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位记完本[快穿]—— by:蓁一
蓁一  发于:2017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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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影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踩着泥泞站在被冲击的坑坑洼洼的官道上看着地势低洼处的淤泥,淤泥夹着大量巨石巨木,这是典型的由山洪引发的山坡型泥石流。
“二公子,因事情紧急没来得及给您备娇,下官便命人做了简易的竹椅,望海涵。”说着,那位一身短打装扮的文官叫来抬着竹椅的两人。
两位轿夫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在此次山洪中自家也损失不轻,他们冷眼看着面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心中再愤怒也得强忍下来,这个人不是自家能惹得起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江疏影当然能看到这两位轿夫眼中的愤恨,此地离都城不过三里,她也没打算坐竹椅。
岭南因山洪暴发泥石流冲断了许多路段,江疏影带来的物资被堵在十里之外,为了早日到达第一线,江疏影让一部分人留在原地看守物资,自己和张先生加上林其钊给她的暗卫一行人亲自走着过来。
山路崎岖难走,江疏影便将油纸伞换成了方便行动的斗笠和蓑衣,又差了一个随行侍卫前去府衙通报后自己则留在原地,观察岭南山势以及受灾情况。
江疏影朝旁边气喘吁吁的张先生问道:“先生可需要竹椅代步?”
张先生喝了一口随从递过来的水,“在下腿脚犹在要这东西作甚,二公子身体娇贵,你若累了便坐上去吧。”
作为让人印象深刻的纨绔子弟,江疏影着实让人失望,她手一挥,“把这碍事的东西拆了,留下能用的竹竿早些把十里之外的物资运送到都城。”
江疏影拿出折子递给那文官,“我是来赈灾的,你可带了人来清点物资?”
文官双手接过折子,道:“带了。”他早听闻云南王府二公子是个纨绔子弟,本以为自己匆匆做的竹椅会让他不高兴,兴许会大发雷霆,今日一看便知是传言有误。
“你带着你的人去十里外的一处山神庙里将物资点清,再找人清理官道上的淤泥,早点将物资运回都城。”说完,江疏影让一个侍卫给他领路,自己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赶路。
江疏影这一路的表现被张先生看在眼里,此人并非骄奢淫逸好逸恶劳之徒。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二公子行事周全处理事务合情合理,从不越界干涉当地官员事物,就这么个人不知道怎么会染上那些污名,真叫人想不明白。
千辛万苦走到岭南都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江疏影被安排在岭南府衙的客房中。
外边大雨滂沱,让本就暴涨的沧澜江似乎又决堤的预兆,江疏影拿着一副岭南舆图观察沧澜江的流动走向。按照这种情形,不等雨季到来沧澜江就会洪水泛滥,到时河堤决堤整个都城都会变成汪洋一片,谁都逃不了。
“下官见过二公子。”
烛影一闪,一个浑身湿透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衣角下摆还滴滴答答地水滴在地上迅速汇聚成一个小水洼。
江疏影放下舆图走过了过去,“蒋太守不必多礼,父王此次命我来不过是来送物资,安抚受灾民众罢了。”
开篇点明自己来意让蒋太守不必分出精力去猜测江疏影的意图,蒋太守顿时心中舒服不少。“多谢王爷,多谢二公子。”
江疏影笑笑,“蒋太守勤政为民体恤百姓不惧危险置身前线,父王知晓必定会大加赞赏。”为官清廉不趁乱大发国难财的人江疏影一直都很尊敬,看蒋太守一脚泥泞应该是刚回到府衙。
蒋太守疲惫的笑着应付,“是下官分内之事,公子谬赞。”
悠的,一阵穿堂风吹过来蒋太守不自觉打了冷颤。颤抖后,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有不矫情,端起就喝,丝毫不减文人的优雅。
直来直去的性格江疏影很欣赏,她见蒋太守忙的昏头转向,便将物资交接之事全部问了。“从安城运来的五千旦粮食和一些药品太守大人可都清点清楚造册入库了?”
蒋太守嘴里含着茶瓮声瓮气道:“都造册入库了,明日便可按照人头发放。”
“此次山洪来势汹汹岭南又阴雨绵绵,父王十分担心沧澜江江水暴涨给下游百姓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失,蒋太守须得留心。”
“自然自然。”
蒋太守敷衍的回答让江疏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深深的看了眼疲倦的即将倒过去的蒋太守,直言不讳道:“方才我来之时路过河堤,观其水位似乎不太正常。”
河堤,这两个字顿时让昏昏欲睡的额蒋太守精神起来。传闻中,云南王府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今日见了怎么觉得与传闻完全不符。
不管二公子如何,他现在代表的便是云南王,事关重大蒋太守思量再三,最后领着江疏影去了议政厅。
说是议政厅,不过是一个只有江疏影书房一般大的屋子,屋子中坐着五位形态各异的男人,其中一个便是随着江疏影同来的张先生。她刚踏足这里就听见一阵又一阵的争论,他们一个不服一个争得面红耳赤也毫无罢休之意。
“各位静一静。”蒋太守拆开即将打在一起之人,皆为道:“各位都是治理水患的大能,沧澜江之事稍后再议。”他转过身指着江疏影道:“这位是云南王府二公子,此次二公子是代表王爷前来帮助我们治理水患,各位有何想法皆可跟二公子说。”
议政厅诡异的静谧了几分钟,随后又各自争论起来。
江疏影瞥一眼置身事外的蒋太守,暗道: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将一个百年来都未曾彻底解决过的问题交给一个完全不懂水利之人解决,如何让人信服?
如果江疏影能解决那能流芳百世,无法解决的话,那就别去干扰蒋太守施政,这是好算计。
五位懂水有丰富治水经验的大能争论不休时,一直噤声不语的张先生突然道:“各位不妨听听二公子的建议?”
五位大能目光齐齐转到江疏影身上,不屑着有之,期待者有之,抱着看热闹心态之人更多,这些人都在盼着江疏影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之言。
江疏影不负众望道:“开山凿石,祸水东引。”

☆、019 开山凿石
荒谬!无知!
碍于江疏影代表云南王,这些词未从他们嘴里吐出来。
“对对对!就该开山凿石。”
江疏影话刚说完,一人突然从人群中跳出来。定睛一看,是一个年纪莫约二十七八的青年,青年一身粗布麻衫,他貌不惊人可严重熠熠生辉的眸子十分耀眼。
“在下凌江见过二公子。”凌江恭恭敬敬行礼,不能江疏影说话便开口道:“二公子的想法与在下不谋而合。”
江疏影但笑不语,让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时候该装,什么时候该闭嘴她还是分得清楚的。这里的人不清楚林云清的性格,身为林其钊心腹幕僚的张先生却一清二楚,林云清这具身体肚子里能有几分存货?能说出这几个词就算不错了。
凌江虽然相貌平平却谈吐不凡,三言两语便将沧澜江现在面临的情形和开山凿石的方式说了个大概。“在下自小在沧澜江长大,年年受沧澜江水患侵扰,因此对沧澜江十分了解。”
“沧澜江两岸青山,山崖陡峭不可攀。此次山洪来得凶险,两岸土石被山洪卷入沧澜江使其水位抬升,如今沧澜江的含沙量已达到最大值,若大雨迟迟不去不出三日都城河堤必将决堤,到时候就为时已晚了。”凌江拱拱手,面容深沉道:“如今开山凿石是最简便的方式也是最可行的,若好生规划说不准还是岭南之福气。”
江疏影点点头,赞许道:“先生言之有理,你可有想过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开山?”如果是江疏影生活的年代,移山填海轻而易举。
怎么快速开山凿石凌江想过多种方式,却都极为缓慢,不适用。“刀砍斧凿不切实际,在下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用大火灼烧石壁,待石壁龟裂之后再人工开凿,此方法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不符合实际。”
当然不符合实际,不过能有这么大胆的想法确实是个人才。
江陵见无人应声,顿时窘迫得双耳赤红,为自己说的大胆狂妄之言感到羞愧。若不是此次山洪来得又急又险,他本想晚些提出更完美的工事流程的。
“呵呵,江陵也是心系灾情才在二公子面前大放厥词。”一直伪装木头人的蒋太守出来为江陵开脱。“他曾向下官提议,若非岭南山洪突现,下官认为他的提议确实可行。”
“我也觉得可行。”江疏影走到议政厅中间放置的大长桌面前,长桌上摆着沧澜江水汇图,每一条直流清清楚楚的标注在上。
蒋太守见江疏影无任何苛责之意,便招呼着江陵上前给她分析解释沧澜江流域及两岸居住点,不管她能否听懂,就算走个形式也成。
江疏影一字不漏的将江陵所言记下,遇到不解之处便询问。
江疏影柔和的态度渐渐让凌江紧绷的心放了下来。
“岭南人大多依水而居,所以沧澜江两侧皆有平民。”凌江手指慢慢移动在另一个地点突然停了下来,“这里因山势陡峭又全是石林,所以居住者甚少,在下当初便想在这里开山凿石,将沧澜江的水往东渠引。”
顺着凌江沧澜江流域图,江疏影问道:“东渠那边情形如何?”
凌江不疾不徐解释道:“东渠地处岭南东北角,因有大片石林挡住降雨量少,是岭南为数不多的干旱地带。若将江水引至东渠,那这里不出十年必定是一个富庶的鱼米之乡!”凌江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般兴奋不已。
有治理水患经验的几位大能都为凌江的想法拍案叫绝,但如何开山凿石引水东渠叫他们们一筹莫展,不是没人想到过这种方式,只是实现起来极为困难,更别提如何短时间内解决沧澜江洪水暴涨的问题了。这才是一次山洪,后边还有更让人避之不及避无可避的雨季。
听完专家的解读,江疏影归纳整理了凌江提出的问题,最主要的便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东渠石壁凿开。好在这个时代有了烟花,江疏影能制作出简易的土雷,按照土雷的威力想炸开一座山不眠不休也得十天,可沧澜江现下的情形顶多三天,除非雨停了。
“诸位可有什么解决沧澜江当下之极的方法?”江疏影转头回望众人。
除了垂头丧气无人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江疏影对此也一筹莫展,若雨这般继续,岭南都城就会被水淹没。沧澜江决堤后,下游郡县岂能完好无缺?
“下官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蒋太守深吸一口气,走出来,“离都城三十里开外之处有一处盆地,在最危急之处可以凿开沧澜江西南堤岸,把江水引入其中可暂时缓解都城之危。”
“哪里住了多少户人家?”说话留一半,这蒋太守真会坑人。若江疏影问都不问便答应,出了事就的她负责。
蒋太守官场里混出来的老油条,听出江疏影不悦他淡定道:“三百户人家,一千三百人。”
人数并不多,只要好好安置说明要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承诺丰厚的补贴那些人想必也不会有几家钉子户。蒋太守特意将其说出来就说明那边的人都不是善茬。
江疏影不打算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她冷静道:“此事属于岭南政事,我虽然代表父王而来却不会横加干涉,太守大人做主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不好意思,不做免费打手。
“不过。”话锋一转,江疏影承诺道:“若太守大人能将此事圆满解决,我倒是有法子短时间内将东渠石林给凿开,让沧澜江一分为二,争取在雨季到来之前减缓沧澜江排洪压力。”说完,她便节着和张先生有事商量的名头离开了议政厅。
出了议政厅,江疏影抬头看着绚烂的晚霞呼出一口气,雨停了。
张先生举目张望,皱了一天的眉终于舒展开,随后便问道:“方才二公子在议事厅所说之言可是真的?”
“哪一句?”
“你说的开山凿石的法子。”
江疏影笑了笑,言道:“山人自有妙计。”

☆、020回归本体
天公作美,岭南天气放晴,山洪也得到控制,受灾的百姓得到妥善安置并未出现什么暴乱。
张先生和蒋太守已经着手准备岭南雨季的防御工事了,而半个月前曾豪言壮志有法子治理水患的二公子放下话之后便几门不出,了解这位二公子性格的张先生听到随从禀报二夫人千里迢迢从安城跑来岭南之事后,意味深长笑笑便走了,再也不曾询问二公子之事。
踩着一脚泥泞,江疏影推开自己在岭南居住的房门,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端坐在桌案上拿着一本治水书册的愁眉不展的俊秀青年。
“二公子,回归本体的感觉如何?”
半个月前江疏影才夸下海口说有开山凿石的法子,谁知道在回屋的路上一个轰天雷把她直接轰回白琬的身体里,依附在白琬身体里的林云清果不其然回归本体。
林云清知道白琬长得美,这几个月憋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他尽量不去照镜子更不会涂脂抹粉。当江疏影站在他面前时,他顿时脸红心跳手足无措,说话都不怎么利索,“白,白小姐。”
江疏影秀眉一拧,走到桌案前从笔架山拿起一只狼毫,随后拉过林云清挡在宣纸上的手,也不看林云清红得发烫的脸,当即写下一个制作土雷的方法。“将这个拿给张先生,见到他后不必多言,递给他就走。”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这半个月林云清闭门不出张先生只怕以为只当他在夸下海口之后怕领责任才躲在门后,并不知道林云清换了芯子。江疏影写好一份后有誊抄一份,“这份给蒋太守,告诉他多多益善。”
林云清虽然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但他看尽王府锦绣繁华背后的阴暗之后也懂得上进,他读书不多但识得大体懂得审时度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接过江疏影写的东西,林云清看了看没看懂,想起近日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他便将上边的信息猜了大概,应该是治水的法子。
林云清找到张先生,谨慎的将纸张交给他后谨遵江疏影的教导,根本没有留给张先生任何说话的空间转身就走。
张先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上边制造土雷的方法后大吃一惊,这个法子不知道是二公子哪里来的,他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想到这个法子,实在匪夷所思。这要是用在军中,那....张先生心中大骇,不由多想转身回屋提起纸笔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加急信送到云南王府。
林云清将誊抄的那份送给蒋太守后,蒋太守也是一惊,随后谨慎道:“这法子公子可有试过?”
“当然。”林云清气定神闲的回答,见蒋太守心不在焉又心事重重便自己往回走。
刚刚得回答很违心,制造土雷的方法林云清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他新人江疏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缘由的信任。
回房的路上,林云清遇见愁眉深锁的凌江,凌江直言询问林云清可有想到方法,林云清没多说,插科打诨之后表示有法子让他不必担心。
林云清一离开,江疏影就遣散房间内的所有人,关上门窗后右手一弹,一阵炫目的白色光点闪过,一张卡片赫然出现在江疏影手里。
棋子的能量严重不足,她本以为自己穿越到白琬身上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到了林云清身上,所以她对白琬的后事发展毫不在意,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白琬身体里,那么白琬的身世资料就得重新好好的看看了。
上一世白琬心高气傲,手段才貌样样不缺,唯一缺的就是好运。
从小定下的亲事因为云南王府二公子英雄救美未成而被有心人放大舆论,让她名声扫地不得不嫁给不学无术的林云清,又因为上一世林云清性格懦弱加上卫侧妃的溺杀,林氏兄弟明里暗里用下作手段让他名声狼藉,是的林云清自暴自弃,彻底放纵成为一个废物,而林云夏顺理成章的继承了世子之位,按部就班的成云南新一代掌权人。
丈夫不思进取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对明捧暗杀的婆婆深信不疑是的自己和丈夫离心,心高气傲的白琬就算有万般手段也是有力无处使,在怀孕期间遭受各种手段折磨心力交瘁,最终难产而亡。
江疏影之前也疑惑为什么棋子没有显示林云清的后事,只显示被雷劈之前的经历,当看完白琬的悲剧人生后,江疏影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这一世白琬还是嫁给了林云清,唯一的好处就是林云清不是上一世那个被人溺杀还乐在其中无法自拔的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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