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堕深渊完本[父子年上]—— by:桃山皮
桃山皮  发于:2017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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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起干涸至死,他们都再也不能相忘于江湖。
不知是谁先带动了对方,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俩倒在床上,衣料与床单都被蹂躏得皱巴巴的。杜淮霖翻身压在奚微身上,堵住奚微的嘴,舌尖引逗挑拨,绵长激烈地吻。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奚微上衣的下摆伸进去,顺着他光洁的胸膛逡巡而上,在乳头附近反复撩拨。奚微急促地低声喘息着,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
“宝贝……”杜淮霖嗓音沙哑,“爸爸想要你,可以吗?”
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爱奚微,他要奚微,无论身心,彻彻底底地占有。
奚微眼圈儿还红着,温热的触感滞留在他嘴唇上。
以往杜淮霖在他们的性事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过。
奚微勾起嘴角,弓着膝盖在他裆部磨蹭,边喘边说:“都这样了还问……我要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只能犯罪了。”杜淮霖抻着他的衣角向上,奚微配合着他举高双手,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了。火热的吻旋即落在他的耳廓,脖子,在性感的锁骨窝儿稍作停留,就势含吮他的乳头。奚微头向后仰,修长白皙的脖颈拗成一道好看的线条。牙齿轻轻重重地厮摩片刻后,杜淮霖松了口,顺着他结实的小腹啄吻而下,把他的裤子褪至膝盖处,吮吸大腿内侧绵软的嫩肉,然后一点点向中间移动,直至将他的阴茎纳入口中。
奚微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弹起上身,惊喘:“啊,爸爸不……”
他只来得及喊了半句,就被突如其来的快感腐蚀了心智。奚微张大嘴巴,舒服得要喘不过气来。杜淮霖在替他口交,他的阴茎正被杜淮霖含在嘴里,光是这个认知就已经让他激动得快要射出来。
“啊……”奚微捂着嘴,断续地闷哼从指缝间流泻出来。吞吐的过程中他不自觉地挺着腰,想把自己送入更深。直至快要射的一刻,他慌忙想退出来,杜淮霖却死死钳住他的髋骨,将奚微的精液尽数吞进去。
奚微用手背蒙着眼睛,胸膛急遽起伏着。杜淮霖直起身,擦了擦嘴角,突然拉住奚微的胳膊,把他翻转过去,俯身而上,从背后贴紧了他。
杜淮霖吻了吻奚微的肩头,在他耳畔呼着热气:“宝贝,有润滑剂吗……”
奚微脸埋在床单里,高潮的余韵尚未平息。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伸出胳膊,指了指床头柜。杜淮霖起身,拉开抽屉,把里面一管润滑剂打开。他的中指顺着奚微的尾椎骨,将润滑剂涂抹至股缝之间,指节一点点的埋入。
奚微在手指插入后穴的瞬间,带着点儿撒娇意味地扭了扭腰。他后腰的线条流畅紧实,腰侧有小小的腰窝,一边一个,性感得要命。
杜淮霖情不自禁在他腰窝的地方舔弄一下,又挤进一根手指。
“你这里很软……你自己处理过了?”杜淮霖浅浅地抽插,按压,低声问道。奚微的甬道里面柔软湿热,直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一般。
“……嗯。”奚微小声回应。他早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杜淮霖彻底地打碎这层束缚,然后什么都不必考虑,他们只需要深入,契合,紧紧相连。
杜淮霖肆虐的手指仿佛按到了那个极致快乐的开关,奚微猛地弓了一下腰,摸索着抓住杜淮霖的手,喘息着哀求:“不,不要弄了,进来,快点……”
他要杜淮霖深深地填满他,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彼此。
一股热意顺着度淮霖的胸口直奔下腹而去,火热的硬挺又涨大几分。他抽出手指,直起身,胀得发痛的阴茎抵在他的穴口,克制地问:“要谁进来?”
奚微支起上身,扭头看着他,眼里是滢滢的光:“要爸爸进来……”
如同疾风骤雨前的静谧,杜淮霖沉寂了片刻,然后紧紧抓住奚微的腰,用力顶开穴口,一下子全根没入,一插到底。
第四十八章
“……”奚微完全没有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入哽住,狠狠憋了一口气。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杜淮霖已经开始了猛烈地抽插。
“不要……啊!太快了,不行……”奚微猝不及防喊出声。
虽然事先做了准备,可毕竟久未经性事,紧窒温热的甬道被强行撑开,粗硬火热的阴茎在他体内进出摩擦,涨满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侵袭而来。
“宝贝,忍一忍……”杜淮霖的在进入奚微身体后,几乎完全失去控制。他肖想了四年的人,如今实实在在地被他侵入,用他温暖湿润的内壁将他紧紧包裹。他用力地顶撞着,手自尾椎骨开始,沿着奚微光滑的脊背,逐寸向上滑动,向左盖住他的蝴蝶骨,在一阵激烈的抽插后绕到前方,突然捏住奚微的下巴,拇指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唇伸进去,按压舌头,把他陡然升高的哀鸣锁在喉咙里。
“呜……”奚微强行忍耐依然忍不住泄露出的呻吟,牙齿紧咬他的手指,舌尖卷缠舔舐,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唇角流在他手背上——这一切都让杜淮霖欲望高涨。
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来自自己深爱的,全身心都在渴求的人的诱惑。那简直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激发他强烈的占有欲,甚至想把奚微吞吃入腹,全都变成他的所有物。
杜淮霖用力将奚微的头向后拗,一手死死禁锢住他的腰身,好让每一下都能最大程度地深入奚微的体内。
“不行啊爸爸……太深了……“奚微忍不住大声哭喊,试图向前爬行,脱离这让人窒息的占有——杜淮霖的每一次深入都能精准地找到那个位置,毫不留余地,疾风骤雨般的凌虐,让他爽得浑身颤抖,从头皮麻到脚趾,脑子里除了极致的快乐什么都没有。他已经射过一次的下身再度硬挺起来,顶端不住地渗出透明的粘液。
“宝贝,别怕……”杜淮霖短促地出声提醒,加大了手劲儿,阻止他逃脱自己的挞伐。奚微脑海里一片混沌,尚未全然领悟到他的意思,突然就迎来了一阵急促而可怕的节奏,把他的哭喊逼成尖叫,累积到极限的快感一下子爆发,精液一股股地,以流淌的状态射了出来。
他已经喊不声音,身体还随着高潮的余韵微微地抽搐颤抖。这欢愉的折磨却还没完,杜淮霖还没有射。他在奚微体内停留一会儿,似乎在平息着什么,然后轻轻抽离,把奚微翻转过来,与他正面相对,欣赏他的宝贝还挂着生理性泪水的眼角,和因高潮而染成绯红色的脸颊。他俯身贴上奚微剧烈起伏的胸膛,尚未得到满足的凶刃再度抵住奚微红肿微张的穴口,一点点地劈开,深深埋入,开始了新一轮的贯穿。
奚微的阴茎被压在杜淮霖结实的小腹之下。后穴深处的挤压,身前的磨蹭,双重刺激给予了他成倍的快感,刚刚射过的阴茎很快再次坚硬充血。
“不行,真的不行……受不了了,爸爸饶了我……”奚微彻底抛开了尊严矜持,绕过杜淮霖的腋下,胡乱在他后背抓挠,修长的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大声哭喊求饶。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地,仿佛濒临死亡一般的性爱,他终于知道这个男人压抑四年的欲望一旦爆发,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要来了宝贝……”杜淮霖给了他一个吻,低语暗示。奚微眼角红彤彤的,眸子润湿,抽噎着回应:“宝贝爱你,奚奚爱你……”
杜淮霖低吼一声,随即一阵猛力地抽插,凶狠地,不计后果地,再度把奚微带上巅峰。然后他把阴茎的根部毫无缝隙地抵住他的肛口,热烫的精液全都深深地射了进去。
奚微到后来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几次绵长与激烈交替的高潮。他们变换各种姿势,无休无止地做爱,最后奚微实在忍不住尿意,哭着哀求杜淮霖抱他去了卫生间。即便是这场短暂的休战,杜淮霖也没放过他——他们在浴室又做了一次,杜淮霖展现出他多年如一日坚持锻炼的惊人体力,奚微被他托着双腿抵在墙砖上,利用自身的重力,狠狠贯穿至从未达到过的深度。在水流的遮掩下,他只能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攀着杜淮霖,神志不清地喊,叫,失声哭泣,似乎还被杜淮霖逼着说了一些羞耻的话,他已经没有回想的余力了。
身体紧密交叠,纠缠。大千世界中的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被隐秘的情爱和尽情释放的,最原始的欲望充塞,至死方休。
后来杜淮霖怎么帮他清洗干净,怎么把他抱回床上,又怎么替他吹了头发,换了床单,奚微几乎全无印象。雨停了没有?似乎还没停,奚微也不太确定。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他感到身边悉悉索索,床铺陷入,弹起,依稀听到房门开了又关,从厨房传来些响动。又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去而复返,温热的身躯俯在他身上,额头有温柔地大手轻轻抚摸,耳畔是低沉地耳语:“宝贝,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几点了?”奚微勉强动了动,撑开眼皮,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像吞了铁块。
“快两点了。”杜淮霖说,“凌晨。”
奚微呼了口气,现实世界的实感逐渐回归。太疯狂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性爱。从下午至深夜,他们疯狂占有彼此,一次又一次地,忘记时间不知饥馁,好像过了今天就没有来日。
精神一松,疲惫和饥饿感席卷而至,奚微按了按空落落的肚子,挣扎着要爬起来。杜淮霖按住他:“别动,躺着吧。”然后他从床头柜上端过一碗蛋花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小心地喂到他嘴里。
奚微抓着被子边,乖乖地张开嘴,一口口吃粥,眼睛盯着他浴袍中间若隐若现的,结实的胸肌。
浴袍是新的,他早早备好的,藏在衣柜里。杜淮霖怎么找到的?翻床单的时候看见的吧。衣柜里还有好几件适合他穿的衣服,包括内裤,袜子——他会怎么想?他一定猜到自己那些小心思了吧?
奚微刚要说话,被杜淮霖制止:“别说话了,养养嗓子。”
奚微想起自己刚才的声音,确实太费劲了,于是干脆放空自己,安安静静地享受杜淮霖的服务。
吃过粥,杜淮霖又喂他喝了半杯果汁,摸了摸他的脸:“先睡吧。”他端起餐具起身离开,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奚微正撅着屁股往床下爬,脚在那儿勾拖鞋。他问:“宝贝你要干嘛?”
奚微回头看着他,憋红了脸,忸怩了许久,指了指自己的下身——他还想去卫生间。
杜淮霖笑了,走过去扯了条毛巾被,把奚微整个包住,然后蹲下来,后背冲着他:“上来。”
奚微慢慢爬上他的后背。杜淮霖直起身,往上颠了颠,说:“沉了。”
奚微没做声,脸贴着他的肩膀,内心百感交集。他还记得四年前第一次,杜淮霖背着他,他想要敲开他的心门,杜淮霖告诉他:你已经走进来了。
他走了进去,杜淮霖又何尝不是早已驻扎在他心灵深处,那个最重要的角落。
杜淮霖背他到卫生间,把他撂下来,却没有离开,而是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奚微红着脸小声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怎么,刚才不是还当着我的面儿……现在倒害羞了。”杜淮霖有些调笑似的说。奚微经他提醒,方才在浴室里胡天胡地的回忆蓦地清晰,当时不管不顾被欲望冲昏头脑,杜淮霖的所有要求他都乖乖照做,现在理智一恢复,简直羞耻得要死。
杜淮霖也不再逗他,在他快要烧着的耳朵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从外面关门。等里面的水声停止,他才又进去,把奚微背回床上,自己也脱了浴袍关了灯,搂着奚微,小声说:“睡吧。”
“……嗯。”奚微的嘴唇贴着他火热的胸膛,低声说:“爸爸,我爱你。”
杜淮霖吻着他柔滑的头发,回应道:“宝贝,我也爱你。”
第四十九章
奚微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天色还很黯淡,他以为时间尚早,就又窝在杜淮霖的胸口沉沉睡了过去。等他从漂浮在云端的梦境中再次清醒,才意识到天色依旧黯淡的原因是外面根本没有放晴。
杜淮霖也醒了。幸而今天是周六,可以不用上班。他当然会有些琐碎杂事,可现在任何事都没有奚微重要。
“嗓子好点儿没有?”杜淮霖问。奚微咳嗽两声,试探着开了口:“雨还没停?”
声音仍然粗粝嘶哑,但比昨天晚上强多了。
“没停。”杜淮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他们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肚子饿吗,出去吃点儿东西?”杜淮霖问。
奚微摇摇头。这样阴雨连绵的日子,可以不用上班,和恋人一起窝在舒适的被窝里喁喁低语亲密无间,听着窗外嘀嗒的雨声,实在太惬意了,让人根本舍不得起床。
“今天不打算出门了么?”杜淮霖问。
奚微突然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是之前买那只猫头鹰玩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套在手上的。他拿猫头鹰把自己的脸挡住,冲杜淮霖摇头晃脑地卖萌:“下雨啦。猫头鹰最讨厌下雨,羽毛打湿了,飞不起来,只能窝在树洞里睡觉。”
杜淮霖侧身躺着,胳膊撑着脑袋,忍着笑配合他:“那树洞里有吃的吗?”
猫头鹰的翅膀在肚子上划圈:“有之前攒的松子,还有小鱼。”
杜淮霖失笑:“你又不是松鼠,为什么会有松子?”
“……这个树洞原来是松鼠先生的家,松子是他搬来的。”猫头鹰晃悠悠地爬到杜淮霖肩膀上,轻轻啄了又啄,“是不是呀松鼠先生?”
杜淮霖捋了捋猫头鹰的头毛:“对。你真可爱,我都要爱上你了。”
猫头鹰害羞地拿小翅膀捂脸:“奚奚也是,奚奚最喜欢松鼠先生和他的松子啦。”
杜淮霖实在被他可爱到了,忍不住伸出长腿,把奚微拦腰勾住,夹进怀里,劈头盖脸地乱揉一气。奚微浑身痒痒肉,笑得不能自已,慌不择路地去吻他。
杜淮霖的动作渐渐停下,本来玩笑似的吻逐渐深入,变质。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嘴唇时,杜淮霖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克制的危险。他的手绕过奚微的后背,在他略微红肿的穴口轻轻按压,小声问:“疼吗?”
奚微下意识地摇头,想了会儿,又小声说:“有点儿疼……”
他按住杜淮霖的手,押着他的中指,一点点往里挤进去,红着脸:“里面还软着呢……”
杜淮霖深深吸气,手指顺着他的引领深入,在他体内搅动片刻后抽了出来,低声道:“宝贝转过去。”
奚微听话地转过身。杜淮霖也侧着身,手绕过奚微的胸膛,将他拉近,让他整个后背都紧贴着自己胸膛,然后将硬热的阴茎抵住他微张的肛口,缓慢地插了进去。
历经过之前的拓张,奚微的甬道里确实柔软湿热,杜淮霖几乎没什么阻碍就探了进去,如同包裹着他们的被子一样,轻软舒服。
杜淮霖没有像昨晚那样激烈地动作,而是放缓了速度,极富技巧地,深深浅浅,变换角度地磨蹭抽插。奚微随着他的节奏摆动身体,有如荡漾在水波之上,偶尔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
杜淮霖从身后吻他的头发,手指揉捏他的乳头,下身有节奏地耸动着,将自己一次次送入那湿软的肠道深处。
“舒服吗,宝贝?”
“嗯……”
有别于急风骤雨的强烈快感,这样和风细雨般的节奏让他更加细致入微地体会到了性爱的奇妙之处。射精的时候奚微向后仰头,枕着杜淮霖的肩膀,闭起眼,好像在跟他撒娇似的,轻声呻吟。
又结束了一场温柔的性爱,奚微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懒洋洋地靠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渐渐平稳。杜淮霖以为他又睡着了,奚微却突然动了动,语带犹豫:“爸爸,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这四年……你真的没跟别人做过吗?”
杜淮霖没有立刻肯定或否定,而是问:“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当然是实话。”
杜淮霖沉吟片刻:“如果我说有,你打算怎么办?”
奚微贴着他的身躯不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语气洒脱地说:“没打算怎么办,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们当初已经分手了,这些年你是单身状态,想找什么人,想跟谁做……都是你的自由。”
他相信杜淮霖对他的感情,可他们当年的分手是既定事实,他怕杜淮霖的负罪感真的压过了这份感情。虽然他决心等待时机成熟,变成更好的人,再回来向杜淮霖证明他的爱,可这决定归根结底和杜淮霖无关,仅仅是他对自己的承诺。杜淮霖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如果以此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无异于道德绑架,这对他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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