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再见完本[古耽]—— by:津留伊知
津留伊知  发于:2017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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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公子,多谢。」张了张嘴巴,凤诺清说不出心中所想的话。他是凤诺清,不是风若。所以他只能背负凤诺清的命运,过着凤诺清的生活,而不能妄想风若的。
「若是你想谢我,你可否为我吹一首曲子?」皇甫逸南淡笑着倒茶,目光不曾看向凤诺清,但却让凤诺清莫名的有些紧张。
想要拒绝,可是他不愿意将凉玉交还也知道无法交还。「我知道了,你……想要听什么?」紧抿着嘴唇,凤诺清的心跳加速。就连在平常不过的呼吸都变得好困难。过于紧张,凤诺清甚至不敢去看皇甫逸南的脸,也因此,他没有注意到皇甫逸南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
「恩……我记得之前你吹过一首曲子……」皇甫逸南瞇起了眼睛,然后缓缓地说道。「断肠愁,愁千丝;怨情生,结青丝。错牵情,情愁乱,独幽怨……你可记得?」
凤诺清微微有些愣怔,呆呆的看着男人,凤诺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
「怎么了?」注意到了凤诺清的目光,皇甫逸南淡笑着问道。「对了,后面的词,是什么你可知道?」
断肠愁,愁千丝;怨情生,结青丝。错牵情,情愁乱,独幽怨。潇潇风雨,泪湿襟;皑皑霜雪,意寒心……
之后的词,若是让他知道,那么有些事情岂不是要被他知晓了?
「这个……我也记不清了。若是你要听那曲子我倒还可以吹出来,但是那词……我却记不大清了。」这是欺骗皇甫逸南的拙劣谎话,他又怎么可能忘记那词?他为情所困,为恨所忧,无以宣泄的情况下,他只好写词作曲。所成的,便是这一首,只是,他终究不知道该给这曲子命什么题。
「记不清……幺?」淡淡的笑着,皇甫逸南微微地摇头,「若是记不清那也无妨。那么还请你为我吹一曲。」
那……是他写的词吧?
那词,会如此的愁,是不是因为那个误会?苦闷之下,所以他就……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献丑了。」说着,凤诺清便将箫凑至唇边。
断肠愁,愁千丝;怨情生,结青丝。错牵情,情仇乱,独幽怨。潇潇风雨,泪湿襟;皑皑霜雪,意寒心。何以忘仇,执剑挥断三千丝,心尤痛,欲断肠。去罢,离罢,我非我,情非情,便离此地,永相忘。
箫声渐渐地消失,一滴泪落在了衣襟上,可是凤诺清却不曾注意。
「你……」皇甫逸南望着凤诺清,不知该说什么,却又不舍凤诺清落泪。
「什……」话不曾说尽,凤诺清却被皇甫逸南突然拥入怀抱。
「你这幺哭着,叫我怎么办?」他本无意教他哭泣,可是他却这幺轻易的落泪,这叫他如何是好?
被拥着,皇甫逸南的体温似乎可以传给他。他不免西南,之前的一阵心痛似乎也象是得到了什么有效的药一样神奇的消失了。
没有了想要挣扎的念头,凤诺清信箱,就这幺让他抱着或许也不错。也许,只有这幺一次。所以,让他再稍微贪恋一下这个男人的怀抱。
「你没有反抗。」皇甫逸南淡淡地说道,被说破,凤诺清有些羞囧。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凤诺清想要快些逃离皇甫逸南的怀抱。
可是该死的,皇甫逸南没有松开抱着凤诺清的手臂,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凤诺清的身子让他不得动弹。
他是想要怎么样?
他不反抗,他嫌他,可是如今他反抗了,他却又制着他不让他动。
「皇甫公子,请松手。」紧紧的抿着嘴唇,凤诺清羞红着脸有些不满的说道。这种象是小孩子赌气一样的口气一时之间让凤诺清有些愣怔。自己……是何时不曾对这个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呢?
恍然间,似乎有一种他们是当初风若同皇甫逸南的关系。他只是那个在天诸楼做事的小厮,而皇甫逸南……则是吸引了他的男人。
「你生气了。」得以见到凤诺清的情绪变化,皇甫逸南显得有些高兴。
「不,我没有。」他是认出了自己还是……「你抱着我,是想要做什么?」
皇甫逸南轻笑一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且带有些许的沙哑。「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幺?我喜欢你。」
怀抱中的身子猛的僵硬,似乎是失去了他原本的柔软性一般,皇甫逸南有一些坏心的想,如果让凤诺清自己吃自己的醋,或许会意外的很好。
「我……我……」凤诺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疼痛。象是被人用着拳头一记一记的猛击,柔软的肉块几乎快要被击碎成为肉末。「我……我是一个男的。」喉咙口象是被异物堵住了,简直无法发音。
他忘记了风若自己应该开心,可是凤诺清知道,自己开心不起来。心中的疼痛几乎要把他逼疯。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嘴角勾起一抹笑,皇甫逸南反问道。「只要是我喜欢的,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
「你……」闭了闭眼睛,凤诺清有种想哭的冲动。只觉得可悲,却不觉得开心。「即使你喜欢我,我想那也没有什么用。可以轻易否定感情的人,我想我不需要……而且……我不能爱人。」他若是要爱他,他只能够用着风若的身份。可是这个身份却被他亲手销毁了。
轻咬着嘴唇,凤诺清猛地推开了皇甫逸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只等待着滑落。不敢多看一眼皇甫逸南,凤诺清转身快步跑出了皇甫逸南的房间。
如果,他只是风若那该多好……
第12章 背叛
心,慌乱的很。当初本就不曾斩断的情丝,如今又再一次萌生,痛苦,这是凤诺清如今唯一可以感觉到的。
凤诺清紧握着凉玉,过大的手劲儿反而把他的手弄得一阵生疼,自然,他本人是全然不曾发现这件事情。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是远不及心中的疼痛。
门,在凤诺清不曾注意的情况下被人缓缓的推开,几乎是短短的一瞬间,凤诺清的脖子就被人一把掐住,只要那个人稍稍施力,凤诺清就必死无疑。
「是谁?」猛地回神,凤诺清后悔自己为何会失神至此,竟然连人进了这房间他都未曾察觉到。
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那是江顷潺的声音。「诺清,如此不当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倘若我是那些人,现在我只要这么一个用力,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并非是说笑,凤诺清自然知道这是事实。
「我知道了,多谢江大哥提醒。」感觉到那只手从自己的脖子处撤离,背后所感觉到的一阵微弱的杀气也随之消失。祇是开个玩笑,为什么……他会感觉到杀气?
「这,莫不是那皇甫逸南赠予你的?」看见了凤诺清手中紧握的一支箫,江顷潺问道。
「这……算是,但也算是物归原主。」凤诺清说得有些暧昧,但是江顷潺也没有多问。他本就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对了,倒是江大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这儿?」凤诺清快快地转移话题,他不想谈及与皇甫逸南有关的事情。
江顷潺是个聪明人,见凤诺清如此,他索性也就顺着凤诺清的话说了下去。「我是来给你吃药的,你现在虽然伤口已经痊愈,但是你的体内余毒未清,所以仍然需要每三日服这药一次。我看照你这情况大约只要再服两次药就能好了。」江顷潺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子,从里面拿出了三粒紫黑色的药丸子递给了凤诺清。
接过药丸子,凤诺清将其送入了嘴。
「江大哥,为何你不将药给我而非要每三日来给我服一次药?这样岂不是太麻烦了吗?」凤诺清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药极其贵重,我现在只有一瓶,若是你一个不小心将它弄丢了,我觉得可惜,因此我才要贴身保管。」这问题让江顷潺颇有些措不及防,而他回答的也有些生硬。
「原来如此,倒也是,与江大哥相比,我可没有那么细心。」缓缓地坐到了桌边,凤诺清的一个小动作没有让江顷潺看见。
「你不必这么说,其实不过是我杞人忧天。还有一句话,我倒是想要奉劝你。」江顷潺也坐到了凤诺清的身边。他看着手中的药瓶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但却也说不上来那是怎番的怪异。
「江大哥你但说无妨。」
江顷潺轻轻点头,道,「是关于皇甫逸南。你若是与他接近,你会害了皇甫逸南。」
与以往大家的劝诫不同,虽然也是要他远离皇甫逸南,但是这个劝诫却是另一个方面的。
「江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与皇甫逸南在一起,不是他凤诺清被害得更惨一些么?
对于凤诺清的疑问,江顷潺祇是淡淡的笑了笑,却不做任何的解答。「这件事情,你日后自然会明白,而且还无须我来解答。」那笑有些狡黠却也有些高深莫测。
「嗯,时间看上去也不早了,那么我就早些回去了。诺清,你身子不好要记得好好休息。」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江顷潺便转身走出了凤诺清的房间。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待江顷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凤诺清伸出了那只藏起来的手,然后将紧握着的拳头缓缓的松开,而掌心之间放着的则是适才江顷潺给他吃的几颗药。这药的颜色相当的不对劲,有些奇怪的凤诺清将手移到了鼻子前面然后细细的闻了一下,里面的药的成份之中,为何他闻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药丸里面的一味药?
是……木鳖子。
江顷潺的医术远在他凤诺清之上,手中的药,其实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药,这个在凤诺清第一次吃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可江顷潺却说此药甚是珍贵。普通的治疗体内的毒的药照理说应该是不需要加入木鳖子的,可是其中却加入了,而且还有一些他所不确定的药在里面……
「爲什麽……」凤诺清紧咬嘴唇,他只希望那是自己多想了。
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桌子,凤诺清取过不远处的一个小盒子然后从中取出了一包针包,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的刺入了一颗药丸之中。没有多久,凤诺清只见那根细长的银针一下子变黑了。
一时有些慌乱,凤诺清一个不稳坐到了身边的凳子上面。而他的目光则是呆呆的落在了那根银针以及手中的几颗药丸之上。
为何……会是有毒?
看那银针所示,这药想必还是剧毒。以毒攻毒这种疗法他凤诺清也并不是不清楚,只是这以毒攻毒需要摸清楚患者体内的毒有多少然后方便以毒来医治。若是少了,只怕是这毒下了还不能够疗治反而让患者的身子更加虚弱;可若是多了,只怕这剧毒会弄死对方。因此,以毒攻毒需要有极高的医术的人才能用。
他自然不愿意怀疑江顷潺,可是从以前开始江顷潺便厌恶以毒攻毒之法,即便现在江顷潺已经换了想法,可是……下这么多的毒,以江顷潺的医术来说的话,他自己也应该会觉得不妥。
但是为何要那么做?而且这剧毒的药丸为何不曾将他……毒死?
「莫非……」
若是说……江顷潺也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个,那么他要对自己下毒不就有了合适的理由?而且这两日自己同江顷潺也有接触,若是江顷潺趁此机会给自己一些解药来拖延毒性发作,这也不是不可能……
可……
似乎还有什麽地方不通的。
以江顷潺的本事,若是也和那帮人有一样的目的,那么他大可以在百毒谷里面就对威胁他将末路交出,或者是直接在那里将自己杀掉,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功夫来救好自己了再给自己下毒?
手中的药几乎快要被凤诺清捏碎,猛地回过神,凤诺清小心的将药放在了一个小瓶子里面然后再将东西都收拾进了一个小盒子。
「不管现在我怎么疑惑,我也不能表现得太奇怪。且不说可能是我多想了,即便是江大哥当真想要对我不利,我也不能露出马脚。」现在因为末路而盯上自己的人实在太多,若是想活命,想要得知当年的一切以及家族的秘密,他就不得不装傻!
手中捏着的是要求风诺清未时前往小树林相见的小纸条,紧紧的捏着,风诺清皱紧了眉头,这字迹,像极了江顷潺的。
依约来到了小树林,风诺清看到了站在约定的地点上的人,因为震惊,风诺清难以置信一般的瞪大了双眼。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是江顷潺!
「江大哥,果然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叫来这里?」若是想要和他谈事情的话,只要去他的房间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把他给叫出来?
风诺清的问题惹得江顷潺淡笑出声,「有些事情可以在客栈里面做,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诺清,你已经察觉到我给你的药有问题了吧?」那一次给风诺清药以后,江顷潺便开始觉得风诺清的反应有些奇怪,所以他开始留意风诺清了,然后终于被他发现,风诺清不曾吃下那些药,反而每次都会收起来,当然还会用银针试毒。
「为什么……会发现?」
「诺清,你太不会掩饰,即便发现了我的药有问题,你却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因此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江顷潺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无需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知道你心中的疑问,但是,现在不是回答你问题的时候。」
「那么,你这一次把我叫出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攥紧了手中写着「若是想要知道一切,便来小树林」的字条,风诺清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不愿意去怀疑江顷潺是那一帮人的同伙。
「我的目的,我想我的目的应该很简单。与他们合作,也不过是因为彼此都需要利用彼此。」江顷潺这幺说着,然后他轻轻的拍了拍手。听到了这拍手的声音,几个黑衣人窜了出来,看起来是在这个树林里面埋伏许久了。
「你是想要杀了我?」扫视了这帮黑衣人一眼,风诺清说道。
「我本意并非是要杀了你,只不过我需要你的血,而且是你大量的血。一个人若是失血过多,他的性命会如何其实无须我多说不是吗?所以,也可以说是我要杀你。」江顷潺淡笑着,以往分明就是难得一笑的人如今这幺笑着,却让人觉得阴冷得可怕。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江顷潺的话说得甚是奇怪,风诺清不禁有些疑惑。
「这是秘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说的。但是我要你的血可不是做坏事,所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乖乖的把你的血交出来,如若不然,只怕有你的苦头要吃。」
「你是指……这帮黑衣人?呵呵呵……」风诺清轻笑出声,「吶,江大哥,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性情有些奇怪,但是却是一个好人,可是我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想象你竟然会和那些家伙合谋!」
「合谋?我说过了,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若是他们帮助我得到了你的血,我便会告知他们末路之事。便是连你也不知道的末路,我竟然会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大吃一惊?但是这并非是吹牛,而是真的。」说着这话,可江顷潺的神色之间却流露出一丝丝的忧愁。
「这幺做……可是你却一点也不开心不是幺?」若不是如此,为什么他还会有那种表情?「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可是……若是你愿意回头,这一切我都不会介意,可是你若是执意要继续下去……只怕你会弄的众叛亲离,难道这样你都无所谓吗?」
「不管我愿不愿意,一切早就来不及了……自从……那一天起。」淡淡的说道,江顷潺缓缓的转身,「把他杀了,记得,要把干净的血给我弄到手。」嘴角的笑一如当年,只是眼中的阴鹜却不再似以往,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就象是……他和那个男人。
「什……江大……唔!」想要追上去,可是那一帮男人却纷纷以剑挡住了他的去路。若是不将这帮男人打倒找到江顷潺的话,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知道。向后跃了几步,凤诺清猛地抽出了自己的银鞭朝着前方的一个男人甩了过去。心急火燎的进攻,自然不比冷静的进攻来得有效,象是提前知晓了凤诺清的动作的男人猛地以剑挡住了凤诺清的进攻。而就在凤诺清打算收回银鞭之际,男人猛地伸手抓住了凤诺清的银鞭,然后以着眼神向着周围的几个人示意。
得到了男人的示意,那几个男人执剑似乎是想要捅向凤诺清。眼见就要被剑割到的瞬间,凤诺清猛地跃身到了那个扯住了自己的银鞭的男人的背后而后以着仅有长度的银鞭一下子绕住了男人的脖子,「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银鞭就没事了麽?」语毕,凤诺清一个使力,男人便再也不能说出下一句话,而紧紧地拽住了凤诺清银鞭的那只手也无力的松开,在凤诺清抽回自己的皮鞭的同时,男人整个人倒在地上,自然,他已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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