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完本[穿越]—— by:天梦流彩
天梦流彩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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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绯面色沉静,一直走到大殿的正中央,才对皇帝拱手道:“皇上,这位御史大人句句都直指我邵非绯的鼻子,倒让我不能不辩解一番了,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见楚非绯从容不迫,自有一番成竹在胸的气度,又见四喜在一旁点头示意,知道这丫头可能有了什么对策,便点头应允。
楚非绯这才转过来,面对着那一身刺目的红衣官服,神色凌然的御史张易,双手一背,淡笑道:“这位张大人刚才口口声声给非绯罗列了许多罪状,非绯一时还不知从哪里开始呢。”
张易怒道:“妖女......”
楚非绯“欸”了一声,打断了张易:“张大人好歹也是读书人,当知非礼勿言的道理,你这口口声声,出口不逊,不知是哪家的先生教导出来的?”
读书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侮辱师长,这要是发生在民间,那些文人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是可以和你拼命的。
楚非绯一上来就说这张易的老师没教好,这是要结死仇,硬碰硬了。
众位朝臣,各宫的嫔妃,都起了好奇,这楚非绯到底有什么底牌,竟然敢如此张狂大胆。
张易自然不能忍,差点跳将起来,好在他及时醒悟这是在御前,只能隐忍着满腔的怒意:“邵非绯,你所承办的花神会,状况频出,大殿起火,不但危及到天子的安危,更加导致安嫔流产,此事,你有何话说!”
楚非绯慢条斯理地道:“危及天子安危?不过是小小的几丛火苗,且不说这几千禁军,御林羽卫,就单说这满殿的将军提督大小武将们,难道还能让皇上受了惊吓?真是笑话,张大人这么说,是在说咱们这大殿上的将军们都是吃干饭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居心不良
张易闷得气息一滞,苍白的脸色也泛起了含怒的血丝:“你胡说什么!”
楚非绯又道:“至于安嫔娘娘,这点我倒是有些奇怪。”楚非绯转向玉阶另一侧,站在昏迷的安嫔的步榻旁,一个个垂着头的御医们:“几位御医大人,谁能告诉我,一个正常的怀孕的妇人,可是被吓了一下就会滑胎的?”
那几位御医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大概是擅的妇科,回答道:“惊吓自然会对孕妇产生影响。”
楚非绯一字一字地重复问道:“御医大人,我问的是,一个健康的孕妇,可是被吓了一下就会滑胎?”
那位御医踌躇了一下:“娘娘身体娇贵,自然是寻常的妇人不能比的。”
“哦,那就是安嫔娘娘的身体本就比寻常妇人要弱了?”楚非绯哦了一声,紧跟着道。
那御医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上面的皇帝面沉似水地听着,此时道:“平日里,安嫔的平安脉是谁负责的?”
那位御医连忙跪倒回道:“是微臣。”
“余善业。”皇帝缓缓地道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微臣在。”御医惶恐地叩头。
“安嫔有孕为何不报!”皇帝啪地一拍龙案,冷喝道。
御医余善业吓得浑身一抖,叩头不已:“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安嫔娘娘说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并且这怀孕的头三个月最是危险,安嫔娘娘不让小臣说啊。”
皇帝冷笑:“你倒是听话,也不知那安嫔给了你多少好处!”
余善业只是拼命磕头。不敢答话。
皇上转向剩下的几名御医道:“后宫嫔妃的脉案,是谁负责复核?也没发现安嫔有孕?”
太医院院正张怀镜连忙道:“启禀皇上,那安嫔娘娘的脉案,前几日就不见了,微臣已经通知了太医院的守卫,正在查找。”
“不见了?”皇帝皱起眉:“一个普通的嫔妃,不过是日常脉案的记载。怎么会有人偷这种东西?”
张坏境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臣。臣不知。”
楚非绯心中跳了一下,忍不住悄悄地瞄了眼六王爷,见那六王爷面色淡然。负手而立。脱去了大氅的六王爷,此时一身紫衣华服,倒是翩翩君子,玉树临风。殊不知。此人才是那贼也。楚非绯心中一叹,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啊。
皇帝皱着眉转向那余善业:“你素日替安嫔请脉,可曾发现有何异样?”
余善业此时为了保命,那是什么都说了:“娘娘这孕脉本就比较奇怪,这也是微臣没有及时禀告皇上的原因。实在因为是微臣也拿不准啊。”
“哦?御医大人何出此言?”楚非绯问了一句。
那御医抬起头看了眼楚非绯,又看了眼皇上。
皇上皱着眉道:“快说,邵卿与张易当庭对峙。既然邵卿问你,你便据实回答。”
那余善业便说了:“回皇上。安嫔娘娘的脉象,一直细滑无力,这孕像若有若无,本就无法判断,微臣是结合了其他的症状,才能判定娘娘有孕,但是这孕像实在是不好,八成是......”余善业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咬着牙道:“接着说。”
余善业心一横,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以微臣看来,就算是小心保养,这孕胎也撑不过三个月。但是天家骨肉,微臣身为御医,自然要全力保胎,故而便开了很多固胎的方子,同时叮嘱娘娘,最好卧床安胎,不要走动。”
张怀镜这时微微皱眉道:“方子呢?我怎么没见到?”太医院院正有负责审核的职责,御医们平时开出的方子,都要在院正的手里过一遍,才能最后交付药房。而这保胎的方子如此明显,张怀镜要是看到绝不会认不出来。
余善业一时又冒出了些冷汗:“微臣也不知娘娘是出于何种考虑,要臣尽量替她隐瞒,故而那些方子都没有从药房走,而是娘娘派人从宫外的药铺买来的。微臣想着这胎八成是保不住,不让皇上知道,也省得皇上伤心,便就答应了娘娘。”
步榻上的安嫔此时还昏迷着,自然不会为自己辩解。
皇上微微冷笑:“张怀镜,你有何话说!”
张怀镜肃着脸道:“臣回去定会详查,看是哪里出了纰漏,不过皇上,微臣以为,除非是有人蓄意地钻了空子,不然那药绝无意外。”
这句对答听上去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那君臣两人却是明白了。
六王爷此时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那传闻竟然是真的。
皇上此时沉着脸道:“救醒安嫔,朕有话要问,朕倒要看看她明知自己孕像不好,还非要出宫奔波,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安的是什么心?这大殿中的众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自然知道安嫔这是安的什么心。只不过不知道安嫔这回算计的到底是谁?
众位嫔妃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暗道真是好险,要不是那一场意外的火,这安嫔滑胎罪责落在谁头上,还真是未知。然后又心里暗想,这安嫔也真是歹毒,连自己的孩儿都要利用。
有御医拿出金针来,准备金针刺穴,救醒安嫔。刚才没有这么做,是顾及到安嫔的胎儿,如今看皇上的神色,估计即便胎儿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那御医便放开下手了。
既然安嫔的滑胎赖不到自己身上,楚非绯也就没兴趣了。在大家都看着那御医施治的时候,她却看向那位年轻的御史,微笑道:“这位御史大人,你看到了,这安嫔滑胎是否为绯然居的主楼起火所致,自有皇上圣裁,就不用我在这里多嘴了。至于御史大人说非绯大肆敛财一事,我想麻烦户部的张大人,上前解答几个问题。”
楚非绯话音一落,一旁的席位中,一个身穿暗红色一品官服的中年官员快步走了出来,方正的五官,颌下一缕修剪得当的胡须,看上去严谨而精神。(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滴水不漏
“微臣张之诚叩见皇上。”张之诚先对御座上的皇帝行了礼,才转向楚非绯道:“本官户部尚书张之诚,请问邵老板有何问题。”
张之诚看上去为人严谨,一丝不苟。
楚非绯也拱手施礼道:“多谢张大人,非绯想问一下张大人,咱们绯然居此次花神会的账簿张大人可曾过目?”
张大人微微点头:“本官尚未查看汇总账目,但是户部的官吏却在实时回禀,故而本官也略知一二详情。”
楚非绯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道:“户部的官吏真是负责。那么张大人,非绯想请张大人说一句公道话,这花神会大肆敛财,非绯到底是冤还是不冤?”
张之诚撩起眼皮看了眼楚非绯,又看了眼也注意地盯着他的皇帝,轻咳一声,答道:“绯然居自开始筹办以来,每一笔账目都会抄送一份单据给户部,户部有专人负责集合成册,隽录备案。
在花神会当天,更是有数位户部的官吏,与绯然居的账房一起进行核算。为防万一,微臣还派了若干官吏便服易装,散布于花神会会场,这花神会有多少收入,这些收入是否都通过正常渠道汇集到账房,张某敢有九成的把握。”
皇上听到此处,忍不住低下头轻咳了几声,张之诚办事,朕果然放心,不过这会不会做得太明显了,大家今后还要长期合作呢,这张之诚也太耿直了些。
朝中大臣听到此处,这才想起之前有隐约的传言,说这花神会八成的收入,都要上缴国库的。现在看来这传言竟是真的,不然户部的张之诚能这么上心吗?不过这和防贼似的,也有点太过了吧。
楚非绯凉凉地道:“张大人果然谨慎,这国库有张大人替皇上守着,非绯想,旁人一根针都不要想拿出去。”
张之诚面色淡淡地拱手道:“过奖。”
“噗”前方的一位阁老终于忍不住扑哧了出来,众人也是有些好笑。这张之诚平日里的作风就是一丝不苟。大家对户部的抠门作风也早已习惯了,如今看着张之诚对别人收银子的狠手段,不禁暗叹。看来这老张平时对自己人还是留有情面的。
楚非绯这时转向那御史张易道:“御史大人,可听清了?这中饱私囊的罪名,非绯可不敢当。我实话说了吧,刨去上缴国库的收入。此次花神会算下来,我绯然居赚钱就不要想了。还得倒贴几万两银子出去。”
楚非绯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对满朝文武道:“各位大人,朝廷需要用银子,咱们老百姓不能不替皇上分忧。何况是各位肱骨之臣呢?咱们绯然居今后的收入,照例要有八成入国库,所以今后绯然居的生意。就仰仗诸位大人了!”楚非绯说到这里,对着众位朝臣团团拱手。
诸位朝臣这才恍然。怪不得这个邵老板这么得皇上的看重,感情这就是皇上的金库啊,这绯然居八成收入都要入国库,那岂不是可以说,这绯然居就是皇上开的,而这邵老板就是堂而皇之的御商,而且是想做什么生意做什么生意。
有人这时想起来楚非绯之前总拿出来显摆的那面绯然居的金字腰牌,心里感叹,怪不得连那腰牌都是御赐的,感情皇上早就打算好了,糊涂的是他们这一众大臣而已。
众人想到这里,再没人敢将楚非绯当做一个商贾看待,纷纷对楚非绯拱手还礼,口称:不敢不敢,自然自然。
那御史张易没料到楚非绯上来几句话,就把她最重要的两个罪名给洗刷了,绯然居起火皇上没事,安嫔也赖不上她,大肆敛财也是皇帝授意,这么说来,她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了。
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婉柔不就白死了!张易脸色白了白,转眼又涌上了一层血色,猛然站起:“邵非绯,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目无君父,藐视天威的罪行!在皇上面前,你一介白衣,不自称草民,而胆大妄为地自称我,你是将自己摆在和皇上一样的地位了吗?此为大不敬,是死罪!”
张易说到这里,神情激动地向皇上道:“皇上,此人藐视皇上,就是藐视朝廷,此等目无君上的小人,若是委以重任,他日必将后患无穷。请皇上万万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一时的小利所蒙蔽。张易不才,愿死谏以醒天听!”
张易的动作很快,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向一侧的廊柱一头撞去,这廊柱旁站的都是几位大学士,学问胡子都是一大把,见那张易一头撞来,只惊得面如土色,却一步也挪不开。
楚非绯也是一惊,但是她到底是不会武功,离得又远,根本做不了什么。
皇上也只来得及喊了一句:“拦住他!”
也有那身手敏捷想要上来相救,但终归都是差了一步。
那张易既然之前已经存了死志,跪倒的地方也是精心挑选的,必然让他人相救不及。
众人只道今日又要血溅当场了,有那胆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睛,却只听到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呆呆地看着大殿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穿甲胄的将军,正是面无表情的禁军统领吴义。
而他的脚下,则是被摔得七晕八素,半天缓不过劲来的御史张易。
吴义这时抱拳施礼道:“情况紧急,请皇上恕微臣擅闯大殿之罪。”武将无召不得入殿,这是死规矩,故而吴义的第一件事是先请罪。
皇上这时长长地出了口气:“无罪无罪,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吴义,干得好!”
楚非绯看看那几丈远的大殿回廊,再看看那气息不乱的吴义,忍不住道:“将军好功夫啊。”
吴义淡淡地看了楚非绯一眼,平淡地道:“本将不过是看那张易情绪激动,心中料想可能要出事,便提前进了殿内,事情发生时,本将离那张易也不过一丈左右的距离,能够施救,算不得什么武功高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半真半假
皇上恍然,当时张易站起来神情激动,大声指责皇上偏听偏信,宠信奸佞小人,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被张易吸引,这吴义什么时候进来的,还真没人注意。
此时那张易爬了起来,知道死谏无望,伏地大哭:“请皇上明鉴,此人目无君父,无法无天,不得不除,不得不除啊!”
“住口!”皇帝皱着眉,忍着怒气。这张易竟然敢真的死谏,这让皇帝心里窝了一肚子的气。但是作为一个敢于死谏的御史,那脑门上就等于刻了忠臣两个大字,皇帝就算是恨得想诛他九族,却也只能为了名声忍着。
吴义这时已经退到了一旁,为了防止这张易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便在旁边站着,并未离开。
六王爷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眼光注视着那吴义,不知这位心思诡谲的六王爷,心里又在转什么念头。
张易在地上砰砰磕头,皇帝指了指张易,用一种气得肝疼的语气道:“你有完没完,邵卿已经明明白白地讲了,你参奏的那些罪状都不成立,你还口口声声揪着什么草民什么白衣不放,你懂什么,你知道朕为什么会将花神会给邵卿承办?”
皇帝的手指又指向了楚非绯:“你知不知道,当初,朕花了......”
楚非绯连忙轻咳一声,打断了皇帝的话:“皇上!”
皇帝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看向楚非绯,这丫头还真是上脸了,朕说话也敢打断!
皇帝自然知道楚非绯打断他,是不想自己将她万两黄金将自己卖掉的事说出去。其实皇帝自己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一则是这万两黄金买个丫头听上去太过昏君,二则是当初这件事被坊间的说书先生传得不像样子。
只是那御史张易追着这丫头的大不敬的罪名不放,而这大不敬涉及皇家脸面,作为皇帝他不得不重视。故而才打算说出那件事,解释一下,这丫头其实早就算是他的家臣,不算什么白衣。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才一直邵卿邵卿地唤着楚非绯。
此刻。皇帝斜着楚非绯,看她可有什么办法,不行的话。他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只好将这桩事说出来了。
楚非绯哪肯让皇帝将这件事昭告天下,别说那是她的黑历史了,退一万步讲。皇帝这万两黄金她影还没见着呢,要是这样就先把名传出去了。她多亏啊!
楚非绯见皇帝也是被这御史逼得有些焦头烂额,好笑道:“皇上,非绯得到点消息,大概能解释这位御史大人以及那名撞柱而亡的宫女。为何这样攀咬非绯。”
“哦?”皇上大奇,这今天的事蹊跷非常,连他这个皇帝都没搞清楚。这个小丫头却得了什么消息?
“皇上,今天我绯然居的一个女侍。无意间撞到这御史张易与那婉柔在一角密谈,我那个丫头好奇,就听了听壁角,听他们似乎在说别院的珍珠表小姐,表妹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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