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瞪大眼睛看他,谢慎行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就发软,吓唬谁呀,男人低头笑道:“除非可可是想让我抱着出来,一定从命。”
梁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把脏衣服塞给谢慎行,善解人意的说:“这衣服我就穿了一天,不脏的,你好坏洗一下下就行了。”
夏天梁楚穿的轻薄,t恤短裤,两件衣服,谢慎行不用看就知道少了什么。
梁楚忍不住想笑,带着几分得意地说:“贴身衣服麻烦别人是不对的,所以我自己洗了。”
谢慎行哭笑不得,啧了一声,看他一脸‘我治住你了吧’的表情,没有办法不配合:“哦,这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洗了。”说完长长叹气,很失望的样子。
梁楚摆摆手赶人说:“现在你快洗澡去吧。”
谢慎行遏制住亲吻他的欲/望,深吸口气走去浴室,他没有关浴室门,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板牙熊钻出蛋壳说:“您高兴点了吧,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梁楚捏着自己的脚回答:“什么呀,我是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利,再说现在怎么办啊,我这就一张床,真上愁。”
他这房子是典型的单身居室,床是一米八的床,说小不小,睡他一个人绰绰有余,说大不大,两个大男人就有点挤了。真靠这么近,哪有可能勺不碰锅的,到时候干柴碰到烈火,跑都没地儿跑。
板牙熊咂咂嘴,说:“我听着不对味啊,您是干柴还是烈火?我还当您不愿意,是根湿柴禾呢,不过那样更惨,会被谢慎行烤干了再烧吧。”
梁楚回答不上来,毕竟是成年人了,*的*需求他不是没有,但谢慎行的那根东西他见过的,七年前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时候已经很吓人了,七年以后的份量可想而知,单是刚才还包在衣服里的时候就鼓鼓囊囊的那么大一坨。
如果谢慎行肯在下面就好了,不然谁受得住啊。
梁楚第一次这么有先见之明,果然很快应验了他说的话十分正确。没人可以受得了,一场情/事下来,浑身酸痛没有一个部位好受,几乎像是经历一场漫长的轮/奸。
梁楚没再多做思考,从橱柜里抱出来被褥,跪在地上给谢慎行铺床。
谢慎行很快冲洗好了出来,就看见他的小媳妇真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坐在地上给他铺床,铺在房间中央,离着床八里远。谢慎行动作顿了一顿,走到梁楚跟前,把人扶起来说:“我来吧。”
梁楚欣慰地点了点头,想着谢慎行还是非常听我的话的,他站起来想走,随后又蹲下了,谢慎行不在的时候爱穿鞋就穿鞋,想不穿就不穿,一时忘了趁谢慎行洗澡去客厅把鞋拿过来了。他还记得谢慎行刚才说过什么,男人一向说到做到,就算做不到,梁楚也不想用自己做试验,所以不起来,蹲在地上脱谢慎行的鞋。
谢慎行低头瞧着他,脚面传来温热的触感,在他脚上摸来摸去,千言万语化作无声的长长叹息。这些年来他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谢先生’,还没有人让他这么棘手无奈过。
而唯一给了他这种感受的人,居然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这么一个没有力量的小东西。
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的感情冷漠得像是一块冰川,只有他能融化了他,让他的心化成一片软水,感受到喜悦、悲伤、无可奈何等诸多情绪。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久违的、快乐的享受,这让谢慎行感到自己还活着。
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话也是要看运气的,不见得会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果然老天是开眼的,断然不会让一个人什么都太得意,所以一物降一物,他天生就是来降他的吧。
谢慎行往后错一步,把鞋让给他,梁楚拿到一边去,套在脚上穿走了,爬上床蹬了鞋回头看。
只见谢慎行把他卷开的被褥,怎么铺展开来又怎么给卷巴回去了,梁楚愣了愣,喊他:“你干嘛呢?打算直接睡地板啊?”
谢慎行把被褥放回原处,关上柜门,徐步走到床边,横起手臂就把梁楚压倒在床上,不等他有所动作,男性高大的躯体重重覆盖上来,两人身上有一样味道的沐浴香气,但并不是嗅着就是一个味的。一个更偏清淡,另一个则是夹着浓郁、强烈的雄性气息。
谢慎行哑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我睡地上呢,我当然是跟你睡在一起。”
梁楚直直瞪着他的眼睛,用力说:“不行,你以前不是都睡地上的吗,我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睡一张床,你在这儿我不习惯,在我家就得听我的,快下去!”
谢慎行没言语,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床是靠着墙摆放的,谢慎行手臂撑在他脸颊旁边,离开他的身体,单手把人推到里侧待着,随后和他一同躺下,把推倒了又坐起来的人拢进怀里,跟堵墙似的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下通知的语气说:“以后都会跟你睡一张床上,早点习惯有我。”
男人和他面对面侧躺在一起,谢慎行左臂垫在他脑袋下面,右臂搭在他腰上,双腿紧紧夹住他,分毫难动。梁楚双手拘束的放在胸前,小声说:“你以前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男人极具穿透力的眼睛温柔地瞧着他,突然有了动作,梁楚下意识往后退,谢慎行搭在他腰上的手掌撑住他的后背,像是支架撑着再难退后。
然而谢慎行只是轻柔的亲吻了他的额头。
“我听你的话不是怕你,可可,”谢慎行说:“我是喜欢你。”
第19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梁楚没接话茬,聚精会神地抠自己的指甲,好像跟它有仇似的,他很焦虑,突然很想喝水。
谢慎行沉默一会,打开他纠结在一起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双手,攥在手里用力握了握,低声说:“别有压力,没什么好紧张,你有很多时间接受我,我告诉你,是因为你必须明白我的心意。”
梁楚闷闷地说:“我不好,你去喜欢别人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谢慎行还有一生的时间,他只剩下17个任务值了。
谢慎行的呼吸粗重了一些,闭上眼睛,手指摸到他的嘴角按了按,很快又把人抱进怀里:“睡吧。”
谢慎行像是看起来十分疲惫,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了,屋里亮着小夜灯,灯光不足,可以看到屋里摆设的轮廓,但看不太清。谢慎行背对着灯光,面容掩藏在阴影里,梁楚更是看的模糊。
他伸着脖子凑近谢慎行的脸,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伸手指戳了戳男人的鼻子,谢慎行没有动静。
确认他睡着了,梁楚松了口气,想把男人扣在他腰上的手臂搬开,谁知道他睡着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梁楚两手并用他都纹丝不动,反而像是被打扰了一般,收的更紧了一些。
梁楚怕把人吵醒了,刚才已经很尴尬了,不敢有大的动作,躺在床上在脑海里大声呼唤:“板牙熊……我们的大板牙,你在哪儿啊。”
大蛋咕噜噜从地板上滚了两圈,板牙熊气恼地说:“板牙好难听,您不能喊我熊猫宝宝吗?!”
梁楚一时被它的厚脸皮折服,还熊猫宝宝呢,它居然好意思启齿。
梁楚说:“好吧,熊猫宝宝,我们任务值多少了?是不是83,我没记错吧。”
板牙熊钻出蛋壳,细声说:“涨了一个,当前任务值84。”
“知道了,”梁楚顿了顿说:“睡觉吧,明天见。”
板牙熊缩进蛋壳里。
梁楚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居然又涨了一个任务值,前几天还是83,是因为谢慎行来找他的缘故吗。
那这么说的话,他现在剩16个任务值就要走了。
脑子乱乱的,杂七杂八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慢慢地竟然也睡着了。
直到怀里人的呼吸趋向规律,黑暗里睁开一双眼睛,谢慎行换了个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些,假装睡去是不想再给他增添压力,就算这样居然也到深夜才入睡,谢慎行神色清明,心里涌过暖意,他是为了他而烦恼失眠吗。
梁楚磨蹭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醒来的也晚,还没睁眼便觉得口渴,眯缝着眼睛在床柜上扒拉。平时他会在床边放一杯水,就是为了防着半夜口渴,免得还得起床找水。
梁楚还睡在床的里侧,摸了半天也是在床上胡乱拍打,什么也没摸到。忽然床铺陷下去一块,有温热的身体挨到他身边,梁楚撑起的半边身体就这么靠住了。冷热刚好可以入口的温水凑到嘴边,梁楚就着杯子喝了几口,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谢慎行把人放回床上,梁楚看着他说:“你真的在这里啊。”
谢慎行把被子放回柜上:“嗯?”
还没完全醒过来,梁楚反应慢半拍,过了会说:“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谢慎行微笑,矮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问:“梦里我也会吻你吗?”
梁楚清醒了一些,用手背擦了擦嘴。
谢慎行依然起的很早,正在旁边批阅文件,一边等他醒来。这会儿随手把文件摞在一起,拿来今天穿的衣服放到床头:“睡还是起?”
梁楚揉了揉脸,想到昨天好吃的饭,当然是起床。
梁楚随便披了衣服,下床找鞋,谢慎行把拖鞋给他拿了过来,梁楚趿拉着往客厅走,想去吃昨晚的剩菜,来到沙发前愣住了,茶几上面干干净净,锃光瓦亮,什么也没有。梁楚灵活地掉头,他想起谢慎行是很勤快的,肯定是收起来了,梁楚往餐厅走去。
谁知走到餐厅一看,饭是有的,但等着他的不是满汉全席、大鱼大肉,而是清粥小菜,鸡蛋牛奶。
谢慎行系了围裙,给他盛了一碗米粥,饭勺和筷子搁在碗上,放到他面前。
梁楚瞪着冒着热气的米饭,抬头说:“就吃这个啊?”
谢慎行眼皮抬也不抬,在剥鸡蛋。“你想吃什么?”
梁楚说:“吃昨天晚上那个啊,我才就尝了个味,还没吃够呢,你放哪儿了?我就是为了吃肉才起床的。”
谢慎行失笑,把白嫩嫩的鸡蛋放进他碗里,说:“您就凑合吃吧,大清早不能沾太多油腥。”
梁楚看着粥碗,正经讲道理:“这你就不懂了吧,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早上就应该吃肉好的吗?我的饭呢?”
谢慎行叹气:“我让人收走了,您先吃粥,中午吃肉好不好?”
梁楚心说好的吧,不能浪费粮食。但你随随便便拿走别人的食物,这样是追不到人的。一边想一边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粥是小火慢熬,又香又糯,里面夹着稀烂的肉糜和蔬菜,吞下肉粥觉得哎还挺好喝的,于是喝了两碗。
吃饱喝足该上班赚钱了,梁楚看了看日头,天色不早了,幸亏他自己就是老板,迟到了也不用担心记过罚钱。
他准备上班出门了,谢慎行跟在身后关门,梁楚一边摸兜一边说:“先等会。”
房门已经咔嗒落锁。
梁楚说:“你手这么快干嘛啊,我还不知道拿没拿钥匙呢。”
谢慎行安抚道:“我拿了。”
与此同时梁楚也摸到了门钥匙,听到他的话抿起嘴唇:“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谢慎行莞尔道:“当然是为了进你家门。”
梁楚嘀咕着要换锁,一边按了电梯。
谢慎行摸着下巴看他,估摸着梁楚体力怎么样,有朝一日承欢的时候可不能做到一半就喊累。
谢慎行提议道:“楼层不高,走楼梯吗?”
梁楚诚实地说出自己的缺点:“不走,我是一个不爱走路的人。”
和你不大合拍,生活习惯不同注定很难幸福,你去喜欢跟你合拍的人吧。
电梯到了,谢慎行未置可否,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很快降到一楼,两人一块走上街道,谢慎行还是缓步跟着他,梁楚往旁边看了看,奇怪道:“你怎么还跟着我,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你就跟着我。”
谢慎行问:“哪里?”
梁楚严肃地说:“杀猪场,我要把你卖了。”
谢慎行笑了起来:“地址在哪里?”
梁楚心道你等等啊,我待会去找卖猪肉的问问。
两人徐步走着,谁也不说话,梁楚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说:“你不上班啊?”
“陪你几天。”
梁楚真诚地说:“还是赚钱更重要。”
谢慎行但笑不语。
梁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一副很谦虚的语气说:“其实我也当老板了。”
谢慎行很有兴趣的模样,配合问:“是吗?”
一个遛狗的大爷走过,梁楚指着大狗说:“看见没有,附近这些小区的大狗大猫啊,它们吃的饭都得从我这里买,我要是不开门,它们就要饿肚子了。”
谢慎行颔首道:“我们可可变得真厉害。”
就这么走到了店里,梁楚推开门,让谢慎行随便参考,自己装模作样坐在柜台后面,数了一遍钱,还是昨天那些,一毛也没多。梁楚把钱收起来,在花店订了花,然后看向谢慎行,这一刻发现不太对了。
谢慎行走到小书架前,似是想要看书,他很有目的性,书架上有什么书目都没有看,好像很熟悉似的,梁楚以为他是随便拿一本翻看,随后便看到谢慎行回到藤椅上,舒舒服服躺着,直接翻到了中间的页数。
就好像是……
这本书他昨天才看过一些,今天拿起来接着继续。
梁楚静了几秒,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出门外,正好送花的小哥过来,梁楚顺便签收了,然后抱着花坐在台阶上,给荆文武打电话。
第一遍打过去,那边没接,梁楚锲而不舍打第二遍,被挂断了。
于是梁楚发了条短信骂他叛徒,过了几十秒,荆文武的电话终于主动打了过来。
荆文武干笑:“荆可啊?”
“废话,”梁楚直说重点:“是你给我盘的店吗?”
荆文武愣了愣,随即发现他不是问罪来的,松了一大口气说:“什么店?”
梁楚看了看店里,看来八成是谢慎行帮的忙了,真是的,他刚才在路上还显摆说我当了老板,谢慎行早就知道他一分钱没掏,而且昨天是第一天上任的吧。
梁楚心里有气,枪口对准了荆文武,朝他撒气:“荆文武,你好样的,居然敢骗我,谢慎行什么时候在荆家了,他昨天明明在我家!”
荆文武语气登时弱了八度:“大少爷我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再说我不是提醒你了吗!”
梁楚说:“你胡说什么呢,你哪儿提醒了?”
荆文武说:“我让你珍重。”
梁楚:“……”
荆文武说:“你昨天没事吧?”
梁楚说:“那倒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荆文武叹气说:“昨天我一晚上没睡好,谢慎行比我还要了解你,他根本没有来荆家,前两天突然联系我,交待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试试你会不会见他。可可,我是真没办?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ǎ悴恢佬簧餍懈宜祷暗哪歉鲇锲孟裎也淮鹩鸵鹆宋遥阋仓浪衷谑鞘裁慈耍也荒苣镁<颐跋铡N蚁胱鸥愦虬桑痪鸵桓龅缁奥铮暇谷鲜墩饷闯な奔洌阕懿恢劣谡娴牟患K滥阏饷床桓嗣孀樱以诘缁袄锒伎煜潘懒恕!?br /> 梁楚幽幽说:“然后你就让我自己珍重。”
荆文武:“我真错了……”
梁楚说:“唉,挂吧。”
荆文武说:“荆可,你别生我气啊。”
梁楚说:“不会,我是小气的人吗,行了,忙你的去吧。”
荆文武打小就有怕谢慎行的毛病,这也正常,遇强则弱是人之常情,不怪他向恶势力低头。就是想到昨天说人坏话是守着别人说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唉。
梁楚直起身来,短信铃声响了一下,还以为是荆文武回了短信,翻开一看,是另一个熟人。
“我找到工作了,请你吃饭?”
发信人是孙芸。
这妹子现在也是二十三四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高挑,身高直逼一米七五,读的大学是重本,很好的学校。这么多年来也依然和梁楚保持着联系,就是她现在性格挺开朗的了,跟别人都能谈笑自如,单对着他还保留着初中时的习惯。不打电话,发短信倒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