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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就这样一直水到飘红，哑巴张并没看到最后，不过目害子的那句话倒是让他有些惊讶，这种事就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过，也不知道是该说目害子心思太细还是自己一不小心流露的太多……
第7章 乱七八糟
“真诚之心”事件后的第三天清晨，吴邪从办公室的里间悠悠醒来，窗外的阳光穿过纱帘照进来，他眯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找手机。
时间是8:17。
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胖子十分钟前打来的。
吴邪解开屏幕锁，闭着眼睛给他回电话。
“喂，小天真，你又住公司了？昨天怎么没上线啊？”胖子很快就接了起来。
吴邪“嗯”了一声，嗓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昨天一直在看报表，什么事？”
胖子合上手里的企划书，稍稍斟酌了下措辞，说：“那个，昨天花儿爷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电影想找他拍。”
吴邪揉揉眼睛坐起来，问：“昨天？那你怎么现? 胖子干笑了声，解释道：“我昨天也一直忙来着，本来想晚上游戏里跟你说，结果你又没上线，嘿嘿嘿。”
其实是怕挨骂，所以能拖一晚是一晚……
吴邪刚睡醒脑子还糊涂着，也没发现胖子的话哪儿不对，就顺着说道：“哦，拍电影是好事啊，什么题材？”
胖子心虚：“民国背景，讲的是一位花旦的一生，台上名角儿，台下大佬……我觉得特别适合花爷，你说呢？”
吴邪一时来了兴趣，笑道：“哟？这不是专门给小花量身定做的吗？”
胖子赶忙赔笑，并朝解雨臣的经纪人眨了眨眼：“可不是！我觉得咱花儿爷要是不拍这片儿简直就是白费了他的脸和气质！”
经纪人先生给胖子竖了竖大拇指。
吴邪在电话另一头笑着附和：“这是好事，你去接洽吧，如果档期有问题就协调一下，《春天萌萌少女心》那边我去说。”
“好好好，那我这就去跟人家把这事儿定了，那边儿还挺着急的，说是这一两天就想让花儿爷去试试戏！”胖子高兴了。
经纪人先生一脸兴奋。
但是，接着，电话里就传出吴邪不经意地一问：“对了，导演是谁啊？题材虽然不错，导演也很重要啊。”
胖子一噎，脸上的笑容僵了。
吴邪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没断啊？
“喂？胖子？你还在？”吴邪疑惑。
胖子蔫了吧唧地答应了一声：“啊……还在。”
吴邪听出不对劲儿了：“怎么？导演没名气啊？”
经纪人先生要哭了。
导演不是没名气，而是名气大了……
胖子咽了咽口水，心一横，回答道：“是，是黑瞎子导演……”
吴邪愣了愣，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不行。”
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黑瞎子！
那可是张起灵手下的御用导演！
哼！
而与此同时，黑瞎子已经在准备试戏的事了，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还从没有哪位艺人拒绝过他的主角邀请。
结果，一个小时后，他接到一通电话。
解雨臣的经纪人说：“对不起黑先生，小花最近的档期有些满，就……不能加入您了，抱歉。”
黑瞎子默默吐槽：人家姓齐好吗？谁是黑先生？
挂断电话，黑瞎子想了想给张起灵打过去：“老张，解雨臣的经纪人给我回话了，他哭着说他家小花没有档期。”
“哭着？”张起灵略疑惑。
“对啊，哭得可委屈了。”黑瞎子把脚搭在办公桌上晃：“我觉得这事没他说的这么简单，你给问问？”
“嗯。”
虽然嘴上答应得挺痛快，但张起灵也是一头雾水。黑瞎子的才华是公认的，作为他电影中的男主角，就算拿不了国际大奖也一定能横扫国内，而解雨臣虽然最近还算红，却还没到可以随随便便拒绝这次机会的程度。
这么想着，张起灵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下解雨臣这个人，虽然消息有不少，但最近比较热的还是他和吴氏总裁在一起的微博。
于是，张起灵又搜了下“吴邪”。
看着满屏幕的新闻，张起灵立即get到几个点：年轻、有魄力、颜控、拜金……
难怪这人要拍什么《春天萌萌少女心》……就算是自己，手下只有那一票花瓶的话，恐怕也拍不出什么高端的东西。
再想起那天在片场上的乌龙，张起灵也多少有些懂了吴邪的一系列做法。
人倒是挺有趣，智商也不低，只是有些太急于求成，大概家里的底子也不厚？张起灵默默对吴邪做着简单地分析。
过了一会儿，秘书打来内线：“张总，解雨臣的经纪人打电话找您。”
张起灵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解雨臣的经纪人……
“接进来。”张起灵说。
经纪人先生打通了电话，心里先是小激动了一番，然后才压抑住兴奋，言辞淡定地跟张总说了抱歉，毕竟是他家的艺人拒绝了黑瞎子导演，这件事真是怎么看怎么脑残……
张起灵平淡地说着没关系，然后问他还有什么事，没事可以挂了。
经纪人先生心里卧槽了一下，怎么就要挂了呢！难道不想问下我们拒绝的原因吗？
“等等！”经纪人先生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接着就后悔了，因为他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跟人家堂堂总裁抱怨自家老板到底有多深井冰。
“还有事？”张起灵问。
经纪人先生苦着脸想措辞，最后只得无力地说：“这次的事实在不凑巧，其实我们是很想合作的，但……”
“但？”张起灵非常简洁。
经纪人先生偷偷骂娘，都说九门集团的这位年轻总裁狡猾腹黑心眼儿多，他还以为会是他家王副总那一款，谁知竟然正相反。
“呃，这个……”经纪人先生想组织下语言，但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都会将自家老板的形象毁灭殆尽。
张起灵耐心地等待着，结果却等来另一个京腔的大嗓门：“喂？是九门集团的张总裁吗？我是吴氏的王副总啊，你好。”
“你好。”张起灵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那个，我就不多废话了。电影的这个事儿我其实挺赞成的，可就是我家吴总不同意啊。今儿打电话来，其实是想问问您这边的意思，如果您这边觉得小花特别合适非用不可，那我就安排您跟吴总见个面，你们亲自谈。”说到这儿，胖子顿了顿，接着道：“可要是您这边觉得就是随便试试戏，不用也不打紧，那咱们就下回有更合适的机会再说。您觉得呢？”
胖子三两句话就将吴邪对九门集团单方面极其幼稚的仇视给掩盖过去。同时也算是替解雨臣探探底，万一人家真就只是试试呢，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费劲儿地撮合了。
胖子的意图张起灵自然懂，不过他也没有要跟人打太极的理由，毕竟黑瞎子那部戏的确是很需要解雨臣。
于是，张起灵用很固定的邀约方式说：“那不知吴总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约他吃个饭。”
胖子心里一喜，一边朝经纪人先生伸了个大拇指一边说：“张总您太客气了。这样吧，明晚六点，在天水一间的VIP，我做东！吴总那边我去说。”
张起灵从善如流：“好，我一定到。”
“得嘞，那就这么定了！”
电话挂断，就在张起灵还没来及高兴事情进展顺利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吴邪好像还误会着他是个小演员来着……
呵呵，有趣了。
第8章 各种意义上的……初遇
拒绝了黑瞎子的电影后，吴邪起床洗漱，将前一天的工作做一下扫尾，然后就赶着中午的饭点儿登陆了游戏，一边清日常，一边看离线消息。
除去亲友的问候、仇人约战、工作室卖金、竞技场代打之外，其中只有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密聊）（哑巴张）：不在？
吴邪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发了会儿呆，他昨晚是在工作，并不是因为某些事而刻意躲着某些人。但他此刻，却硬生生地从这两个字当中读出了小心翼翼。
吴邪摇了摇脑袋，暗自嘲笑自己肯定是被那些无处不在的CP党给洗了脑，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虽然强迫着自己不去在意，但不可避免的，吴邪还是想起了他跟哑巴张第一次的相遇……
那是80年代末期，吴邪才刚开始玩这个游戏。那时候，他拉着解雨臣和胖子一起结伴满了级，然后建了自己的帮会，买了自己的帮会领地。
起初的帮会名是他们一起想的，很普通，就叫“吴家小铺”。
天真二世祖、大姑娘美又浪还有海棠，他们三个是帮会元老，也是当时唯一的三个成员。
有一天，解雨臣在野外抓宠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万花小萝莉。两人谁也没理谁，后来宠物刷出来，解雨臣凭着手速抢到了，结果却惹了麻烦。
小花萝因为没抢到宠物就有些不开心，一会儿说解雨臣不懂先来后到，一会儿说解雨臣的角色丑，一会儿又说成女秀都是抠脚大汉竟然还喜欢宠物这种东西真是娘炮……最后实在没的说了，又说作为一个七秀竟然没有“大扇子”真是给门派丢脸！
解雨臣虽然不至于和一个小姑娘较真儿，可到最后也是被念叨得实在忍无可忍了，偏偏他的神行CD还没好。
于是，他就切了输出心法，仇杀并守尸了那个小花萝。
5分钟后，解雨臣飞回主城，打算清清日常，结果吴邪却跑来私聊他说：小花，你被人挂世界了！
解雨臣：……
看起来那个小花萝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帮会的人，不然被人守尸了也不会只敢挂世界。
虽然解雨臣很想此事就到此为止，但禁不住吴邪一直刨根问底，于是就跟他说了。
吴邪听后特别不高兴，但是不高兴的点却有些奇怪。
他说：“你怎么不早说？！咱又不差钱，不就是大扇子吗？去哪儿买？我这就充值去！”
解雨臣黑线：这位侠士你的重点已经偏到隔壁“山口山”了。
胖子在一边弱弱地提醒：“不是商城里的扇子，是70级25人副本里掉的七秀特效武器，能跳舞，不过太娘炮了我跟海棠就都没想要。”
吴邪义正言辞：“不行！必须要！每人一把，别给你们门派丢人啊！”
接着解雨臣和胖子都没说话，而吴邪这边的系统却提示他：
海棠添加您为仇人，将在5秒后开启仇杀。

大姑娘美又浪添加您为仇人，将在5秒后开启仇杀。







海棠已对您开启仇杀。


大姑娘美又浪已对您开启仇杀。
（近聊）（天真二世祖）：你们干什么？！
（近聊）（海棠）：揍你。
（近聊）（大姑娘美又浪）：+1
从那之后，吴邪他们的周常就又多了一件——打副本，刷扇子。
70级的英雄副本需要25个人一起打，虽然他们已经80级了，但只有三个人也是不可能的。然而他们又不认识别的人，所以只能跟着混野团。
野团的规矩是出了东西大家一起出价拍，价高者得，尤其这种上个年代的副本，大家都是来拿外观刷成就的，也就没了本门派优先的规则。
吴邪不差钱，妥妥的土豪。只是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是这大扇子本来就难出，反正是一连打了三个月，结果连根扇子毛都没见过……
这天，吴邪依旧带着解雨臣他们去刷扇子，结果进组后却发现团里已经有五个七秀了。解雨臣本想退了再找一个，结果吴邪却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个秘诀，说是同门派的人多才更容易出这个门派的东西，于是就没退。
这团的团长是个唐门，惊羽诀，那个年代副本里都是天罗诡道的天下，惊羽诀有点少。
吴邪看了看团长的装备，忍不住在团队里打字说：“第一次见认真配装打本的鲸鱼，团长V5！”
“进本。”团长敲字。
吴邪无语，偷偷跟解雨臣吐槽：这团长好闷，还真对得起他这ID。
没错，这个团长就是哑巴张，吴邪直到现在还记得他开麦时全团小姑娘一起激动的情形。不过哑巴张的声音的确好听，是那种让人一听就会觉得他这人长相不赖的类型。
哑巴张的指挥很犀利，应变能力也强，说话简明扼要却又能让团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而且输出很高，高得不像个鲸鱼。
副本一路顺畅。
终于，他们到了最容易出大扇子的boss面前，开打前，有的秀秀对boss使用上香的聊天动作，说这样就能保佑出扇子。
吴邪自然不信这些，胖子倒是跟着上了柱香。解雨臣则偷偷密聊吴邪：“万一出了，多少钱拍？”
吴邪想了想，敲字：“多少钱都拍。”
解雨臣无语：“钱多烧的？”
吴邪发了个呲牙笑的表情，说：“海棠大大你可是要做双橙武的人，还在乎这几个钱？”
解雨臣鄙视他：“双橙武有用，这破扇子有啥用？”
吴邪想了想，试探：“不给门派丢脸？”
解雨臣：“滚。”
两人来来回回地私聊着，哑巴张那边已经准备开打了。
一团20个人，顺顺当当地干掉了名为“沙利亚”的boss。吴邪仗着自己离boss近，一弯腰就拾取了掉落，看着瞬间弹出来的物品栏，一把名叫“血影天宇舞姬”的武器乖乖躺在那里。
这时，团里的七秀一声惊呼：“大扇子！”
顿时，团队频道就欢天喜地起来，期间还夹杂着“二少手好红！”“二少棒棒哒！”这样的称赞，弄得吴邪一阵脸红。
解雨臣默默密聊：“还真出了……”
胖子团队打字：“卧槽上香还真管用啊？！”
哑巴张语音说：“大扇子，1000起。”
哑巴张话音未落，前一秒还亲亲热热互相么么哒的七秀们立刻就血雨腥风起来，吴邪看着团队频道里刷刷往上滚的拍价不禁目瞪口呆。
这妹子们买起东西来还真是不含糊啊！
……
（团队）（海棠）：15w。
（团队）（红袖添香）：……土豪姐姐我们才拍到7w而已_(:з)∠)_
（团队）（海棠）：我心里价位，再高我就不要了，利索点。
（团队）（我是一颗菠萝）：P，但是土豪姐姐你缺不缺跟班儿……
（团队）（大姑娘美又浪）：海棠姐姐V5，O(∩_∩)O
（团队）（天真二世祖）：大姑娘你……
（团队）（哑巴张）：16
（团队）（溪雨）：卧槽团长大人你这是要拍给谁？
（团队）（海棠）：P
（团队）（天真二世祖）：17，给海棠。
（团队）（哑巴张）：18
（团队）（天真二世祖）：20
（团队）（海棠）：天真行了，我不要。
（团队）（天真二世祖）：那给大姑娘。
（团队）（红袖添香）：……信息量有点大。
（团队）（我是一颗菠萝）：我脑子略僵……
（团队）（哑巴张）：21
（团队）（快乐的二丫）：所以团长大大你这到底是给谁的？你一个唐门要大扇子干吗？
（团队）（哑巴张）：给一队五毒。
（团队）（溪雨）：五毒要扇子干嘛？！
（团队）（一队五毒）：我是七秀好吗？我只是叫五毒！谢谢哑巴哥哥(o゜▽゜)o☆
（团队）（溪雨）：……
（团队）（鱼唇的中原人）：我刚还在想为什么给我……
（团队）（我是一颗菠萝）：我打包票毒姐刚才激动了下。
（团队）（鱼唇的中原人）：干嘛戳穿我QAQ
（团队）（哑巴张）：21，还要吗？
（团队）（大姑娘美又浪）：不要不要！天真我也不要，花这冤枉钱干嘛？！
（团队）（天真二世祖）：好容易看到的！
（团队）（大姑娘美又浪）：没事儿我知道秘诀了，下次再烧个香就是了！
（团队）（哑巴张）：天真二世祖，不要打P。
（团队）（天真二世祖）：……P。
就这样，好容易见到的大扇子被别人拍走了。
吴邪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却又不能说人什么，怪只怪解雨臣和胖子太容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