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爱情完本[耽美]—— by:虞青卿
虞青卿  发于:2017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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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霜似乎接受到他煽情的鼓舞,更加卖力得舔弄那处疤痕,甚至用牙齿反覆轻咬,力道时轻时重,让陆于霏没办法控制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眶摇摇欲坠,他让陆于霏一直悬挂在忍耐和哭泣求饶的界线中无助得来回摆荡,从头到尾就只靠一条舌头,陆于霏就几乎瘫软在他的身下祈求解放。
即使身体已经诚实得全面溃败,陆于仍旧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一句示弱的话。
这就是他的倔强吧,让姜城霜又爱又恨的倔强,就像他们刚开始发展成床上的关系时,即使陆于霏已经天天被他拉开双腿,浪荡又迷人得臣服於他的跨下,学长却始终不肯开口说出答应跟他交往的话。
既然已经确认陆于霏的身体状况,除了膝盖的挫伤以外,其他皮肉都已经好的差不多,姜城霜放下心来,也不再客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就往陆于霏的後面探去,他只用口水稍微润滑过,就把自己早已勃发的慾望抵住了乾涩的入口。
陆于霏见他什麽都不做就打算强行进入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见姜城霜不为所动,忍不住出声叫他不要,声音却被方才隐忍的低吟泡得绵绵软软的,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而且他的双手被捆绑,双腿大张被扛在对方的手臂上,再怎麽拒绝都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姜城霜就这样直接进入了他,乾涩的苦楚立刻刺骨切肤得传达给交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即使疼痛,姜城霜就是要这样涩然而紧致的陆于霏,每一次都好像是第一次一般,让他确切实在的感受到自己是全世界上唯一拥有陆于霏的男人,他不只要确认自己能够侵占陆于霏,也要确认陆于霏只愿意让他一个人肆无忌惮得占有他。
而对陆于霏而言,或许是默认了姜城霜的惩罚,他还来不及呼痛,就被姜城霜凶狠得夺取双唇,他被动得承受男人不算温柔的侵犯,意乱情迷之间,他的右腿一直被姜城霜扛在肩膀上避免掉多余的碰撞,整体而言的交媾虽然很激烈,但他受伤的膝盖却被姜城霜保护得很好。
陆于霏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发着高烧,姜城霜的体魄强健又火热,陆于霏一直搁浅在他缠人又绵密的包裹之下,他在不知不觉中挣脱了双手的束缚,却没有第一时间赏这只蛮横的恶狼一记耳光,而是本能得抱住姜城霜的脖子,抓紧他宽厚的肩膀,十指深陷在他温热的肉体,感受姜城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安全感。
一直胡闹到深夜,陆于霏都不晓得自己到底释放了几次,只知道姜城霜仍旧托着他的臀部不停往更深处耸动,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汗水淋漓,等姜城霜又射了一次在他的身体里,陆于霏才气喘吁吁得松了一口气,哪里想到姜城霜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陆于霏见他还来,知道他今天准是要撒疯了,哪还管得住学长的面子,立刻推搡着他的肩膀叫他不要了,嚷着说腰疼,膝盖疼,全身都疼,甚至连明天再继续做的支票都开了,姜城霜却抱着他说什麽都不肯挪开。
陆于霏能有什麽办法,只能咬紧牙关继续承欢,做到中途他整个思绪都有点崩溃,他既想要姜城霜,又气他这样随随便便把他当玩具一样狎弄,气他为什麽一个月都不给他电话,又气自己居然要为了姜城霜不理他而伤心难过。
这都是什麽事,颠黑倒白,本末倒置,他越想越气,气到眼泪都滑出了眼眶,明明先说喜欢他的人是姜城霜,为什麽自己得像傻瓜一样待在家里记挂他的电话,而他倒好,消失一个月不说,还搂着前女友到国外拍照。
要就真的切乾净,永远不要再回来,结果一回来就把他压在床上干一整晚,当他是什麽啊,他的玩具吗?不对,他明明是他的学长。
当什麽恋人,本来就不应该答应跟他交往,最一开始就不应该看他可怜而收留他住进自己家里,继续当前後辈不就很好了吗?隔着距离他照样可以继续崇拜他,只欣赏他看得到的优点,他也可以继续当一个严厉的优等生前辈,他的缺点,他烂到泥土里的过去,和他注定带着缺憾一生的未来,这些姜城霜都可以不用参与,为什麽要跟他扯上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霜霜回来了!!!!!
☆、八十
姜城霜也好,楚印云也好,都只是因为一时的贪鲜,而想要占有他,被他难以驾驭的外貌给迷惑,而想要征服他。但他一点都不好啊,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平凡人,有点势利,贪小便宜,可以为了一点点利益而栖附在洪天淳的身边苟且偷生,只为了不让洪天淳抛弃他,他可以放弃自尊,放弃理想,人家说他孤傲,不是,他才没有那麽高尚,他只是自私而已。
他早就好几次动过想要分手的念头,只是每次要开口之前,他总会想起姜城霜在拿下第一份演员的工作时,跟他索求的奖励。
他说:「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永远不准先说分手。」
真是太狡猾了,这样一来他陆于霏就永远只能做被抛弃的那一方,他都已经毫无怨言得在等待被抛弃,为什麽姜城霜这混蛋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还有脸理直气壮得把他撞的骨头都快散了,他腰痛得很,肚子也已经灌满他的精液,脖子上的黑痣也被他激烈得咬出了血痕,全身上下都只剩下属於他一个人的气味,为什麽这混帐还能像受害者一样委屈得控诉他。
姜城霜趴在他的身上,呢喃似的低语,不像是在向他索取答案,反倒像是在给自己一个了断,他不断抹着陆于霏脸颊上断了线似的泪珠,成熟又富有魅力的脸庞,此时却像迷了路的孩子一样旁徨:「你喜欢我吗?告诉我,学长,不要哭……你喜欢过我吗?」
姜城霜强撑着最後一点信心,茫然得亲吻陆于霏紧闭的眼帘,身下的动作却激烈得像是想要亲手剖开他的真心:「一点点也好,你有喜欢过我吗?」
「你是白痴吗!」陆于霏气到全身发抖,彷佛灵魂深处都在颤抖着才能把多余的愤怒给挤出身体:「你把我搞成这样,竟然只想的到这句话!你这个混蛋,我……」
姜城霜心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强忍住粗暴得摀住陆于霏嘴巴的欲望,才好不容易决定接受陆于霏被逼到绝境的怒骂,即使下一秒学长会毫不犹豫得说出我讨厌你,也无须太介怀。
「我、我怎麽可能不喜欢你啊……小城。」陆于霏双手捧住姜城霜因为过於错愕而空白的神情,触恸又温柔得轻叹:「这是什麽傻问题?」
姜城霜猛然反抱住陆于霏,把他纤瘦的身躯狠狠地握进怀里:「我怎麽知道?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都只有我在说,学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从以前就一直好爱好爱你,我想要拥有你……」
这句喜欢,融化了整晚破碎的夜。

隔天一大早,Tomas下班後回家匆忙洗漱一下,便急急忙忙赶到陆于霏家,他昨天临时被叫去换班,本来都跟陆于霏约好要去外面吃饭,或许再看场电影什麽的,结果全被一通电话叫回去调班而泡汤了。
他用膝盖想都知道,以陆于霏的懒性和最近越发颓废的趋势,肯定一下班就窝回家里,可能连饭都懒得煮,就躲回他的山洞冬眠,再加上隔天连着两天周末,搞不好一睡睡到星期一都有可能,他暗叹,陆于霏就是只大懒猫,平常专心工作的时候风火伶俐,但一回到家,马上原形毕露。
Tomas按了门铃後,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陆于霏其实有给他一副备用钥匙,方便他这几天到他家来关心他的死活,但他还是决定等待主人来应门,直接开门进去的话,好像有点太快了,他不晓得为什麽就是觉得别扭。
趁着等陆于霏来开门的期间,Tomas边发着呆,边顺手把包包里的小折镜拿出来照,反反覆覆做了三次同样的举动,他才听到屋内有人从房间走出来应门的声响。
他小小翻了一个白眼,正要踏步走上前盘问,然而推门出来的男人,却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你回来了?」
这句话从Tomas口中不假思索得说出来,他却马上就後悔了,因为他发现眼前的男人跟平常温柔又深情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就像一只被打扰到领地的公狮,冷漠而倨傲得站在自己的地盘上,眼里或许还带着成年人应付外人的礼貌,但却脱去了明星的外壳,铅华褪尽後他实则上就是一个普通男人。
一个会嫉妒,有喜怒哀乐,会有慾望,会想占有情人的男人。
「找于霏有事吗?」
不得不说,长相好的男人就是与生俱来给人一种压迫感和距离感,姜城霜由於平常都温和谦谦,笑口常开,私底下不太摆明星架子,所以当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时候,反差格外明显,也更让人心生畏惧。
Tomas被姜城霜冷淡的态度逼迫得退了一步,但看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领口还开了两三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强壮的体魄,无处不暗示他可能才刚从卧房里走出来,更确切的说,可能才刚从陆于霏的床上下来。
Tomas当然晓得情侣共处同一个屋檐下会发生什麽事,但一想到陆于霏虚弱的身子骨,身上甚至还带着伤,姜城霜这白眼狼不好好呵护着也罢,不回来看他也罢,居然不顾于霏的身体状况强行增加他的负担,这不叫混帐人渣,什麽才叫做混帐人渣!
他关心则乱,反而忽略了姜城霜隐隐约约骇人的低气压,他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得往前走到姜城霜面前,仰头对高他二十公分的男人道:「陆于霏受了伤,你还这样子对他!我要进去看他,你让开!」
姜城霜轻轻往门槛一倾,Tomas任何意图进入屋内的举动立刻被堵死,他的小身板往姜城霜的面前一站,宛如蚍蜉撼树,战斗力只剩下负值。
「你!」Tomas恼羞成怒得狠狠瞪他,像一只呲牙咧嘴的土拨鼠:「他受伤了一整个月,你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关心他,凭什麽现在挡在门口,我告诉你,是陆于霏叫我来照顾他的,这一个月我每天都来帮他煮饭换药,还帮他洗澡呢,你呢,你在哪里?」
姜城霜似乎对他大呼小叫的音量感到不悦,转头把大门掩上就往外踏了出去,逼得Tomas不得不往後退,姜城霜往内看了一眼,确认屋内的人没有被吵醒後,才轻手轻脚得阖上门,云淡风轻得就吹散Tomas的质问:「于霏还在睡,别吵到他。」
都已经日正当头,陆于霏却还在睡,肯定是有某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让他爬不起来,亏姜城在电视上还衣冠楚楚,根本就是个无赖又鬼畜的畜生:「你真是个混蛋!」
姜城霜却连微笑都懒得应付他:「我再怎麽混蛋,都是他的男人。」
Tomas也来了气,笑靥如花得笑了起来:「笑死我了,陆于霏的男人可多的很,你还不是最混蛋的一个。」
姜城霜听了就变了脸色,如果要说他最办法忍受陆于霏的一个地方,就是陆于霏跟以前的男人不肯彻底切断关系,尤其是他的工作,他很早就知到史育朗的事务所跟陆于霏一直释怀不了的那个男人有很大的关连,但陆于霏却不肯换工作,宁可继续维持这样藕断丝连的联系,让他的心没有一天能得到真正的宁静。
「你不用拿陆于霏以前的事激怒我。」姜城霜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乾瘪的烟包,从里头抽出最後一根,含在嘴唇间:「他是什麽样的人我最清楚,他越是不完美,就越吸引我。」
Tomas冷笑了一声,非常不耻姜城霜这种自诩情圣的台词:「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这麽大肚的男人啊。」
他挑衅的挑起眉:「怎麽,听到陆于霏有个女儿却没有跟你讲,就气到一整个月不想看到他的脸吗?话讲的那麽从容,实际上你对他以前的事不是在意到不行吗?」
「那明明是洪天淳的女儿,跟学长有什麽关系?」
「喔?你知道洪爷啊,哼,虽然丽娜跟陆于霏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上上下下所有人有谁不知道丽娜就是洪天淳跟陆于霏的孩子,不然你想陆于霏那种懒惰又没爱心的个性怎麽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子大老远跑到正在下雪的丽水镇。他可是最怕冷的人,却为了丽娜跳进接近零度的河水里,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孩,谁愿意做这种傻事?」
姜城霜脸上的表情还好,手臂上的青筋却狰狞得四处横肆,跳腾不已。
是了,他压根没想到陆于霏会想要小孩子,在他眼中,陆于霏就是个绝缘体,他就是山崖上最孤傲不羁的那朵白梅,他想守护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却摘不下来。
但当他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时,最让他讶异的不是对方居然是赤水楼的总裁洪天淳,而是陆于霏居然为了一个小女孩不顾一切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
想到陆于霏居然还有事情瞒着他,他就愤怒到几乎丧失理智,他已经尽可能说服自己不要去挖掘陆于霏过去曾经经历的感情,但果然不可能,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想要完整得拥有他,不论是他的现在,还是过去。
和陆于霏分开一个月也是他为了学长着想才做出的决定,要是在当时糟糕的情绪下不管不顾得冲到洪天淳面前把陆于霏抢回来,他一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想用分隔两地的距离来舒缓当时恶劣的心情,反正以那个男人的能力,帮陆于霏养好伤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陆于霏又能跟他们父女团聚,简直再好不过了,他要是过去的话,反而破坏了和乐融融的画面。
本来想冷处理一下他跟学长的关系,给他多一点空间思考和冷静,他的戏一杀青後,他马上接下经纪人手上所有的工作,米兰的时装周本来就在他预定的表单上,他本来是打算叫陆于霏搭晚三天的飞机到义大利跟他会合,他们可以到偏僻一点的乡下观光个三天两夜,享受一小段不会受人打扰的旅游时光。
当然,最後没有实现。
一旦工作结束後,他独自一个人待在饭店总是迟迟无法入眠,他反反覆覆得想着他跟陆于霏在一起的七个年头,却悲惨得发现,学长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喜欢,一次都没有。
不过短短二十七天没有听见学长的声音,他就觉得心口好像被咬掉了一大块,总是漏着风,失了重量,他突然很想问问陆于霏,他究竟喜不喜欢他,还是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慰藉用的暖床人,只要能抚平他在前一段感情受到的创伤,不管是谁都可以,只是他刚好很幸运,又可以说是很不幸得撞上了陆于霏心灵最脆弱的时机。
他觉得他要是再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话,心底的魔障又会崛起占据他的心灵。
得不到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追逐了陆于霏这麽多年,越是无法撺在掌心里,就越是不肯放手,该说是他痴情,还是学长残忍,这何尝不是一种恋人间的维持之道。
作者有话说:霜霜回来了,大家开心吗(>_<)
☆、八十一
时装周一结束,他没有继续参加之後的派对,而是买了隔天最早的班机飞回国,路途中,他坐在机座上一秒钟都待不住,只觉得自己怎麽那麽傻,居然把陆于霏放置了将近一个月,他要是被那个老男人花言巧语哄骗回去怎麽办,学长耳根这麽软,又心高气傲,又该死得受欢迎,他就像傻了个巴基把一张头奖彩卷扔在窗台外面,还不断说服自己没有中奖。
他心急如焚地从机场飞奔到陆于霏的住处,哪想到一进门,居然看到学长一个人可怜兮兮得窝在床上,身子单薄似纸,躺在棉被里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一副被主人遗忘似的弃猫模样,他看到顿时心就软了一半,好像泡在气泡香槟里的松糕一样,他轻手轻脚得走到床榻边,蹲身一看,看到熟睡的陆于霏手上紧紧握着一样东西。
他挪开来一看,是学长的手机。
一想到学长可能每天入睡前都在等待他的电话,他内心的澎湃就已经萌动不已,他迫不及待得掀开棉被想要触摸陆于霏的脸颊,却听到他咕哝一声,似乎是一个名字,却不是喊他。
他又低头靠得更近,想从那双冷淡的薄唇中挖凿出他想确认的东西,再次竖耳倾听,却听到陆于霏模糊不清得喊着Tomas的名字。
他当下松了一口气,脸颊也不自觉带出了笑容,他的陆于霏还是很乖的,没有向谁妥协,依旧乖乖得回到家里,只让Tomas一个人照顾他,转念间,他又不是很高兴Tomas随随便便踏入他跟陆于霏的家,那只小狐狸,尽会钻营巧利,一见他不在家,就往陆于霏投怀送抱,真真是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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