眼睛再看, 还是一片黑暗, 他伸手往旁边拍了拍,触手感觉硬邦邦的, 梁楚捞摸板牙熊,小声道:“板牙……熊猫,我、我是不是瞎了……怎么好像看不见东西。”
“没瞎,天黑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
随后一颗蛋滚进他手里, 像是一颗定心丸滚进梁楚心里, 梁楚抓住板牙熊, 松了口气。
梁楚坐了起来,身边像是洒了墨一样的漆黑, “就算是晚上也不能一点光都没有啊,今天阴天吗?”
板牙熊说:“阴天了……而且这屋里没有窗户。”
梁楚皱了皱眉,浑身又酸又麻,耳朵嗡嗡作响,好像还有点低血糖, 头重脚轻的,梁楚等这一阵眩晕过去才有力气说话:“我有点不舒服……几点了,我可能需要救护车。”
板牙熊在他手心蹭了蹭:“凌晨02:28,还有很长时间天才会亮,您再睡一会吧。”
梁楚头晕脑胀,十分珍惜生命的说:“不行,我好像有生命危险,手机在哪里,我打120。”
“没有手机,”板牙熊说:“死不了,怎么可能刚活就死,您现在在地上,可能感冒了,左手边是床,爬两步就到了。”
没有手机打不了120,梁楚迟钝地过了快一分钟才想通前后关节,认命地说:“那好的吧。”
原来睡在地上,怪不得他觉得又硬又冰凉,梁楚试探着伸出左手往旁边拍了拍,果然摸到一张床,挣扎着爬上床躺着,以为能舒服一些,但实际上没比地上好多少。也不知道有没有铺被褥,同样的冷硬冰凉,梁楚觉得冷,又坐起来去脚那头摸被子,没摸到。
板牙熊说:“别瞎摸啦,就在您旁边,没叠。”
梁楚能感觉到太阳穴一直在蹦跳,脑袋又胀又疼,像是连发了几天的高烧,什么也无法思考,好不容易摸到被子,随便往身上一盖也没觉得温暖,这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晒了,又湿又沉,搭在身上一直冒凉气。梁楚迷迷糊糊想现在是冬天吗,然后把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抓着双脚,给自己暖着,就这么又昏睡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外面闹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似的,梁楚烦恼的翻了个身,混混沌沌睁开眼睛,看了陌生的环境,想了一会才想到现在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很小的房间,大概是放杂物的储藏间。天已大亮,屋里仍是一片昏暗,梁楚看了一会天花板,努力不去回想其他,静静地说:“为什么不给装个窗户呢,难道玻璃比砖头还贵吗,就算是为了省钱也应该有窗户啊。”
板牙熊趴了过来:“您醒啦,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半夜醒来身体简直不像是自己的……梁楚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他的,也许是初来乍到不适应?现在至少四肢五感都归位了,脑子清醒过来,前尘往事灌进脑海里,梁楚闭了闭眼睛,想到谢慎行最后的警告。
他几乎是气急反笑了,明明说着威胁人的话但语调依然轻声温柔,梁楚耷拉着脑袋,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问:“结束了吗?”
板牙熊说:“您说呢,看看您现在在哪里呀。”
梁楚闭上眼睛,他也知道自己说多此一问,但还是下意识想找个人问一问,确定一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轻飘飘在半空浮着的答案给落实了,不然总像是假的,是做了一场大梦。
从没想过分别这样容易,就这么一闭眼一睁眼,就和那些人摆手做了告别,再也不会见到。不过也好,他临走前还大骂了别人一顿,耍尽无赖,要是再见到的话……谢慎行不会放过他的。
梁楚胸口又涨又闷,像是堆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上气来,梁楚低声道:“原来死这么可怕。”
板牙熊愣了愣说:“有吗,您一点都不疼啊,就是一下子就死了,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梁楚靠回床头,当年他和他的抚养人决裂时,男人步步紧逼,那时候他总是绝望地想,我要死给他看,我真的死给他看,让他后悔。但等到现在果真经历了一场死亡,竟然是如此舍不得的。
板牙熊打量梁楚的神色,犹犹豫豫问:“您喜欢谢慎行吗?如果您喜欢,我们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您会返回现实世界。”
梁楚睁开眼睛,眼神透出茫然,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
板牙熊问:“什么意思?”
梁楚一脸颓色,说:“谢慎行……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梁楚低下头,像是看着被子,又像是透过被子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片刻后,梁楚笑了笑道:“大概是喜欢的吧,谁知道呢,跟他在一起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很压抑,人的感情很复杂,喜欢和合适也是两回事。不管喜不喜欢,我和他都不合适,我们继续做任务吧。”
板牙熊看着梁楚,像是听明白,又像是没听明白,他看起来说的模模糊糊,但又似乎分得很清楚。
“您摸摸我的蛋蛋吧。”板牙熊把蛋壳举给他。
梁楚低眼看它,没有动,问:“怎么突然让摸这个。”
板牙熊把蛋壳推到他手里,小声说:“摸摸呗,您看它很想让您摸,梁楚摸摸我,梁楚快摸摸我。”
梁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把蛋握在手里,突然梁楚睁大眼睛看向蛋壳,这枚蛋壳在它看来就是板牙熊的玩具,也是板牙熊的小房子,它像一只蜗牛一样走到哪里把蛋壳背到哪里,不同的是蜗牛的房子只能背在身上,板牙熊的蛋壳可以拆卸,能抱能躺,还能当磨牙工具,让板牙熊磨它的大板牙。
现在这个蛋壳又发挥了另一层功用,它像是水里的漩涡富有吸引力,梁楚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感觉很舒服,像是一道柔软温暖的水流,连冰凉的身体都变得暖和起来。随着感觉的流失,蛋壳上出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随着颜色越来越深,与之相反的是,上个世界的快乐、痛苦、烦恼、幸福变得轻而淡,梁楚心口沉甸甸的大石头也被搬走了,他的感情变得十分淡漠,记忆还是有的,但不再深刻的感同身受,仿佛在旁观别人的一生。
板牙熊收回蛋壳,看了看黑点,然后拘着小爪子说:“对不起您啊。”
梁楚低头看它。
板牙熊说:“我怕您不肯摸,还在上个世界抽不出身来,您刚才的状态不适合做任务,一个人背负的感情太多太重会影响您的正常发挥,想要继续任务必须抽离感情,所以先斩后奏了。您放心,感情不会消失,我这颗蛋蛋厉害着呢,相当于是感情银行,如果您有需要,随时可以取出来,不收利息的,您不要怪我啊。”
感情包袱卸下,他变得轻松起来,又变回那个快快乐乐的梁楚了。
梁楚好奇地拿着板牙熊的蛋看,问:“现在可以取吗?”
板牙熊点头说:“可以的呀。”
梁楚把蛋蛋还给它,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那你内疚什么呀,又不是拿走不给了,没事,我不生气。”
板牙熊高兴起来,抱着蛋蛋晃着腿说:“聚散离合,人生常态,您想开就好,天下没有不散的蛋席。”
梁楚说:“……那是筵席。”
梁楚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倒回床上顺手把脸埋进枕头里,但是枕头很臭,一股头油味,梁楚赶快把自己放了出来,抹抹嘴:“这个枕头好臭啊,多长时间没洗了。”
板牙熊看他又变得有精神了,关心地说:“您再睡一会吧。”
梁楚摸了摸肚子,打量四周,这具身体可能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肚子空空的,每根骨头都是酸的和累的。
梁楚说:“我好饿。”
板牙熊继续热情地说:“您快睡觉吧!”
梁楚奇怪地看它一眼,板牙熊解释说:“您需要好好休息,您现在病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这回任务目标挺难搞的,您先睡上几天,时间上我们不着急,不差这点时间。”
梁楚摸板牙熊的毛毛额头,说:“……你怎么了?”
板牙熊欢快地说:“我很好啊!”
梁楚语气肯定地说:“你肯定坏了,不然干嘛让别人睡觉睡几天?”
梁楚已经不觉得困了,揉了揉脸让自己更加清醒,抬起手才发现手上有一大块骇人的伤疤,下意识摸一摸,并不疼:“我这是怎么了。”
板牙熊说:“原主昨天自杀,流了很多血,我帮您止血包扎了,死不了,半夜咱们刚穿过来,您失血过多才会头晕,不过没事儿,这身体现在特别健康。”
梁楚皱了皱眉,看自己的手腕,明显是少年人的身体:“小小年纪什么事不能解决,动不动就自杀。”
板牙熊把他往床上推:“以后再说,您快睡觉吧。”
梁楚当作没听见,摸摸肚子左看右看,说:“我想吃饭,真有点饿了,有东西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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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牙熊说:“咱们还是睡觉吧,”然后往蛋壳里一躺,拍拍床,说:“来吧,快一起睡觉。”
“……”梁楚忍不住了,问它:“干嘛喊着睡觉,我不睡,说了不困了。”
板牙熊坚持要睡,说:“反正我们有很多时间,不睡觉干嘛去,您现在病了,自杀未遂正累着呢,休息休息补充体力。”
梁楚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坚持要吃:“不对啊,我都失血过多了,不该吃点好吃的补一补身体吗。”
板牙熊用爪子捂住眼睛,说:“为什么您一定要让我说实话,太惨了,咱们没有钱。”
梁楚呆了几秒,赶紧摸兜,肚子空空,兜里空空,梁楚吃惊地说:“一毛钱都没有吗?”
板牙熊说:“一分钱都没有。”
梁楚悲伤地说:“我……有点太惨了吧,刚自杀完活过来饭都没得吃,那我有工作吗。”
板牙熊说:“工作也没,都说了让您睡觉了。”
梁楚敲它脑袋:“睡能把肚子睡饱吗,这具身体叫什么名字啊,怎么混得连口吃的都没有。”
板牙熊说:“我现在给您传输记忆。”
梁楚说:“那行吧,先做正事。”
一瞬间无数信息灌进大脑,脑门针扎似的疼,持续了十几秒钟,疼痛很快淡了下去。
原主今年十七岁,成长经历有点复杂,但毕竟年龄不大,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儿去,梁楚很快就理清楚了。
这具身体名叫孟冬冬,名字里面虽然带着冬天,但他长了一张夏天的脸,热情、明烈,浓墨重彩,一看就不是好人。
孟冬冬的母亲孟清香以前是酒吧驻唱歌手,孟冬冬的父亲贺宁文是贺家的纨绔子弟,生平下/流没什么下限,仗着家里有钱,背靠大树好乘凉,泡了很多年轻小姑娘,一夜下/流提裤子就走。
板牙熊说:“您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您那荆可演的实在是马马虎虎。”
梁楚说:“那还不如一砖头拍死你,再拍死我自己。”
贺宁文年轻的时候沉迷酒色,在酒吧认识了孟清香,孟清香那时只有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像是清晨的带着露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清纯性感,漂亮非凡。贺宁文甜言蜜语骗着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跟他上了床,一夜春宵有了孟冬冬,人到手了贺宁文拍拍屁股走人,孟清香以为两人是谈恋爱,谁知贺宁文只是玩一玩,怀孕以后孟清香找到贺宁文,被贺宁文轰了出来,贺宁文搂着新欢恶语侮辱,谁知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我的种,孟清香白着脸走了。她才二十岁,有了孩子不知道怎么办,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她想着孩子可能已经长出了小手,长出了小脚,她怎么舍得不要他,硬是自己撑着生了下来。二十岁的小姑娘,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是为母则强,孟清香最终还是把孟冬冬带大了。因为他在冬天出生,所以孟清香给他起名叫孟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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