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位记完本[快穿]—— by:蓁一
蓁一  发于:2017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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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于挑战父王的权威,敢利用自己父王对自己的愧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敢直言不讳的说父王偏心...她是第一个站在林云清面前维护他的人。
林云清觉得“白琬”机敏聪慧,博学广识惊才绝艳。他曾在白府生活几个月,却无法理解一个被束缚在后宅中的闺阁少女是怎么学到这么多东西的,让人匪夷所思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白琬”魅力非凡举世无双。
江疏影不知林云清所想,她现在的身份不便亲自参与到这些事务中来,只能把自己预备下的东西全部灌输给林云清。什么人可以调遣,什么人可用,什么人暂时可相信什么人不可信...
林云清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好在他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耳朵也好使,江疏影说的他一字不漏的全部记了下来。
叮嘱完,江疏影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林云清消化完这些知识,便将不懂得问题都问了一遍,江疏影耐心的回答。
好在这里人人众多环境嘈杂,蒋太守在江疏影和林云清说话之时便将百姓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侧,所以江疏影二人之间的互动在他们看来就是夫妻小别之后的叙旧,再说江疏影将说话的声音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范围,所以没人听清他们所说的话。
江疏影行事周全有礼,林云清自愧不如。
尸体焚烧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但还是有人滋生事端,起因除了焚烧尸体之外,便是质问蒋太守为何派兵遣将将他们全部堵在这里,不让出去。
此处地处都城东南,大概有一千左右的灾民在这个临时安置点暂居,因有人发现流感之后又人猜测着可能是瘟疫,弄得人心惶惶。这些灾民之所以和官兵发生武力冲突焚烧尸体是其一,更重要有人散布这些死者死于瘟疫之言,再加上近几日这里的官兵越来越多且进来之人许进不许出,更是认证了这一流言。
岭南山洪暴发是天灾无法抗拒,有人高热而死这是人祸可以避。这些天灾民们无时不刻都在等待官府给的确切信息,无一例外,去问之人都失望而归,积累了这么多天的怨气终于到达一个顶点,便有了刚刚得武力冲突。好在江疏影他们来得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也无人伤亡。
“二公子,如今山洪已退可否能让老朽回家看看?”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站出来,隔着马札朝林云清行礼,“老朽是在担心家中那几头畜生,还望二公子开恩让我等百姓各自归家。”
当然不能。
林云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能言善辩之人,只能愧疚的看了老人一眼,摇摇头。
“二公子。”蒋太守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并不打算离开的江疏影一眼,想了想低声在林云清耳边道:“方才医官来报,城东也有人感染了疫病。”
林云清心中大骇,在这么下去,那整个都城都得感染疫病,这可不行!
蒋太守的声音很小,但江疏影耳朵是在灵便,他的每一科字都清晰的落在她耳朵里,如果自己是林云清,她就会下令让都城内所有未感染之人全部离开,封城。

☆、024 习以为常
江疏影冷眼看着蒋太守,隐瞒不报不可原谅!
“太守大人,我们来时你说的是十日前发现有疫情,依我看疫情发生不止十日吧。”江疏影神色凛然,“具体祭日劳请太守大人如实说说。”
江疏影那一声不可原谅让蒋太守觉得心神一震,背上簌簌的冒冷汗。因是自己失职所致,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确实是二公子来的那日边有人向下官禀报城南临时安置点有人伤风而死之事。”
江疏影处理事情向来杀伐果决,如果瘟疫得到抑制并且治愈那么这笔账就一笔勾销,若继续蔓延蒋太守再得人心,就算万民请愿她也会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林云清定下心神扶起蒋太守语重心长道:“如今瘟疫已经扩散,我的建议还是封城,太守大人若能在今日相处万全之策那边依你的法子,若不能,便封城吧。”
蒋太守望着不远处走动的灾民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朝林云清行礼后带着随行官员深色重重的离开。
蒋太守一走林云清不由分说,拉着江疏影就往府衙走去,这里有被流感感染的灾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回到府衙,林云清将衣裳脱掉焚烧,随后又在艾草水里泡了半个时辰,洗好了才发现江疏影早就坐在桌案上了。
江疏影来时禀明了自己和林云清的关系,所以府衙的侍从自然把她和林云清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如瀑布般的青丝柔顺的垂在江疏影身侧,因为刚刚沐浴所以江疏影并没有梳头,此时她正专心致志的在画一张关于治水的示意图,时不时会翻开放在身侧的岭南的舆图看看,然后在自己画的示意图上打上标注。
此刻江疏影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林云清走出浴房见江疏影在忙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斟茶不疾不徐的品着。
江疏影写出了土雷的制作方法却没不知道做出来后的效果如何,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蹩脚的军工水平估计也造不出有什么威力的土雷,不过聊胜于无。
一个时辰后,江疏影终于将图画好,她将图纸装进一只笔筒里封好后交到林云清受伤,“二公子有时间打听下土雷是否制作好了。”
林云清结果比同,问道:“这是什么?”
江疏影也不打算隐瞒他,“岭南治水的图纸。”沧澜江和远古遗迹都江堰的水域情况相似,她按照舆图上的地势略改了几处。
“你怎么会治水?”林云清差异道。
江疏影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林云清递过来的茶懒洋洋道:“二公子难道忘了我爷爷做了三十年的工部侍郎?”这时候她挺感谢白琬身份背景的,有无法正面回答的事就可以用身份来解决。
位高权重的白太傅做了几十年的工部侍郎,对治水修建之事十分精通,她从小耳濡目染对治水之事了解也理所当然。
林云清自动脑补出江疏影会治水的原因,而且自己对治水之事毫无了解,江疏影画的图纸自己也看不懂,交给一个擅长治水之人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
从白琬到回归本体,林云清这段日子经历太多,他感慨万千,如果不是身份的变化那么他以后将会变成什么样?
“恕我直言,若不经历这些你就是一个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废物。”林云清的喃喃自语传到江疏影耳里,她不知为什么,嘴巴突然不受控制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冷不丁的听到江疏影的话,林云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失笑道:“此言极是。”他苦笑道:“白小姐敢顶撞父王,用于撕破父王偏心的面具这是我永远做不来的。”只怪自己太懦弱,完全不敢反抗父王的权威。
“那你现在又做得出来了?”
现在吗?
林云清摇摇头,父王一言不合就抽鞭子的阴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不能。”虽然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但他只要对着林其钊就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
从前,只有他惹出卫侧妃难以掩盖的祸端之时林其钊才会出现,与他一起的还有一根长鞭。
鞭子抽在身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火辣辣的鞭子不偏不倚的抽在同一个位置让林云清难以承受。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捡来的一样根本不受父王看中,有些事情明明不是这样但是父王从不听自己解释反而信任那些颠倒是非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所言。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此时林云清不知道有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只怪自己不学无术,现在想用一个精准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觉都做不到,十分懊恼。
“当日你在书房控诉父王对我的种种不公,我才幡然醒悟。”林云清捏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当时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你所说之言句句在理。”
江疏影不知道林云清怎么会提到这个,确实,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林其钊对嫡子确实不行,卫侧妃居心叵测林氏兄弟阴险毒辣,但...
“但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云清悲观道:“若不是你说侧妃娘娘居心不良,又将兄长庶弟从小对我所作之事说出来,我便不会往那方面想,在此之前我甚至庆幸我拥有理解关爱我的侧妃娘娘,真心待我的兄长,有些顽劣总让我背黑锅却坦诚得可爱的庶弟。”他停下来,哽咽道:“可是这些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江疏影默默地听着林云清的倾述,被压抑那么久总得发泄出来不是。
“那是你之前太想当然,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看样子林云清应该不会再依附卫侧妃了,她变成白婉之时迫不及待的从云南王府赶来岭南就是怕林云清回归本体之后再继续做那个愚蠢的嫡子。
林云清转头深深的看着泰然自若的江疏影,不论何时何地她仿佛都那么自信,崩泰山而面不改色。她有超人的智慧,心细如发,真让人越看越顺眼。
“是啊。”林云清随声附和,之前自己太愚蠢,除了别人有意引导最大的根源还是在于自己。
侧妃娘娘的虚情假意,兄长的捧杀,弟弟们的泼不完的脏水下不尽的陷阱,以及偏心的父王。有时候林云清对自己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至今大有所感,真是一个奇迹。
察觉到林云清的不正常,江疏影给他倒一杯热茶道:“二公子今日怎么会说那么多?”不正常啊。
捧着热茶林云清冰冷的身体总算暖和了点,他遥望窗外的晚霞许久,半天挤出一个笑容:“我在那群意图揭竿而起的灾民中看到兄长的人,那个人我认得。”如果自己真的引得众怒,那世子之位必定是兄长的了。
原来是看到林云夏想陷害自己有感而发,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江疏影还是在林云清身体里的时候早就习以为常。

☆、025 困守死城
王府那么多明争暗斗林云清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在此之前他无法相信自己全心全意信赖崇拜的兄长竟然会将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见到了不可置信就是心灰意冷。
“父王常年在外,兄长对我关怀备至...我从未想过他会陷我于不义。”林云清低下头抹去眼中氤氲的水汽。
江疏影斜眼看到掉金豆的林云清,在打击与不打击之间犹豫片刻,决定打击。她嗤笑道:“你以为就是简单的陷你于不义之地?哼!他是想要了你的命。”
林云清被这话震得所不出话来,听到有人污蔑兄长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他不会这样。”
哟,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呢。
江疏影冷眼盯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林云清才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事情没那么严重。”
真是记吃不记打。
江疏恨铁不成钢的分析道:“若是此次真的发生了暴乱你当如何?”
林云清道:“就算发生暴乱区区千人也闹不起来,而且还有官兵镇压很快就能平息的。”岭南的捕快虽然不多,但这里地处边境,若从其它地方派兵遣将最多不过一天就能抵达,确实闹不起来。
江疏影一只手支撑下颌,另一只手捏着茶杯,“区区千人确实难以成事,你有想过这一千人中有多少得了疫病的?”按照这样的智商,想斗得过身经百战的林云夏根本是痴心妄想。
这种流感病毒一传十十传百,成千上万的人要是都暴动起来揭竿起义那大齐不就得乱了套。
经江疏影一点拨,林云清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捏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晃动。要这件事真的成了,那他就会成为大齐的罪人,别说安全脱身了,就算他死了也有人想要将他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如果真的发生了暴乱,真的追究下来兄长也难逃责难。”刚刚那个人自己认得,要真的有人揭竿起义那兄长也逃不掉。
江疏影放下手中的杯盏,伸手捏过林云清的下巴,真不知是笑他天真好还是笑他愚蠢好。“林云夏又胆子安排人下来就有本事吧自己从暴乱中摘出去,我的二公子,你清醒点吧。”
这是第二次被江疏影捏下巴了,之前是自己还在白琬身体里的时候,现在回归本体还是以这样的姿势被她戏弄让林云清窘迫不堪。他将下巴从江疏影手中解救出来,红着脸道:“知,知道了。”
江疏影瞅见林云清红得滴血的耳根感慨一声,真是敏感。
茶几上的茶冒着缭缭白烟,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夜幕降临,一脸困倦的蒋太守敲门之后走进来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请二公子随下官前往议政厅。”
林云清如蒙大赦站起来就走,刚刚那种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
跟随蒋太守走到门口之时,林云清突然转身,一只手拿起笔筒另一只手拉起江疏影蒙头就走。
蒋太守完全看不惯林云清的所作所为,他走了两步咳了咳,正色道:“二公子,议政厅乃重地,其他人不可随意出入。”
林云清像是听不懂他另有所指,自顾自的拉着江疏影就走,蒋太守跟在他身后终于在林云清推门之前拦住他。“二公子,恕我直言,夫人是你的亲属家眷,妇人不该参政她又无一官半职,不能出入议政厅。”
江疏影的才干林云清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是她可以提出更多的想法和意见,所以才拉着江疏影往议政厅,也没想到这层关系。
“太守大人所言极是。”江疏影对这个时代女人的身份地位倍感无奈,不过她不会放弃,她争取道:“正所谓集思广益,多一个人的意见想到的方法总能更全面不是?”
此时乃紧急时刻,蒋太守深吸一口气,将一口郁闷深深地憋在胸中,犹豫许久终于首肯。
江疏影进入议政厅虽然让很多人诧异却没有引起全场哗然,在座之人并非她之前见到的那几个治水大能,而是十多个陌生面孔,张先生毫不意外的身在其中。
众人朝林云清行礼之后,蒋太守一一像林云清引荐在座之人,谁是干什么的擅长什么,林云清将这些人的面孔和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介绍好人之后,蒋太守直面正题。“现在城南和城东皆出现疫情,下官和众位同僚商议——封城。”
瘟疫的传播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就砸今天又有两人因为深感瘟疫死去。蒋太守已经极力控制,奈何疫情蔓延得太快,他实在有心无力束手无策。
事到如今,封城是最好的办法,林云清点头问道:“将都城众人遣散需要多长时间?”
蒋太守答道:“若只有人员离开的话只需要一日,若加上物资的话需要三日。”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蒋太守说的同时,江疏影算了下物资搬运时间人都城人口总数,要真真的全部都安全转移的话至少需要一星期。
“何时让人离开。”林云清拿着笔筒道。“若白天有大批人出城必定会让城南和城东的百姓...”他没继续说下去。城南和城东出现疫情封城后者两处的百姓就只能困在此地,直到疫情得意控制和治愈,对他们是何其残忍。
“二公子不必担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先生站了出来,“我已经将岭南的情况告知王爷,王爷已经派兵前来,不日便可抵达岭南。”他走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封信递给林云清,深色凝重道:“二公子不妨拆开来看。”
林云清拿起薄薄的信封,并未撕开,而是将它揣进怀里。“既然军队不日便道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张先生看着林云清欲言又止,他转了转又悠悠地转回林云清身侧。“转移百姓之时我们准备了一场大戏,让南城那城东的百信前去观望,倒是鞭炮轰鸣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他顿了一下,正色道:“封城之后城中需要一些能说得上话之人留下安抚惊恐的百姓,公子来之前我们商议,这些人便由二公子在座的众位中挑选。”
林其钊错愕的张嘴却不敢合上,张口闭口之间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议事厅中寂静许久,最后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出来,大凛然道:“我愿意留守都城。”

☆、026 患难与共
这三日城中是在热闹,官府为了洗去山洪带来的晦气,竟然找了不少平日里都见不着的名伶和杂耍团在城中热热闹闹的唱唱跳跳了三日,那响彻云霄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了三天,空气中浓厚的硝石味虽然有些呛人,但真的让人感受到了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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