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古耽]—— by:素手拈香
素手拈香  发于:2017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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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恒搂住他说道:“和京城的事情有些关系。你不需要知道。”
阮音听到这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什么。
二人回到宴席,冯员外拉着陆九林和他拼酒。傅衍恒见天色也不早了,提出了离开。
冯夫人歉意地看着阮音和傅衍恒:“老爷心里高兴喝的多了,怠慢了你们,请见谅。”
傅衍恒笑着说无碍,拉着阮音和他们辞别。
回到客栈,宁初和商鸣已经回来了。商鸣手里拿着不少小玩意,而宁初则递给了傅衍恒和阮音一人一个木偶。
商鸣在旁说道:“傅爷,宁初真的可厉害了,他就在旁边这么看着那个木雕师,自己拿起刀就雕了起来。虽然失败了几次,但每次失败后都越来越好。”
阮音和傅衍恒看着手里的人偶,笑了:“这是?”
“不是很像。但确实是按照你们的样子雕的。”
听了宁初的话,二人相视一笑,傅衍恒说道:“手艺不错,果然心灵手巧。”
宁初听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以后我雕个更好的。”
阮音摸摸他的头,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深夜,傅衍恒解开阮音的发带,吻着他的青丝,开始了无休无止的折腾……客栈的隔音不算好,阮音咬着唇,雾气蒙蒙的眼睛带着泪光,让人看了心痒难耐。
“初儿在隔壁……你,你别……”唔的咬住自己的唇,却又被傅衍恒给撬开,等到湿滑的舌,攻城略地的深入城池,他早就成为网中鱼任傅衍恒宰割了。
隔壁的商鸣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宁初躺了半天,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木偶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开屋门,走到客栈房间外的小院子。
披着一件外衫,望着下弦月,美丽的容颜惹上清辉斑驳的光影。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木偶。犹豫着该如何将他亲手做的木偶送给那个人。想到他,宁初叹口气,下垂的眼眸隐隐含着一丝丝的委屈。
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他见到他,依旧是一副木头脸似得,毫无表情,漆黑的眼睛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催.情.药的事情,宁初根本就从没忘记过。他只是不想让阮音担心……每次想到那次的事情,心里就害怕,恨不得杀了当初无知的自己。那样的情况,他怎么可以跑去找阮音哥,还好傅大哥来得及时,不然……
将脑海里可怕的画面挥散出去,宁初又想起了七狱。
那晚上的那人是个男人,但宁初不知道是谁……后来见到七狱,是有些在意,因为他的那双黑色的瞳孔,和记忆中的眼眸太过相似。
午夜梦回,他都会梦见,梦中朦朦胧胧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后来他找到了机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赖着七狱。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宁初越来越确定,那个男人就是七狱。
他见到他,很生疏疏离,不是那种因为陌生人而产生的隔阂,而是另一种,刻意的远离。每次他跑到七狱跟前,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说话的时候,那个人的目光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他,他会默不作声的离开。这么多天,他每日天不亮就去找他,就是想要见他,可他……
他们之间,别说说话,就连目光相视都没有。对于七狱来说,他宁初就像个空气人。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摸着手中的木偶,宁初鼻子泛酸。他不是想赖着七狱,那晚如果没有七狱,他就死了。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他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记的虽不多。但他一直听到有个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不停地问着他是否觉得疼,因为他的回应,那个人的动作也会越发的温柔,越发的让人留恋。
虽然声音很冷,就像是冰块互相撞击时那般,可怀抱很温暖。除了婶娘和阮音哥,没有人那么抱过他,不……是比阮音哥和婶娘还要亲密的拥抱。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商鸣太咋呼,很多事情和他说了,阮音哥没多久就会知道了。我不能让他担心……而且阮音哥已经有了傅大哥,他以后会很幸福,我不可能一辈子赖着他。所以,我要坚强,不能再让他替我担忧。以后,他的喜怒哀乐都应该为了傅大哥。”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木偶,宁初自言自语道:“我对你没有别的意图,也不是想赖着你……”只是,单纯的想有个人,能陪着他,听他说说心里的话。
深夜的风刺骨的冷,宁初拢了拢衣衫。正打算回到屋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回到原处,将手里的木偶放在那。
静静地站了一会,回到房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在屋门阖上的刹那,宁初方才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他望着那个木偶,漆黑的眼睛里似一片死湖。
傅衍恒打算留在丹城几日,带着阮音四处悠悠逛逛,顺便去蹭陆九林的饭菜。那小子为了追妻,练就一手好厨艺,丹城之内,有名的大酒楼都挣着他去做掌勺大厨。身为损友的他怎么能不占点便宜。
客栈内点燃着安神香,傅衍恒撑着头,看着身旁浅眠的阮音。唇角微微上扬的摸着他的发丝,阮音的头发一直都很顺滑,貌似古人的发质都很好呢。傅衍恒这么想着,抓起一绺放到鼻翼下,轻轻嗅着。
阮音刚睁开眼,就看见傅衍恒闻着自己的头发。双颊一红,瞪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头发。
傅衍恒被抓了包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脸皮甚厚的他翻身压着阮音。阮音瞪他:“不是说今日要去看丹城的红叶吗?”
丹城的绝景便是秋末的满山红叶。
吻住阮音的唇,抬起他的腿直接进了去。
阮音轻轻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索性也由着他。双手搂住傅衍恒的脖颈,将自己交给他。
等到一炷香后,阮音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伸出手推开傅衍恒:“别,给我留些体力,不是还要去看……啊……”
傅衍恒埋头苦干,阮音咬着唇,任他所求。但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是到了极限了。
等到傅衍恒第二次泄了身,阮音的前端早就只能吐出清液的时候,这才作罢。
阮音喘着粗气,脸色红潮未退:“我……不会抵抗,你别老折腾我……”
傅衍恒虽然感觉抱歉,但一到床上就止不住地想欺负阮音。
阮音疲惫的靠着他,抱怨道:“我现在双腿发软,今日又看不成红叶了。”傅衍恒从来到这的第二天就说带他去看红叶。但这几天下来,每天早上都被他拉着在床上厮混。看红叶,需要爬上丹城的香山,他被傅衍恒做的腰腿酸软,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更别说爬山了。
傅衍恒直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想看,我到时候让人在府里给你种一院子。”
阮音无奈地看着他,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跟傅衍恒一起多做一些事情,一起踏青,一起画画,一起焚香,一起爬山,一起做些具有回忆价值的事情。
自从遇到他,自己大部分都是跟着他做那档子的事情。想到这,阮音既是无奈又是好笑,就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
傅衍恒听了心里一暖,说道:“我知道了。只是,你太可口。我见了,总会忍不住……”
阮音脸色微红,轻声骂道:“胡说什么。”
傅衍恒笑的没皮没脸:“我是不是胡说,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阮音懒得理他,撑着身体就要穿衣服。傅衍恒从被褥里出来,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的走到衣架旁,将外衫递给阮音。而这边,阮音刚穿好里衣,抬起头就看见了什么都没穿的傅衍恒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自己的外衫。
无奈地接过衣衫,阮音别开眼,不敢去看傅衍恒,但嘴上却担忧地催促道:“你也知道天凉了,就快要入冬了,担心着凉。”
傅衍恒打了个寒战,阮音看见了,心疼了。微微起身握着他的手将人拉进被窝,埋怨道:“快点进来,我衣服穿好了,再给你拿件大氅。”
傅衍恒钻进被褥里,亲了亲他的嘴巴,坏笑道:“看来还是站的起来的,不是吗?”
阮音淡定地推开他,起身将外衫穿上。走到放行李的柜子里,将傅衍恒的黑色大氅拿了过来,而傅衍恒耶动作迅速地将衣物都穿戴好了,坐在床边微笑着等着阮音送衣服过来。
见他这架势,阮音无奈地看着他。傅衍恒也眼神亮晶晶地望着阮音,一副残障患者的模样。
拉着傅衍恒起来,阮音替他穿好外衫,这期间,傅衍恒也没停,一会摸摸阮音的头发,一会碰碰他的腰。等到阮音不耐烦地拍掉傅衍恒的手时,这才收敛点。
刚想将大氅给傅衍恒披上的时候,衣服被他拿走了。
傅衍恒甩开衣服,将衣服披在阮音身上,完了凑他跟前,说道:“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说完就在他耳边偷了口香。
得意洋洋的哼着曲子,完全不顾阮音啼笑皆非的模样。阮音无奈地摇摇头,顺手就将自己的白色绒毛披风给他披上,二人这才走出客栈。
今天如果去不了香山,按照这几天的习惯,傅衍恒总会带着阮音一起去找陆九林。只是没想到,才刚出屋门,就见到了陆九林。
傅衍恒愣了愣,唇角扬起,揶揄他:“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不去跪舔你的冯大小姐了??”
陆九林白了他一眼,望了望阮音。阮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着傅衍恒说道:“我去找宁初。”
傅衍恒摸摸他的脸,柔声道:“一会我去找你。”
等到阮音离开,傅衍恒带着陆九林进了另外一件客房。他们二人刚坐了下来,傅衍恒就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陆九林神秘兮兮地说道:“好玩的消息。”
傅衍恒洗耳恭听。
“卓家的那个姑娘不是要成为太子侧妃吗?皇后让她去和太子妃增进感情,你猜怎么着?”
傅衍恒皱了皱眉头。徐阁老的孙女,也就是九日的太子妃,性情温顺,不是个攻于心计的女子。若是对上了卓氏那边的人,肯定会吃亏的。
陆九林说道:“听那边来的人说,卓氏那姑娘进了东宫之后,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说的话句句带针,伶牙俐齿的狠。”
傅衍恒道:“毕竟是皇后选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陆九林笑道:“话虽然如此,但你也知道太子妃的性格,柔柔弱弱,平时就不太爱说话。但这次倒将架子端的十足,不论那卓氏说什么,都以不动应万变,太子妃的贵气彰显十足。那卓氏说话难听,但太子妃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送了她一对镯子。要知道那镯子可是皇上赏的。”
“那镯子估计是没送成吧。”
陆九林对着傅衍恒竖起了大拇指:“那卓氏收下了镯子,然后居然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了。然后就红了眼睛,说太子妃若是不愿意送,也用不着这样羞辱她。”
傅衍恒疑惑道:“那镯子到底是谁摔碎的?”
“你猜?”陆九林挑眉。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说道:“卓氏?”
陆九林摇摇头。
傅衍恒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妃。这不是明摆着要向卓氏宣战吗?而且还是在知道她是奉皇后之命的前提下。这太子妃何时变得如此果敢?
“后来这件事情惊动的帝后,卓氏一去就哭诉,说太子妃刁难她。而且她身边的奴人仆众也都一口咬定是太子妃故意刁难。更离谱的是,就连太子妃身边的奴才都说是太子妃摔碎了。等到皇上询问太子妃的时候,太子妃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跪下来?认错?”
“是认错,但你猜,太子妃怎么说?”
傅衍恒白了他一眼,让他别卖关子了。
“太子妃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她和太子感情深厚,但成亲多年一直无所出,深感自己失职。因此,对于这次要纳侧妃之事,她没有半点不满。对于这位即将要和自己共侍一夫的妹妹也是心有好感,因此才会将皇帝在大婚?5 鄙透挠耧硭透渴弦韵允境弦狻K档勒舛燥碜樱渝退底约壕醯煤芾⒕危薷佣嗄暌裁挥腥盟龀筛盖住?吹阶渴夏昵崦裁溃院蠖ㄈ荒芪始曳毖芟慊穑右不嵯硎芴炻字郑皇毕氲亩嗔耍妥吡松瘛2⒎枪室馕绻噬虾突屎蟪头K坏挚梗圆灰骋伤哉獯文刹噱幌氤晌鹑丝谥械亩矢荆膊幌胩游舜耸禄骋伤钠沸浴!?br /> 傅衍恒听了不禁咋舌。这太子妃何时变得如此能言会道了?镯子是她摔碎的,询问起来,还找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牵扯到她和太子的感情上。太子妃说了是自己的失误,而且言辞恳切地说了对那侧妃一事是赞同的,如此一来,皇上皇后就算想追究也无从下手,最多罚她失仪之罪。毕竟,太子和太子妃,那可是将来的帝后,如果强行说太子妃不贤,那对太子也是有影响的。
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只有不了了之。不过,这太子妃倒是在进门前给了那位侧妃一个下马威!想到此处,傅衍恒说道:“那这么大的动静,九日怕是脱不了关系。”
“可不是,吵到最后,太子姗姗来迟。虽然一进来就训斥了太子妃的失仪,但后头还是一直在为太子妃说话。并且太子还以夫妻二人的名义给卓氏配了个礼。这么大的礼,卓氏也敢收,当场就跪下了。”
傅衍恒笑着摇头:“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陆九林耸耸肩,他也不知道。要知道,那位主子心里是有人的。太子妃说多了就是个摆饰……但,想到太子心里那个人,陆九林心里一阵叹息。他可是相当不看好那二人的。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二人的事情。陆九林继续说道:“你可不知道,这件事情把皇后给恶心的,头疼了三天。原以为太子妃自己露出了错处让她给抓住了,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而且太子当日护着太子妃的举动,无疑是打皇后的脸面,告诉全京城的人,他和太子妃感情深厚,旁人是无从插足的。”
傅衍恒轻笑道:“看来,那卓氏会安分几天了。”
陆九林深以为意。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陆久林又和傅衍恒商量了一些事,这才离开去。傅衍恒整理了衣衫去找阮音,路上遇到脑袋耷拉着的商鸣,好奇之下询问怎么了。
商鸣拿出书信给傅衍恒,傅衍恒轻轻扫了一眼,就知道了。
信来自咸平。
看来是想家人了。
傅衍恒也摸了摸他的头,也没多说什么。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
等到他找到阮音的时候,阮音端坐于长琴前,垂首抚琴。傅衍恒扫了一眼,没看见宁初的身影。
心有灵犀般,傅衍恒才刚进来,阮音就停了下来。含笑的眼睛望着他,问道:“事情谈完了?”
傅衍恒点点头,坐在他身边,随手撩了一下琴弦。问道:“宁初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阮音听他提起宁初,也有些疑惑:“我弹了一会琴,他就说他要出去。神神秘秘的,问他,他也不说。”
傅衍恒笑:“看来是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连你都瞒着。”
阮音瞪他,担忧道:“初儿一向主意大,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就算他懂事,可他的脸……哎……”
傅衍恒搂着他,宽慰道:“他那么聪明,还有我护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到这,傅衍恒不慢地捏了捏阮音的鼻子,抱怨道:“与其关心外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阮音无奈道:“初儿不是外人。”
傅衍恒哼了一声,道:“跟我一比,他就是外人。我才是你的内人,懂吗?”不过刚说完,傅衍恒就觉得内人这个词怪怪的。
阮音听了,笑了。或许是气氛好,也或许是傅衍恒的痴情终于有了回报,阮音大着胆子,欺身傅衍恒,勾起他的下巴,笑道:“原来你是我的内人,口说无凭,今晚要不要好好履行一下身为内人的职责。”
阮音带笑的眼睛熠熠生辉,傅衍恒危险地眯起双眼,盯着他的双眸。阮音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真不怕还是反应迟钝。
傅衍恒嗷呜一声,将人扑倒在地。心里道:果然,反攻这种事情,是每个小受心里的小九九啊。
阮音也不怕他,望着悬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轻轻地吻住傅衍恒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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