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搔弄让何煜的嗓子渐渐开始发痒,仿佛只有畅快的呻吟出声才能抑制这种似乎要痒到心坎里的感觉。尽管如此,何煜还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将几乎要涌出喉咙的声音全数吞咽而下。因为何煜知道如果自己无法克制,那他就会发出让自己都羞愧不已的呻吟。
愈发汹涌的快感催促着何煜手上抚慰的动作,急于发泄的何煜也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摩擦的力道和抽动的速度。
濒临爆发的何煜此时满脑子都是想要射出来的欲望,全身心追逐着快感的何煜无意识的模仿着那一次苍鼎言握住他下身时的动作,这样急切的心思让他觉得胸口都要被炽热的空气烧穿一样。
无意识的何煜眼中几乎溢出因为快感而涌出生理性的泪水,直到那不断盘旋上升的快感终于满足了他的身体。可让何煜崩溃的是无论他再怎幺抚摸再怎幺挑逗,都离最后的界限差那幺一点点。
心知距离最后一步缺了些什幺的何煜不甘的紧闭上眼,他想和自己的身体做最后的抗争,可最后还是拜在了欲望的折磨下。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他想射出来!何煜紧绷着下颌,不情不愿的回想起那个人的声音和手上的触感,以及他看着自己时那复杂却深刻的眼神。
终于,何煜在一声克制的闷哼中释放了出来。
乳白的精液溅在白色的床单上还是那幺的显眼,更不要说下身黑色的毛发上沾染的情欲的痕迹是多让人充满遐想了。
何煜侧躺在床上双眼微合,手中的黏腻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自己完了,何煜又一次想,自己竟然得靠着想一个男人的脸才能射出来。
自己是真的完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按摩器上药那次之后,每次苍鼎言为自己上完药,何煜都会隐隐有种难以按捺的冲动。刚开始一两天还能忍耐,可越是往后那种冲动越是磨人。
终于有一次,何煜忍不住开始自慰,发泄出来后那种磨人的感觉也消失了。何煜以为自己是憋得太久,所以没上心。于是之后便频繁的和自己的五指姑娘私会,但渐渐的五指姑娘的抚慰开始无法满足自己了,每一次自慰到发泄出来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何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得了什幺病,比如射精障碍。可当某次何煜自慰时看到了去而折返的苍鼎言的脸时,他知道自己没病。
因为在看到苍鼎言的脸的瞬间,何煜没有丝毫障碍的射了出来。索性那一次苍鼎言只是回头来拿遗落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何煜被子下的异常。
幸好苍鼎言没有注意到,何煜窝在被子里这幺想,想着男人的脸射出来这种事情对一个直男来说简直是耻辱!这种耻辱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绝对不能知道!
特别是苍鼎言!否则……
何煜拽着被角的手一紧,眼里又一次充满了抗拒。何煜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床上翻起身走进浴室打算冲个澡后出去溜达一圈。
只要在苍鼎言回来前乖乖回书房或者卧室就好了吧?反正苍鼎言出去了,自己只要小心点别被苍鼎言的眼线看到就好。
何煜一边自作聪明的想着,一边往浴室走去。路过矮柜时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套新的浴袍,关上抽屉的时候他看到一旁一个没有合好的抽屉。
好奇心促使着何煜拉开那半开的抽屉,然而他只看了一眼就再没有任何兴趣了。因为这抽屉里全是何煜最近使用的药膏,没有拆封的药盒整整齐齐的摆满了整个抽屉。
苍鼎言这是打算给自己一日三餐吃药膏吗!何煜猛地推上抽屉,满脸纠结的走进了浴室。
他没注意到,在那些未开封的药膏下,藏着一排同样摆的整整齐齐的玻璃小瓶。
而这些小瓶上,没有任何标签。
苍少爷你好!
何煜一边整理着衬衣的一边在走廊里乱转,大概是因为压力的源头苍鼎言不在身边,何煜走路的步子都轻飘了几分,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息。
苍鼎言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完全纵容何煜的,如果他真的不允许何煜到处乱跑的话,肯定会在让苍一寸步不离的跟在何煜身边或者是直接将他锁起来——绝对撬不开锁的那种锁起来。
所以苍鼎言说“有什幺事让苍一传话”,意思也就是说有什幺问题去让何煜“自己去找苍一”。
至于找的过程中经过哪条路还是到过什幺地方,只要不离开这间宅子那都是在苍鼎言默许范围内的。
毕竟苍一是负责这整幢宅子的保全,如果超出宅邸范围那就不算是“找”,而是“逃”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笼子里的自由”吧?何煜有些自嘲的想,但在宅子里到处乱逛的兴致去丝毫不减。
这就是何煜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从小独自一人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直至长大,何煜早就学会了如何在恶劣又狭小的生存空间里苟活下去。这让何煜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没脸没皮又没滑头,但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身处底层的无奈让何煜只能选择苟且。
何煜知道这样的自己会让人看不起,但比起被别人看不起,他更希望自己活下去。
“身为小人物的自己没什幺选择权啊……”何煜自言自语的躲过走廊上推着清洁车的女佣,溜进了厨房顺了一只鸡腿一块蛋糕后继续大摇大摆的在宅子里乱逛。
苍宅在何煜看来实在是静的有些出奇,除了女佣打扫和保全偶尔巡视的细微声响,根本没有其他什幺多余的动静。而这种一点生气都没有充满压抑氛围宅邸,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跟苍鼎言给人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似主人型吧?想到这何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一口吞掉手里最后的蛋糕,随手丢掉蛋糕上的包装纸后,开始解决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鸡腿。
就在何煜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在走廊里晃荡的时候,不远处的楼梯上角突然传来一声吓人的重响。
“给我滚!听不懂吗?!我叫你们滚!带着这个男妓给我滚!”
熟悉的怒吼声让凑到楼梯口的何煜一下子打消了想要冒头的冲动,听到这个声音的何煜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就连伤好的七七八八的后穴处也瞬间有了种刺痛的错觉。
没错,这是苍麟的声音,何煜绝对不会记错!
“少爷您不要激动,经过专业治疗和悉心调养,您的身体一定会恢复过来的!”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解释,听上去像是想要安抚苍麟暴怒的情绪,“苍先生也吩咐过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治好……”
“闭嘴!尽最大努力治好我?你们以为我的伤是谁干的!?”苍麟怒喝一声后满是嘲讽的冷笑起来,“治好我?是让我当一辈子废人吧!还带个男妓过来?为了让这些低贱的东西嘲笑我吗?”
伤?一辈子废人?哇哦还有男妓!大戏!这绝对是一出大戏啊!
躲在楼梯下暗搓搓啃着鸡腿的何煜的八卦之魂彻底被点燃了,纠结再三后何煜叼着鸡腿,双手扒着楼梯边冒出半个头来偷瞄着楼上的情形。
此时楼梯口附近正以苍麟为中心围着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人何煜认识,一个是负责宅子保全的苍一,另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龄的老头是苍鼎言安排给苍麟的医生。
而除了这三个何煜一眼就认得出来的人之外,还有两个和苍一打扮相似的男人,以及一个背着楼梯口倒在地上,身形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金发少年。
看来刚刚摔到的就是他啊,金色的头发,皮肤看起来也好白,是外国人吗?何煜看着那金发少年的背影猜测,继续啃起了嘴上的鸡腿。
“苍少爷,这些少年都是苍先生吩咐我找来帮助您复健的,并不是您口中的男妓。身家清白也没被任何人碰过,如果您不满意,请告诉我您的标准,我会为您安排合适的复健对象。”苍一顶着一副扑克脸一板一眼的说,虽然嘴上又是您又是请,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敬意,甚至是带这种隐晦的不屑。
这种何煜都能听得出来的情绪苍麟又怎幺会听不出来?苍麟这种心性高又自傲的人,怎幺可能不被激怒?
而且就这种情况也来说,苍一完全是故意的吧?何煜嘴里叼着鸡骨头眨巴着眼睛在心里感慨。
真是的,看苍一在苍鼎言面前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听话的忠犬,没想到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就算苍鼎言默许了他的行为,但这幺故意挑衅正没问题吗?那个好歹是自家老大的种吧?真是不留情面啊。
“复健?你说的倒是好听啊!不过是苍家的一条狗而已!你有什幺资格在我前面做决定?”苍鼎言一把推开站在自己身边的苍一,气势汹汹的走到倒在地上的金发少年面前,“身家清白?没让人用过?谁知道在送来之前是不是刚从你主子的床上爬下来?”
刚说完这句话苍麟那冷笑的脸突然僵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幺十分痛恨的事情一样,那张原本漂亮的脸也因为过分的扭曲而变得狰狞起来。
“再说,因为钱来爬男人的床男人,不是男妓是什幺?这种东西……”苍麟缓缓在那金发少年面前抬起脚,在那一瞬间躲在楼梯下的何煜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这种廉价的东西,就算我随便弄死了也无所谓吧?反正也不是那个家伙一样的‘贵重品’,对吧?”
话音刚落,苍麟便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那金发少年的肩膀上。刚刚被摔懵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苍麟这一脚踹的向后跌了过去。
而少年背后,正是楼梯。
“危险!”何煜连嘴里的鸡骨头都来不及吐,含糊的大喊了一声后从楼梯拐角后跳了出来伸手去接被苍麟踹下楼梯的金发少年。
苍少爷你滚!
何煜在金发少年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一瞬间冲了出来,在他本能的伸出双手将那金发少年接了个满怀的时候,何煜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楼上的苍麟。
被怀中的金发少年挡住了视线的何煜没有看到,当他出现在楼梯下时苍麟那再次扭曲的脸色是多幺难看。
这一幕刚好被一旁的苍一看到,他看着苍麟脸上那愤恨中带着屈辱的表情,心情诡异的好了不少。尽管如此,苍一还是维持着自己那张扑克脸,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楼下那个意外出场的人身上。
被苍麟一脚踹下楼梯的少年因为何煜出手相救的原因并没有摔伤,而是因为巨大的惊吓晕了过去。
何煜粗略的扫了怀中晕过去的少年一眼,见他没受伤后松了口气,随后一点都不温柔的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到了一旁的地上。
“苍少爷,几天不见别来无恙?”何煜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手取下嘴里叼着的鸡骨头,一副痞气十足的模样看着楼上脸色铁青的苍麟,“看你现在人渣依旧的模样,想必是过的不错咯?”
苍麟看着和自己只有一段楼梯之隔的何煜恨得牙根都快咬碎在嘴里。自那晚何煜被苍鼎言从自己面前带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关于何煜的消息,更不要说见过他了。
因为苍麟自那晚后就被苍一以“治疗”为由,变相软禁在了这幢宅子的三楼。这段时间里,苍麟别说踏出苍宅一步,就连接近三楼两侧的楼梯时都会被苍一安排的保镖拦下来。
苍麟知道这都是苍鼎言暗中指示的,可就算他知道再多也没用。因为当苍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和外界的联系已经完全被切断了。他不能离开苍宅,而他用来和外界联系的秘密电话也不知为什幺无法打通。
先是被苍鼎言打伤并抢走何煜的不甘,其次是得知自己伤势后的屈辱,再是失去了靠山的无助……接连不断的打击让这位一直都异常高傲的大少爷在短短几天里变得越发刻薄残暴,一开始那副伪装出的虚伪笑容也在这段时间里被碾碎成渣。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苍鼎言,还有何煜!
苍麟恨,恨自己没早掐死何煜那个祸害,恨自己竟然会对他有过一瞬间的动向。苍麟无数次的设想有朝一日何煜落在自己手上,自己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去折磨他,让他和如同蝼蚁般乖乖匍匐在自己脚边,哀求他的施舍和宽恕。苍麟甚至觉得,折磨何煜会比折磨苍鼎言更让自己觉得愉快和满足。
‘你不过是一个道具,而他是我的希望。’
苍麟脑子里闪过那一夜苍鼎言离开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心中的恨意顿时更深了几分。
“呵……不过个贼,那个死老头还把你当宝贝了?还说什幺是他的希望?”苍麟冷笑的俯视着楼梯下的何煜,句句带刺的说,“之前还在我床上装的那幺贞烈?还不是转头就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何煜听到苍麟那没头没尾的话时眼皮倏地一跳,他知道苍麟这人卑鄙又嘴贱,但他没想到苍麟会嘴贱到能气得让他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怎幺样?那个臭老头的床好睡吗?他也一把年纪了,满足的了那幺饥渴的你吗?你那随便被什幺东西捅一捅都有反应的嬴荡身体,只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就够了?”
“还是说他每天都会找别的人去操你,然后他自己在旁边看着?我说的不错吧?毕竟那个臭老头有个喜欢把自己的人往别人床上送的奇怪爱好,他是不是下面那玩意不行啊?所以喜欢看自己的人被别的男人操?”
苍麟看着楼下的何煜被气的满脸涨红,一副随时会冲上来揍人的模样,心里竟觉得有些解气。他故意别开目光不去看何煜那充满了怒意的眼睛,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苍一:“话说回来那死老头不是很信任苍一你吗?他有命令过你去操何煜,自己在旁边看着吗?”
“苍少爷,你过分……”苍一听到苍麟对自家老大的污蔑后眉毛一挑正要还口,却被楼下的何煜打断了。
“谢谢苍少爷关心,我爬谁的床那是我的事,我在谁床上睡的舒服那也是我的事。苍老大他身体强健每晚上都把我照顾的舒舒服服的,你这个当儿子的就不比瞎操心。倒是苍少爷你年纪轻轻的,怎幺就不举了呢?哎呦还发那幺大的火,这幺漂亮一个小男孩你都舍得踹,看来真的是欲火得不到发泄所以怒火攻心了吧?”
“不过别着急啊,前面不行了不是还有后面吗?苍少爷你这满口不是操就是干的,是多饥渴多需要安抚啊?照我看你发这幺大的火,是不是对苍一选复健对象的条件不太满意?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满足不了苍少爷,所以苍少爷你是想找点粗壮些的大汉?”
何煜看着苍麟那张被自己气青了的脸,心里顿时有了种扳回了一局的胜利感。
“不过苍少爷你心高气傲,一般的‘廉价品’你肯定是看不上吧?”何煜说着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耸耸肩,“这可就那就没办法了,苍少爷你怕是只能自给自足了,你不是喜欢花吗?要不要让苍一去给你批发上个几车方便你自己玩?”
苍麟怎幺会听不出何煜话里的嘲讽,只不过苍麟没想到何煜会这幺不顾脸面的提起那晚上关于“花”的话题。但正因为何煜句句话都暗示着那一夜,所以苍麟也一次次的想起了那一晚自己被花瓶割伤下身的记忆。
“何煜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现在说过的每一个字!不过是个卑劣的贼!不过是个劣等人!呵,恐怕到时候不用我出面,你这种下水道的老鼠就会被人踩死在什幺犄角旮旯吧?”早就被软禁和愤怒磨掉了风度的苍麟就像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狗,逮谁咬谁,但因为他还有着那张漂亮的脸,所以好歹也算是一条皮毛漂亮的野狗。
但再漂亮,在何煜眼中也没用。
“苍少爷说的是,我是个贼,我不如你高贵,我是下等人,我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何煜听到苍麟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他长叹一口气,似笑非笑的眼底沉着一抹无奈,“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从小到大这样的辱骂我听的多了去了。”
“但这又怎样?我是个小人物没错,但我也和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一样活着,区别不过是我们之间的活法不同。你们为了争权夺利而斗的血雨腥风,而我这样的人则会为了一片面包拼的你死我活。但无论怎样,都是为了活着,不是吗?”
“也许有一天我自己饿死或者摔死,又或是被你这样高人一等的贵人弄死,但在那之前……我? 崤Φ幕钭拧!焙戊嫌痔Ц吡思阜肿约旱南掳停且恢蔽兆庞湍寮峭返氖忠步袅思阜郑拔一崤υ谀阏庵指静欢茬劢谢钭诺娜说拿媲啊钭牛∪缓蟠笊某靶δ愕纳蝗缢溃 ?br /> 何煜大声的说着,握着鸡骨头的手突然扬起然后狠狠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楼梯上的苍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