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再见完本[古耽]—— by:津留伊知
津留伊知  发于:2017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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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打伞,这幺大的雨,他的衣衫已然湿透。
被傅文彬的叫声所惊到,江顷帆的身子忍不住的一震,慌张的转过了头,看到了撑伞站在雨中的傅文彬,江顷帆一下子无比的慌乱。连忙以自己的衣袖擦脸,却不知自己的衣衫已然湿透。
「你在做什么?这幺大的雨还不打一把伞!你以为你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不成?」看江顷帆那有些可怜的身影傅文彬一时之间有些生气,二话不说,傅文彬冲了上去便将自己手中的伞塞进了江顷帆的手中。
意外傅文彬这一番举动,江顷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那衣衫被雨水弄湿的傅文彬。「你来做什么?而且……你把这伞给我这个已经湿透了的人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你这个呆子给自己撑好!」说着,江顷帆又将自己手中的伞塞还给了傅文彬。
江顷帆的行为让傅文彬有些气恼,可是这另一种意义上的关心却也让傅文彬心中一阵喜悦。「真是麻烦!」这幺说道,傅文彬索性坐到了江顷帆的身边,伞微微的倾斜,挡住了江顷帆头顶上的一片天空。「这样就好了吧。」
「唔……」江顷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傅文彬的脸,而后微微道,「你来这里是想要干什么……那一日我应该说过我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怎么知道……只不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罢了……」以他的态度,照例说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的不识相的去热脸贴冷屁股。可是,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傅文彬全都控制不了。「而且,看到你一个人在那里哭,就算我想不管你也做不到了。」
「谁……谁在哭啊!」虽然傅文彬说中了,可是江顷帆却执拗的不肯承认。而他,似乎不曾想到,自己发红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若你不曾哭,为何你的眼睛发红,而且看上去还是水汪汪的。」一想到江顷帆那时的表情,傅文彬下腹一紧。该死的,自己是有病幺?对这幺一个男人……
被点穿,江顷帆一时哑言。「你……为什么?你我应该是两看两相厌,为什么你要……」
「都说了我不知道。我心里着急你,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来找你,你叫我怎么解释?」这话……听着似乎有些奇怪。傅文彬顿了顿,索性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似乎几日不在竹楼,你是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
若是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会怎么样?
象是普通人一样震惊?还是像普通人一样对自己充满厌恶?
这幺想着,江顷帆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道,「你想要知道?」
这是傅文彬第一次见到江顷帆对自己展露笑颜。一时之间,傅文彬不禁有些失神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傅文彬想要了解江顷帆,虽然……这种感觉奇怪得让傅文彬摸不清头脑。
「我……这几日是去祭拜我的爹娘……没错,是被我……亲手杀死的爹娘。」心中自是百般苦涩,可是江顷帆的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的扩大。看着一旁的傅文彬,他一脸的惊讶寒了江顷帆的心。
果然……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
房内,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美人沐浴图。虽然这位美人是一个男子。
「顷帆,你确定你不需要加点花瓣?」将一桶热水提到了木桶的一边,江顷潺笑道。
「那是女人家子才用的,你是脑子不正常了麽?既然热水送来了你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吧。」体内的冷意无法消散。那是自从数年前起就有了的怪病。
「还真是用完就丢啊。」轻轻的抱怨了一句,江顷潺看了一眼那个又跑了一遍的那个呆子,他忍不住发笑。
说不定,这个也会是一个例外吧。
该死的!还是找不到!
爲什麽他要跑?
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反应太过于伤人了不成?
脑海里面想起了之前凤诺清的好心建议,这个竹楼自己唯一不曾寻过的,不就是江顷帆的大哥江顷潺的寝室?
看了看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那正好是江顷潺的寝室的楼底。
略施轻功,傅文彬飞上了那竹楼。莽撞如他,甚至不记得要敲门,傅文彬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大木桶,那是供人沐浴的木桶。而木桶之中,全身□□的江顷帆则是浸泡在那热水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温不够,江顷帆的身体依旧轻轻的颤抖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出去!」不想见到傅文彬,可是谁知这个呆子竟然会找到这里来!而他的那一双贼眼居然还盯着自己看个不停!
没有理会江顷帆的话,傅文彬直直的走向了江顷帆。想着这水温是不是太低的傅文彬把手伸进了水里,那滚烫的水温一下子烫的傅文彬连忙将手抽回。
「你是疯了么?这么烫的水!」害怕江顷帆的身体会被这水温烫坏,傅文彬急忙将不远处的一桶冷水注入桶中。
本就觉得很冷的江顷帆被这骤然下降的水温弄得一个激零。
「啪」
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江顷帆也顾不得这样会不会将全身暴露在傅文彬的视线之下便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该死的!好冷!那一阵寒意就象是要侵蚀江顷帆的身体一般,那教江顷帆无比的痛苦。可是他却不想在傅文彬面前示弱,这反而让江顷帆愈发的恼火。
出乎意料之外的,傅文彬没有发怒。简直就象是着了魔,看着江顷帆的身子,傅文彬情不自禁的伸手将江顷帆搂在了怀中。
「你这……」本来要挣扎的,本来要骂的,本来也是要打的,可是这许久以来不曾感觉到的暖意阻碍了江顷帆。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靠着内力维持自己体内的寒毒。或许是时日久了,也或许是今天淋了雨的缘故,本来勉强可以抵抗住的寒毒这次却是没有丝毫的法子。
可是…衹是被这呆子抱住,虽然还是很冷可是体内的寒毒竟然稍微消停了点儿。
说不定这个呆子的体质……可以抵抗寒毒!
若是如此……
这个呆子或许瞧不起自己……既然他可以帮助自己抑制体内的寒毒……那么就算让他更加的瞧不起自己好了。
「你跟想要我吧?」看着脸颊微微发红的傅文彬,江顷帆笑得妩媚。「我事先说好,我与你一起但是却不会给你一点情。」语毕,不等傅文彬开口,江顷帆便吻上了傅文彬的唇。
如此妩媚的江顷帆,傅文彬何时见过?
那一吻,宛如点过火。
傅文彬无法思考了。
第11章 命运弄人
四月的季节,那温度可说是宜人。走在那种满了杨柳的小道衹教人觉得心中一阵舒爽。
时隔凤诺清受伤应该也有将近半个月了,早在五日前便伤势痊愈了的凤诺清也终于在得到了江顷潺的允许之后而能够动身前去那个群雄会的所在地。
「这个地方的景色倒真是不错。」看着两旁,杨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那景色当真是宜人。
听到了傅文彬说这话,江顷帆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就你这样的呆子,你当真会欣赏风景么?」习惯性的冷言冷语,江顷帆唯一会像傅文彬展现自己与众不衕的一面的时候,或许就衹有在床上吧。
不满意江顷帆的态度。不管怎么想,傅文彬都不能想清楚爲什麽江顷帆在床上和床下的态度会变化那么大。
床上,他媚人得教他放不开手,不管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什么怨言。甚至还会主动的抱着自己亲吻甚至主动的做那些事情。
可是一旦完事,江顷帆对自己的态度却又是冷淡的不行。冷言冷语不说,甚至连目光都不屑给予。
对他而言,他傅文彬就零食什么东西?
「傅大哥,你怎么了?」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是凤诺清的。「你不要太在意顷帆说的话的,他虽然说话刻薄,倒是他是一个好人。」
凤诺清似乎是以为自己因为江顷帆的话而自怨自艾,说不出自己心里面的话。他和江顷帆之间有过约定,他们之间的事情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说了,他就再也不能碰江顷帆。
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渴求江顷帆的身体,衹是……
那种感觉太奇怪,傅文彬说不清楚。
「我没什么的。衹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可以问问凤诺清的话,说不定凤诺清可以为他解答。衹是……傅文彬看了看径自走在前面的江顷帆,他想,还是算了。
或许……是他赌不起。
「诺清,你纍了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的皇甫逸南从坏里面掏出了一块方帕,看上去极其温柔的为凤诺清吖擦试着脸上的汗水。
这么亲昵?那不象是皇甫逸南。
「额,我还好。衹是看着傅大哥在这里发呆,所以来试着叫叫看。」说着,凤诺清躲开了皇甫逸南的手。这样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凤诺清呵呵的笑了笑。「多谢皇甫公子关心了。手帕的话我还有。」
那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凤诺清很清楚的意识到了皇甫逸南对自己越发亲昵的举动。
是刻意?是不经意?
「你就那么的喜欢将别人对你的好意拒之于门外吗?」凤诺清或许就是风若,这种感觉很强烈。伴随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的增长,皇甫逸南觉得凤诺清和风若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们的身高或是年龄都不符合常理,可是这世上也有叫做易容术的一门本事也有一个叫做缩骨功的功夫,再加上他天诸楼多年的搜寻,可是却总是没有任何消息就象是风若这个人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一样,这让皇甫逸南越发的相信自己的猜测。
关于凤诺清的事情他已经着人去调查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收到消息了。
即便……查出来结果和自己猜想的相差甚远,那也无妨。和凤诺清他们搞好了关系,说不定有朝一日鸠雀楼还可以为他所用。
这么想着,皇甫逸南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男人跃到了皇甫逸南的房内。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走到了皇甫逸南的跟前。
「公子,您要我查的东西,我已经全部查好了。」
静静的,皇甫逸南没有什么回应。缓缓的斟酒,皇甫逸南将杯中的酒液一口饮尽,道,「查出来的一切,说一说吧。」
「是。」男人微微的鞠躬,然后说道,「我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在风若这个人出现的一段时间之中,凤诺清这个人就象是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而在风若消失没有多久以后,凤诺清又出现了,然后再险些丧命的时候,被鸠雀楼的楼主所救,之后就入了鸠雀楼。而在鸠雀楼里面发生? 诵┦裁词虑槲揖筒椴坏搅恕7锱登逡郧埃悄歉龆Χτ忻囊┭兰业姆锛业暮⒆樱墒遣恢朗怯龅搅耸裁词虑椋冶幻鹈牛男一钕吕吹闹挥姓飧霰唤腥ソ邮Ω档乃6笏潘氖Ω倒艘欢问奔洌膊恢朗浅鲇谑裁茨康模肟怂氖Ω担缓蟆统鱿至苏飧鼋蟹缛舻娜恕!?br /> 「所有的时间,全都吻合吗?」似乎并没有怎么惊讶。
那个药学世家……凤家吗?
还可以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年,他经过凤家所在的城镇,因为一直听闻凤家的大名,因此他就想着去拜访一次。
来到凤家的时候,皇甫逸南看到的是那漫天的火光。几乎可以灼烧人的双眼的热度,那让皇甫逸南放弃了继续进去的打算。
难道……那个时候被凤诺清看到了?
心里面这幺想着,凤诺清为什么要装成是风若然后混入他的天诸楼似乎也就合理化了。
「回禀公子,这时间都吻合。若是能够找到那名师傅的话,说不定会更加有说服力……只可惜他的师傅行踪难定,我实在找不到,还请公子原谅。」深深的低下了头,男人朝着皇甫逸南说道。
没有说话,皇甫逸南的目光盯着那摇曳着的烛光,一时之间有些失了神。误会,是最难以解开的。更何况是现在凤诺清完全不愿意和自己深交的情况下?
「也罢,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扣扣」
门被敲了两声,皇甫逸南连忙朝着那个男人用眼神示意让他快些离开。
「是谁?」
「是我凤诺清。傅大哥托我将东西送过来,所以……若是你不方便的话,那么我就先把东西放在门口,待会儿你自己来拿。」说着,凤诺清似乎就准备那么做了。
「等等!」连忙开口阻止,似乎是害怕凤诺清就这幺离去,皇甫逸南猛地打开了门,一把抓住凤诺清的手就将他往自己的怀里面拉。「不许走。」
「那个……皇甫公子你是想要干什么?」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凤诺清疑惑的问道。是说他有什么事情要说不成?
就连皇甫逸南也不清楚自己抓住凤诺清是想要干什么。一时无法回答,他衹得编造借口。
「不,就是……你特意送东西过来,就这么让你走似乎也不合适。所以我想说若是不介意,你在这里喝杯茶如何?」皇甫逸南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得知了那些事情以后,他刻意伪装的性格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不善于表达的性格了。
那件事是一个误会。凤诺清现在之所以愿意接近自己,或许是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所以他还不用像当年一样的逃走。可是若是他得知自己知道了呢?
虽然那是一个误会,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更何况,那件事情他们现在尚且没有线索,虽然现在有这些事情发生,可是凤诺清却因为认定自己是凶手而不曾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所以,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继续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凤诺清了,在了解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后,叫他怎么还可能想失去凤诺清第二次呢?
「也没有什麽特意吧。反正也不远,而且茶的话我也不渴。」尝试着拒绝,凤诺清不想和皇甫逸南过多的接触。
不管是过去的事情还是现在的事情以及大家的想法,那都不过是在说他凤诺清不适合也不能和皇甫逸南在一起。
于他凤诺清而言,皇甫逸南是毒。一种碰了就戒不掉的毒。情海何其之深,又岂是可以说不爱的?一次,尚且能够让他险些万劫不复,若是第二次……他会如何?
「你这么想要逃避我?」虽然是那个误会让他们相识,可是,那个误会却害得他皇甫逸南好惨!
「我……」凤诺清说不出话来,就象是自暴自弃一般,凤诺清坐到了椅子上,道,「既然皇甫公子要我喝茶,我也衹能喝茶。」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应总好过拒绝。皇甫逸南淡笑了一声然后关上了房门。手中的东西摸着还有些凉意。难道是……凉玉?
拆开了外面的一层布,放着的,那是一根通体呈紫的箫,因为它属寒,故名凉玉。
那是当初自己送给了风若的定情信物。但是之后风若离去却将这凉玉留下来,因为一直见着会坏了心情,可是他却又不舍的扔掉的缘故,所以他就将凉玉交给了傅文彬代为保管。如今他交还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疑惑的抬头,皇甫逸南却不经意的看到了凤诺清那定在了凉玉上面的目光。
他,还记得。
「这个,还是给你吧。」说着,皇甫逸南便将手中的凉玉递给了凤诺清。
「为何?」对于会收到这凉玉,凤诺清显得有些惊讶。「这个……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说起贵重,倒不如说是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是我给我心爱之人的,可是……他离我而去的时候却不曾带这个。因为怕会触景生情,因此我便将这凉玉交给了傅文彬代为保管。」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应该好好的收着才是,而不是转送他人。而且,我记得当日皇甫公子曾说过……何必动情,不是吗?」既然说了这种话,如今又何必说这些深情满满的话?
「我是说了。衹不过当初我对他有误会,如今,却已然不同。我知他难处,所以我已经释然。将箫交给你,衹是觉得给你会更加合适。我对箫可没有你那么精通。」皇甫逸南知道凤诺清推辞不了。
手中凉玉的温度凉了凤诺清的指尖,手里面拿着这一支箫,凤诺清心中有些矛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开心还是应该觉得可悲。
他为何要将箫交予傅文斌保管,如今,为何他还要将这个交给自己。虽然这是他曾经交给自己的,可是现在他是凤诺清而非风若。叫这个交给自己,是不是意味着在他的心中,风若已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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