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悍妻完本[穿越种田]—— by:岭南春
岭南春  发于:2017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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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朔点了点头,却没有走的意思,依然跟着她往前走,走出了牌坊,上了小道,他才说:“你等一下。”
苗青青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多久,镇上来了一辆牛车,那赶车的居然是面馆里的伙计,他打着牛车准备上哪儿去呢?
没想到牛车到了两人面前就停住了,面馆伙计从牛车上跳下来,向成朔道:“成东家,您要的牛车已经送来了,小的这就回铺里去。”
伙计转眼走了。
苗青青却看向成朔。
成朔往前走,直接跳上牛车坐在车驾前,接着看着苗青青向后头指了指,说道:“你不是赶得急么,你大清早的从苗家村走二十几里路过来,接着又要走回去,多辛苦,我正好今个儿没有事,我送你一程,快上来。”
苗青青站在原地发呆,她这是坐上去还是不坐上去,不坐上去显得自己娇情,坐上去她又欠他一个人情。
“你娘还等着你回去煎药,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下次你过来核数,像上次一样做一顿饭给我吃就成了。”成朔道。
苗青青脸腮微微一红,莫名的心里有些感动。
她听话的上了牛车。
他却是没有动,说道:“你坐我旁边来,一路上我也能跟你说说话,你坐在后头,我又看不到你,万一牛车不稳把你抛下去了,岂不是伤着你。”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苗青青除了跟她哥一起坐在驾座旁边,还真没有跟别的男人这么近距离过。
然而苗青青很快又觉得自己好笑起来,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穿越人士,在这个时代呆了十五年,还真把自己给禁锢了,思想也老套起来。
苗青青很是大方的在他旁边坐下。
牛车往前驶去,苗青青坐在那儿只觉得全身有点僵硬,莫名的挨着他这么近,总感觉到他身上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性扑面而来,使得她脸颊燥热,估计红透了吧。
他穿一身石青色长衫,不要对上他的眼神时,表面看起来也挺斯文的,没有她哥哥那么结壮,却比张夫子硬朗多了,身板挺得笔直,一双长腿向前曲起,长臂一伸抓住缰绳,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膝头。
苗青青坐在他身旁,总感觉他在身边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一样稳稳当当的,很是安全。
这种感觉与她哥和二表哥带给她的感觉不同,她甚至有些欣赏这样的男人,以前她在脑子没有什么形象,自己要嫁一个什么的人,似乎只要是个听话的讲理的,家庭简单的男人就成了,然而现在内心似乎又多了一点东西,那就是若是能嫁给一个像成朔这样外表的男人就好了。
成朔说好两人一路说说话什么的,没想苗青青真坐在前头了,他却身板挺直,一本正经的词穷了。
苗青青看着两边山色,想着自己的婚姻大事,时不时YY旁边这位沉稳的男人,身子也慢慢轻松了下来。
牛车走了大约有一半的路程,成朔忽然开了口,他问道:“上次听你哥说你快要成亲了?”
苗青青听到成亲两字立即回过神来,脸色一苦,说道:“是差一点,原本我跟我哥把他教训了一顿,警告他别上我家里提亲,没想到他居然又来了,问题我娘特别的喜欢他。”
苗青青一不小心就把心事说了出来,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比前要随意了起来。
成朔沉默一会,又问道:“你为何不想嫁给他?”
感觉跟异性上司讨论婚事大事有些不习惯,可是他似乎把自己当朋友似的,苗青青心里又有些苦闷,她正要想法子解决眼前的危机,或许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还能帮助自己呢?
于是苗青青把上次被刁冒亲薄的事说了出来,她说到把刁冒打了一棍子的时候,她还是气呼呼的,想起那场景心里就难受。
然而苗青青话刚落,牛车忽然一停,她差一点冲下车去,成朔顺势一捞,把她圈在臂弯里。
牛车停了,苗青青惊魂未定,正要指责他时,就发现他的手还停在她的腰间。
女人的腰可不能让男人乱摸,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苗青青的脸当即变了颜色,“你这是做什么?”
成朔显然也反应过来,赶忙收了手,他没有回答苗青青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们就这样放过那个败类了?”
苗青青没有听出他的话来,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话题还真被他不动声色的给转移了,她答道:“当然不能了,之后我跟我哥上刁家村堵他,把他打了一顿,后来他求饶了,还保证不上门提亲,我们才放过他的。”
成朔脸色不是很好,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苗青青,道:“你怎么每次都这么随便?那可是在你自家院子,你怎么就可以单独跟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听到这话苗青青火了,她怎么就又随便了,于是两人为了随便这问题,居然吵了起来,苗青青嘴仗向来厉害,成朔吵来吵去只会两句:“不可理喻,蛮不讲理。”
“对对对,我苗青青就是蛮不讲理的,我就是不可理喻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占了我便宜,我也回报回去,他现在上门提亲,我就自己找个丈夫嫁了,可是这样关你什么事?”
苗青青有点语无伦次了。
成朔却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苗青青直接从牛车上跳下来,拿起药就往前走。
成朔也跟着跑了下来,石青色的长衫衬得他俊挺修长,他长腿向前跨上两步就到苗青青前面挡住了去路。
他的手做了一个虚虚的拉扯动作,“走,坐牛车回去,这样你要快一些。”
苗青青却是好笑,这人又说她随便,又让她坐上他的牛车,呆会不会又要说她随便吧?随便上他的车。
“成,我以后不这样说你了,你先坐上牛车,眼看天也不早了,你娘的病要紧。”成朔这次不是虚虚拉扯,还真的拉住了苗青青的袖口,不过她正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
苗青青想想还是忍了,毕竟还在他手中讨活计,拿工钱,也不能得罪狠了。
于是她又坐上了牛车,成朔见她坐稳,又开始赶起车了。
这次两人一路无话,隔着村口还有二里路的样子,苗青青就叫他停车。
成朔依言停下了,苗青青从牛车上跳下来,拿了药,说道:“就送这儿吧,再前面就遇上村里人了,他们见着了指不定又咬舌根。今个儿租牛车的银子,你就在我工钱里扣就成,劳东家送我一趟,我这就回了。”
成朔没有说话,一双丹凤眼只默默地看着她。
苗青青要走,成朔还是开了口,“你现在又怕落人口实了,7 我送你回来,我是你的东家,他们能说什么?”然而他说完却赶着牛车往回走了,牛车赶得飞快。
苗青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去,总觉得成朔今天很古怪,这临走前说下这话,那意思是以后都不用她上铺里头核账了吗?

☆、私房钱被发现
苗青青挂念着刁氏的病情,转身往村里头跑去。
回到院中,刁氏的咳嗽声就传了出来,苗文飞看到妹妹回来,上前接了药就开始煎药。
苗青青来到床前看刁氏,只见她似乎全身发冷,于是摸了摸她被窝下的手,于是从柜里翻出冬季的被子给她盖上。
喝下药汁,刁氏又睡了过去,似乎温度又恢复正常一些,不是那么的冷了。
苗青青从屋里出来,与苗文飞商量,“哥,要不吃了晌午饭,你上元家村把爹爹找回来,娘生病了,爹肯定会回来的。”
下午苗文飞去了,果然把苗兴给喊了回来,苗兴看到床上病得神智不清的刁氏,眼眶居然都红了,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兄妹俩退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忽然院门被人打开,伸进来一个脑袋往里瞧,苗青青正好抬头看到,先是一愣,接着大喊,“哥,刁冒,刁冒来了。”
苗文飞听到这人来了,立即从墙角抄起一根棍子就要招呼上去,没想那伸进来的脑袋在看到苗青青在立即退了出去。
等兄妹俩追出院子外时,已经只看到刁冒一个背影了,然而苗文飞还是在后头追了几里,直到前面的人跑到树林子里进了山,他才不甘心的回来。
“小妹,这种人以后哥见一次打一次,还有脸来咱们家。”
苗青青也是点头,看到刁冒就倒胃口。
苗兴在苗家院子里住下了,日夜都守护在刁氏身边,还一个劲的叹息,对着两孩子面前,很是后悔,指责道:“你娘这脾气特别的坏,她心地是好的,就是坏在嘴巴子上面,我平时让着她就让着她,这周围邻居哪会让她,我不在她要吃多少亏去。”
苗青青听到这话,双眸一亮,觉得父母团圆有望,于是劝道:“爹,要不你搬回来住呗,娘是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挺想爹的。”
苗兴摆手,“你娘这次怕是来真的。”
“怎么会?”苗青青还想再劝,苗兴却是不再说话。
果然在刁氏身体好了不少后,苗兴就回元家村去了,刁氏醒来看到女儿在身边,一直以为是苗青青照顾着她,倒也没有怀疑。
刁氏病好了,身子有些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刁氏这次瘦了不少,苗青青想给她娘补一补,于是叫苗文飞上镇上去了一趟。
苗文飞回来的时候,他手上除了苗青青交代的买两斤肉外,他还带来了两个猪蹄,苗青青纳闷,给她老哥的钱可没有这么多。
苗文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除了这两猪蹄,牛车上还有一些性温的补药,都是成东家送的,今个儿在镇上遇上了他,他还请我吃了饭,接着又非要上药铺里抓些补药不可,好意难缺,我实在拒绝不了。”
这人情是越来越难还了,苗青青接过他手中的肉和猪蹄,转身进了厨房。
然而兄妹俩说的话全被刁氏听到耳中,乘女儿进了厨房,刁氏把儿子叫进去,一番逼问,苗文飞如数把话说了出来,苦着一张脸,对妹妹一脸的愧疚。
然而显然苗文飞和刁氏的关注点不,刁氏关注的不是自家女儿做账房先生赚了银子,她关心的是铺子里的东家为什么要对自家女儿这么好?莫非有什么企图,一向护短的刁氏开始担忧女儿会被人家骗,于是仔细的审问了苗文飞一遍,得知对方没有成亲,只是年纪却有点大了,已经二十五岁。
刁氏听完后,再三叮嘱儿子,不准她把今天她知道的事告诉女儿,她决定抽个时间上镇上的方家酱汁铺子里瞧瞧去,她不把人看上一眼,就是不太放心。
苗文飞最是苦闷,面对妹妹,想起刁氏的嘱咐,一向不会撒谎的苗文飞简直是忍得难受,苗青青又是个精明的,看她哥那闪躲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她正要逼问时,她哥就直接下地里干活去了,留着她在家里照顾刁氏。
刁氏身子有点虚,可是看到女儿又是炖肉炖猪蹄的,很是心痛,于是拉着苗青青的手坐下,心想着女儿倒是聪明了,还会藏私房钱了,可惜就没有想周全,她病了这么几天,吃的药钱和肉钱,也不向她伸手要,不让她知道都不成,就是不知成东家为何给的工钱这么高?
刁氏越来越觉得这个成东家对自家女儿有企图,可惜她这个傻女儿还不知道呢。
这几日刁氏也是看到两孩子极为孝顺,她拉着女儿的手揉了揉,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我这不就好了么,就别费那些银子了。”
“娘,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反正这些都已经买了,对了,账是赊的。”苗青青生怕露馅,决定跟刁氏要一点银子,但她会把金额报小一点,反正不让她娘知道她有私房钱就成了。
刁氏的嘴角抽了抽,这孩子还挺会撒谎的,撒谎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比她哥狡猾多了。
刁氏指了指柜子里,让苗青青打开。
苗青青打开木柜子,看到里面一个小盒子,刁氏当着女儿的面打开盒子,只见上面是几块手帕子,压底下有一个银袋,她从银袋子里翻银子,顺便问道:“多少?”
苗青青想了想,道:“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买药都不够,刁氏从银袋子里拿出一两银子交到女儿手中,接着说道:“以后家里若用到钱,记得从这木盒子里拿,事后跟我说一声便成,如今你也大了,该学会管家了。”
她娘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她没有私房钱的时候,她娘可是从来不让她知道银子藏哪儿的。
苗青青好奇的往那银袋子看了一眼,刁氏知道她想看看家里有多少银子,于是刁氏说道:“银子我分了两个地方存放,这处是常用的银袋子,大概有二十两左右,平时你们进货便是从这儿拿了,其他的我存着,等将来你出嫁,给你买嫁妆,还有你哥要娶亲,也是一笔花销,不能全用光了。”
苗青青点头,她娘还挺会理财的,刁氏今个儿向她交了底,苗青青莫名的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娘,自己还藏着私房钱呢,犹豫了一会儿,苗青青坐在床沿,坦白道:“娘,我手中还有些银两,是卖方家酱汁赚来的,这一两银子你还是拿回去。”
刁氏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你如今已经长大了,自己有了本事,做娘的高兴还来不及,你藏着点私房钱有什么。话说你藏了多少私房钱?”
苗青青感动的一塌糊涂,正要如数说出来时,忽然心头一震,明白了,她娘这是在套她的话呢,“不多,就二两银子。”
她家女儿果然聪明,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女儿不说实话,刁氏也没有生气,只交代道:“去吧,把盒子放柜里去,藏银子的地方别告诉你哥,你哥那人一根筋,指不定说漏了嘴。”
苗青青当然深有体会,不用刁氏交代她也不会告诉她哥的。
又过了几日,刁氏的身体养得七七八八,面色红润,精神瞿瞿,两个几十年的冤家见着了,原本还想讥讽两句,又不敢了。
大清早的,刁氏叫女儿上山割草去,又支使儿子下了地,她才关了院门,坐上村里头的牛车上镇上赶集去了。
自从两孩子长大后,这上镇上进货的任务就交给了女儿,刁氏有好些年没去镇上了。
一路上,村里人都不怎么跟刁氏说话,个个都似乎有些怕她,刁氏彪悍的名声在苗家村是出了名的,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刁氏倒是不在意,她心中有事,只觉得这牛车很快就进了城。
刁氏下了牛车,直接往东市街头去了,站在方家酱铺面前,她愣了愣,这铺子倒是挺气派的,可是就这么气派的铺子,相信东家也是个会行商的人。这样的人,她家青青还是少接触为妙,这孩子是聪明,也不容易吃亏,就怕她受不住诱惑。
刁氏进了铺子,伙计迎面过来,一脸笑容引着刁氏往酱缸那儿走。
刁氏却是往铺子里四处扫了一眼,问道:“不知成东家可在?”
张怀阳微微一愕,也没有生气,答道:“东家去街上过早,还没有回来。”
倒是有钱人,饭都不用自己做,下馆子就成。
刁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今个儿来不是买酱的,而是来找成东家的,成东家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在这儿坐着等好了。”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可张怀阳却自认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妇人,然而对方找的是东家,张怀阳只好出于礼貌的把人请到一旁坐下,顺手还给刁氏倒了一杯热茶,便转身上柜台边站着去了。
刁氏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倒是有些好奇,于是拿起杯子饮一口,觉得这茶水的味道还真香,看来这茶叶是实货,不比庄户人家自个晒的草叶子泡水喝。
等了一会,刁氏见没有客人上门,看那伙计也比较悠闲,便起身来到伙计面前,温颜问道:“我问句冒昧的话,不知成东家成亲了没有?怎么这铺子里头就没有看到当家娘子?”
张怀阳有些不太好答,脸上用笑容掩饰,但想想,东家着实没有成亲,倒也是众所周知的事,于是答道:“咱东家年纪轻,还没有成亲。”
没有成亲就好,要不然成了亲还凭白无顾对自家女儿这么好,那就是居心不良了。
刁氏还想再多打探点口风出来,于是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呢是你们这铺子里头账房先生苗姑娘的娘,我女儿在这儿帮着核账,受东家照顾,所以我今个儿就来看看,真是不太好意思。”
“原来是苗姑娘的娘。”张怀阳瞪大了眼睛,他就说了,他一向眼光看人很准,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妇人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面熟,原来是苗姑娘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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