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想给我赐婚/我一定是个假皇帝完本[古耽]—— by:丘山月
丘山月  发于:2017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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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朕不喜欢?”夏治道,“你若舍不得,留下来便是。”
“我有何舍不得的?”林放眼带笑意望着他,揶揄道,“那些人可是皇上赐予臣的,当日真是好大的阵仗,十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直接送进我的院子里,外人只道我天性风流,一气买了如此多孪宠,当真冤枉。”
他如此一说,夏治便觉得有些尴尬。那时候光想着让自己过的轻松点,没有细想就直接让福秀把人送过去了,此时才发觉失策。
“这么多公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晃,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皇上奖罚分明,不知可有何奖赏?”
夏治倏的转头望着他:“那么多漂亮的人,你忍着没碰?”
“皇上说呢?”林放声音沙哑,腰身猛地向前挺了一下。
仿佛有股电流窜入脑海,夏治头皮发麻,干笑道:“就算你没碰,那青禾又是怎么回事?朕可亲眼撞见两次,你作何解释?依朕看,将他也送出去,与那些公子住在一处,彼此也有个照应。”
一句话却让林放皱起眉头,直接拒绝道:“不可。”
“为何?”夏治当即不满,心中冷笑,以林放的尿性,怎么可能忍得了,就算看不上那些小公子,对那个青禾总归是特别的,不但经常去看望,还暧昧不清地搂搂抱抱,想想就让人膈应,“朕有言在先,你若与人胡来,染上什么脏病,朕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只要皇上不躲着臣,臣又怎会胡来?”林放伸长胳膊将人捞进怀里,眉间隐约透出些愁绪,“只是这青禾的性命关系到你的安危,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实在放心不下。”
夏治咬了咬牙,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心里依旧觉得不舒服。那个青禾他见过两次,心机深沉,娘唧唧地摆出一副娇弱样,浑身没骨头似的往林放身上凑,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林放真能把持得住?
两人你争我斗了半晌,林放先一步离开,夏治洗净身体,从汤泉里出来时,整理好衣服便去雍和宫看望皇后。
对于夏治来说,皇后这个年纪就生孩子,实在太小了,而且还是早产,所以产后身体一直不利落,断断续续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依旧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得动弹,令人看了就心生怜悯。
奶娘抱着二皇子一同前往,夏治要将孩子抱给她看看,皇后远远瞧见了便扭过头去,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孩子,低声道:“二皇子有劳皇上照看,臣妾有病在身,免得过了病气给他。”
夏治心里清楚真正的原因,便让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
夏起做出那样的事,皇后对他死心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此时万念俱灰的样子,倒不是夏治想看到的。若是她一直这样逃避,先前他们那么多努力便都白费了。
夏治使了个眼色,福秀立刻会意,出去领了个面容敦厚的妇人进来。
夏治道:“朕知道你有心事,只怕不方便与朕相谈,便去你母亲的娘家接了个人过来,陪你说说话,也好让你宽心。”
皇后愣了愣,转头看了眼那妇人,眼泪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挣扎着要起身:“乳娘——”妇人应声,慌忙上前,将她搂进怀里,一时间两人哭作一团。
夏治摆了摆手,屋内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他看了眼那妇人,妇人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心里有了些底气。
殿外,二皇子在乳娘怀里闹腾,嘴巴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夏治摸了摸他的脸颊,意有所指道:“小家伙,你母后很快便会好起来,到时候就能陪着你了。”
☆、第40章 独闯雍庆宫
送去雍和宫的妇人之后便没再出来,听福秀禀报, 说是人叫皇后娘娘留下了, 就在她宫中伺候。夏治得知消息后安心不少,如此说来, 这妇人说的话, 想来皇后是听进去了。
妇人本是皇后生母的陪嫁丫头, 后来又做了皇后的乳娘,一手将她带大,只可惜她撞到了林丞相与镇平王密谋一事, 心惊胆颤之下,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姚城。此番若不是林放极力相劝,只怕她也不肯回来。
没过两日, 夏治去太后宫里请安时,便见到了皇后, 看她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 全无怀孕时的小女儿情态。
太后笑眯眯道:“皇后如今身子大好,二皇子便交由她抚养, 也省得她思子心切。”
夏治还没想好怎么拒绝, 就听皇后道:“母后,后宫诸事繁多,臣妾实在有心无力, 既然皇上喜欢二皇子, 不如暂且放在皇上身边教养, 待日后再接回臣妾身边也不迟。”
此话一出,不仅太后诧异,就连夏治也大吃一惊,这才深刻体会到“因爱生恨”这四个字的含义。看她的神情,不仅对夏起恨之入骨,更是牵连到尚未满月的婴儿。
林放入宫时,夏治便将此事告知于他,林放笑道:“娘娘生性如此,不足为怪,只是这二皇子养在皇上膝下,皇上咽得下这口气?”
夏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皇后根本没有感情,二皇子和大皇子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区别,就跟隔壁老王家孩子差不多,再说了,说的好听点叫养在他膝下,实际上都是宫女乳娘在照顾,根本用不着他插手。
夏治沉思片刻,才道:“咽不下也得咽,必要时候,或许能给夏起致命一击。”
雍和宫内。
太后不满地望着自己这个侄女,沉着脸教训道:“二皇子养在你膝下,将来你若想垂帘听政,也并无不可,可你却将他拱手让给小皇帝,岂非将把柄送入别人手中?你自幼聪慧,怎会在此时糊涂起来?”
“母后教训的是。”皇后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回话,“只是臣妾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才是正理,皇上龙体康健,‘垂帘听政’这四个字臣妾担待不起,若叫有心人听了,只怕要疑心臣妾有大逆不道之心!”
“皇后!”太后极为震惊地望着她,“哀家可是你的亲姑姑,你便是这样同哀家说话?”
“亲姑姑?”皇后望着眼前这个不再年轻的女子,后宫的重重宫墙早就将她心底那些血脉亲情洗刷殆尽,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觊觎权势的空壳,她硬邦邦道,“当日力劝父亲送我入宫,拆散我的姻缘时,您可不曾记得我是您的亲侄女儿。”
“林晴眉,你放肆!”堂堂小辈当面忤逆她,太后气的呼吸紊乱,要不是身边嬷嬷扶着,险些晕倒在雍和宫内。
林晴眉怒火攻心,也顾不上去送她,只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出神。良久,她低声道:“乳娘,你说他们那些人怎会如此狠心?父亲要我为家族着想,我不敢怨他,可是夏……他呢?当日誓言犹在耳畔,他竟如此薄情,亲手将我送入这高墙深院,当真叫我……叫我……”
乳娘劝道:“娘娘,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林晴眉冷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只将一方绣帕捏的死紧。她暗自咬紧牙关,脸上露出一抹狠色。
不,过不去!
既然夏起想让她入宫做棋子谋取皇位,那么,她便成全他!
“乳娘,替我收拾一下,我要面见皇上。”
当日午时过后不久,皇后娘娘面见皇上,约摸谈了一炷香的功夫,雍庆宫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惊得殿外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殿内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隐约听到“皇子”“教养”的字眼,争吵愈演愈烈,却无一人敢前去劝谏,片刻后,便见皇后娘娘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面容严肃,神情冷厉。
小太监入殿收拾时,只见满地的茶盏碎片,茶水流了一地,皇上面色通红,坐在龙椅上大口喘息,显然是气的狠了。
当晚,皇上与皇后娘娘争夺二皇子的传闻便长了翅膀,飞入夜色下寂静的雍京城,所有人都闻到了风雨欲来前的血腥气。这燥热的雍京城,注定要有一场狂风暴雨。
三日后,皇后不顾宫人劝阻,强行将二皇子从雍庆宫外的侧殿抱出,皇上下令让侍卫阻拦,侍卫统领杨振廷顾忌林氏一族的权势,并不敢极力阻拦,皇后畅行无阻,直接将二皇子抱回宫中。夏治急怒攻心,一气之下晕了过去,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守在雍庆宫,连定国侯府中的白大先生都请了过来。
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整座京城仿佛成为一座死城,无人敢大声说话,可暗地里,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次皇帝凶多吉少,这大雍朝,怕是要变天了。
林放草草安排好府中事务,便入宫去守在雍庆宫外,任何人等无召不得入内,形势陡然严峻。
林丞相在府中安然等了七日,最终决定入宫一探究竟。他自然不会直奔雍庆宫,而是先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屏退左右,才道:“晴眉这丫头,年纪大了,主意也多了,连哀家的话也敢顶撞。好在她还算聪明,知道将二皇子接回身边抚养,如今大皇子在哀家手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作为唯一的皇嗣,便可荣登大宝。”
“太后说的是,只是皇上如今情况如何?雍庆宫中守卫重重,放儿又与我有了异心,不肯透露一点风声,老臣只怕,这其中有诈。”
“此事便要问你那嫡亲的女儿了,哀家怎会知晓?”
林丞相碰了个软钉子,无奈之下,只能前往雍和宫。甫一照面,皇后便知他的来意,话中有话道:“近来天热,父亲不若多在家中休养,免得沾染了暑气,怕是要头疼。”
林丞相老狐狸一只,当即明白她的意思,即刻回府,下令林氏一族不得轻举妄动,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宫中局势愈演愈烈,不见刀光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畏首畏尾的镇平王夏起在等待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坐不住了,偷偷潜入雍和宫。
“谁?”皇后正在逗弄二皇子,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顿时警觉,转头看到来人时,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秀气的眉头拧起,“哼,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小心你府中的莺莺燕燕孤枕难眠。”
夏起仿佛早已忘记当日的丑相,直接扑过去将她抱入怀中,亲昵道:“旁人再如何,又怎么比得上皇后娘娘?我问你,那间大殿内,究竟发生何事?”
雍庆宫外。
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匆匆赶来,附在杨振廷耳边低语。
林放从殿内出来,只看见一道匆忙离去的背影,他立刻会意,低声问道:“来了?”
杨振廷一手按在剑鞘上,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林放按住他的手腕,使了个眼色:“不可轻举妄动。”
“是。”
第二日清晨,整个雍庆宫还处在沉寂中,便被匆匆而来的皇后娘娘打破安宁。值守的侍卫以杨振廷为首,乌泱泱跪了一地。
“让开!”林晴眉凤仪天成,不怒自威。
定国侯世子早已下过严令,谁也不敢放行,林晴眉呵斥道:“叫林放出来见本宫。”
话音未落,林放便从殿内大步而出,多日未眠,早已让昔日意气风发的世子蓬头垢面,仪容不整。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硬声道:“皇上有令,无召不得入内,请娘娘回宫去吧。”
“放肆!”林晴眉凤目一凛,眼神陡然犀利,“本宫乃后宫之主,面见皇上天经地义,岂容尔等造次!”说着便向前走去。
“皇后娘娘!”林放毫不示弱,一手握住剑柄,“锵”的一声,剑身出鞘,凌冽的寒光映在人的脸上,无端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看来你今日是铁了心要与本宫作对。”林晴眉冷笑一声,迎着他的刀光推开雍庆宫正门,林放握紧了手中的剑,神情紧绷,却并不敢真的将她拿下,眼睁睁看着她进入殿内,厚重的木门再次合上,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殿内。
夏治面色苍白地躺在龙床上,唇间毫无血色,大约是躺下的时间太久,面上已经露出颓败的颜色,看起来不似活人。太医无计可施,早已被震怒的林世子轰出殿外,独留白大先生一人值守。
林晴眉盯着榻上的人看了片刻,沉声道:“先生,请吧。”
“是。”白大先生略一颔首,拔出银针在火上炙烤,随即缓缓旋入夏治脑后的穴位。
眨眼间的功夫,便听到一声微弱的闷哼声,夏治痛苦地皱起眉,几经挣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第41章 给本宫让开
“臣妾有愧,叫皇上受苦了。”林晴眉低低地福了一身。
夏治喝下白大先生递过来的汤药, 苦的嗓子里都开始冒烟, 这装死的事真不是人干的,明明脑子清醒的很, 却在药物的刺激下导致身体发冷、僵硬, 丝毫无法动弹, 简直就是人生一大酷刑。
夏治缓过一口气来,声音嘶哑道:“外面情况如何?”
林晴眉叹息一声,慢吞吞道:“他上钩了。”她面露愁容, 并没有报复别人过后的快感,也不知是在可怜夏起的处境,还是在怜惜如今的自己。
殿外。
自打皇后入殿, 林放按在剑柄上的手指便没有松开过,侍卫林立在大殿四周, 警惕地注意殿内的动静。良久,皇后自殿内出来, 眼眶微红,神色怔忡, 一言未发便匆匆而去。
林放沉思片刻, 推门而入,杨振廷立刻守在门边,连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去。
夏治的脸色尚未恢复正常, 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看见林放进来, 便忍不住抱怨道:“这几日真是度日如年,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林放搭住他的脉门探了探,严肃的神情慢慢敛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当日可是皇上亲自拿的主意,如今觉得不妥?依臣看,没有比此事更妥帖的法子。”
他目中带笑,神色揶揄,按在腕上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揉弄着,夏治登时头皮发麻,陡然响起昏睡时遭到的蹂躏,顿时脸色涨红,抓起身后的靠枕,劈头盖脸朝他砸下去,低声喝斥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趁人之危,待夏起的事情解决,朕饶不了你。”
原本计划装死引夏起上钩时,夏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放竟会趁此机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事实证明,对于精虫上脑的人,就不该有多少信任。他竟敢借着替皇上清理身体的由头,肆无忌惮地将他剥了个精光。一想到昏睡中感觉到的指尖的触感,夏治就气的咬牙。
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占便宜的机会,说的就是林放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
“皇上,您现在应当处在昏睡当中,小心怒气太大,走漏了风声。”林放假装贴心地提醒,脸上的自得却无法掩饰,夏治险些气的头顶冒烟。
“咳咳……”白大先生冷眼瞧着这俩人打情骂俏,老人家实在吃不了这把狗粮,不满地咳了两声,示意他们收敛。
林放伸出食指抵在夏治嘴唇前方,轻轻地“嘘”了一声,夏治立刻安静下来,有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休息。他需要好好喘口气,然后再次陷入昏迷,以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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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治的眼皮忽的跳动了一下,林放指尖微顿,愉快地笑了出来,手掌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皇上将他自个儿赐给了我,这可是普天之下独一份,先生难道不高兴?”
“哼!”白大先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胡子直翘,“荒谬,荒谬!”
镇平王府。
一个小太监从悄悄从偏门溜了进来,由人领着入了正厅,不过低语几句,夏起立时心头大定。
厅外百步之内,奴仆皆被屏退,夏起望着座下正襟危坐的武将,低声道:“各位将军,是否成事便在今夜,小王有劳了!”武将齐齐抱拳,唯命是听。
谋士担忧道:“王爷,此事仓促,宫中消息若有疏漏,则会陷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地,还请王爷三思。”
夏起踌躇满志,笃定道:“消息绝对可靠,先生不必多虑。如今小皇帝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林放困守宫门,居心叵测,待我等拿下林放,夏治是死是活,便听天由命,到时这天下,依旧是我夏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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