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悍妻完本[穿越种田]—— by:岭南春
岭南春  发于:2017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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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点了点头,一脸的笑容,正要再继续打探,没想张怀阳匆匆从柜台后走出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婶子来了,我得告诉东家去,还得麻烦婶子帮忙看着铺子,我去去就来。”
“啊?”刁氏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怀阳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岳母见女婿
刁氏目瞪口呆的站在铺子里,不知要怎么看着这铺面,万一客人过来买酱汁,她都不知道怎么卖。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买酱汁的散户比较多,就在那伙计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两个庄户人家。
这两人是村里头做席面的师傅,进了铺子就往酱缸走去。
刁氏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就算不做买卖,也得帮女儿的东家把酱汁守好了。
两人一高一矮,高个儿的男子指着甜酱问道:“这酱汁多少钱一斤?”
刁氏不好答,她看向那酱缸上挂的牌子,由于刁氏长期管着家里的银子,别的字她是不认识的,但上面钱的数目还是看得懂的。
她辩认了一会儿,还生怕看错,连着看了两遍,才说道:“三十文一斤。”
高个男子摇了摇头,“不对,上次买的不是这个价。”
那矮个儿在高个儿的耳边低语了一声,高个儿脸颊微微一红,刁氏瞧见,原本心中没谱的,于是问道:“上次买的是什么价。”
对方的脸更加红了,摆了摆手,“是我记错了价格。”
矮个儿指着酱汁说:“打五斤酱汁。”
刁氏有些骑虎难下,刚才看了价目,且想起自家女儿先前来镇上买酱汁时给她报的数目,这么一对,这缸酱的价格是没有问题了,但这铺子她毕竟初来乍道,不好随便帮着主人给客人称酱吗?
那高个儿问道:“莫非没有了?”他俯身上前摇了摇酱缸,“就这一缸里头应该也有上十斤了,你倒是可以从这儿给我打五斤。”
刁氏想着自家女儿在这成东家手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天她帮着卖了这酱汁,呆会见着成东家,把事情原委说明就是。
于是刁氏拿来量筒,给两人装了五斤酱汁,那高个儿掂了掂,皱了眉头,“感觉轻了点。”
刁氏看向量筒,接着拿起酱汁也跟着掂了掂,“怎么就轻了,我别欺我,咱们都是庄户人家,有多重,就是不用重也能掂出来,何况我今个儿是按着量筒给你们打的酱汁,你家伙计就把量筒挂在这儿,显然平日里也是这么卖的,若是缺斤少两的,这铺子还开得成么?”
“婶子可不能这么说,我哥这双手就没有称不准的东西,我哥说这重量轻了就必然是轻了,不信咱们可以上外头找个称去。”矮个说完,借势要走。
刁氏往左右看了看,就没有看到称,她知道今天这两人来是看她一位妇人,过来找槎的,于是叉着腰说道:“你们要是嫌我们店铺里的酱汁重量给少了,你们别买就是,大家伙都是按着量筒来买的,你非要称重,这铺子里头就我一个人守着,让我跟你们上街头称去,为了你五斤酱汁,我还关了铺门不成,你们这是过来找槎的吧?”
刁氏说完,那两人脸色一变,高大个把酱汁瓶子往柜台上一摆,说道:“你见我称出你店铺里头的酱缺斤少两的,就不卖给我们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开铺子的这么做真没良心,咱们云台镇的百姓可不答应,今天非跟你称个明白不可。”
刁氏自己掂了重量,不可能少称的,她长年干农活,家里头也开着铺子,平时卖酱油就有一个小量筒,向来给村里头的人打起酱汁来有多无少,她早已经掂都能掂出重量来。
“我看你们今天不是来买酱的,你们倒是说说,想怎么样吧?”
刁氏在村里头还没有怕过谁,来到这镇上,她占着理儿就不相信有人敢睁眼说瞎话,若不是那伙计这会儿出了门,她还真想跟这些人上街头称重去。
那高个子男人听到这话,直接露出本色,他手中的酱汁瓶子微微一斜,瓶子里的酱汁倒在了地上,刁氏气得要向前夺去,那高个子男人却道:“这不,你们铺子是不是缺斤少两了。”
刁氏一辈子呆苗家村,天天跟人打嘴仗,但村里头的人大罪没有,都是嘴上的功夫,心地却是善良的,却不曾她几年不来镇上,这么久来一次镇上首先就遇上了这种蛮不讲理的无赖,这不是栽赃嫁祸是什么?
高矮两个男人拿着酱汁瓶子不给她,两人却站在门口开始嚷嚷起来,“大家伙来看看啊,这街坊邻居的,平时都在这儿买酱汁,没想到这铺子里头缺斤少两的,今个儿被我抓了个现形,没想这方家酱铺还不卖我酱汁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太不讲道理了……”
这话喊出来,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群人,还有不少村里上镇上赶集的庄户人家,听到这话后,个个脸色都变了。
这些庄户人家吃了方家酱铺的酱汁,喜欢了这味道,但庄户人家平时舍不得银子,酱汁打的少,一斤两斤的都是散重,散重若是再缺斤少两的,那也太没有良心了。
这两人的话一时间引起了大家的愤怒,有人开始嚷嚷着叫成东家出来。
刁氏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这场面,她心里有些紧张,但脸上却是不显,这么多年只有她刁蛮,就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刁蛮,她从铺子里出来,就站在门口,守着铺门别让人混水摸鱼。
刁氏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给少了重量,那你刚才拿着我打好的酱汁往地上倒又是怎么回事,来来来,大家都庄户人家,派个人过来瞧瞧,他们两人刚才拿了我打的酱汁倒在了柜台这儿,看这地面还是湿的,你们瞧瞧就知道了。”
“这两人今个儿忽然来铺子里打酱汁,见我一个妇道人家,就想讹我银子,睁眼说瞎话呢。”
刁氏话落,人群里果真出来几人,他们打扮看起来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们上柜台前蹲下细看,看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倒是真看不出来,瞧着像是倒的水,不会是东家不小心打翻茶水杯子吧。”
方家酱汁铺子里铺的是木地板,为了耐脏,颜色用暗灰色的,所以酱汁倒在上面一会儿,浸到木地板里头去了,只表面湿湿的一层,还真不好辨认。
刁氏气个半死,可是酱汁已经倒在了地上,找不着了,她有口也说不清楚,正要拿也刁蛮本性出来,人群中走出来两人。
为首的一个身材俊挺的男子,穿着一件石青色长衫快步走来,后面跟着先前跑出铺子的伙计张怀阳。
张怀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一会儿,铺子里头就有人来闹事了,这些人怕是这周围的商铺派来故意捣乱的,正好乘着他不在。
这几个月铺子里头的酱汁着实太好销货了,不知气红了多少双眼睛,这会儿瞅着了机会,就跑过来闹事。
成朔看到刁氏,就想起了苗青青,他恭敬有礼的来到刁氏身边一站,颇有一种护住刁氏的感觉。
刁氏在他的威严下竟然心情平静下来,见张怀阳也站在一边,她就猜出来这青年就是自家女儿的东家了。
成朔抬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我是方家酱铺的东家,你把酱汁给我瞧瞧,我得确认你是不是买了我们方家酱铺的酱汁,我方家酱铺从来就没有缺斤短两过,这事儿得查清楚,可不能白白背了黑锅。”
那高大个笑了起来,“这是不是你们家的酱汁,问问你后头的妇人就知道了,就是她给我们打的酱汁。”他这么说着,就是不把酱瓶子给成朔,像是抓住一个大证据似的。
成朔也不恼,他挑眉问道:“我毕竟不在场,我是这铺子里头的东家,铺里出了事儿,我当然得确认一下,莫非这瓶里的酱汁被你们掉了包,所以不敢给我辨认?”
那一高一矮两人词穷,周围围着的路人却是齐刷刷看向他们俩。
高大个憋得脸都红了,又不好骂出口,只好把酱瓶交给成朔。
成朔不动声色的掂了掂,接着闻了闻,说道:“这酱汁果然不错,是我铺子里头的酱汁,只是不知两位原本要打多少斤酱汁呢?”
那两人听到这话,放下心来,立即指高气扬的说道:“我们要打五斤酱汁,但这妇人却缺斤少两的,我正要拉着她上街头称重去。”
成朔皱眉,他回头看向刁氏,“婶子,你可是收了对方五斤酱汁的银两?”
刁氏摇头,看眼前这位年青的东家遇着事儿,一脸轻松的模样,她有些欣赏起这人来,倒是个干大事的,遇着事儿不急不躁,条理分明。
“那就对了,婶子说没有收到你酱汁的银子,你们分明只打了三斤半的酱汁,却要说成五斤酱汁诬赖婶子,是不是瞧着我婶子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这东市街头这么多铺子,若个个都容许你们这般耍无赖,那我们的铺子也甭开了,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围着的路人听到这话,开始动摇,有人存着疑惑,主动上前要掂量一下那瓶酱汁。
成朔见对方打扮是村里人,且旁边还有媳妇孩子,不像是个托儿,于是把瓶子交到他手中。
那人也是干农活的老手,把瓶子拿在手中掂了掂,说道:“这位东家说的没错,这瓶酱汁还不只三斤半,还多了几钱,但绝不可能少便是。”
路人中开始动摇。
成朔却是一叹,“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时不时就有这样赖着不愿意给银子的人过来打酱汁,没有法子,今个儿这事我还真不能就这样放任了,我看着这事咱们也没法说清了,咱们就上公堂说去。”
成朔作势要走,那边一高一矮两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都打摆子。
☆、岳母见女婿
成朔作势要走,那边一高一矮两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身子都打摆子,他们俩其实是隔壁酱铺子请来的,自从方家酱铺在这儿开业,这周围好几家酱铺子就没有半点生意了,全被这方家酱铺子给招揽了过去。
再加上这铺子里头的伙子是镇上土生土长的,认识不少人,人也非常的聪明,平时想揪个错来都不容易,等来等去,正好遇上张怀阳出了铺门,铺子里只有一位村妇守着。
这下来了机会,就请了两个村人假扮成做席面的师傅去买酱汁,没想这铺里的东家回来的这么早,把这计谋给识破。
百姓最怕上公堂,那两个村里人平时在乡里横蛮不觉得,到了这镇上却是心生惧意,这会儿听到这话,乘人不注意,从人群里溜了出去,跑得像猴子似的,眨眼就没影了。
成朔倒也没有去追,真要追上这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身板笔直的站在刁氏身前,面向众位街坊路人说道:“看来被我识破怕吃牢饭,直接跑了。不过经此一事,倒是警醒了我,我作为方家酱铺的东家在此承诺,大家伙来我方家酱铺买酱汁,绝对不会缺斤少两,我这两日就准备一抬公称,上衙里做个公证,到时我就把公称放在铺门口,大家伙赶集买东西对重量有疑惑的都可以上铺里的公称上称一称。”
成朔说了这话,人群里欢呼起来,这方家酱铺要办个公称,还方便大家以后来过称,正好平时买肉买米觉得有些不对称的就可以来这儿称称,哪里的称都没有官衙里出来的公称最稳妥。
转眼路人散了,接下来的一天,就因为这事儿,酱铺子里头凭白多了不少散客,这些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家过来打酱汁。
原先只论斤称的,成逆吩咐张怀阳,以后只要不低于半斤的酱汁都可以买,这下子散户就更多了。
刁氏全程都看着成朔游刃有余的应付这桩栽赃嫁祸的生意,看到后头竟然有些目瞪口呆,这成东家简直是太聪明了,刁氏一向认为自家女儿是个聪明的,这方圆几村就没有人能比得过她,没想到这位成东家却还要厉害些。
成朔吩咐完事情才回身引着刁氏进门。
两人在铺子里的方桌坐下,亲自为刁氏倒了茶水,刁氏原本还想试探一番的,如今看到这人这能耐,完全被他折服了,这样的人又没有成亲,长相又好,又年轻有为,品行还不错,就拿刚才办公称那话就可以看出他的能耐,她也是彻底放心了。
自家女儿遇上这样的东家,她也不用再担心,至于给她买温补的药材,买猪蹄的事,刁氏反而觉得这人情得还,于是茶没喝几口就自报了家门,接着起了身。
成朔紧跟着起身,“婶子这么远走来,不如一起吃了晌午饭再走。”
刁氏笑道:“晌午饭是要吃的,上次我生病,成东家还给我买了温补的药材,还不知道怎么还了这人情,咱庄户人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不如这样吧,我这就上街头买些好菜过来,就在家里做如何?不知成东家这里可有厨房?”
还真是母女,性情都一样,成朔点头,“婶子,厨房是有的,要不我陪你上街头买去。”
刁氏摆手,脚步飞快的出了铺门,喜笑颜开的上街头买菜去了。
刁氏手脚麻利,在家里一向都由她掌厨,做起饭菜来不管是速度上还是品质上都是一流的。
成朔只在铺子外头招呼了两个散客,就闻到了满屋子菜香味,似乎整个铺子里头也跟着有了烟火气。
刁氏很快就把菜一个一个端了出来,这次成朔没有在苗青青记账的那间屋子里吃饭,而是把饭菜摆到了铺子里头的四方桌子上。
两人相对而坐,刁氏一脸的温和,看成朔那是越看越满意,这成东家还真是没得挑,对人特别的有礼貌,说话也是温言温语,没有庄户人家的粗俗。
一顿饭主客皆是欢喜,刁氏收拾好厨房,就高高兴兴的出了铺门。
回到苗家村,已是傍晚时分,到家里刁氏哼着歌,开始给孩子做饭。
没多久苗青青和她哥一起回来,就看到她娘满脸喜色,话说晌午的时候她娘上哪儿去了,害得她还得回来做饭吃,吃完了还得帮着她哥下地去。
刁氏从厨房里往外一瞥,看到自家女儿过来,笑道:“我跟你说你那成东家真的是好的没话说,他品行端正,脑子又聪明,今个儿有两个人跑铺子里头来闹事……”
刁氏一股脑的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苗青青却是脸都黑了,“娘,你是怎么知道我给方家酱铺做账房先生的?”
刁氏“啊”了一声,眼珠子左右瞥了瞥,手摆了一下,转过身装着忙碌,不说话了。
苗青青气死了,合着她娘早知道她藏私房钱了,所以上次才套她的话,问她藏了多少私房钱呢,要是她当时没有发觉,一口气把数目说不出,指不定被她家刁蛮娘给要走了,还好她当时留了个心眼。
吃饭的时候,苗青青在桌子底下把她哥踢了一脚,她哥皮糙肉厚,没有啥痛处,只是一脸莫名的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又不好出声质问。
一顿饭下来,苗青青踢了她哥二三脚,苗文飞都老实的忍了。
刁氏却是一脸的心虚,全当没有看见。
吃完饭,苗文飞上屋后边喂牛。苗青青也跟了过去,一边赶着鸡进笼子,一边问道:“你是不是把我上镇上赚银子的事告诉娘了?”
苗文飞脸都红了,他摸了摸脑袋,一向不会撒谎的他只好诚实的点头。
苗青青气死,就知道她哥靠不住,完了还被她娘收买不告诉她,这几日她还在庆幸她娘不知道她藏私房钱的事。
***
怎么也没有想到,上次刁冒被两兄妹给赶出了院子,没想到才几日光景,这家伙跟着刁媒人大摇大摆的进了苗家院子。
这次美其名曰是给刁氏来送补药的,就抓了两幅补药。
刁媒人进来,看到苗青青,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脸的笑容,点了点头,拉着刁氏的手说道:“妹子,你这女儿不得了,上次来还不觉得,今个儿穿一身亮色的衣裳,这相貌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没人比得上。”
被人夸女儿长相好,刁氏自然是高兴的,再说她一向认为自家女儿是最好的。
刁冒跟在后头,随着刁媒人的话也打量起苗青青来,他双眸放光,看得苗青青很不舒服。
今个儿苗文飞不在,苗青青生气归生气,倒也没有气昏头去。她只转身出门去,哪怕是在村里头转一转也是好的。
然而前脚刚跨出院门,后面刁氏就喊了她一声,“青青这是要上哪儿去?快回来,今个儿不用你下地。”
苗青青没理会,直接了出院门。
刁氏被她气死,又不能太表现出来,只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刁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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