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贫农的逆袭之路完本[穿越种田]—— by:色儿姐
色儿姐  发于:2017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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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提笔了封信,用烛泪封好,递给得行,让给赵添送去。
麸麦堂后院东厢房里,赵添坐在桌子边,看过信后,顺手就在烛台上点了,“你去西厢跟得喜得利凑合一晚上吧,明儿一大早就去回禀东家,这事儿我会办好的。”
......
敛财阁里人声鼎沸,写着大大的赌字的帘子不时被揭起,来往的人有身穿绸袍的达官贵人,也有身穿棉布的富商巨胄,更有身穿粗布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普通民众......
刘栓怀里揣着刚刚当了媳妇一个银簪得来的一两银子,财大气粗的来到了敛财阁。
敛财阁的坐堂管事使了个眼色给在一旁服侍的侍女,侍女心领神会迎了上去。
“哎呦~刘爷~您来了啊,今日是玩单双啊,还是牌九啊?”
刘栓眼前一亮,看到迎面一个衣着暴露,面容姣好的女子,扭着细腰朝他走了过来。单薄的衣衫都快要遮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这妞儿跟他家里那婆娘可真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原先他那婆娘跟他的时候也是朵娇花,那眼睛一勾,直叫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可现在怎得变得粗俗的连原来的影儿都没了?
上前一把搂住这彩衣侍女的细腰,手在屁股上捏了两把,引起这侍女娇羞的轻呼,“今个爷要玩单双!”
“来,爷~您这边请~”引着刘栓向右拐去,眼睛里一丝厌恶一闪而过。
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桌子,激动的喊着,“单!单!!单!!!”“双!双!!双!!!”
这侍女倚着刘栓,冲人群喊道,“来,给刘爷让个座儿~”
激动的人群回过身来,瞅了一眼刘栓,见他只是穿了件土黄色的粗布外衫,一条黑色的裤子,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汗巾,全身脏兮兮的,都不以为意,唏嘘了一声,“什么刘爷啊!就是一穷鬼!”又转过头去接着喊,“开!开!开!”
刘栓被人轻视脸憋得通红,松开搂着侍女的手就要离去,这侍女急忙挽住他的胳膊,趴在他的胸前,一手在他的胸前轻抚,“爷~您别生气,那是他们狗眼看人低~”说着冲旁边垂手立在一旁的小厮喊道,“你快去,给刘爷搬个凳子来!”
那小厮连忙搬了个凳子,挤到人群里,这才招呼那侍女过来,“桃红姐,快来!”
刘栓还是第一次在赌场收到这待遇,这大大满足的他的虚荣,搂着桃红朝人群中挤去......
“爷~您押单还是双啊~”桃红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刘栓看着坐在怀里的尤物,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给爷放到单上!”从怀里掏出他那一两银子,递给桃红。
桃红拿在手里颠了颠,撇了撇嘴,这才放到单的那边。
庄家开始喊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赔率一比十!”
一群人又开始起哄,“单!!单!”“双!!”......
庄家在万众期待的眼神中,揭开了盖子,“单!”
刘栓被分到了十两银子,他哈哈大笑,大黑手在身上揉搓了两下,“你还真是爷的福星啊!哈哈......”
说着豪爽的把这十两银子推到桃红身边,“来,你帮爷下!”
“若是输了,您可不能怪奴家哦~”抛了个媚眼给刘栓,刘栓被迷得神魂颠倒,“不怪!自然不怪!”
桃红站起身,扭着腰肢,将这十两银子又通通押到单上边,这才趴在刘栓肩上,娇声说道,“单既然能给爷带来好运,那奴家就再押一次单。”
这次依然是单赢,刘栓转眼已经赚了百两,钱来的太快就越不会被珍惜,她把十两银子塞进桃红的肚兜里,再占了两把便宜,桃红娇羞的推开了他的手,“爷~这把押什么?”
刘栓觉着今日他应是跟着单有缘,大手一挥,“给爷把这些都押单!”
......
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看着刘栓有如神助,转眼已经赚了一千两,都开始眼红了,“给我也押单!”“我也押单!”“押单!”
庄家乐呵呵的看着这些人举着银子往跟前凑,“众位爷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待大家都下完注之后,才接着吆喝,“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这次是一比二十的赔率!”
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庄家开骰子,“双!”
“两万两?!”刘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敢在我的地盘上装晕?!来人!拖后去!”一个身穿黑色棉布衣服的彪形大汉粗着嗓子喊道,赵添看着刘栓被拖了后去,悄悄给这大汉塞了个荷包,“多谢熊哥帮忙,这人......”
虽说赵添在平渡算是个新兴人物,但大家都知道他有县令撑腰,多少也会卖他点面子。更何况这五粮液也只有他们家有卖,但凡好这一口的,也不敢把他得罪的狠了。
熊哥颠了颠这荷包,“咱哥俩还客气啥,那人你带去吧!”
赵添做了个揖,“那就多谢熊哥了,小弟告辞。”说罢,向着敛财阁的后院走去。
☆、第七十二章 逃跑
赵添双手背后,慢慢悠悠的来到后院,看见刘栓被扔在地上,一个小厮拎了桶井水就浇了上去。
三月天才刚开春,刮来的风还透着丝丝冷意,刘栓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另一个小厮看见赵添来了,连忙从屋里搬出太师椅,用袖子擦拭了一番,“赵爷,您请坐!”
赵添也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左腿自然地往右腿上一搭,冲着刘栓扬了扬下巴,“这两万两银子你打算怎么还?”
刘栓这下彻底清醒了,也记起自己欠的那么大一笔赌债,跪在地上往赵添的方向挪了几步,“爷,我真是没有那么多钱啊!”
赵添当然知道他没有那么多钱,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逼走刘栓一家,但面上不显,身子往后一倾,靠在椅子背上,“没钱?没钱还敢来赌?你玩了我们的姑娘,现在还敢说没钱?”
刘栓急了,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爷,我真没钱!没那么多钱啊!”
赵添给左右立在两侧的小厮使了个眼色,一个小厮走上前去按住刘栓,另一小厮抽出腰间的刀,白生生的刀刃晃的刘栓的脸也生生的白了,赵添开口了,“既然没钱,你就用手脚偿还吧。”
语气风轻云淡的,像是要拔人家两根汗毛似的,刘栓冷汗直流,脑子的转速前所未有的快,“爷,我媳妇有钱,再不行我就回去卖房卖地,您可千万不能剁我的手脚啊!”
赵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行,那给你三天时间,若是筹不来钱,哼哼......”
刘栓抹了一把冷汗,跪下不住地磕头,“多谢赵爷开恩!”
赵添将翘着的腿放了下来,站起身走了,远远的一声传来,“别妄想逃跑,我们敛财阁在这附近十个镇子里都有分店,若逃跑被抓,可就不止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了......”
两个小厮也跟在赵添身后走了,刘栓吓得跟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一阵风吹来,隔着湿透的衣服尤其的瘆骨,刘栓打了个哆嗦,拾地而起,顺着侧门灰溜溜的走了。
......
刘栓刚进家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李岱他娘闻声气急败坏的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根擀面杖,“我那银簪子呢?!”
刘栓刚在外边受了气,正是有气没处撒的时候,听她说这话,也不惧她,梗着脖子粗声吼道,“你跟了我还戴着你死鬼前夫送你的簪子!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李岱他娘看这样簪子八成是被他拿去当了,也是气急,“老娘的银簪银镯都被你当完了,就剩这最后一个你也不放过!你若是不想让我戴他送的东西,那你倒是买一个送我啊!”
刘栓一时哑然,复又想起自己回来是干啥的,拉着他媳妇儿就往屋子里冲,“快收拾东西,时间要来不及了。”
李岱他娘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还在为着簪子的事儿争吵,怎么就突然让她收拾东西了呢?!“收拾什么东西?要上哪儿去?”
“我欠了敛财阁两万两银子,他们限我三天银子筹够,不然就要剁了我的手脚抵债!”刘栓一边打开包袱铺在炕上,一边解释道。
李岱他娘气的举着擀面杖就往刘栓身上招呼,连哭带喊的,“你个挨千刀的,我跟了你没享啥福,整天跟着你逃命。没啥本事一天还好赌,连我的簪子都不放过,你让我们娘俩一天咋过活呢?!”
刘栓自知理亏,任她打了两下,也有些不耐烦了,一把夺下擀面杖,“你这妇人,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人家追债的都要剁你男人手脚了,你还在这里撒泼!”
把擀面杖扔在地上,从箱子里掏出衣物往包袱里扔,“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趁着城门还没有关,赶紧带着儿子逃命吧!这敛财阁在附近十个镇上都有分店,若不赶紧的,三天怕是跑不了多远。”
看着李岱他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刘栓想起来她几次三番的去找李岱,冷笑了一声,“你莫不是还做这让你大儿子养你的美梦吧!你抛夫弃子跟我跑了,还毁了他爹的前程,连命都没保住,他会原谅你?哼!你若要跟你大儿子去,你现在就走,从此我们刘家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岱他娘知道既想跟着李岱去享福,却又舍不下小儿子,况且看李岱的样子,是铁了心不认她这个娘了,讪讪一笑,“我哪儿能离得了你们父子俩,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
天渐渐暗了,刘栓从门里探出头来,看着路上没有几个人,这才转过头招呼媳妇儿和儿子跟上。出了门从媳妇儿手中接过儿子,三人去了菜市场,挑了辆马上就要出发的牛车挤了上去。直到高大的城门再也看不见,刘栓这才吁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儿子已经睡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往哪里逃了。
麸麦堂里,一个小厮垂手立在桌前,“赵爷,我们熊爷让我跟您禀报一声,刘栓一家在今晚酉时携家带口的从东门方向逃了。”
屋内昏暗的烛光看不清赵添的脸色,只听一声没有波澜的声音从上首传来,“多谢熊爷了,得喜,送客。”
得喜从袖袋掏出一个荷包塞到小厮的手上,“有劳了,一点心意。”小厮捏着沉甸甸的荷包,心想这麸麦堂到底是赚到钱了,打发下人的荷包都给的这么丰厚,心里一喜,行了个礼,退下了。
☆、第七十三章 拼命的李岱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得喜就起床开始打扫院子,务必要在赵管事起床之前,将院子打扫干净。
平日里就是这样,只是今天得喜才刚刚扫了半个院子,赵管事就走出房门,“得喜,你把手上的活儿先放一下,把这封信给东家送去。”
得喜把扫帚放在墙角,小跑着去接过信,“得嘞,我这就去!”
峥嵘收到来信,得知刘栓一家都出了平渡镇,这才放了心,“大少爷还在屋子里读书吗?”
绿意立在案几一旁,小心伺候着,听见主子问话,连忙应声,“大少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了,夜夜挑灯夜读,现在应该还是在屋子里吧。”
峥嵘点了点头,李岱如今年纪尚小,按理他应该参加下次的秋闱才比较稳妥,这次最多也就是试试水,也不知他怎么这么心急。起身朝着李岱的屋子走去,绿意和兰心二人低眉顺眼的跟在她后边。
抬手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谁呀?”
峥嵘皱了皱眉,他是有多久没有休息了,怎么声音沙哑成这样,“是我,峥嵘。”
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之后,李岱开了门,“我以为是得言,他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峥嵘有些担忧,这么下去还没等到秋闱,他就要累垮了,现在可是才三月末啊,面色一正,“小哥哥,我们进去谈!”
李岱看见她手里拿着的信封,还有她认真的表情,想着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议,就侧了身子让开了门。
走进屋子,看见门扇边放着个椅子,应该是被李岱搬来堵门的。李岱看峥嵘一直盯着椅子看,也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人打扰嘛!”
峥嵘也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说,他的屋子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将信摊开摆在桌子上,“你看看。”
李岱疑惑的看了眼峥嵘,向前走了几步伸手将信拿了过来,这一看,差点欢呼出了声,“峥嵘,真有你的,这么快就解决了!”
峥嵘笑而不语,李岱拿着信又看了两遍,才平静了下来,“原来母亲不在身边总是惦记着,可如今我记忆中仅剩的一点美好都快要被她消磨光了。”
峥嵘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失落,明白即使他娘走了,他心里还是不好受,“小哥哥,你还有我,我们是亲人。”
是啊,亲人,自己还有家,还有亲人。李岱露出里一抹笑容,衬得他憔悴的脸色也好看了些,“嗯,我们是一家人。”
看着书桌上摆的乱七八糟各种诗集、骈文,峥嵘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小哥哥,你如今也才十三岁,纵使过上三年也才十六,为何这般拼命?”
“这次秋闱是张咏道张大人主考,夫子说我的文风比较容易入他的眼,我就想着搏一把,谁知道三年后又是个怎样的光景。”李岱见峥嵘有疑问,也没觉着峥嵘多事,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与峥嵘听。
科举考试就类似于现代的文科考试,没有什么固定答案,端看阅卷老师怎么给分。听他这么一说,峥嵘也表示理解,机会难得,不是每次考试都会遇上对胃口的老师,拼命一搏,万一中了呢?
峥嵘从屋子里出来,吩咐下去让今后多注意给李岱加强营养,暗地里准备去日月潭里弄点泉水出来。
夜里,等到外间的兰心呼吸平稳了,峥嵘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话说宋子洲尝到了补药的甜头,夜夜来望春亭等峥嵘,可峥嵘已经连续几日没有来了。他不由开始担心,峥嵘是否遇上什么麻烦了?也有些懊恼,离得远就是不好,他这边收来的消息都是两个月以前的了。
峥嵘越是不来,宋子洲越是要等,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药,还是对峥嵘的担心。
直到峥嵘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宋子洲的担心才放了下来,只剩下了气恼,“你怎的这么久多没有来?”
峥嵘听见他的语气有些不善,知道自己放了他几天的鸽子,内里也有些心虚,“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忙了,躺下就睡了。”
宋子洲双手抱臂,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峥嵘,你要人手我给你派去了,要银子也给你了,还有什么需要你亲自动手的事儿呢?
看着宋子洲的眼神,也明白他心中所想,峥嵘也就将李岱他娘的事情告诉了他。
宋子洲也知道不能用寻常的小姑娘来对比峥嵘,这姑娘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了,就顺着她的话问道,“你那小哥哥今年就要考秋闱?”峥嵘点头应是。
“过些日子,我让人将往年的考题整理好,给你送去,看看参考参考就好,这每年的考题可没有什么规律可循。”宋子洲提点道。
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人家是一片好心,曲膝行了个万福礼,谢过了宋子洲。
宋子洲却伸手扶住了她,“你若真心感谢我,就接着给我熬草药吧!”
峥嵘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缩回了手,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你那草药喝了与我的功法有利。”
原来是这个样子,就说他怎么能忍着性子连等好几天,看在宋子洲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帮助的份上,她爽快的答应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峥嵘才告了辞,刚下了台阶,就被宋子洲叫住,“峥嵘,四月初九是我的生辰。”
☆、第七十四章 礼物
自从得知四月初九是李岱的生辰,峥嵘就开始纠结了,人家告诉你生日,明摆着是希望收到礼物的。偏还是这么郑重其事地通知,也不能当作不知道。
在现代的时候,峥嵘也是给男性朋友送过礼物的,不过那个时候遍大街的都是礼品店,送礼真的是再容易不过了。而现在,先不说平渡这偏远小镇有没有卖好东西的,就单说宋子洲长在皇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要是真没见过的,自己应该也买不起。虽说现在小有资产,但也就勉强能算个小地主,距离真正的巨商贵胄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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