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的悬崖完本[耽美]—— by:桃花换酒13
桃花换酒13  发于:2017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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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宗对他只有冷笑:“既然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那我自己来。”
“少摆点架子,燕总。”聂横不甘示弱道,“句句话都这么刺人,这是大总裁的必修课?”
“我说的是事实,你听起来觉得刺人,那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燕宗神色冷淡,无意和他废话,“我还没跟你算昨晚的事,是看在你及时停手的份上。假如你真一意孤行施加暴力,我就不单单是来拿走纽扣那么简单了!”
论及昨晚,聂横左右是心虚理亏,不情不愿哼出一股气,直接伸手从裤袋中掏出东西,心里却怎么也不服气,咬牙道:“昨天我是冲动了,差点犯下错误,不过劝你少拿这个说事儿,我暂时是输给你了,但不是输得心服口服,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自己心里门儿清。”
燕宗接过三粒纽扣收好,本可以走了,却像是对聂横的话来了兴趣,哼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蒋柔太聪明,不好掌握,其实围在你身边的人大多都如此,像洛新那样心思单一又对你死心塌地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吧?”
“呵,我真不应该留下来听你胡说八道,我和洛新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不是几年没见就能当过去没发生过的。”
反正蒋柔也不在,聂横冲已走出十来步远的挺拔后背扬声放言:“我知道你还有洛新都喜欢提以前那点事,欲盖弥彰,不过是想掩饰你们内心都知道过去不可能回去这个事实!我很期待你们发现对方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燕宗!咱们走着瞧!”
第29章 第五日(一)
洛新匆匆拿过东西赶着去洗漱,猛一开门顿时吓了一跳,站在门外的蒋柔也毫无防备,双肩一惊,险些没端住手里的早点。
“燕宗说你昨晚睡迟了,但我想再怎么早饭总不能不吃。”
“谢了......放桌上吧,我先去刷个牙。”出了纸条的事,洛新气焰低迷,不像之前那样厉言快语。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蒋柔径自往房间里走,洛新为避开饭食下意识退了两步,正好方便她进来。
洛新憋了好几股火气,他算是看明白,蒋柔这是有备而来,早打好了草稿,说了第一句,下头才是正文,看似好奇实则讽刺一问:“哪里值得蒋小姐羡慕了?”
“羡慕你运气好哇。”蒋柔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笑了下,“从各个层面看,燕宗在男人里算顶尖了。他不喜欢太聪明的,你刚好就挺幼稚的,但真蠢的人也没渠道和他打上交道,偏偏你从小就和他住在一块儿,不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但至少情分上好听多了。”
无视洛新逐渐愤怒的神情,蒋柔深深叹了口气:“这不就是运气好吗?不然论出身、样貌、才智,你哪一点可以和别人比?”
“蒋小姐这番话,真不像是个学艺术的人,爱在你眼里就是条件的匹配是吗?这可一点儿都不浪漫。”洛新不甘示弱,生气归生气,但他要是失去理智,那就真成了蒋柔口中的蠢货了,“我想就算没有我的存在,燕宗也不会选择你这样不可爱的人。”
“一味追求浪漫通常都是以悲剧收场,因为浪漫往往背离现实规则,倒行逆施又能坚持多久呢?就比如你......”蒋柔稍作停顿,吊足洛新胃口后才继续,“绑架我们上岛后连番杀人!这就是你的‘浪漫主义’?”
“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都敢随便说?”没有做过的事洛新自然不会承认,“我为什么要绑架大家,我是喜欢燕宗想找机会接近他,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更别说杀人了。你别逮着人就咬信口污蔑我好不好,简直可笑。”
“我当然是有证据才敢这么说,陆宇不就是搜到了你写的联系人字条才被你杀害的吗?”
一听字条洛新嘴唇一白,语气顿时没那么强硬,避重就轻道:“我一直跟燕宗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杀陆宇?”
蒋柔当然认不得洛新的字迹,只是她察言观色本事一流,昨晚一见洛新与聂横二人的反应多少猜出一二,所以才特意拿过写着名字的半张纸片装模作样凑近烛火翻看,洛新心里有鬼,再被她虚晃一招,胜负立分。
“你都能策划出整件事,当然是有帮手,就算姚文兵几个不是你亲自杀的,你也是共犯!”
一时间洛新又想起聂横说的字迹鉴定一事,方寸大乱,又想到一种可能:“敏登是我大三去缅甸写生时偶然施以援手救下的人,他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难道这次也是他伙同别人谋财害命,骗了我?那我想方设法把他带上游轮,到时候追究起来,岂不是我真成了帮凶!况且他那里肯定保留了许多证据,就算要指正我是主犯,也不难......”
思来想去一张脸变得煞白,蒋柔以为自己一言中的,面露冷笑,抛出最终目的:“如果我要揭发你,大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而不是特意单独来见你。”
洛新接二连三地应付这些事,实在疲惫,两眼无神盯着书桌上的碗筷,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像个怀春少女似的黏着燕宗就不觉得害臊吗?及时收手,燕宗、聂横还有我,或许还能尽力帮你一把,少吃几年牢饭。”
“吃什么饭?”
皮鞋磕在水泥面的声音不算小,蒋柔早隐约听到,方才的话说到最后压的足够轻,调整好表情冲燕宗一笑:“我是说这时间不上不下的,让洛新少吃点早饭,不然中午也要跟着乱了套了。”
“嗯,他早上本来就吃得少。”燕宗拍拍洛新后背,微微皱眉,“还不去刷牙?再磨蹭干脆都不用吃了。”
洛新眼里一酸,低眉应了声,也不看任何人,扭头跑出去了。
燕宗看他跑得及,盯着人进了尽头的卫生间才转过头朝蒋柔笑笑:“又发小孩儿脾气,昨晚像是跟聂横吵了一架,动起手把衣服都扯坏了。”
“怎么这样......”蒋柔颇感惊讶,惊讶的是这房间的隔音好的超乎寻常,她对此全然不知,也怪不得姚文兵与范毅超两件命案,除了凶手外的其他人毫不知情。
“年轻人臭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什么大不了。”
“我倒觉得,会不会是因为那张字条的关系?”
燕宗露出一瞬间的疑惑神色,很快消失无踪,问蒋柔:“什么意思?”
“我也不确定,但是昨晚上洛新发现字条的时候,聂横和他的反应都很奇怪,总觉得像是知道什么......要不然他俩那么好的关系,怎么会突然吵架还动起手?”
真相如何燕宗自然不能讲明,思索一番后说:“我知道了。”
他这四字胜过长篇大论,蒋柔目的达成,略一点头就走了。
下到二楼时直接去敲聂横房门,久不见人应,伸手推开,里头并没有人,再到楼下一瞧,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蒋柔只好暂且作罢。
等过十一点时,杨静与聂横先后从外边回来,没一会儿燕宗跟洛新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蒋柔正在厨房整理剩下的食材,探出身子和外边四人商量:“肉类基本都坏了,我已经拿出去扔掉,看来中午和晚上想要吃饱还是得去海边找。”
杨静第一个表态:“我穿成这样肯定是不方便做这些事。”
“我有点不舒服,也不想去。”
聂横没想到洛新竟然也拒绝,顿时拿不定主意,沉默不语。
“我倒是可以,不过一个人恐怕带不回太多......”
燕宗听蒋柔那么一说,眼珠一转瞧了瞧洛新,见人皱眉紧目,脸色确实不好,那也只能是他陪人跑一趟了。
等两人收拾出工具出门,杨静嗤笑一声:“瞧她那样,真以为自己演技有多好,这种人连让燕总正眼相看的资格都没有。”
有了杨静这一打岔,洛新跌到谷底的情绪略微有所回升,打起精神问:“要是燕宗看得清,为什么还要搭理她呢?”
“小洛,你可真是......”杨静哑然失笑,“逢场作戏当然必不可少了。但要是有谁想在燕总跟前耍小聪明呢,最后吃亏的一定是那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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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有意安慰洛新,也不顾聂横在场柔声劝解:“我工作这么些年和燕总相处的时间恐怕比他家人还多,他喜欢和聪明人谈生意,却愿意跟率直坦荡的人交朋友,所以你根本不用这么担心。”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坦荡二字简直叫洛新脸颊发红,尤其是听到聂横轻笑之后,更是大感窘迫,低头追问:“那要是骗了他,算计他,又会怎么样?”
杨静面色一僵,局促又烦乱地转了转水杯,盯着里头随之晃动的水液不自觉放低声音:“那大概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所以最好别做蠢事,真要做......也得做到他发现不了才行。”
既然是蠢事,又怎么能做到滴水不漏?洛新凝神细思,想得越多却越灰心丧气。
“况且......”杨静把杯沿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透出一些笃定的神气,“我认为燕宗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手段凌厉、处事果决。结果不论,凡事好像就没有能让他犹豫不决的地方,要是他肯交代一个人去做事,那必定是信任看好的了。”
说完这些杨静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不安神色慢慢恢复,到最后甚至还焕发新的神采出来,然而这种夸赞令聂横颇为不屑。
“拍上司马屁能涨多少工资?值得杨秘书这么不遗余力地‘弘扬’,弄得跟传销洗脑会似的。这世上有人敢说自己没被事情难住左右为难过?敢打包票做的决策不会出错?”
杨静反唇相讥:“那你又是收了多少钱,处处跟燕总过不去呢?哦——我差点忘了,聂少不差钱,只是少了些度量而已。”
两人互相瞪视,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洛新不在状况内,忽然插嘴道:“他确实很有主张,有超乎常人的判断力,从小就是这样......这或许就是与生俱来的才能吧,想骗过他......我看是没太大希望了......”
聂横听洛新为燕宗说话大感不悦,转头正想冲他也发发火气,却见人脸上满是愁容,并非故意落自己面子,生气逐渐变为失落,想道:“他又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真是上辈子做的孽。”
第30章 第五日(二)
燕宗与蒋柔来回一趟速度极快,与平日跟洛新出去办事的效率大大不同。蒋柔只拎了些轻巧的东西跟在人身侧,笑意虽淡,满面都是。
洛新看了一眼,暗自想道:“原来他跟别人出去,也照顾的很周全,并不是只有和我一起才这样。”转念又安慰自己:“男人对女人一般都谦让些,人之常情而已。”
垂着头思来想去,招呼也不打一声,燕宗看过去只能瞧见他小半张脸,以及一头乱蓬蓬微卷的黑色软发。
一群人食不知味地解决了中饭,席间少有交谈,吃完后又同样在沉默中散去。
上到三楼,燕宗又让洛新先回房休息,洛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不错眼地站在推开了一道缝的门边朝燕宗看,似乎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下一口气。
他眼里脸上透出的神色实在古怪,燕宗忍不住指了指姚文兵的房间诉说理由:“我打算从这里开始,把三位死者住过的房间仔仔细细查找一番,或许......”
“那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呢,你是觉得我帮不上忙?还是说根本不想我帮你忙?”洛新鲜少打断燕宗的话,这次他不仅突然发难,语气还十分冷淡,别过脸顺着燕宗手指的方向看。
燕宗脸沉了一瞬,眨眼恢复如初,停顿几秒后难得带了些讨好:“都是死过人的地方,不想你进去,你要是真想,也可......”
“我不想,也没什么好想的,我要午睡了。”洛新不让燕宗把话说完,更不顾他逐渐难看起来的神色,木着脸说,“也许你可以叫蒋柔上来帮你一块儿搜,她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吗?”
“好好的突然提她干什么?你,”燕宗咽下几乎说出口的凌厉话语,低声问道,“你是在生中午的气?是你说的不舒服,我才没让你跟着来回跑。”
“我不舒服?”洛新背过身,彻底把门推开,燕宗看不见他正脸,隐约听得一声叹气和笑,“我是自作自受......”
燕宗迈出一步想再追问,洛新却头也不回,反过手甩上房门。房门厚重,经大力甩动也只是缓缓合上,并未发出刺耳碰撞,燕宗心里却砰的响起一声,足以让他彻底收敛了表情收回脚,转了转一双幽黑的眸子往旁边去了。
......
“聂横。”蒋柔快走两步,叫住大步走在前头的人,“聊几句?”
聂横转过头,满眼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蒋柔也不在意,慢下步调,唇边依然是那抹得体的笑意,“你也看出来了吧。”
“蒋小姐,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我就问一句,那字条是洛新写的,你是打算包庇他呢还是大义灭亲?”
聂横听到这话神色却不改,出乎蒋柔意料,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沉了一沉。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就直说了吧,既然你问出这个话,我要是坚持狡辩,恐怕越说越错。纸条八成就是洛新的,至于说他跟大家的遭遇有什么关联、接下去我有什么打算,很抱歉我脑子没你们灵光,下不了定论。”
聂横神情不耐,一字一句却清晰有力:“蒋小姐应该听过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性命。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也别总太高看自己了。”
蒋柔隐去笑意,语气淡淡:“只是随口一问,你脾气倒挺大。”
“是随口还是有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真奇怪,蒋南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怎么搞得自己像是活在后宫似的,成天琢磨算计,也不嫌累得慌?”
“你了解什么?凭什么这样来说我?”蒋柔骤然驳斥,惊觉自己情绪不稳,深吸口气压低声音,“他的好儿子,可比我还大一岁呢!”
将聂横的惊讶之色尽收眼底,蒋柔既生出一丝悔意,又觉无端的轻松痛快,想到蒋南这几年潜移默化的细心安排,过去的丑事,离抬到明面上也不远了,而她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怒、恶心、失望和压力,再不宣泄,怕就要彻底变质腐败。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洛新一样自在好运吗?上头有个顶事的哥哥,亲人间少有纷争,活得再潇洒不过。所以保持幼稚天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说幼稚聂横自然不能同意,但他才触碰到蒋柔家庭的灰暗面,也实在说不出狠话来:“就算你爸爸有......那样,但也不会缺你什么,最多分配多些少些而已,你也没必要为了争名夺利,做到这个地步吧。”
“那你可又说错了,看上燕宗的是我爸,可不是我。”蒋柔冷言冷语道,“不过既然逃不出商业联姻,我自然更乐意把有本事形象又好的男人作为目标。”
说到这个,蒋柔嘲讽神色更甚:“你知道我最欣赏燕宗的是哪一点吗?就是他明明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却仍然尊重我,即使这份尊重很冷漠,只是出于他的教养而已,那也总好过许多自以为是的嘴脸叫我恶心!”
聂横眼色复杂,张了张嘴,最后只叹出一口气。
反倒是蒋柔来了兴致,忽然一笑,笑出无数失落之意,抬手摸了摸左耳耳饰:“早上洛新还说我,是个不懂浪漫、不可爱的女人,我有些生气,因为他说的一点没错,否则也不会抛下相恋五年多的男友匆匆回国,然后被卷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岛上来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家人或许比我们更着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我们的行踪的。”
“当然,我们这八个人一齐失踪,那可真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现在又死了三人,是无论如何也要闹出大动静的了。”
两人正聊着,忽然齐齐转头,往楼道看去,燕宗也没料到二人站在各自门□□谈,脚步一顿后恢复如常,略一颌首,走到范毅超住过的房间前问:“我打算到范毅超和陆宇的房间再找找线索,要一起吗?”
蒋柔大方回应:“好啊。”聂横则又往楼道上飘了眼,像是猜测洛新为何没有下来,随即也点头同意。
房间实在没多少东西,不多时就翻遍了,一无所获。燕宗耐性十足,来回走动,可惜最后还是无奈一叹:“墙面和地面都是水泥浇筑,没任何多余的缝隙,想要设置暗格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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