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来问刚刚的事?”尚修问。
叶普点了点头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叶普挠挠头,“我忘了,你看我这记性。”
“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先回你的屋子,再行商议。”尚修拉着叶普的手说。
二人绕过长廊,挑了一条僻静小路穿回了叶普的屋子,桐鸣看尚修进来,低下头去,带着果青一同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把我卖了!”叶普跳起脚来,指着尚修问道。
尚修不紧不慢的喝着刚泡好的茶水,不答话。叶普追问:“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避问题,小爷我不吃这一套。”
突然房门敲了三声,尚修知道是文辉办完了交代给他的事情,才张嘴跟叶普说起话来。
“我要你为我办件事。”
“什么事?”
叶普捂住尚修的嘴,指着他说:“你别跟我说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让我一个人去吴州!”
尚修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的看着叶普,这让叶普浑身不舒服,“我跟你说,你要是让我一个人去吴州,我绝对不干。”
尚修掐住叶普的手腕,疼的叶普自己松了手,“你不做也得做,不然我们都要死。”
叶普表情凝重起来问道:“如果我出了事儿怎么办。我从来没去过什么吴州,我办不到。”
尚修也严肃的看着叶普,走到他身边,“祁斯是我从先帝在位时拉拢过来的臣子,他会派人一路保护你,只要你明日到了吴州,尚信见我不在一定不会为难你,你在吴州不必管任何事,祁斯的手下会按我的命令做事,你只要让当地的官员陪你游山玩水就足够了。”
“你确定?我心里怎么这么没底呢?”叶普拉住尚修的手接着说:“你别害我,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做事的。”
尚修宽大的手掌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叶普心安下来,“那我也求你一件事,明日我走后,把果青和千休带回去,他们还太小。就算我不能回去,你要善待我府上的所有人,包括千休。”
尚修没应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把话都堵在口中。
“你出去吧,我要收拾东西了,别妨碍我。”
尚修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叶普说:“这是我带在身上多年的随身利刃,若有不测,用它保命。”说完走出房间,剩下叶普瘫坐在床上,手中还紧握着那把匕首。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一众人与叶普一同出发,尚修闷在屋里,望着一丝朝阳,化作凶狠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来了,更新~
第14章 一朵梨花压海棠
叶普打小地理就不好,一出北京城就开始分不清东西南北,更别说这古代的荒山野岭了,躺在马车上半天,没了尚修给自己解闷,也没有网速飞快的手机,自己就更加寂寞了,躺在车里,唱起歌来。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桐鸣赶着车,听着叶普在车里唱着淫词艳曲,跟着马车的众人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觉得这位北静王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却又不能说些什么,一行人都有些怨言。
进入吴州之地,叶普终于下了马车,看见跪在各处的百姓,吴州城的县令早已俯身前来迎接,
“吴州县令萧准携吴州十乡里长,拜见北静王。”
叶普并不着急,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道:“吴州风光甚美,萧县长好派头啊,领着这十乡的里长一起来接我这位小小的北静王,莫不是怕朝廷不知晓本王铺奢的做派啊。”
萧准连忙赔罪,“臣不敢,只是手下众人都向臣跪求参见北静王,臣一时激动,忘记了礼数,请北静王责罚。”
叶普知道自己若是处罚他铺奢,尚信在朝中就会参奏他乱罚众人,到时候自己搞不好还要在这浑水里崴泥。他望着阴雨绵绵的吴州城,心中的恐惧越加放大,他知道尚修和尚信的斗争早已接近白热化,自己如今投靠尚修,也就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于太后那里不好交代,才留自己一条性命,只盼着尚修早日回朝,也能保证自己性命无虞。
“萧县令好口舌,今日之事便算了,起来吧。”
萧准站起身,迎着叶普步入自己的县衙,讪笑着对他说:“这边是下官的寒舍,王爷若不嫌弃,只当是在自家王府。”
叶普继续往后衙走,一家女眷跪在地上,整齐划一的叩拜:“萧家夫人董式携家眷叩拜北静王。”
叶普摆摆手,“萧县令好福气,这家中女眷各个都是美人坯子,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啊。”
萧准跟在身后,也不答话,不由心得笑笑,他早就收到了尚信的密令,杀掉淮南王和北静王二人,只是淮南王就像知道了什么消息,突发热病,不能前往,这让萧准没了主意,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手,只怕自己一下手就会被北静王身后的这一大队人马灭门在自家府邸,那时皇上就算问起来,北静王也可为自己开脱,新皇登基不久,自会顾念手足情深,确保毫发无损。
叶普被安排到主室,富丽堂皇,黑漆的飞龙雕花木椅,曼妙的帐纱,官窑烧造的上好汝窑瓷器,两位拂袖粉面的小侍女,哪一样都不比自家王府的差,萧准说道:“王爷,下官寒舍僻陋,还望王爷不嫌弃。”
叶普摇着扇子说:“萧县令哪里话,这雕梁画栋的委实让本王开了眼界啊。”说完还凑到侍女面前摸摸佳人的脸,无不轻佻。
萧准识相的退出去,留下叶普和桐鸣二人在屋里,叶普转转自己的房间,侍女跟在身后,桐鸣吩咐道:“王爷要沐浴,你们二人去打些水来。”
“是。”
桐鸣看二人退出去,又听了听门口的脚步声,才拍拍手,不知哪里埋伏着的侍卫飞身而入,“参见北静王。”
叶普心里感叹着这些人好似武侠片的神秘大侠,各个身怀绝技,就差当着他面耍几套飞天剑法。
“你们在城中四处留意着江口的动静,尚信不会舍得放弃江口的财源,必定会暗中交易,你们只需观察,发现速来通报,切记不要露出马脚,否则大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侍卫的头领抱手答道:“是,王爷也请放心,府中自有少主为王爷保驾护航,必保王爷无虞。”
叶普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见人走空,叶普瘫坐在硌人的木椅上,回想着21世纪的沙发,叹息着。
桐鸣倒了一杯茶,请叶普喝,“王爷,可要通传祁家少主?”
叶普接过来,喝着有些滚口的茶,“不用了,这位少主瞧不上我,他只会听尚修的,我也别自找没趣。”突然想到什么,对门口喊道:“热水在哪里!怎得还不上来!”
祁行站在门口,放行了侍女进去,皱着眉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接了这个破差事,还要确保这个放荡王爷的安全,但一想到是淮南王吩咐的,又觉得必定有其中的道理,便又压下火去。
侍女替叶普脱下衣服,褪去内服,叶普装作轻浮,勾勾一位侍女的下巴,几缕发丝垂到侍女粉面的脸蛋旁,问道:“姑娘年芳几何,可愿作本王的贴身侍女啊?”
小侍女哪见过这样美貌的男子,又是王爷的万金之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叶普蹲下身扶起她,“你别害怕,若是不愿和我回京城,不如良宵美景陪本王一晚如何?桐鸣!”
桐鸣应声而入,“王爷。”
“带她下去,今夜我要她侍寝。”
“是。”侍女和桐鸣退出去。
叶普又吩咐道:“你也出去,本王不喜欢有人盯着。”
“是。”
听着门吱呀的关上,瞬间跳入浴盆,看了眼自己的一柱擎天,骂道:“卧·槽,小爷调戏个人而已,怎么自己到害羞了!真不爷们,丢人。”
是夜,侍女换了一身艳丽绣花深衣,挽着玉簪,闭月羞花之貌坐在纱帐后,为叶普斟着酒,“王爷,夜深了,冷酒伤胃,妾身服侍您安枕吧。”叶普不会喝酒,却又只能用此招推迟,只好一口一杯的豪饮。
终于喝完一壶,侍女贴身扶起他,走进内室,红帐中的青烟袅袅,煞是好闻,“王爷,您醉了。”
叶普喝多了就爱胡言乱语,大声嚷道:“小妞,给大爷笑一个,你要不笑我给你笑一个。”
嘿嘿嘿的笑了好久,侍女替他解下长袍的细带,忽地从后腰上拔出短刀,寒光凛凛的冲着他的胸口刺来,却被长剑顶在喉咙口,“你是谁!”
“你又是谁!”侍女的嘴脸转的飞快,猛地划过,却扑了个空,“尚修?!”
尚修负手而立,冷光一晃与侍女厮杀在一起,侍女还不忘问道:“你不是得了热病,命悬一线,吗?!”
尚修一剑刺去,与短刀纠缠着,嘴角冷笑道:“我自是知道人马中混入了尚信的奸细,又怎会让你们轻易知晓。”
侍女毕竟还是女人,力量自然不大,没过两招短刀就被打落,身重两剑,再也无力动手,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门口的祁家少主推门而入,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尚修看了一眼青帐中的叶普,冷眼寒光的看着祁行,轻声说道:“此事若有下次,提头见我。”
祁行低下头去,“是!”
“带她下去,找人看好了,不要让他知道,免得脏了耳朵。”
祁行带侍女下去,又将房门紧闭。
尚修看着床上睡得香沉的叶普,替他脱下长袍,叶普迷迷糊糊的冲着他笑笑,摸着他的脸说着醉话:“你怎么这么像尚修那个王·八·蛋?”
尚修哭笑不得,引诱他说:“尚修怎么了?你怎得这样恨他。”
叶普挠着脸,拉着领口道:“他让我一个人来吴州,小爷我不想来,他非逼我来,还有那个什么缺德的尚仲和尚信,还要杀小爷,害的小爷都要尿裤子了!”
尚修轻笑着,望着怀中脸色粉红的叶普,俯下身去轻吻着他的额头,伸手摸进他的胸膛,身上烫的撩人,叶普痴笑的拉住他的宽阔手掌,放在唇边轻吻。
“尚凡?”尚修叫着他的名字。
叶普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一个劲的喊着热,尚修抽不出手,只好任他拉着,可他还不老实,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撕不开就迷瞪着留着眼泪,尚修看着他胸前的突起,有点把持不住,深吻上去,叶普被压在身下,憋得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脸,环住他的脖颈,尚修见状也不再克制,上下其手将他剥光,两人交缠着,动情处,叶普或许是疼了,一口咬上尚修的光滑脖颈,细丝的声音从喉咙里留出来,尚修也不停下,反而逗弄着他,叶普又痛又痒,追着尚修不放,叶普实在太烫,逼的尚修一轮下来就缴械投降。
第二天一早,桐鸣服侍叶普起床,不动声色的将东西都扔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叶普觉得腰痛的没法弯下来,被桐鸣搀扶着,问他:“嗳,昨晚那个小姑娘呢?”
“祁行大人发现此人是刺客,便押解在自己住的厢房中了。”
“什么?!”叶普猛地从床上站起身,觉得骨头快断了又啪的坐下,“刺客?!那祁行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桐鸣将枕头塞在他身后,尽量让他舒服些,“王爷放心,祁行大人无碍,只有女子受了伤。”
叶普叹口气,“别太难为那个刺客,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顺便帮替我跟萧县令说一声,腰受了凉不能观赏吴州名胜,请他为我找些当地美景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看官给我留个言,给我讲一下晋江现在对这个脖子以下的描写怎么样了,我吓得连啥也不敢发
谢谢大家了
第15章 三山自三山,山山甘倒悬
叶普扶摇着走出大门,看见他出来,祁行抱拳而恭,“王爷,外面细雨微寒,您穿的单薄,还是进去吧。”
叶普看着他,上下扫扫,“少主,进屋一叙。”
他扭身僵硬的走进内室,祁行不敢不从,也跟进室内,叶普拿起汝窑茶壶倒了一壶茶,被祁行截下,“王爷,让属下来就好,您坐。”
叶普推开他的手,让他坐下,祁行不敢违抗,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叶普恭敬的向他敬茶,着实是把他吓的跪在地上,“王爷属下不敢当。”
叶普腰痛的难受,再一次命令他坐下,双手奉茶,口中说道:少主多年跟随祁老将军征战沙场,我不过是个有个王爷的头衔,从未为国上阵杀敌也不曾出过心力,昨日之事,多亏祁少主护我周全,我无以为报,自是想着与祁少主成为异姓兄弟,还望祁少主不要嫌弃。”
“祁行不敢,王爷万金之躯,尔等非皇亲贵胄不可比肩,还望王爷收回成命。”
叶普文邹邹的说话实在难以维持自己的好脾气,却也要忍下来,继续说道:“我自知自己无功无业,祁少主自是看不上我这等闲手之人,但还是希望能和少主同甘共苦。”
祁行没想到叶普是这样的为人,接下茶杯,“祁行,定当誓死效力王爷,绝无二心。”
“若是少主不嫌弃,饮尽此茶,你我二人便是异姓兄弟。”
祁行一饮而尽,叩谢着被叶普扶起身,“此行凶险,你我兄弟二人定当同心协力,胜利回朝。”
祁行走出去,站在门口,想着刚刚的言誓茶水,对手下叹息道:“北静王宽厚之心,非贤人能比,自是我们眼光短浅了。”
“少主何出此言?”
“你只需知道,必定要拼死保护北静王安危,就算惨死也要护其周全。”
“是!”
萧准派了一群戏女鱼贯而入叶普的房间,屋子里的脂粉气浓厚的呛人,叶普吃不消,将她们统统赶出去,没一会又是一群女子俏丽而入,微微福身:“奴婢拜见北静王。”,其中一位容颜天娇的女子站出来,“王爷,我们是吴州江头技坊的琴女,特意为王爷谱了一曲,还望王爷喜欢。”
叶普抬抬手,示意他们开始,古琴的声音大气婉转,叶普闭眼倾听,其实心底借告自己:要淡定。
叶普表面皱褶眉头,实际是在忍耐自己,忍着忍着还留下一行清泪,感叹自己命苦。
萧府家的管家是个眼明手快的人,看出叶普面色不悦,抬手就吩咐这些人都下去,只留下叶普和那位琴女。
叶普打小就被逼着学乐器,小时候爸妈因为都是搞学术的,所以想培养他弹钢琴,可幼儿园让小朋友自己挑乐器的时候,就他一人选了电吉他,他就是偏要和别人不一样,就像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去学跆拳道。后来赶上80年代摇滚乐浪潮,喜欢上了重金属摇滚乐,上大学那会儿还没事儿在学校里组了个小乐队,拢共3人,还得算上他,不过那时候的乐队洋气着呢,时不时还去后海边儿上的小酒吧里凑凑热闹跟人家拉活。
叶普听不了这种拨弦乐,再好听他也听着没滋味,脑袋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从萧府混出去,可他没有尚方宝剑这东西,万一萧准要他的命,他就歇菜了,虽说手下的人不少,可是动起武来总是家臣,皇上若是疑心他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还得连累祁家上下连坐,叶普愁坏了,想起了尚修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却还让他一个人深入虎穴,恨不得把牙齿咬碎了。
什么玩意儿!
琴女一曲完毕,站起来微微福身,“王爷,妾身一曲以毕。”
叶普摸摸身上,拿出点散碎银子,“给,赏你了,弹得不错。”
“王爷其实并未听进声去,何来赏银。”女子看着叶普,乌黑的眼珠子,直直盯着他,叶普坐在那里被看的百般不是,轻咳两声。
“王爷,若是心事可讲与妾身一听。”说完凑近过来,叶普吓得直往后躲。
“你干嘛?!你站住!”
女子停在椅边,握住叶普的袖口,伸进一物,叶普愣住了,这是一把折扇,叶普看看他,眼里透着不解。
“王爷既是给了赏银,妾身在此谢过王爷。”女子抱琴出屋,留下不知所措的叶普。
桐鸣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祁行,叶普从袖口拿出扇子,打开来看,扇子上的红海棠花画的栩栩如生,似是鲜红的血液,映着人眼,边上还有行字,叶普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