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妖精!
黎修哲舔舔嘴唇,手上动作更为激烈,握紧笔杆宛如对待书法作品一样认真,笔尖次次落下都正中敏感位置,一边玩弄够了,再换成另一边。一支笔太少,就从架子上挑选另一支,同时加大力度扫过红肿的肉粒。写名字就放在后面,现在他想要的只是逼迫对方放浪地吟叫,战栗着接受他的调教。“舒服吧?我看你下面也很痒吧?”趁这机会就要找回场子,黎修哲管不上别的,用低沉的嗓音询问道。那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被汹涌的情潮打断,胸前两处实在是酥麻到骨子都软了,身体不受控制软成了一滩水,曲起的脚在桌上蹭啊蹭,脚后跟难耐地画出毫无章法的字符。
“这样可不能好好玩啊。”黎修哲并不让对方的双腿并上,掰开大腿根,映入眼帘的除了冒出体液的肉芽,还有后方紧张得收缩起来的小穴。好奇地用手里的笔戳弄穴口附近,那处就在他眼底尽力闭合,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得见内里的媚肉。看样子,接受度越高,对方能碰到他的部位就越多,而同时,黎修哲可以碰到对方的地方也慢慢坦露出来。就像是下半身,过去都只是眼角余光一瞥,更别说亲手揉弄到。换了一支更粗、毛更软的笔,黎修哲屏住呼吸,一手轻轻掰开柔软的肉穴,露出小小的缝隙,一手就将笔尖塞进去,绒毛扫过肉壁,带来阵阵让人失神的快感。
并不能进去太多,也许是黎修哲自己的意愿,也许是对方的抗拒,只有最前面的毛没入穴内,外面的笔杆只好停住,转而在手中旋转起来,带动笔尖一下下磨蹭媚肉。“好难受……拿出来……不要……”那人罕见地哀求,声音里带上哭腔,第一次被碰到后方,比之前第一次碰到肉芽更加可怕,就像在暴风雨里的海上航行,小舟濒临倾覆那样。黎修哲的恶趣味完全被激发了,对方越可怜,他就越激动,毛笔就越用力地搅动:“难受?明明是舒服哭了吧。”顿了一顿,他皱起眉头询问:“有别人碰过你吗?”自从猜想越发变成事实,他就克制不住独占欲,希望对方也只有他。
“没有!只有你!”接近崩溃的对方大声喊出,别看他看似勾引人有一套,其实嘴上念那些练习很久的对白还可以,实质上还是个处男,想要的和唯一要的就只有黎修哲。不过……暗恋了那么久,却毫无进展。在偶然成功入梦之后,才稍微接近了黎修哲的内心。
心里的喜悦简直要涌出来,隔着面具亲了亲那人可能哭了的眼睛,黎修哲直起身,不再折磨他的小穴,而是拿起毛笔抚慰前面高高耸立的一根。绒毛从脉络扫过,沾上流淌的体液变得黏答答,就像染了墨水在写字,绕着肉芽每一寸都逗弄到位。在对方呻吟又提高了音量的时候,黎修哲念叨着:“等不及了就射出来。”然后嘴上一套,手里一套,笔尖塞在顶端的那处缝隙上,希望涌出白浊的小口就无处宣泄。手底下那人忍不住挣扎,哭喊着要他松开,尤其是毛笔的绒毛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细细散散,很多就这样插进马眼,从四面八方刺激起来。
黎修哲俯下身含住对方的乳头,口舌并用,这下那人彻底被折磨到发狂,泪水从面具下渗出,嘴里除了嗯嗯啊啊不能说出别的,更没有之前玩弄黎修哲那时的紧追不放。“我想射……呜呜……”可怜极了,声音也嘶哑,恨不得蜷缩起来躲避蚀骨的酥麻。
终于大发慈悲,黎修哲拔出手上的笔,带出一缕白浊,随后很多紧接着涌出,四溅到身上和桌子上。他吐出快破皮的肉粒,弯弯嘴角,在对方沉浸在高潮余韵的时候,继续用毛笔轻轻点几下肉芽,使白液沾满了尖端。“我要写名字了。”就着笔上的体液,黎修哲在那人的胸口处挥毫,写下一个白色的“黎”,不够了就又去搅动点点白斑,在小腹留下“修”字。至于最后的“哲”,他想了想,最后由前至后,在耷拉着的肉芽根部开始写,一路写到后穴边缘,那个“口”刚好框住了翕动的穴口。
“完美。”
在对方身上,用对方的体液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烙下专属的印记一样,即使是在梦里,也是刻入心底。那人咬紧下唇,感受着身上的痒,等最后一笔落下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倒是愉悦起来,带着泪露出笑容:“黎,修,哲。”每个字在舌尖缠绵,听到耳里不由得微微发热,黎修哲做了一系列出格的事情后,这时突然醒悟,暗自唾弃自己禽兽。
但是,说不出的满足。
之后记不住了,大概是对方带着一身污浊离开,黎修哲微笑着从床上起身,拿起旁边的手机,拨打了排在联系人第一位的电话:“容医生,我们出来吃顿饭吧,我有些事情想要私下咨询。”对方好像也是刚睡醒,咳嗽几声,不甚自然地应答:“啊,好,你定好时间吧。我最近都有空。”很快就挂断了,想逃跑一样。
看了看熄灭的屏幕,黎修哲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只是势在必得的想法在脑海里回旋,越发坚定。
说起来,黎修哲应该是没有特殊的性癖好。然而,他又做梦了,梦里的场景倒是在自家卧室,但是角落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是无比熟悉的那人。
“怎么了?”他蹲下身,推了推看似熟睡的对方,那人就一个激灵醒了,头上的猫耳朵一动一动,整个人怯怯地躲在墙角:“主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黎修哲呆滞地看着面前穿了猫咪情趣装的人,无论是猫耳朵还是项圈,或是牵拉绳以及背后做成猫尾巴一样的肛塞,都是超出他想象的东西。
难道,是因为之前看了一眼的那个……
回想起自己不小心瞄到的视频,黎修哲哭笑不得,本来基本没有这样的嗜好,可能在梦里放大了不少,加上对方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诱发了更多。以至于现在他们的关系变成了主奴,对方还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倒是非常配合。
干脆拉起绳子,对方跟在他身侧爬行了几步,脸上没有一点抗拒,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碍眼的面具仍旧阻隔视线。“来,学一声猫叫?”黎修哲并不喜欢宠物,但是如果是这样的宠物,他倒是乐意接受。那人很听话地张嘴,声音千回百转,还抬手放在嘴边舔舔:“喵喵,喵喵。”果然是只乖猫。
黎修哲笑了笑,环顾四周,注意到了一扇虚掩的门,那是在现实里他卧室并没有的。牵着小猫往那边走,推开了门,里面是密室,白墙、白天花板,两边架子全是各种道具。黎修哲没有多看,他的目光停在了角落的管道,一整套类似灌肠用的器材摆放在旁边。
“早点试一下倒是不错。”抓住跪在身旁的小猫,手臂被轻轻挠了一下,不疼,黎修哲象征性地惩罚,抽出插在后穴处的肛塞,暂时合拢不上的穴口旁艳红的媚肉都翻出来,还贪恋地随猫尾巴离去微微勾缠。让对方跪趴在小床上,那人也很紧张,揪着被单发抖,为了配合他的爱好可谓是付出很大代价。那些奇形怪状的道具,甚至有些可能会伤到人,让黎修哲有些厌恶地扭过头,他并不喜欢让这些东西碰到自家小猫。只不过,灌肠倒是可以。
黎修哲捏起细长的导管,发现一头接在温水管道上,只有打开开关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另一头就加上扩张的套子塞进后穴,这样温水就可以灌进去。倒不觉得这样很脏,黎修哲早就看过不少资料,没上过床总查过生理知识吧,更何况,现在小猫乖巧得不像话,已经自动自觉把自己代入受的地位。
“把腰抬起来。”黎修哲拍拍对方的腿,小猫就尽力俯下去,只有腰部往上抬带动臀部撅起,双腿张开跪在床上,露出微张的穴口。还是害怕的,小猫的耳朵也耷拉下去,声音几乎不被察觉:“主,主人,要做什么?”黎修哲察觉到他的不安,安慰说道:“清洗一下。”说着扫了一眼架子,继续补充:“别的不会用。”
小猫这才稍微放心,紧绷的身体也舒展开,很快后方就塞进了导管,水流进入的感觉很奇怪,但不是不能忍受。黎修哲一直注意着,当小猫皱起眉头,就伸手温柔地按摩起对方一点点鼓起来的肚子,直到差不多到极限,才关上开关,拿起肛塞堵住后方。
拖着沉甸甸的身体,小猫几乎把自己的嘴唇咬破,被黎修哲抱起来在怀里,一步步走到排泄的地方。“自己来,还是我帮你?”黎修哲放轻了声音,在小猫耳边厮磨,听到对方略带求饶意味的话语时笑了笑:“好,那我在外面等你。”把小猫放下,黎修哲径直出了门,倚在墙边等待。
门没有完全关上,漏出小猫的闷哼,以及流淌的水声,大概是在努力排除体内的污秽。不过既然在梦里,也许根本就没有清洗的需要,只是黎修哲一时心血来潮,逮着人提前熟练一下而已。
过了好一会,里面的声音听了,黎修哲直起身,看着自家小猫从门后爬出来,满脸潮红。“乖,很棒。”觉得也许很快就可以完全接受对方,黎修哲心情非常愉悦,抱起对方轻轻摸头,耳朵就在他手底一抖一抖:“以后……自己试着来。”
对方没有察觉这话中的意思,可能是被羞耻感充斥了脑海,只顾往黎修哲怀里躲,暗自决定下次绝对不配合这种梦境了。就算被摸头,也还是难以平静,小猫从黎修哲手底逃跑,钻进角落就消失不见。
“居然逃跑了。”黎修哲可惜地捻捻手指,上面似乎残留着对方的体温。不过,今天玩够了,也该醒了。
天亮了。
在床上赖着不肯去公司,黎修哲捂着眼睛低声笑起来,觉得那人怎么……会那么可爱。以前却从未发现。
不,也许发现了,只是下意识不肯去深思。
看了一眼日程表,黎修哲发现今晚空闲,就再约容医生出来聊聊。他定在了一家出名的私家菜馆,菜式口味偏清淡,应该很符合对方的爱好。
容医生换了一身便服,比平时正正经经和病人见面的样子要年轻几分,虽然本身年纪也不大,但是休闲时候显得稚嫩。黎修哲从对方进门开始就观察起来,不管是倒茶的时候先给他倒一杯再给自己,还有点菜的时候翻阅菜单,会下意识去找他喜欢的菜而不是自己的,以及等待上菜的时候聊天,对方总会偷偷瞄自己一眼,这些小动作全是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
在生意场上敏锐得像只狼,在生活中却迟钝到看不清身边人的想法。黎修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聊着。“你今天怎么好像很累?”容医生忍不住开口询问,眼神里带着担忧。
“没事。”黎修哲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才觉得有些过于冷淡,放缓了语气:“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似乎察觉到他没说真话,容医生犹豫再三,也没有继续追问。其实在他们相处这一年多来,很多时候黎修哲还是习惯性把自己藏起来,这也是他们始终不能走得更近些的原因之一。
这时,服务员敲门了,一碟碟菜被端了上来,刚刚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消失。两个人有些沉默地吃起来,容医生悄悄把酱料之类的往黎修哲那边放,只是他不知道,黎修哲用眼角余光看到了整个过程。这也是以前从来没有察觉的一点,黎修哲这才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真的缺根筋。
看起来这里的饭菜的确很合容医生的口味,他的表情透露着愉悦,黎修哲不自觉看呆了,猛然回神才假装没事发生,低头吃饭。“容医生有喜欢的人吗?”突然问出这句,容医生差点呛着了,放下手里的汤咳嗽起来。缓和了呼吸,才支支吾吾回答:“嗯……有。”黎修哲从他这态度看出来很多,果然是表面上胆小,只有在背后才放得开。他弯弯嘴角,不经意地说道:“那么巧,我也喜欢上了一个人。”对方的动作停住了,很快就继续,勺子不停搅拌着碗里的汤,低声嘟囔:“这样啊。”
然后再也不说话。
开了一瓶酒,度数不高,但是容医生酒量似乎不太好,喝了一小杯就连连摆手不肯再喝,脸上泛起淡淡的红色。黎修哲倒一反常态没有喝,只是劝对方难得喝一次,酒量是锻炼出来的。容医生拒绝了几次,最后还是被他哄着喝了快小半瓶,整个人很快醉醺醺。
结账离开,黎修哲扶着人上车,没有去容医生家里,而是一路开回自己住的公寓。已经晕乎乎的人就靠在他怀里,进门的时候黎修哲偷偷把对方的指纹录进去系统,这才抱起对方往卧室走去。
咳咳,他不是要图谋不轨,就是想要最后验证一下罢了。
之前好好思索了很久,也挣扎了一下看一些小电影,然而不把角色想象成对方,就没办法继续播放下去。黎修哲也很无奈,果然在不自觉的时候,早就被对方俘虏了。就是自己的心意藏得太深,连他也不能认清,更何况对方一直隐在暗处。
在无梦的夜晚,他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里,回想这之前的一切,忍不住自己来帮助,握住勃起的物事揉弄起来。然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虽然过去三十几年只仰仗着五指,但是尝过了对方的一点点味道,就没办法回到过去。已经不习惯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下定决心来剥掉对方的面具,也是敲碎自己的屏障,黎修哲最后决定采取非常手段。身旁是昏睡的容医生,就一起躺下去,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紧扣。
梦,又来了。
这次是在无边的海洋里,很平静、很温柔的波浪慢慢拥抱着身体,黎修哲觉得在一点点下沉,就像当初发现自己无法控制怒气会采取暴力一样,失去挣扎那样不断下沉。然而,他半眯着眼,上方渐渐清晰的身影让他心里一松,越来越接近,那人拉住他的手臂往上游,直到浮在海面上。
“你真的愿意接受所有的我吗?”黎修哲和对方飘在水面上,没有再下沉,而是周围的海水开始躁动,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掩盖,仿佛是过去的那个不堪的自己,剖开了最黑暗的一面给对方看。那人听懂了,很认真地回答:“从我喜欢你的时候开始,就是喜欢所有的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凑上来吻住黎修哲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带着酒味的气息交融,让人头脑发懵,只知道唇舌纠缠,扫过口腔每一寸,连敏感的上颚都逃不过,来回用舌尖轻触。海面再次平静,两个人紧紧拥抱,不知何时那人脸上的面具慢慢淡化,露出清秀的面容。
许久,唇瓣分开,几缕银丝不易察觉一样垂下,被黎修哲追上去舔掉。那人的全部终于显露,也就是,他自己的内心彻底接受了对方以及所有的自己。“安平。”黎修哲念着对方的名字,甜腻腻的文字在舌尖流连。
而容安平眼角发红,埋头在他颈窝才低声应了句:“我在。”脖子旁渐渐冰凉的感觉让黎修哲心头发软,周围的海流动得更加缓慢,他搂着人往一处礁石前行,赤条条背靠着,他低头对上容安平那专注的视线。
又忍不住把对方摁住亲了一通,这才紧靠着平复呼吸。容安平也不在隐瞒,把自己可以入梦的能力告诉了黎修哲,并且补充只有在黎修哲潜意识同意的情况下他才能进去,就是第一次的捆绑,黎修哲还没有接受他,所以才会在梦里也阻止他动作。而随着引诱和了解加深,两人能够相互接触的程度也随之加深,直到后来彻底敞开心扉。
黎修哲捏着容安平的下巴,不容反抗地询问:“所以,你平时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的确是相差太远,要不是他自己潜意识认定了对方,也不会任由对方做这些骚扰的事情。容安平羞恼地低垂着眉眼:“才不是……梦里会比较放开而已……”然后抬起头假装恶狠狠地回答:“这是我们食梦貘的本性!就是天生的!”只是有些声厉内荏,像是靠大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无所谓,反正我都喜欢。”黎修哲笑了笑,松开手亲亲对方的下巴,然后到嘴上辗转,把人亲到喘不过气才停下,接着坦白内疚:“我应该早一点意识到的。”容安平眉眼弯弯,摇了摇头:“我也害怕……要是直接说你就会不再来了。”毕竟,两个人之间再熟稔,更多还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沉默半响,他在黎修哲的胸口蹭蹭:“如果我始终没办法进入你的深层意识,那就是没希望了。真好,你放我进来了。”最后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