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荆棘权杖完本[西方强强]—— by:浮士德
浮士德  发于:2017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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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塞壬的皮囊’。”爱德华扬了扬手中的书,“然后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爱德蒙的神色瞬间冷凝,他不顾风度地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书,匆忙翻看了几眼,里面没有夹任何东西,仿佛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手抄书。但他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从他的长子到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他抬头直视着爱德华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该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当做不知道。”爱德华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那双偏暗的蓝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狡黠,“黑桃大人,您最好劝劝方片的那群人,因为他们似乎想把我拉进去。”
那一瞬间,爱德蒙竟然有种时间倒置的错觉,他忽然间想起很久以前这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是的,那时他还没有被催眠。那副小小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一个与年龄不符的残忍的灵魂,他的目光是带着恨意的,就好像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甚至是到教堂祷告,他对主神与祭祀的态度更是微妙,爱德蒙感觉得到他内心里充斥着欲望,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欲望。
但是神命令他:“三缄其口。”
所以他只能沉默着,看两个不同的影子一点点重叠。
“父亲。”爱德华侧了侧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您在想什么?”
“……你下去吧。”爱德蒙揉了揉额角,“他们低估你了,爱德华。”
“我只是很讨厌那种态度。”爱德华用书遮住带笑的唇角,他的眉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仿佛是胸有成竹的猎人,设下破绽百出的网罗,却认为任何猎物都无法逃脱,真是可笑的自信。”
于是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塞壬的皮囊,街角的书摊,三个问题,姗姗来迟的天族,饱含暗示的邀请。
“对了,父亲。”临走时,爱德华扶着门楣,回眸道:“感谢您将那三个问题连同答案记了下来,虽然我们的想法相同,但我还是对没有更换问题而感到遗憾,可能他们认为我们确实是相似的。”
爱德蒙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汁便滴落在纸上,化成无法祛除的黑色。
※※※
天界的大公主欧斯塔娜气愤地将那封粉红色的信件摔在梅菲斯特的桌前,身上的金属首饰丁零当啷地响起来,她的眼睛有些发红,“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话,欧萨。”梅菲斯特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尔萨斯勋爵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可我们甚至才只见了一面!他才来天界三天,你就要把我嫁给他!!”欧斯塔娜尖声道,“您曾许诺过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的,那个男人无趣极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别担心,我亲爱的欧萨。”梅菲斯特仍然耐心道,“你要知道,也许道尔萨斯勋爵也觉得你无趣呢。”
“那您为什么……!”欧斯塔娜本想质问,她虽然骄纵成性,但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王宫里却让她在某些方面敏锐得惊人,她很快明白对方的未言之意,“……可我不想成为一个被拒绝的公主啊。”
“这样吧,我可以允许你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上一个前缀——如果你答应这件事的话。”梅菲斯特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你的想象力要适可而止,可别太奇怪了。”
公主殿下心动了,她转了转眼睛,“好吧爸爸,您随便好了,不过我现在就要去礼仪官那里加前缀。”
梅菲斯特宠溺地笑了,“好的,亲爱的欧萨,我允许你在皇室礼仪之外的地方做一个有个性的公主,不过你可要保管好你的东西,不然你母后发现了就又会把它们藏起来了,那叫什么来着?哥德式?”
“是哥特式啦!”欧斯塔娜搭上他宽实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是苔米家族的小姐,我可以带她到王宫里玩吗?”
“既然是苔米家族的小姐,那就没有任何问题。”梅菲斯特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你们能玩得愉快。”
在公主离开后,天族的王召来一个手下:“去查查苔米小姐的资料,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它已经呈现在我桌上。”
欧斯塔娜提着裙子跑出王宫,她朝不远处的花园喊道:“嘿!塞柔涅斯,我爸爸同意了,你快跟我去房间里吧!”
容貌精致的金发女子在蔷薇丛中回过头,一双大眼睛里流淌着澄澈的蓝色。她摇了摇手中同色调的羽扇,笑得美丽而端庄。
“我这就过来,你的花园可真漂亮,欧萨。”
于是,在女孩们的嬉笑声中,一封粉红色的玫瑰纹信件被放到了道尔萨斯亲王的书桌上。
两个容貌相仿的青年就坐在长桌的对面,爱德华把玩着已经拆开的信件,看似无意地问:“我还不知道您的年龄呢,父亲。”
“我被放逐的时候是26岁。”爱德蒙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天族永生,天界的一天等于人界的一年,我在被放逐第十六天召回,实则等于第十六年,就是你在催眠中杀死莉莉娅的时候。如果真算起来的话,我与你应该是同岁。”
“有意思。”爱德华将那封信件推到爱德蒙面前,“那么想必您也收到过类似的信件吧?”
爱德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正色道:“你不能娶欧斯塔娜。”
“这点我当然知道。”爱德华挑了挑眉,“而且就算我想娶,有人也会不同意。”
“欧斯塔娜是梅菲斯特最为宠溺的一个公主,他纵容她的乖离任性,这场联姻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帮助。”爱德蒙道,“更何况,你们还是形式上的近亲。”
“形式上?”爱德华抓住了重点,“您是知道些什么吗,父亲?”
“梅菲斯特的王后不是欧斯塔娜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与另一个贵族暗中有染,生下了她,但在十二年后,梅菲斯特才发现这个秘密。”爱德蒙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他一直想要个女儿,在这十二年来他把欧斯塔娜当宝贝宠着,这种感情于他而言是无法割舍的。所以事情败露后不但没有因为她的血缘而判定她的罪,反而将这个秘密瞒了下来,只是王后被暗中处理掉了,而他催眠了欧斯塔娜和新的王后,让她们以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
“幸福的一家,这个名字听起来真是讽刺。”爱德华莫名的想笑,“所以在你心里欧斯塔娜的价值为零,是吧。”
爱德蒙仿佛没听见他那带刺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欧斯塔娜不是氏族,一旦失去梅菲斯特的保护她就会暴露,平日的娇生惯养会让她被群狼撕得粉碎。而梅菲斯特为了保护她必然会她嫁给一个不受重视、手无实权的小人物,这样天界的大公主就会渐渐被人们淡忘,从而一生平安。梅菲斯特不可能真的将欧斯塔娜嫁给你,他当年想杀我的理由之一就是因为这个秘密,但我却活了下来,他视我为眼中刺、肉中钉。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你不能,如果你娶了她,你就毁了。”
“只有苦修徒有权利拒绝来自皇室的赐婚。”爱德华翻开宽大华丽的衣领,露出里面的黑荆棘,有些惋惜,“然而苦修徒是不能从政的。”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爱德蒙沉声道,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幕后推动这一切了,“你近日就不要外出了。”
是那家伙,他非常肯定。现在他必须去给那头被惹怒的狮子顺毛。
记忆中,那个总是灿烂微笑的娃娃脸少年揽着他肩膀,信誓旦旦道:“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如果还能回到过去,那么他会告诉那幼稚的两个孩子,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是永远的,有些东西会腐蚀它们,无论是忠贞的爱情还是无私的友情,最后可能都只剩下一层细细的沙。
“等一下,父亲。”爱德华拦住了他,“Joker一定是个很会打牌的人,你的牌技连我都赢不过,更不要说他了。”
“你现在退后一步,就等于把把柄交给他。他会知道我是你的弱点,他会收敛吗?不,他会得寸进尺。”爱德华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我的婚事,那么就让我自行解决。”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父亲。”
他微微倾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斑影鸮站在窗前无聊地玩弄自己的羽毛,爱德华脱下外袍,斜靠在床头,他把他目前所能利用的东西全部在心里计算了一遍,在得出最终的答案后,他闭上了眼睛。
——“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便想着我入梦,我会来找你的。”光明之神如是说。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盐柱耸立在神殿的正中,一层层的座位空无一人,只有光线从顶端折射在十字架上,神背对着它,然后缓慢地转过身。
黑色的发披在肩头,那双猩红竖瞳凝视着爱德华,交织着深不可测的欲望。魔族愉悦地笑了起来,透露出几分不同于天族时的邪气,一对宽大有力的骨翅肆意地展开收拢,仿佛是在挑衅神圣的光明。
他说:“知道你会来的,爱德华。”
----Chapter 56.入网&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Chapter 57.情杀

爱德华垂下眼睫,向魔族伸出了左手。
“来吧。”他说。
就像钥匙插入锁孔,某种隐秘而不为人知的东西正在缓缓开启。教堂里的光线忽然黯淡下来,畏惧地退至窗外,高耸的十字架沉默地注视这一切。
下一秒,他便搭上凯尔洛斯的肩膀,将他轻巧地压在身下。
凯尔洛斯仍是微笑着,他甚至没有出手阻止,就像对待一个有些顽劣的孩子。爱德华弯下腰,金色的长发滑落在对方的肩膀上,他谨慎小心地试探着,用唇碰了一下魔族泛着猩红色的眼角。
他似乎对一切轻车熟路,但凯尔洛斯还是感觉到他微颤的双手和一丝不自然的僵硬。魔族天性中想要侵略的欲望正在催促,他用膝盖顶开了爱德华下意识合拢的双|腿,隔着一层布料暗示般地轻蹭着。
爱德华身体一软,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被他的挑逗散落得一干二净。他喘息着,调整了一下姿态,以至于自己不用骑跨在对方的腰|际。但那只魔又开始抚|弄他的蝴蝶骨,若有若无的痒意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你、你先放开我……”那个地方敏感得可怕,爱德华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染上一丝低哑,他猛地想起,那是天族伸展羽翼的地方。
魔族的骨翅在刹那间将两人合拢,视线暗了下来,凯尔洛斯抚上他的后颈,施了几分力道将他压下。那双属于恶魔的红色竖瞳中早已充斥着欲望,“你太诱人,我等不及了。”
黑荆棘从神殿的角落里寂静生长,它们掩盖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哥特窄窗,又封锁了遍布浮雕的铜门,挑衅般地攀附上十字架。爱德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到来,他试图脱离对方的怀抱,甚至想要探出自己的羽翼,但凯尔洛斯只是加重了力度,冰凉的手指牢牢拿捏住他的蝴蝶骨,微笑道:“我很庆幸在上一场战争中撕掉了你的羽翼,不然你就会干脆利索地从我身边逃走。”
“……凯尔洛斯。”爱德华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中蒙上一层雾,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长长的斗篷散了开来,他埋首在爱德华颈间,像只兽类一样咬住薄薄的内衫往下扯,露出线条有些凌厉的肩膀。爱德华难受地拽住了对方黑发,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是这样吗、凯尔洛斯……比起杀了我,你更愿意践踏我的尊严……”
“在你眼中,我的爱意是一种侮辱。”凯尔洛斯叹息着,“可你忘了么,爱尔,这是我们的交易。”
交易——他开始努力回想这个词,是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欲望,他对权利的欲望促成了凯尔洛斯对他的欲望,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也没什么可值得抵抗的,“那就把我束缚住。”
他薄唇轻启,“不然我会无法克制地想要杀死你。”
一支黑荆棘纠缠在了他的手腕上,爱德华恍惚地放任它们将他锁在地上,他望着教堂的穹顶,壁画上的六翼天使悲悯地俯视着他,富有宗教性的纹路爬满了整个天花板,可无论再怎么精致华丽,它也早已成为一个牢笼,一个将他困在里面的牢笼。
长袍的下摆被打开,魔族黑色的指甲划过略微苍白的皮肤,然后一点点向下深入。他攥紧了手,刺入的荆棘与疼痛牵扯,身体却已经尝到一丝沦陷的快|感——它比他诚实多了。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细碎的亲吻落在锁骨上,伴随着星星点点的情咬。
这个角度他根本看不见凯尔洛斯,看不见那双猩红得仿佛能滴血的眼睛。
某些画面开始一点点重合,受伤的神祗背倚巨石,衣衫散乱,被他那不忠的信徒肆意亵渎。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是被鲜血蒙上的,透露出矛盾的禁欲与淫|靡之美。凯尔洛斯从未如此的渴血,他的指甲不断磨蹭着对方的腹部,回想那两道伤疤的位置。
曾经亲手打下的烙印被抹去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内心就被一种莫名的不快填满了。但是没关系,那个人就在身下,冰冷的交易迫使他臣服,而他则可以肆意妄为。
爱德华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它们从腹部的两道伤口缓缓向下滑落,流进双|腿之间更为私|密的地方。一只手顺着血迹探了进去,刮擦着生涩敏感的内里,他下意识地想要蜷起身子,但黑荆棘牢牢禁锢着他的四肢,就像一个被剪断丝带、撕开包装的礼物一样,一切都赤|裸地暴露着。
“你很甜美,爱尔。”凯尔洛斯哑声道,“所以放松。”
手指在体内进出的感觉怪异而令人羞耻,但爱德华已经无暇顾及了,对方的骨翅收起了锋利的骨刺,缓慢地磨蹭他的蝴蝶骨,仿佛在诱导什么似的。他终于感觉到属于天族的羽翼了,它们只剩下被斩断的根部,而现在被凹凸不平的骨翅不怀好意地逗弄着,细碎的绒羽瑟瑟发抖,受惊般的想要逃开这种交织着疼痛的快|感,但它已经失去了最有力量的部分,只能被动地承受。
“啊……!”
没有任何预兆,对方的欲望就进入了他的身体,水光模糊了他的眼睛,爱德华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这却仿佛打开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在荒凉的巨石中,有人也曾经这样亲吻他,这样……进入他。
还不满足呢。魔将心爱的人圈进怀里,懒散地想着。
如果能一直在里面就好了,这样的话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自己掌控,他每一丝喘息,每一次高|潮都属于自己。他的眼睛里再也不会出现任何人,他的内心也不会在牵挂任何,只是沉浸在他带来的快|感中。
他开始动了起来。
爱德华觉得这就像一场噩梦一样,每一次抽|动都夹杂着水声,金发与黑发纠缠在一起,时不时擦过他敏感的皮肤。他被抱了起来,对方的炙热牢牢抵住他的穴|口,爱德华隐隐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下意识用手支撑的地面,以避免身体的坠落。
背后的骨翅似乎有些恼怒,它抽|出一根骨刺,但如果爱德华转过身的话,他就会发现那是在上次战斗中被他斩断的一根骨刺,只剩下粗粝的横截面。这个骨刺猛地戳动了一下那瑟缩着的羽翼根部,这种刺激促使他支撑地面的手一松,狠狠地坐在了魔族的性|器上。
瞬间饱|胀的快|感使金发碧眼的青年承受不住了,情不自禁溢出情|欲的轻|喘,“哈、啊!!凯尔……”
魔族的眸色渐深,真是美丽到让人舍不得一口吃掉呢。
“凯尔……”他叫着他的名字。
“我想给你一个礼物。”他附在爱德华耳边道,“希望你能喜欢。”
——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那样的话他会一直做下去,直到对方心甘情愿地接受为止。
一个冰凉的东西擦过爱德华的微挺的欲望,他也动情了。然后它从顶部开始,一点点地被向上推移,最后牢牢地束缚在性|器的根部。
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的声音发颤:“别这样,凯尔洛斯,别这样……”
“你必须承受我所带给你的一切。”凯尔洛斯再一次重复道,“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
他就这样看着怀中的人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斜斜地、筋疲力尽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一只垂死的天鹅。他的动作愈发激烈,但爱德华仿佛失去了灵19 魂,黑荆棘在他身上留下了凌虐的红痕。凯尔洛斯忽然很想看他哭出来的样子,因为那样也许会让他的眼神不再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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