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只有他，只想好好抱他，亲吻他，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好爱着他。
赵桐平静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他最后说，“上楼坐吧。”
赵显绎跟着他走进那间非常狭小的屋子，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刚进屋就用力地抱住了赵桐，对他说。“桐桐，我很想你，你呢？你想我吗？”
也许是赵显绎的话真正打破了他原有的所有平静。
他本来掩饰的很好的情绪全然奔溃，流出了眼泪，点着头，诚实地说，“想，很想，非常想你………”
赵显绎想要亲吻他的眼泪，那眼泪刺痛了他的心，皱起眉说，“你为什么总要伤我的心？我是爱你的，难道你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也是为难我。”
他好久不曾这样情绪化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何遇见赵桐，时间越长，他就越不像他自己。
他在他的面前总不能保持理智，情绪和情感高过了一切。他真恨自己是不是太宠他了，才舍不得为难他。
赵桐小声地啜泣，心里哀伤无尽。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收紧了手臂也抱住赵显绎，知道他为了自己而来，几十个日夜的想念和几万公里的行程。
他必定是非常爱自己的。
自己也亦然。
他说，“你知道，我们这样不对，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你知道，我们从来都不对。”
这个难题始终是个死结，从来都无法让两个人跨越。
赵显绎无法反驳这话。
他也知道不对，可是无法可解。
从萌生不明感情的那天开始，就注定无缘。
两个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赵显绎终于承认说，“是不对，可是我爱你，这一点从没变过。不管你是我的儿子，还是谁，我都爱你，不会改变。”
赵桐被他的言语打动，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赵显绎，那是他爱慕多年的人，也是他的父亲。
他多么爱他，简直超过他能想象的程度。
他甚至宁愿自己付出生命，也不愿意他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他亲吻住了赵显绎，那一刻，他知道赵显绎他的感情也和自己是一样的。
9.
赵桐把舌头探进赵显绎的嘴里，不敢深入，只敢轻轻舔了舔他的舌尖，然后就要退开。
他并不敢深吻下去，只因为赵显绎在他心中的分量过重。
他不敢，便只想尝到一点味道之后立刻逃开。
赵显绎及时地吸住了他的唇，轻柔地挑动着，慢慢地用自己的舌，试图勾住他。
他耐心地教导赵桐如何接吻，如何缠绵，如何动情。
赵桐的气味无疑干净清新，让人一吻就想要继续深入进去，但是赵桐却好像不明白自己的可贵之处。
他微微挣扎着回避躲开，只会惹得赵显绎越发用力地抱紧他，束缚住他。
他微弱的挣扎正好给了赵显绎空隙换个姿势更加强势地抱住他。
随随之而来的亲吻力度也加深，加重，更加亲密，相濡以沫。
赵显绎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吻着他，浓浓的爱意从心底泛出，他自己很明白，此时的赵桐对自己来说并不是儿子，而是一个爱人的身份。
他的味道太甜美了，清新的让人爱不释手。
赵显绎这么多年都没对任何人起过色念，但是独独面对赵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对他心中泛起涟漪。
心里痒痒的，明知道不能碰但是却忍不住想要碰触。
他甚至是个从来不会在性事上强迫人的人，因为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吸引任何类型的对象，但是如今面对赵桐，他却生平第一次显露出了强势和武力。
他是那种沉稳安静的性格，从前只会压抑自己的性和感情。是因为深刻怀疑那一份感情是不伦的，是悖德的。
自己和赵桐之间是父子，自己怎么能够对他生出异样的心思。过于亲密的动作也生怕是不够庄重，是色情的，不适合于亲子之间的关系。
但是在赵桐第一次亲吻他，在家里的时候，那样温馨安全的氛围里，只有他们两人，赵桐捧着自己的脸浅浅地碰了碰嘴唇，连舌头都不懂得深入。他好闻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没有人知道自己当时的心跳得有多快，除了自己。
赵桐好似只是贪玩天真，且不谙世事。他以为的爱也只是简简单单不含情欲的单纯爱恋。他还不懂，爱欲会把人性中最阴暗的面逼出来。
他的单纯，都是那么简单直接，只是一个示好喜欢的吻而已。
但是对于赵显绎来说，他却知道那远远不只是一个吻。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远远比一个吻更多。
他害怕了起来，害怕自己起了错误的示范，真的是自己引赵桐走入歧途怎么办。他那么爱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给了他，当然不舍得他因为自己过上一种悖德乱伦的生活。可是如今，好像是他先打破了长久以来自己对自己的告诫。
你要为人父，就要有父亲的样子。
父亲是父亲。
爱人说爱人。
当这两个身份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
就像第一次在床上的时候赵桐叫了赵显绎爸爸，那种暧昧情潮涌动的情况下，他甜蜜害羞又大胆纯真的声音，赵显绎后来回忆起来，才直到那是多么芳香馥郁的美好时刻。
虽然罪恶，但是再也没有任何时候敌得过那一刻在床上和身下的人好好缠绵来得甘甜。
赵桐的气味那么好闻，他对自己是如此具有吸引力。赵显绎只想要在一起抱住他，抱他到自己床上，好好用一个男人的方式去疼爱他。而不仅仅是父亲的。
他在渴求自己的儿子。
比任何时候都更甚。
想要进入他的身体和思想，让他好好爱自己，自己也好好爱他。
两个人可以在床上誓死缠绵到天明。
这些叫人疯狂又甜蜜的念头，赵显绎时常会忍不住捏起拳头来，因为虚假的幻想都令他感觉手指发痒，想要亲人。
赵桐太美好了。
他不能不爱他。
所以当他又再一次亲吻住赵桐的时候，他口腔里的温热和微甜，还要他鼻息好闻的气息，都令他觉得，这种感觉太好了。即便他只是微弱地抵抗自己，但是那样的抵抗也看起来好可爱，只会愈发激起心中的火苗。
他想要揉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他那么瘦弱，在自己面前只剩听话，乖，非常懂事。
赵显绎觉得他好极了。
是自己这辈子遇见最好的人。
他没有背叛过自己，他也没有奢求过过多的爱，即便他对自己早已超出父子亲情关系的爱，他也都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从没请求过会有回应。
就是这样被一个人始终如一地默默单恋着，赵显绎此时此刻想起来，心里的躁动和渴求也变得越深。
他是自己的宝贝啊，却用这种方式默默地爱着自己。
这份轻柔绵密，缠绵非常，却总是似有似无，无处不在的感情，已经将他牢牢束缚住了。
也许赵桐他还不知道。
但赵显绎却非常了然。
他经历过太多感情和算计，太清楚赵桐对自己的这一份感情是多么珍贵，晶莹。
他不舍得让赵桐从自己身边溜走，想要亲吻他，拥抱他，全心全意的得到他的全部，包括他的身体和爱。
赵桐还很年轻，不懂得真情的难得可贵。但是赵显绎却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已经得到了世上多少人穷其一生都不会得到的珍贵感情，他便激动地鼻息都燥热了，唇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他吮吸，不仅仅是勾缠赵桐的唇舌，而是想把他吃进去的那种冲动。让他体会到一个男人，在性事上的征服和力道。
亲密的接触让他情难自已，彻底呈现出一个男人，而不是父亲的独占欲和贪婪出来。
赵桐却只知道退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
他总是本能地想逃，就算是这样的回避，也让赵显绎觉得他好可爱，非常想疼惜他。
赵桐又要躲开他热情又炙热的亲吻，他却不肯放手。
思念太久了，身体和心灵都在深深地渴求他，这一刻，他又怎么会让赵桐拒绝自己。
他去亲吻他可爱的小耳朵，热气喷在他的敏感处，低低地叫他，“宝贝，桐桐。”
赵桐受到很大的刺激似得，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显然紧张。
赵显绎露出笑意，从善如流地改握住他的手。
宽大，温暖，干燥的手掌。
他试图给赵桐安全和可靠感。
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以依靠依赖的人。
不管是父亲的角色，还是爱人的角色。
如果赵桐他能同时接受这两个角色，那不是最好的人。
由最亲密的人，变成更为亲密的人，这种甜蜜的念头让赵显绎心存温情。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且幸福的。
赵桐在他的亲吻挑逗狎弄之下浑身发颤，他觉得可耻又兴奋，这种兴奋是非常羞耻的。
他竟然在自己父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和人接吻，并且还让赵显绎不断探索和撷采自己口中的津液。
那对赵显绎来说是非常甜美吸引人地东西。他引导赵桐和自己交换唾液，吮吸他的唇和舌，知道他的身体会因为这种刺激而颤抖，却还是不肯停下。
他想要让自己爱得最深的人也体会到情爱的美好滋味，并且非常满足和满意，这样的美好体验和滋味都是自己给予的。
那是他用情至深的人啊。曾经舍不得亲吻他。舍不得碰触。也舍不得再见他。
但是感情却像喷薄而出的岩浆那般烫人。
他甚至想要和赵桐把这世间所有最好最美的事情都尝遍了，才不觉得虚度此生。
他真的感到自己好爱好爱赵桐，并且清楚地知道以后这世界上也再不会出现胜过他的人了。
赵桐眼角流出了眼泪，他也渐渐停下来，亲吻干了赵桐眼角地泪。
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沉声说，“我爱你，非常爱。”
10.
赵桐浑身颤抖着听到了赵显绎深沉的表白，他想要回应赵显绎一句我也爱你，或者是我明白，都无法做到。
因为太爱了，爱会使人失去了言语和声音。
他眼里蓄满了泪，流了出来，赵显绎用温热地唇轻碰，然后舔去了唇上的泪滴。
赵桐想要告诉赵显绎自己也爱他，甚至想把此时此刻的自己献给赵显绎。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赵显绎，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哭泣。
赵显绎带他坐上了车，去往自己常住的宾馆。
在宾馆最好最高级的房间里，赵桐主动地搂住赵显绎和他轻轻地接吻，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甚至解开了赵显绎的扣子。
他心里是高兴啊，高兴自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即便这只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时刻。
可是自己好爱好爱他，恨不得可以把自己全给了他。
赵显绎轻轻地脱去他的衣衫，亲吻他的肩。
非常白皙又诱人的肩，赵显绎一点一点轻轻地吻着，对待任何女人也没有如此柔情过。
可是赵桐却不一样，是他最珍惜的人，他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哪怕是性爱里面的伤害，他也不想。
他想给赵桐最好的。
就像他当初为赵桐默默准备礼物，默默规划财产，默默地看着他，爱着他，夜晚也只敢去床头抚摸一下他的额头。
两个人的爱已经到了要溢出来的地步。
空气是那么香甜，温暖，简直要融化了一切。
赵显绎绅士般地亲吻他，没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
即便是对待他最喜爱的人，赤裸着身体，躺在身下，他还是尽到了最大地克制，一点点地轻抚肉身，舔过那些喜爱的地方，脖颈，锁骨，乳头，腰线，还有肚脐，小腹，甚至是脚趾头。
他温柔细密的爱叫赵桐叫出声音，越是缠绵，越是叫人忍耐不住。
赵桐忍受不住地望着他，恳求他，“爸爸，我爱你。”
迎接来赵显绎一声叹息，然后覆盖在他身上，像一匹山峰，密密实实，严不透风。把自己和世界隔绝了开，分为独立的两个世界。
外面一个。
里面是一个。
赵显绎为赵桐手淫，撸动他的囊带，第一次触碰这种地方，便刺激得赵桐他眼角鼻尖发红，一直动情地流眼泪。
赵显绎却始终冷静甚至冰冷地注视看着他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种饱受情欲催促和折磨的表情，混合着泪水和呻吟，赵桐只要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双漆黑不见底，却又理智异常的眼眸。
他难堪难过地甚至蜷起了脚趾头。
自己羞耻的样子全然落在赵显绎的眼睛里，他却那么冷静，就好像一场性爱惩罚。
越是残忍，却越让人着迷。
赵桐在他最为敬仰却又深爱地人手里达到了高潮，倾泻了他满手的污秽，赵显绎却满不在乎地撑起他的下巴，强硬地低头纠缠住他的唇舌。
他要将自己的气息全然印在赵桐的身上，让他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那只手湿哒哒的沾满赵桐的精，他不觉得恶心，反倒觉得属于，赵桐这一刻是属于自己。
晚上一起睡觉，赵显绎从身后抱住赵桐，是非常给予人安全感的姿势。
找不到任何言语可以说，但是赵显绎觉得心中是满的，是平和的，他和赵桐十指缠绕着，一根根抚摸过赵桐的手指，赵桐也反复确认他指腹的薄茧，虽不是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让人心安。
赵显绎眼神盛着情愫，忍不住要把赵桐的手拿起来亲一亲，然后舔舔他的唇。
赵桐心慌意乱，想说话，却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两个人太想爱，说什么都显得无足轻松。
只有体温和抚摸是真实的。
只想抱着，拥着，亲吻对方，闻到对方身体上好闻的味道。
任何亲密的事情都想做，如果再说的过分一点，那就是，想两个人融为一体了，如同蛇一般交尾，抵死缠绵，也不为过。
赵桐长久以来对赵显绎的思念得到了填补，他期期艾艾地望着赵显绎，像是仰望他，又像是在思念他。
他伸手抚摸赵显绎的鬓角，问他，“当初我提出离开你，你会不会怪我？对不起，其实我爱你，非常爱，所以不得不分开…….”
赵显绎艰难地沉默，然后开口说，“不会怪你，你想说的，我都明白。”
说完，他在赵桐额前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却柔情万分。
他们不需要多说什么，彼此就知晓彼此的心意，实在是没有比他们更为般配的人。
但是赵显绎也有自己的苦恼。
正因为赵桐懂自己，所以才会格外体谅。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还小的时候，没有力量保护自己，所以只能被自己送走。
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后，他还是因为体谅自己，不忍让自己为难，又一次主动选择离开。
赵显绎甚至有些恨，很赵桐那些不合时宜的体谅，如果他能骄纵一些，蛮横一些，强硬一些来留住自己，霸占住自己……. 那么自己也会早一点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
没有那么多顾虑，那么多周围人的声音，仅凭内心的声音。
赵显绎又抬起赵桐的下巴吻了吻他，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说，“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时候都不要擅自离开，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随意走开，好不好？我不允许的，你都不能做，否则，你再擅作主张，我就不会像以前那么纵容你了。”
他这是向赵桐下通牒，告诉他，不准再一次又一次地离开自己了，否则他真的会忍耐到了极限而受不了的。
赵桐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反应，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鼓起勇气笑了笑，好似笑中带泪，说，“好。”
赵显绎大力地把他圈在怀抱里，温柔细腻地亲吻着。
赵桐觉得自己的脸一直暖烘烘的，好像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时刻。
睡着之前他最后对赵桐说，“别骗人，尤其是别骗我，说过的话是要遵守诺言的，我这一次不允许你再骄横了，知道吗？”
赵桐一直都在笑，“好啊，好的。”
然后他又说，“爸爸，我爱你。”
赵显绎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达了汹涌的爱意。
樊青许久未见赵显绎，知道他人在纽约之后，询问到了酒店名字，放下行李和公务，就准备找他碰一碰头。
说实话上次两个人匆匆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有好好叙旧。
他独自一人轻松前往，也未给赵显绎提前打招呼，想着赵显绎恐怕是心情烦闷，才到国外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