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之巅峰演技完本[耽美]—— by:星海拾贝
星海拾贝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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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踩你妹啊,黑子滚出jj滚去八宝山,再犯贱挑事两边黑罪孽自己收着!”
“楼上装个毛的正义路人,谁先拉踩谁心里清楚,脑残事逼玛丽苏意淫狗蠢粉,惹事掐架管天管地的傻逼。”
“三更聚聚怎么又跟新人杠上了,小板凳先放着占个座儿,期待后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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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衍点开2区掐架贴匆匆扫了两眼,各种成分可疑的双眼皮上蹿下跳连挑带掐,一副不把正主逼得真身下场不甘休的架势,想来三更弦断那边定已知晓情况,这聚聚刚在访谈那事上吃了自己一枚暗箭,再接下这道明枪,势必不肯善罢。入圈第三年就要跟这尊大神兵戎相见,他又恨又怕,心中毫无底气,只盼着大大们的新料赶紧登场分散黑子精力,让话题热度尽快降下来。
西安的太阳比上海躁辣,不到8点已将世界煎得金黄,谢正衍周身难受,感觉自己是片焦酥的锅巴,一不小心就会碎,头重脚轻地走出酒店,打开手机上的高德地图寻觅目的地。
这时他才看到千帆刚才发来一条包含餐厅地址和代码券的消息。
“元素餐厅(西安威斯汀大酒店)”
他挤上公交车后得空查了查大众美食点评网,得知这是家专门经营陕菜的自助餐厅,人均320元,算当地比较高档的陕菜馆了。千帆不肯见面,却愿意花一个月的房租费请他吃饭,不可谓不尽心。谢正衍昨23 天忙乱烦躁,一心只顾着跟他怄气,此刻怔视手机,眷念好似谷雨后的禾苗望风就长,一来实在想见见他,二来也想当面诉一诉眼下的苦楚。
老千心软,昨天口气虽硬,但只要我多求求他,相信也不会固执己见吧,等开标会结束就给他打电话,一定要说服他出来见面。
他单方面做好计划,开启打仗般的紧张行程。半小时后来到甲方公司,本以为这次会议只消走个形式,递个名片讲个PPT便完事,不料甲方的市场部总监新官上任三把火,急着拿这场开标会立威,事无巨细地支起大阵仗,将市场部、品牌部、采购部一齐拉来搞了个三司会审。只见会场里已乌拉拉坐了几十号人,甲方负责人另率一路人马督战,到点时室内人满为患,一派气势逼人。
会议从早上9点半开到下午下班才算勉强收场,谢正衍为配合对方装逼做了整整两三个小时接力问答,紧张加疲惫,嗓子很快疼痛沙哑。午间中场休息还被对方总监拉到咖啡厅聊理想谈人生,疲沓嘴歪撑到会议结束,一瘸一拐出门叫了个出租,捂着阵阵抽搐的胃颤悠悠回到酒店,摸进客房,衣服也来不及脱便一头栽到床上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人间几何,直到胃部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才逼得他不得不从混沌中睁眼,躺在被窝里回神好一会儿,终于意识自早上的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之后,全天都未进食。
壁钟显示已是夜晚10点,人生地不熟外带体力不支,想出门觅食已是奢望,想来想去只能上网点了份外卖,趁等餐空隙又忍不住手贱爬到二次元巡视。
这时的《谎言》剧贴已盖成摩天大楼,三更粉正大张旗鼓长驱直入,集中兵力朝他开火,其中的污言秽语恶毒谩骂已大大超过他22年听过的脏话总和,气得他犹如脱光衣服滚钉板,眼眶发红脸色发青,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举起拳头狠狠砸了几下。
点单的餐厅速度良心,在他捶胸顿足之际,外卖小哥敲响房门送来一份土豆牛腩盖浇饭,他勉强稳定情绪朝嘴里扒拉了两口,还没尝出点味道就被又糙又硬的米饭和散发浓烈腥味的牛肉刺激得胸口发呕,放下筷子凝神细看,发现饭盒里已经糊成一团的土豆泥上似乎有不明生物正在挣扎蠕动,胃部霎时喧腾咆哮,各种液体固体的混合物奔涌着冲上喉管,急忙一头扎进卫生间狂吐,等到胃囊清空,刚刚恢复一点的体力也随之销殆,手脚并用爬回床上,彻底萎靡成了一摊烂泥。
此时此刻,在这个陌生城市之中的破旧小酒店里,气氛凄清万籁俱静,空调喷吐着带灰尘味的陈腐气息,顶灯也在不甚稳定的电压下忽明忽暗哀哀闪烁。想着走向不明的二次元闹剧和前景堪忧的三次元,谢正衍的内心越发孤冷,情绪焦虑更加剧了胃痛,开始还能用按压的办法支撑,到后来便难以忍受地开始翻滚扭动身体,怕是必须服药才能缓解。钟表时针已滑过零点 ,离药店开门至少还得熬上八、九个小时,他眼睁睁盯视天花板,哼哼唧唧呻、吟着数羊。
隔壁房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传来一阵阵意味不明的调笑,很快的,紧挨着墙壁的床也跟随某种奇怪的撞击声轻微震颤起来。
这种廉价小酒店隔音效果很不理想,此刻隔壁的狗男女干柴烈火忘乎所以,为邻居们免费奉献了一场活色生香的BG高、H真人秀。若是平日,谢正衍可能也会因官能感染引发生理反应,目下胃痛难当辗转无眠,那一声声的浪、叫听在耳里只觉泼烦,强忍一阵实在按捺不下,抬手往墙壁上猛拍两掌示意对方收敛点,可是隔壁显然已经欲、仙欲、死彻底放飞,哪里会因为隔墙有耳按捺激、情。
谢正衍哀嚎一声,没勇气和体力跑去隔壁抗议,只能以毒攻毒的找了一部高H广播剧,塞上耳机调大音量,借此抵御隔壁那对贱人的声浪攻击。这部剧是好友兰亭上周末刚刚发布的新作,他早早下载到手机里,今天才调出来。兰亭也是个敬业豁达的CV,素有日式娇、喘小能手美誉,经常在剧里忘却节操一浪千叠。这次又是大显身手倾情奉献,几段H戏总计时长至少超过20分钟,谢正衍听“同行”配H都抱着学习取经的目的,由于许多娇、喘万变不离其宗,听久了便有极佳的催眠效力,他听到第三段H时眼皮灌铅,第四段时意识模糊,最终成功摆脱胃疼困扰,扑入睡神的罗帐。
第53章 花招
一觉醒来,天色青灰,云朵在空中成群结队搬家,妨碍日头发号施令。谢正衍的胃疼稍减,将疼痛这根接力棒递给了脑袋,昨晚胃是怎么个疼法,现在头疼也一招一式学了个全,时而抽搐时而翻搅,一刻不安生。他夜里用来顶压胃部的枕头又苦命的顶在墙壁上供他撞头,咚咚、咚咚的力道很足,隔壁那对彻夜酣战的情侣或许以为这位讨厌的听众是在开展报复,含含糊糊骂几句娘,也学他夜间的举动狠狠捶了几下壁板。
谢正衍力衰瘫倒,汗湿冰凉的手心摸着额头,仿佛握住一团火炭,他的身体是块灵敏的晴雨表,过度疲劳饮食失调后必然发烧生病,只是这次时间地点都太不凑巧,偏选在他只身远行的时候,好像存心要他体验一下“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潦倒滋味。
他一边哀叹一边鼓励自己别绝望,至少还是富于春秋的青年,而非风烛残年的老翁,此时也正值“石榴开遍透帘明”的盛夏,离“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瑟秋天为时尚早,不至于让人触景生情平添沮丧。等稍事歇息就挣扎起床出去买些药和食物做能量补给,相信很快会好转。
他静卧着为出门自救蓄积力气,挨到9点过时紫茗倾国打来电话,听她兴奋得恍似挥师荡寇的大将军,便知道这人要说的话一准又跟三更弦断有关。
“小笛,《谎言》第二期你发挥得太好,完全把三更婊比下去了,三更粉都急得坐不住啦,一窝蜂跑到剧贴里批皮狂掐你。我和小伙伴们把她们一个个全揪出来了,不知道三更婊有没有亲自下场,反正我看到狗贱人的马甲了,跟她掐了一整夜呢,哈哈哈,爽翻了!”
谢正衍卧病在床,自然生出些万念俱灰的无力感,随意问了问经过,得知紫茗倾国等人已在微博剧贴发动猛烈的长评攻势,把他和三更弦断进行了无缝捆绑,同时穿插高明的拉踩战术,激得三更粉三尸暴跳集体失态,大规模投入武力进行恶斗,昨晚已将YS战成不夜天,此时仍在笔枪纸弹裹血火并。抓民们扎堆看戏,一个个磨拳擦掌兴味盎然,一会儿争当投递实况的战地记者,一会儿玩一玩浑水摸鱼落井下石,为久无用武之地的撕逼技能找到了绝佳练功场。
“网配圈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激烈的掐架了,路人都乐疯了,刚才刷微博看到好多人发感慨,说两家撕得太精彩,看得他们早饭都没空吃呢。”
谢正衍缺乏紫茗倾国那样的好斗基因,再想到自己做了一方血战的旗号,脑仁都快搅散了,虚弱劝说:“还是悠着点吧,咱们刚给潇潇雨歇下过套,再出这种事,三更弦断肯定会报复。”
紫茗倾国发出一长串威勇的笑声,切齿:“老娘正等着他报复呢,手里攒了一大堆黑料,他敢有什么动作的话,你看我不一股脑抖出去叫他好看!”
“他那边人多势众,硬碰硬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我们来日方长,何必闹个两败俱伤。”
“知道,我心里有数,这一战只是小试牛刀,先剜他一块肉叫他长点记性,真正的大招还在后头呢。等打垮三更婊我再捧你接替他的位置,将来中抓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唉~这些以后再说吧……”
可能是被女人的奸笑刺痛神经,谢正衍冷不丁痛哼一声,紫茗倾国这才注意到他病怏怏的状态,问他怎么了。
“我在外地出差,这两天太累了也没休息好,现在头疼发烧,难受得要命。”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继续去掐三更婊了。”
紫茗倾国丢垃圾似的随意丢下一个比废纸团还轻飘的关心,风风火火重返沙场。谢正衍失望心寒,又不好发消息去抱怨,气恼化作汽油一五一十泼到病痛的火堆里,要把他活活炙烤成焦黑的肉干。难受得翻了几个身,接到本日第二个电话。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上海呀?去没去那家餐厅吃饭?”
千帆笑呵呵的连发两问,声音和窗外的云朵一样又轻又软,正好摘下来填充练拳的沙包。
谢正衍没力气出拳,但火气要多少有多少,便拿他的棉花云当燃料,嗔嚷:“我都病得快死了,那顿饭你留着头七时祭我吧。”
千帆的关心应声而发,又连声询问:“你怎么又病了?感冒还是水土不服?”
“……连着两天没睡好,昨晚胃疼了一夜,今早发高烧,头也痛到要炸了。”
谢正衍的气焰淋水似的消下去,剩下的袅袅轻烟全变哀怨,千帆再多来几句温柔询问,他恐怕就要狼狈流泪了。
幸好那温柔的男人是个实干派,关键时刻绝不废话,直接问到地址后,简短明快的表态:“等着,我过半小时就到。”
以为他要急人之困的赶来救助,谢正衍如同打了一剂强心针,即将会面的喜悦顿时冲淡身体不适,产生出一些行动力。不愿被千帆看到蓬头垢面的衰样,急忙跌跌撞撞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衣裤更换,照镜子时发现头发凌乱,本想洗一洗,又怕加剧头疼,姑且作罢。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他满心期盼的靠床等待,快到10点时客房电话忽然炸响,拿起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软妹音,自称是酒店前台。
“谢先生,您有位叫老千的朋友刚刚送了一包东西到前台,需要我们给您送上去吗?”
谢正衍懵了懵,失神问:“他人呢?”
“已经走了,让我们马上把东西转交给您。”
“……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们送上来吧,谢谢。”
放下时,话筒瞬间增重一百倍,几乎脱手砸回机座,谢正衍泥塑雕像般僵着身子,刚刚振作的精神犹如突发泥石流的山脉坍塌陷落,不争气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把眼周的皮肤刺得又痒又痛。
过了几分钟酒店服务员前来送货,他从门缝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纸袋子,打开来看,里面有一盒热腾腾的粥一袋奶油小馒头,还有两盒全是日文的西药,盒子上有手写的中文标识。
“胃药:一次两粒,一天三次;感冒药:一次一粒,一天三次。”
字迹潇洒遒劲,想来是千帆亲笔书写。谢正衍却没仔细看,满溢的失望和委屈逼得他心烦意乱,抓起手机呼叫那过门不入又藏头露尾的家伙。
“喂!你怎么来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啊,那么不想跟我见面吗!?”
已经十分明显的哽咽字字句句都是怨责,而千帆依旧使用老套路——哄哄哄。
“我怕打扰你休息嘛,你那么容易害羞,来了客人肯定要起床洗漱,多麻烦。”
谢正衍怒吼:“我听说你要来早就赶着收拾好了,结果你竟然放我鸽子,成心耍着我玩是吧!”
千帆连连赔笑:“原来你这么热情呀,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看你的。”
“你少假惺惺了!我再也不听你的鬼话了,连面都不想见还做什么朋友?马上绝交好了!”
“你看你又说气话,我急着给你送东西,路上差点出车祸,你怎么就不能念我点好呢?”
“谁稀罕你送的东西!我这就全部扔到垃圾桶里去!”
“别!你还生着病呢,得先为身体着想。那两盒药是日本产的特效药,疗效很好,你快照我写的说明吃下去,再喝点粥,早点把病治好最要紧。”
“我不吃!!”
谢正衍一面哭一面使性子,想方设法跟千帆斗气,呜呜咽咽一会儿,抹着泪花放狠话:“我就把自己病死在这儿,看你到时来不来给我收尸。”
千帆笑声里裹了层薄薄的焦急:“你骂我好了,干嘛咒自个儿呀,乖,这次算我错,我这会儿还得赶去上班呢,再返回去看你会被老板算旷工的,你体谅我一次,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好不好?”
谢正衍下午3点的飞机回上海,看样子真要缘铿一面了,他心酸难过得不行,默默挂断电话,爬在枕头上,眼泪仍没出息的簌簌直滚。手机里不停传来扣扣消息提示音,他原想装死,无奈对方太过执着,反反复复响了十几次,逼得他点开查看,全是千帆发来的。
“别耍小孩脾气了,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爱惜,快听话吃药,等病好了才有力气大声骂我~”
“我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你,穷逼要以工作为重嘛,你也舍不得见我丢饭碗是吧?”
“我们要是一直做朋友,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何必急于一时呢。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乖啦~”
“你不回话可以,但一定要吃药哦,那个药很贵的,花了我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你不吃就太对不起我了。”
“你要实在好奇我长什么样,晚上下班我给你发自拍,不过切记空腹看,不然会作呕。”
“我得去干活儿啦,你要实在不消气,回头再狠狠骂我一顿好了,但前提是恢复健康以后,要是带病骂人,我也要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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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段求饶抚慰宛如甜腻的软糖不断塞过来,慢慢中和了谢正衍心里的苦涩,他既不傲娇也不清高,像这两种属性的人得到一件好衣裳,即便开头再喜欢,一旦发现破旧不如意了就会毫不犹豫丢弃,他不一样,只要还能穿,缝到补丁重补丁也舍不得扔,何况这衣服还没破没旧,只是暂时湿着穿不了,他郁闷一阵便回心转意的继续挂在晒衣竿上,耐心等它慢慢晾干,虽然胸口空捞捞的,但好在早已受惯委屈,忍一忍便过去了。
他喝了半碗温热的小米粥,照千帆的“医嘱”吃了药,不久两眼酸涩意识昏沉,原想靠在枕上休息一会儿,竟不留神坠入梦泽,一觉醒来只见满室昏黄,而窗外已是金乌坠地暮色霭霭。
完蛋了!
这三个字一下子从他四分五裂的脑壳里迸出来,夕辉和眼前乱晃的金星霸占视野,下床时先摔跤后撞墙,边揉脑门边学瞎子捞鱼四处摸索手机,打电话联系公司行政部,告诉他们自己错过了回上海的班机。
行政部请示王大膘以后给出如下处理办法。
1、机票改签会相应扣除手续费,由于当初订的是打折机票,扣款比例很高,剩余的钱已不够支付新机票,所以公司给出两个选项,一是谢正衍自己补齐机票差价,二是回程时改乘高铁。
2、公司只报销他正规出差期间的差旅费,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他逗留西安的一切开支都由他自行承担,考虑到情况特殊,延期返回的时间可以算做调休假,不扣除工资。
摊上铁公鸡老板谢正衍唯有自认倒霉,心想这家酒店一晚的住宿费是235元,再加上机票差价,自己的损失就大了,看来回去时真得空转陆路,便上网查询高铁车次,正打算买票,千帆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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