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清咬紧了牙关,冷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终有果,你可别后悔。”
苏云舸正色道:“我是个善良的好人,说到做到。”
陆上清就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翻身,在床上趴好了。
陆上清几日不出门,身上穿的家居服,松松垮垮,面料也极柔软,苏云舸就轻轻脱去陆上清下身的衣裤,看着青紫色骇人的伤忍不住叹道:“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陆上清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问道:“够了吗?”
苏云舸笑道:“清哥哥伤得重,我给揉一揉。”然后就真的开始打着圈地轻轻揉了起来,还不忘赞叹道:“伤成这样,手感也能这么细腻,啧,可惜了。”
陆上清觉得一口银牙快被自己咬碎了,正准备暴起的时候苏云舸突然停手了,还仔细给他穿好了裤子。
陆上清就把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冷静下来翻身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木然道:“过瘾了?”
苏云舸笑道:“我是个善良的好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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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苏云舸的出现,陆上清就准备下午去学校了。苏云舸就翻出窗外跑到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跟他清哥哥一起出发。
陆上清简单地跟芹姨说了一声,就跟苏云舸两人一起往公交车站去了——陆上清没有选择骑单车。
苏云舸看着身边玉树临风静若止水的男人,回忆起那细腻温热的手感,下意识地瞥了眼刚刚摸过的地方,顿时心痒难耐,于是就笑嘻嘻地凑到跟前说:“清哥哥,等会我抱着你,就不疼了。”
陆上清推开苏云舸,淡然道:“好那个什么不挡道。”然后上了公交车。
苏云舸紧跟上去,见人已经坐满了,就挨着陆上清站在了一起。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苍蝇都没地儿落脚,陆上清与苏云舸被挤着贴在了一起,只不过有人是真没办法,而有人是故意为之罢了。
作为一个成年男子,陆上清一八三的个头也算标准了,而苏云舸年仅十六,头顶竟能够得着陆上清的鼻尖,而且不知道这货是吃了化肥了还是怎么的,不像其他半大的孩子那样光长骨架,虽然一身稚气未褪,但身材确实能算得上是“健美”,俩人站在一起,反而显得陆上清单薄了起来,这让陆上清心里有点发酸。
苏云舸趁着人多,就明目张胆地一手搂住陆上清的腰,把人压在车壁上,另一只手就顺理成章地在某人身后的某个地方摸了几把,揩够了油,才意犹未尽地把手扶在了最近的座椅上。
陆上清面不改色地小声问:“手感如何?”
苏云舸压低声音笑道:“弹性十足。”
苏云舸刚过变声期,又刻意地低沉嘶哑,惹得陆上清耳朵直痒,干脆就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几站,车上的人少了些,苏云舸这才遗憾地稍稍放开了搂住的人,低声笑道:“肯定是冲你来的。”
陆上清掀掀嘴唇:“放屁。”
苏云舸正经八百地争辩道:“我是好人,从不做亏心的事情,一定是你得罪的人。”
陆上清就暼了一眼这自称是“好人”的人,阴冷地揶揄道:“我得罪的人恐怕是找不到我了,所以肯定是冲你来的。”
苏云舸:“这是你家去学校的路,怎么可能冲我来?”
陆上清:“打个赌?”
苏云舸笑道:“那我们现在下车,附近有个废厂子,除了后头没几个人的居民楼,几乎没人经过。”
陆上清:“如果你输了呢?”
苏云舸笑得格外灿烂:“我脱光了随便你摸。”
“不用,”陆上清木然道,“我要你去我家地下室偷出来一壶酒给我。”
苏云舸:“果真是家贼难防。那要是你输了呢?”
陆上清义正言辞地纠正:“你偷的,我就不是贼,你才是。要是我输了,你偷出来我分你一半。”
苏云舸:“那不行。”
陆上清面不改色:“让你含在嘴里喂我喝。”
苏云舸:“成交。”
于是两人就下了车,溜溜达达地往废厂子里去了。跟他们一起下车的还有三个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终于到了废厂子里,陆上清和苏云舸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左一右兵分两路,分别进了两个车间。那三个男人终于凶相毕露,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冲进了苏云舸所在的屋子。
三个男人同时拿着匕首冲了进来,苏云舸跃身而起就踹向一人的面门,回手一抄扼住另一人的手腕,一屈右膝猛地怼上了那人的胃口,那人登时就呕出一摊酸水来,电光石火间,苏云舸夺下匕首,手肘狠劈那人后颈,接着回身直踢,正中第三人的胸口,把人踢的连退几步,跌在地上两眼发黑。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你输了。”门口传来慢悠悠的声音。
苏云舸大发慈悲地把最后那个眼冒金星的人劈晕了,才转身对陆上清笑道:“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从不惹是生非,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陆上清:“那你干嘛把人都劈晕?”
苏云舸笑吟吟地解释:“醒着会觉得疼,我是好人,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就让他们睡会儿。”
第36章 路遇不平(四)
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说的是讲理的人跟不讲理的混蛋之间发生的故事。在银狐多年来不遗余力的磨练之下,陆上清已经从不要脸的状态蜕变成了真正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所以他当下就掏出了手机,好整以暇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懵懂地说:“不知道警察叔叔管不管这事。”
苏云舸:“我输了,把你家地下室的钥匙给我。”
陆上清就笑了:“叫警察太麻烦,叫银狐过来把人收拾了算了。”
可见当“有理说不清”的时候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说理,而是直接把水趟浑就好了。
陆上清就联系了银狐,两人守着三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破厂子里等人。
银狐来的速度足够快,三两下就把人给扔进了开来的面包车里,转身对陆上清说道:“我说,你这都接的什么活?不是大半夜告我说有绑架案,就是这光天化日的让我来绑人,干完了一点儿好处没有,我是这么教你的?”
陆上清淡然道:“挣了壶酒,比你的好。”
银狐转身就把三个人给拖出来扔了,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陆上清还是很孝顺的:“打算给你半壶。”
银狐就又把人拖起来扔进了面包车。
这三个人只是被苏云舸打得晕了过去,现在平白无故地因为半壶酒就被银狐拖来扔去,身上多了不少的青淤和擦伤,正应了苏云舸的话,还好人都晕着。
自从银狐出现,苏云舸就一直两眼放光地盯着他看,只觉得这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可好看是好看,苏云舸在血泊里滚了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碰不得。所以苏云舸就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默默地欣赏着这美得不似凡胎的男人。
一辆黑色速腾擦着面包车过去,又缓缓地倒了回来,那司机下来看着陆上清和苏云舸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上清和苏云舸瞬间就心有灵犀了,同时想到三个字——
……龟孙子。
来人正是俊秀青年许月明。
陆上清:“我们刚去我哥家。”
苏云舸:“我们刚去他哥家。”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对视一眼后一起看向银狐。
银狐就转过身来看着许月明,笑得温煦如风:“您好,我是陆上清的哥哥。”
许月明这才看见了隐在面包车后的男人,只一眼,就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男人白衣黑裤,身量欣长,及腰的黑发松散地扎在身后,散着的几缕发丝随风而动。两道柳叶眉勾人心魄,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白皙的皮肤,挺俏的鼻梁,薄唇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白衣领口大开,微风拂过便引得衣袂翩翩,让人心神荡漾。整个人都玉树临风潇潇洒洒,却又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股随意与懒散。似乎每一个赞美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却都不能完全地概括出来,许月明突然觉得,跟这个男人一比,似乎所有的人都可以一眼看穿了。
第37章 一见钟脸(一)
许月明感觉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之外,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多时便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麻。许月明正不知今夕何夕地无法动弹时,突然看到眼前天神一样的男子微笑着向自己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许月明甚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浑身颤抖地感受着血脉喷张的激动,却始终呆立着无法动弹。
只见那男子优雅地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纸盒,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巾,缓缓地递到许月明的面前。许月明呆愣地看着,不明所以。男子轻笑一声,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轻轻一眨,“啪”的一声,许月明就觉得心里那根已经绷到极致的弦,断了。
那男人的笑意就更浓了,抬手用纸巾凑到了许月明的鼻子下,忍不住提醒道:“擦一下吧。”
许月明被这男人犹如天籁的声音惊醒,恍然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这才发现鼻血已经滴到地上了,连忙接过人家递来的纸巾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止鼻血。许月明觉得在这人的面前出糗,还不如一头碰死得好,当下就窘地一张脸通红,脸红就是血上头,鼻血就越发地止不住了,许月明实在没办法,把头仰得高高的,在心里背起了《般若心经》,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做不到默背,所以许月明就狠狠地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背出声来了:“……□□,空即是色……是故空中无色……”
许月明背到“空中无色”,脑子里就不停地晃着这男人的影子,然后就“空中无色、空中无色、空中无色”地卡了半天,愣是把后面的“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给忘了一溜干净,鼻血就喷泉似的怎么也止不住,口鼻相通,血又回流进了嘴里,登时恶心得直反胃,神也救不了他了。
银狐终于良心发现地看不下去了,从面包车里拿了条毛巾,用冰镇矿泉水浸湿了,走过去把许月明的脑袋按得低了下去,让他把嘴里的血吐出来,拿冰湿的毛巾捂着捏住了他的鼻翼,又教着:“用嘴呼吸,什么都别想。”
解铃还须系铃人,神救不了许月明,银狐却可以。许月明真的就听话的什么都不想了,又过了一会儿,鼻血终于止住了。
银狐让许月明用毛巾捂着鼻子,温和地安慰着:“天气热,平时多吃些水果,就不会再流鼻血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就上了面包车,带着三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扬长而去。
许月明一听男神要走,登时松了口气,心想快走吧,这人可丢大发了,可等人真走了,许月明却又后知后觉——
没留联系方式!嗷no!!!
第38章 一见钟脸(二)
许月明捂着鼻子看着男神绝尘而去的方向,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路的尽头撕下来,正准备开车去学校上班,这才恍然惊觉地猛地转身看向一直在身后的两个人,登时就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了。
陆上清一副被闪瞎了狗眼的样子,正默然无语地望着天,而苏云舸则是一脸“我懂的”笑容,感同身受地看着曾因为一场恶作剧就赏了他一顿板子的班主任。
许月明的脸就又红了个透彻,脸一红,鼻头就又是一痒,吓得许月明赶紧默背“□□,空即是色”,捂着鼻子不敢多想了。
苏云舸就理解地走过去拍了拍老师的肩头,笑吟吟地问道:“他好看吧?”
许月明头皮一炸,鼻血差点又喷出来,赶紧捏住了。
苏云舸继续笑着说:“没事儿,我懂。”
许月明的鼻血终于又喷出来了。
苏云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别介啊老师,您不还没问人联系方式呢么?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现在不问陆上清,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可真不骗你。”
许月明一张脸红透了,却真把苏云舸的这句话给听进去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被闪瞎了狗眼的陆上清,组织了几次语言都失败了,只能捏着鼻子傻站着一动不动。
陆上清终于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跟他是没可能的,死心吧。”
许月明登时就冷静下来了,是了,这是见不得人的,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苏云舸笑着安慰:“老师,您别伤心,刚那帅哥不是不喜欢男人。”
许月明死了似的心忽悠一下就复活了,期待地看着苏云舸,接着就听苏云舸认真地说:“他是不喜欢人类。”
许月明甚至怀疑自己疯了,怎么可能真的指望苏云舸这货能说出一句人话来,登时心就又碎成了一地的渣。
陆上清就淡淡地瞥了一眼苏云舸,这货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公认的,可陆上清却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反的。苏云舸根据多年来非死即生的直觉判断出银狐不喜欢人类,陆上清觉得,事实的确如此。一个对自己都能下狠心的男人,真的能放下所有防备去真心诚意地爱一个人么?陆上清得出了两个字——扯淡。
于是陆上清就说道:“苏云舸说的对,他是不会爱上谁的,无论男人女人。”
许月明的心倏的就被戳中了,想都没想就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别人?”
都说陷入爱河的女人智商为零,陆上清现在就觉得,陷入爱河的受智商就是个负数。于是就揶揄地反问:“我不知道,你知道?”
许月明被一把无名之火烧得大脑短路,不假思索地就说:“我就是知道,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不了解他!”
苏云舸就笑了:“清哥哥,不如打个赌吧?你把联系方式给……”
“你想害死他?”陆上清淡淡地打断了苏云舸的话,苏云舸就从善如流地闭嘴了。两人都清楚,银狐是棵芝兰玉树,好看是好看,可惜有毒,见血封喉。
许月明却当真了:“好,我赌他不是那种人,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陆上清看了一眼目前智商为负的许月明,转身就走。
苏云舸笑着拍拍老师的肩头,安慰道:“老师,冷静,冲动是魔鬼。一见钟情是浪漫,一见钟脸就是色狼了。□□,空即是色啊。”然后追着陆上清也走远了,剩下许月明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半晌都不动。
第39章 一见钟脸(三)
苏云舸追上陆上清,笑吟吟地问:“你走什么?不给就不给,坐他一次免费的车也不妨事啊。”
陆上清漫不经心地说:“那倔驴现在脑子不好使,我不放心让他开车。”
苏云舸就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还好没坐他的车。”
陆上清掏出一串钥匙,卸下一个最小的丢给苏云舸,淡然道:“我帮你切断监控,记得戴手套。”
苏云舸笑道:“还说我是贼,我看你才是行家。”
陆上清面不改色:“每一坛都倒出来些,只一壶,千万不能多。”
苏云舸就笑得更灿烂了:“清哥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陆上清扶了扶眼镜,认真地回答:“生孩子。”
苏云舸终于叹服了:“你果然是朵奇葩。”
两人到了公交车站,又挤上了人满为患的公交车,胸口贴胸口地站了一路,终于到了学校。
陆上清刚下车,本想进学校,结果脚下忽悠一转,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苏云舸朝校门口一看,只见那许月明正望眼欲穿地堵在那儿,心里就暗自感慨,守株待兔还有可能,要想守株待陆上清,这人可就是脑残了。
于是苏云舸就摇头晃脑地追上他清哥哥,笑吟吟地说:“这下你可惨了,每天都会有人跟着你。”
陆上清就瞥了一眼毫无自知之明的苏云舸,淡淡地说:“一个是追,两个也是跟,不妨事。”
苏云舸就委屈辩解:“清哥哥,我跟着你是因为喜欢你,他跟着你可不是为了你啊。”
陆上清充耳不闻地纵身一跃,行云流水地翻过墙头进了学校,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干净平整的。苏云舸倒吸了口气啧啧称奇,就一跃而起地来了个空翻,完美地越过了墙头,落地时连个响声都没有,就笑吟吟地追上前面的人直感慨:“清哥哥好厉害,翻墙都能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